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晏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去敲門,換作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出去,隻是現在,他有顧慮。


    他不想從薄野眼裏看見厭惡,不耐煩。


    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月嫂看見站在門口的傅廷晏,笑著打招呼:“傅先生你來了,薄夫人已經醒了,你進去看看吧。”


    門開的太突然,傅廷晏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聽見月嫂的話,讓他不進去都不行。


    “那我進去看看。”


    他笑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邁出步子,走進去。


    月嫂笑著出去買食材。


    傅廷晏一步邁的不大,腳步也很輕,像是怕吵醒睡覺的寶寶,他走到簾子邊上,沒敢走進去,好看的眼睛看向床上的人時,怔住。


    薄野懷裏抱著寶寶,衣服掀上來,可以清楚的看見她正在喂奶。


    他怎麽也沒想到進來會看見這麽一幕。


    薄野也正好看見傅廷晏站在簾子邊上,眸色頓了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傅廷晏急忙轉身走到簾子後麵,他感覺從來沒這麽尷尬過,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但在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會和以前一樣呢?


    沒過一會,就聽見薄野喊道:“你進來吧。”


    傅廷晏還是有些遲疑,過了好幾秒,他轉身重新走進去,發現她已經喂完奶,寶寶還在懷裏抱著,“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薄野盯著傅廷晏看了好一會,才一年不到的時間,發現他好像變了很多,具體說哪裏變了,她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


    “現在感覺還好,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傅廷晏聞言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半年前聽別人說,麗江風景好,民宿住著特別舒適,所以我就來了。”


    他隻是想單純的解釋一下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不是因為她來了,才跟著來的,也並沒有想打擾她。


    “我也是因為得知這裏的風景好,所以才來待產的。”薄野清冷的眉眼含著淺笑,帶著溫柔的眼神低頭看著懷裏的孩子,剛喝完奶,小嘴吧唧著,一副又要睡的架勢。


    傅廷晏這才知道她特意來這裏的待產的,想到薄尹,他抿著唇想問,又怕問了她敏感,張了張嘴,還是沒問出來。


    薄野忽然抬起頭看向他,溫聲道:“你抱抱他吧。”


    傅廷晏聞言一怔,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怔了好一會,看著薄野的神情才知道自己沒聽錯:“我可以嗎?”


    薄野點點頭:“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傅廷晏這才走過去,視線望向薄野懷裏的寶寶,小臉比剛出生那會還好看一些,可能是因為剛吃完奶,小嘴吧唧個不停。


    薄野將懷裏的孩子遞到他麵前,他這才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將寶寶抱進懷裏,這不是他第一次抱這麽小的寶寶,所以還是有點經驗的。


    薄野靠在床頭,看著傅廷晏抱著兒子,畫麵很溫馨,她又道:“你給他取個名字吧。”


    傅廷晏眸色一頓,以為自己耳朵發虛聽錯了,他抬頭看向薄野,見她神情認真,忽然又不明白她為什麽要他來取名字。


    他笑了笑還是拒絕了:“我取,不太合適吧,寶寶的名字還是自己的父母取比較好。“


    “那你想自己兒子的名字,讓別人來取?”


    薄野神情認真的看著他,自懷孕以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很多事。


    她一直以為人一輩子很長很長,長到可以忘記一切。


    直到落水,腿抽筋無法自救的那刻,她又忽然明白一件事,人一輩子其實很短,明天和意,你無法預知誰會先來。


    所以看見傅廷晏,她就發現錯過了很多,因為自己想的太多,三番四次的將他推開,傷了他一次又一次。


    傅廷晏怔怔的看著薄野,揣測她話裏的意思,又怕自己想的太多,他不確定的問她:“薄野,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看見傅廷晏這樣害怕又期待的樣子,薄野隻感覺心口一痛,她緩緩開口:“我得知懷孕後,沒有不高興,隻是寶寶來得太突然,突然的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我也沒有想過打掉屬於我們的孩子,你走後,我就一個人出來旅遊,我去過很多地方,總感覺有遺憾。”


    “回頭一看,我才發現,我把最重要的人給弄丟了。”


    傅廷晏直接怔在當場,薄野這番話與深情告白一般,讓他高興又激動,一時間隻是愣怔的看著她,就怕自己又是在做夢。


    午夜夢回,他總是做一個夢。


    薄野沒有打掉孩子。


    他低頭看著寶寶,這是他兒子,親生兒子,此時的他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感。


    他又抬頭看向薄野,激動的說:“我當爸爸了。”


    薄野淺笑著點頭。


    等平複當爸爸的激動的情緒後,他在病床上坐下來,視線望向薄野,生產第二天,麵色各方麵還沒有恢複。


    “你喜歡我,為什麽還要把我推開?我一直以為你把孩子打掉了,我也以為你和和薄尹在一起。”


    雖然傅廷晏是一個男人,此時都委屈到不行。


    就是因為被薄野三番四次的拒絕,他對感情從自信到不自信,從熱愛到淡漠。


    他連信息都不敢發,生怕打擾了她。


    甚至連兒子從孕育到生過後,他才知道,自己當爸爸了?


