傅廷煜側頭,看見她一臉好奇的樣子,長大了就是不一祥,換作以前要是知道他這樣騙她,肯定會氣的臉色漲紅,動手都是輕的。


    他仔細的回想當時的感覺,“感覺,很緊張,還有青春期的悸動。觸感像果凍,味道像草莓又甜又羞澀。”


    其實她當時除了害怕也很緊張,因為第一次給男生做人工呼吸,以至於什麽感覺也不記得了。


    那件事過後,一看見他,就會想起給他做人工呼吸的畫麵。


    傅廷煜看著她,可能是因為有了那一次溺水後的人工呼吸的經曆,導致後來,他又騙了她一次。


    君黎醒來的時候,是第三天,所有人都急壞了。


    君黎緩緩睜開眼睛,因為長時間不見日光,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剛睜開又閉上。


    秦舒激動得開口:“君黎,你可算醒了。”


    君黎已經適光線,一睜眼就看見秦舒,他愣了一下,隨即勾起嘴角的笑了笑:“嚇到了?”


    秦舒點點頭:“嗯,你已經昏迷了三天。”


    君黎道:“三天?怪不得這一覺感覺睡了很久。”


    “你等一下,我讓顧衍給你再檢查一下。”


    秦舒說完就快步走出去,君黎想叫住她都來不及開口。


    看著秦舒的身影離開病房,也許這次,他就不該來啟華。


    半個小時後


    顧衍給君黎診完脈,視線望向他,這幾天他一直觀察他的麵色,從一個人的麵色就看出他的身體狀況如何。


    君黎的精神相比去年差了很多,麵色不止蒼白,還帶著一絲病態的死氣,這是一般人察覺不到的。


    他問:“身體感覺怎麽樣?”


    君黎淡淡的回道:“各方麵都不如以前,感覺就像被掏空了一樣。”


    顧衍也沒隱瞞他的病情,“從剛才脈象來看,你的肝脹已經毒素侵蝕的沒有一塊是好的,你身體很弱,弱到一個感冒,都可以輕易地打倒你。”


    君黎對自己的身體非常清楚,所以聽見顧衍的話,眸光沒有絲毫的波動,他說:“別告訴她。”


    顧衍給他醫治了幾年,知道他嘴裏的她說的是誰,也疑惑君黎和秦舒之前倒底是什麽關係?


    “她遲早會知道的。”


    君黎頓了頓,道:“以後再說。”


    顧衍歎息一聲,站起身走出去。


    看見顧衍出來,秦舒第一個迎上去問他:“君黎他怎麽樣了?”


    顧衍安撫道:“你別擔心,他是身體太弱,所以掉進水裏,加上他不會水,所以才昏迷這麽久,多休息就好。”


    秦舒聞言稍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在顧衍出來的時候,溯影端著清淡小粥走進去。


    這次出來,君黎是一個人出來的。


    溯影是後聞訊來趕過來的。


    君黎下床走動,是第二天早上,溯影推著他在醫院裏曬太陽。


    他麵色帶著病態的蒼白,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蒼白,還夾帶著一絲無力感。


    秦舒和傅廷煜帶著小酒來看君黎。


    小酒看見君黎率先邁著兩隻小短腿跑過去,揪著他的衣擺,問:“君叔叔,你好點了嗎?”


    君黎蹲下來,與小酒平視,“好多了。”隨後又看向小酒身後走過來的兩個人,秦舒和傅廷煜。


    秦舒走到君黎麵前停下來,雖然顧衍說好好修養就好,但看見他現在的狀態,還是非常擔心:“聽說你明天要回帝都,是嗎?”


    君黎緩緩站起身,笑著道:“嗯,顧教授說要靜養,所以想回去好好休息。”


    君黎的身體的確是需要靜養,他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非常不好。


    “我有個問題,困惑了我許久,想問問你。”


    傅廷煜側頭看了一眼女孩,大概猜到她想問什麽。


    君黎問:“什麽問題?”


    “那次在啟華機場,你說過,和我走的近是因為,我是……後麵兩個字我沒聽清楚,你能告訴我嗎?”


    秦舒定定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君黎回想起那次在啟華機場,一時衝動說出那句話,他笑了笑:“你猜,猜到了我就告訴你。”


    秦舒歎了一口氣:“我要是能猜到就不用問你了。”


    君黎:“其實那天,我隻是隨口一說,不用當真。”


    秦舒怔了怔!“你不像開玩笑的人。”


    君黎:“偶爾開一次玩笑,也不一種樂趣。”


    秦舒看著君黎,有時候,她也看不透君黎,他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又一副溫和親近的模樣,即使是生氣,也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很難讓猜透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君黎是第二天一早回的帝都,她親自送的。


    君黎臨登機前,她又忍不住問了一遍:“那句話,真的是開玩笑的?”


    君黎笑著點頭:“嗯。”


    秦舒盯著君黎足足看了好幾秒,真的看不透他說的是否是真的。


    回到寒莊


    秦舒站在院子裏看著花無言陪著小酒玩射擊,小酒比她小時聰明很多,拿槍的姿勢都有模有樣,關鍵是,隻學了一個小時,就能射中九環。


    寒蕭走過來,在她身邊站定,視線望向院子中央小酒身上,“小酒很聰明,這麽小,就能射中九環。”


    秦舒笑著問:“你呢,小時候射擊能射中幾環?”


    寒蕭回道:“我六歲才拿槍。”


    “我更晚,十歲。”


    拿槍是上山第一年,師傅怕她無聊,所以教她槍法,然後讓她自己玩。


    秦舒的槍法好,寒蕭在岐山時就見識過,一點也不像初學者。


    “你明天回江城?”


    秦舒點頭:“嗯,小酒要上學。”


    靜默了數秒後


    “我送你。”


    “好。”


    嚴霜趁著傅廷煜身邊沒什麽人時,疑惑的問他:“淩晏,你的武力值是怎麽回事?”


    在傅廷煜跳水去救人時,她就發現不對勁,因為武者的武力值達到巔峰期,速度不可能會那麽慢。


    在岐山學武時,他是最有天賦的,不可能這麽多年過去,還減退的。


    但君黎溺水那天,她看的清楚,速度慢得不是一點半點。


    其實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懷疑,前幾次她也發現他各方麵的速度慢了很多,隻是一直沒有往其它方麵想。


    傅廷煜淡淡回了一句:“剛突破白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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