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驍沒有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今天來的有點勤快,他冷聲問:“交代你的事情處理好了?”


    “已經在處理了。”靳丞徑直走過來,在書桌前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打量著鳳九驍,男裝的秦舒和九哥是真的有點像,上午那會忘記說,九哥自己居然也沒發現?


    鳳九驍等著靳丞開口,等了好一會,卻沒看見他說話,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著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長什麽樣子清清楚楚。


    他抬眸看了一眼靳丞,問:“有事?”


    靳丞也覺得自己看的有點久,“九哥,你沒發現秦舒和你長的有點相似嗎?男裝的樣子更少年時的樣子,有四分相似。走第一次和她見麵時,就發現了。”


    鳳九驍眸色一頓,突然想起司徒千惠初次看見秦舒時,盯著她老的原因,難道也是因為和他有點相似?


    “你想說什麽?”


    靳丞道:“我隻是想告訴你,苓兒也許當初是因為恨你所說的謊話,再說,苓兒和秦海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說明她並不是因為愛秦海才嫁給他的,她雖然恨你,但也愛的那個人還是你。”


    靳丞對愛其實還不懂得,嘴上說著愛呀愛呀的,如果不是九哥和苓兒,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鳳九驍簽字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向靳丞,難得露出不同以往的眼神,“你的意思是,秦舒不是秦海的女兒?”


    靳丞嚇了一跳,解釋道:“我上午不是說過嗎?我的意思就是,她不是秦海的女兒。”


    鳳九驍道:“那你不早說?”


    靳丞不滿的開口:“我說了,是你自己一口咬定,秦舒不是你的女兒,我還以為秦舒是苓兒和另外一個男人的……”


    靳丞話還沒說完,鳳九驍便打斷他:“你給我閉嘴。”


    靳丞本來就怕鳳九驍生氣,話被打斷,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什麽意思啊九哥?”


    鳳九驍心裏是說不出的激動,這些對他來說不亞於驚喜。


    秦舒是他的女兒,苓兒也沒有愛上其他人!


    這麽多年了,他怎麽就沒有想過苓兒可能是在騙他呢?


    他還一直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激動過後,他慢慢平複激動不已的情緒。


    他問:“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秦舒告訴我的啊,她也是從那個繼母口裏得知自己不是秦海的女兒,所以就做了親子鑒定,結果還真不是。後來吧……”


    鳳九驍追問:“後來怎麽了?”


    靳丞回道:“你應該知道的,秦舒去過苗新,猜到當初苓兒是跟你走的,還有一些蛛絲馬跡,她猜測自己可能是你的女兒,再後來看見你眼睛顏色,她大概就確認了。”


    鳳九驍不由得握緊手裏的鋼筆,問:“你是說,秦舒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


    “她自己說的,你和苓兒一樣,都是家族遺傳瞳色,可能是因為她去苗新後,發現苓兒是苗新人,所以才發現自己的眼睛顏色。”靳丞猜測道。


    鳳九驍仔細回想,的確是有這種可能,因為他畫的那副畫像,苓兒就是湛藍色的眸子,秦舒沒有繼承苓兒的眸色,而是繼承自己的。


    怪不得教秦舒學武時,總感覺和這個小丫頭容易相處。


    血濃於水,一點也沒錯。


    “你下次說話能不能說重點?”


    鳳九驍放下手中的筆,丟下這句話,站起身就往外走。


    靳丞一臉委屈的看著鳳九驍離開的身影,他說的不是重點嗎?


    秦舒是他女兒,不是重點嗎


    他說了,不感謝就算了,還埋怨他。


    越想越委屈。


    他站起身,跟著走出去。


    …


    秦舒剛接到傅廷煜一通電話,說是有事耽擱,要晚兩天才能過來。


    小酒早已經醒了,跟著霸總跑出去玩了。


    苓兒在給霸總做小衣服,小酒要求的。


    做的是小裙子,藍白格子的,很清新的一款。


    夜落沒告訴小酒,霸總的性別。


    她花了點時間,看了媽媽平時的看的書,突然發現媽媽變了過後,連看書的風格都變了,都是一些散文,青春文學,詩集等等。


    鳳九驍走進來時,就看見坐在秋千上的秦舒,和苓兒一樣,經常閑著無事,就拿著書坐在秋千上安安靜靜的看書。


    也讓他想起在岐山時,她小小的身影跟在他身後,說山上沒人陪她玩,太無聊了。


    所以,他就發出消息,說要收幾名資質賈的徒弟。


    隻是收徒需要時間。


    她那個時候,沒一開始怕他。


    然後指著院子裏的樹,說:“師傅,你給我做一架秋千吧,我就不打擾你看書的時間。”


    他那個時候,哪裏有時間看書,都是一些堆積的公務需要處理。


    她要求了,他也就答應了,幫她做了一架秋千,的確有一個星期沒跟在他後麵。


    但一個星期後,她又跟在後麵。


    “師傅,我想吃蛋糕,薯片,可樂……”


    直到寒蕭和花無言上山,她才轉移的注意力。


    小酒正好從外麵跑回來,看見他,就上前喊道:“外公,您現在很閑嗎?”


    鳳九驍垂眸看著小酒,想到他第一次叫苓兒外婆,因為知道苓兒是他外婆。所以才叫的。


    這次,他又突然改口叫他外公,原來也是因為知道,秦舒是他的女兒,所以就自己改了稱呼。


    小酒有多聰明,他比誰都知道,他的資質,比傅廷煜還虐勝一籌,學武也學得很快。


    他問:“不閑,小酒有事?”


    小酒仰著小臉,想了想,道:“我是有話想和外公說。”


    鳳九驍聞言,在小酒麵前蹲下身來,即使是蹲著,兩人的視線也有有些距離。


    “小酒想說什麽?”


    小酒道:“外公,您今天說讓媽媽叫你爸爸,是因為外公和外婆結婚了。但是,媽媽本來就是您的女兒,我聽爸爸媽媽聊天說的,而且,媽媽原本顏色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我看見過。”


    小酒怕鳳九驍不信,還加了一句。


    鳳九驍現在才知道,午飯那會,秦舒為什麽會那樣的反應。


    “外公現在知道了。”


    小酒追問:“那外公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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