    “如果我們沒在這裏相遇,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會說?”這才是最委屈的。


    薄野搖頭,“能相遇也說明是緣分,沒生寶寶之前,我是有這想法,發生這次意外,我知道我想要的,有得必有失,我也該和薄尹說明白。”


    傅廷晏突然騰出一隻手將薄野摟進懷裏,激動的情緒依舊無法平靜,“就算你騙了我,對我來說也是非常驚喜的事,一夜之間,我有老婆兒子了。”


    “廷晏,我一直把薄尹當大哥,他從小對我很好,我不想傷害他,也不想他難過,卻又傷害了你。”


    因為有了孩子後,薄野選擇了離開。


    “如果之前所受的苦為的是今天,那麽我也甘願受著。”


    如果反過來,她先接受自己後發現喜歡的是薄尹,轉身又選擇薄尹。


    他寧願受著這份委屈。


    已經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的寶寶,可能是被兩個把人夾在中間,不高興了,撇撇小嘴。


    一個月後


    傅廷晏帶著老婆兒子先去見了薄尹,把事情都攤開說。


    薄野以為薄尹會生氣,因為她不告而別,一走就是近一年,再加上她和傅廷晏在一起還有兒子。


    結果讓她意外的是,薄尹並沒有想象中的生氣,但的確也生氣了。


    “你突然離開,電話打不通,消息全無,我是真的很擔心。”


    薄尹說著,拿出一份病曆卡放在她麵前,“我每天都會來公寓,看看你有沒有回來,可是每次來都是失望而歸。這是後來,我無意中發現的,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算算時間,就是你去江城那段時間,江城你唯一認識的人就是傅廷晏。我們一起長大的,我還是有些了解你的。”


    薄野看著那份病曆卡,就是傅廷晏帶著她去醫院檢查的那本,所以他已經知道了。


    “是哥太自私了,讓你迫不得已離家出走,你幸福就好。”


    薄尹看著麵前一家三口,他還有什麽理由讓薄野留在自己身邊?


    能讓薄尹點頭,薄野心裏才沒了壓力,她很高興,“謝謝哥成全。”


    臨走的時候,薄尹送給外甥滿月禮。


    上飛機時,薄尹親自送的,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離開,視線望向薄野,那道纖瘦的身影上,心裏仿佛空了一大塊,他護了十幾年的女孩,就這麽走了。


    等傅廷晏帶著老婆孩子回到江城,傅家直接炸了。


    小兒子悶不吭聲帶著兒子媳婦回來,連孫子都有了,能不炸嗎?


    傅廷晏懷裏抱著兒子,帶著老婆幾乎是同時開口:“爸媽,大哥大嫂。”


    “小晏,你怎麽幹這麽不靠譜的事?”


    穆聲晚站起身走過來,訓斥一句,就直接走到薄野麵前,順便瞧瞧小孫子,小孫子睡著了,也非常討人喜歡。


    “是不是小晏欺負你了?怎麽孩子生了才帶回家,待會讓他爸好好教訓他,讓你受委屈了。”


    她就是覺得兒子幹事不地道,怎麽能先上車後補票呢?


    大兒子雖然也不靠譜,至少領證了。


    “我願意領罰。”傅廷晏美滋滋的道,什麽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老婆兒子了。


    “你這孩子,抱孩子不累嗎?給我抱抱。”穆聲晚早就想抱孫子了,見兒子一直抱著不放,直接先開口了。


    傅廷晏知道他媽想抱孫子,也沒說話,將寶寶遞到她懷裏。


    薄野抬頭看向傅廷晏,見他一臉高興,她也不由得楊起嘴角,這才是她想看見的。


    秦舒挺著大肚子走過來,看著薄野,這應該算是有情終成眷屬。


    “你們是不是該挑個日子辦婚宴了?”


    傅廷晏高興的說:“是的大嫂,我打算十月一號和薄野辦婚禮,四個月的時間夠準備了。”


    兩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了,兒孫滿堂,女兒也長成了人見人愛的小菇涼,穆聲晚感覺從未有過的幸福。


    …


    夜落和嬌嬌相處一年了,也費了不少心思讓她喜歡人的生活習性。


    嬌嬌很聰明,學的也很快,唯獨還保留著一些小壞習慣。


    例如,生氣了還是喜歡趴在他身上然後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再例如,走類了一定要抱,不然就不走,犯困的時候,更要抱著,不然就耍小脾氣。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非要同床。


    今天不知道從哪裏聽來七少爺要結婚的事,一大早連早飯都顧不上吃,一個勁問他,“夜落,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夜落麵無表情的看著嬌嬌,這個問題他已經聽了無數遍,還是從那次王媽提起過後,她就一直好奇什麽時候結婚。


    “我看見傅廷晏的兒子了,好可愛,和小酒小時候一樣可愛。”


    嬌嬌雙手托著下巴,盯著夜落好看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生寶寶啊?”


    正準備喝粥的夜落聽見這句話沒差點噴出來,他抬頭看向嬌嬌,“誰告訴你的?”


    沒人說,嬌嬌是不可能知道生孩子的事。


    他也從來沒有提過這方麵的知識。


    嬌嬌道:“我昨天和小酒南南玩的時候,聽見秦舒和葉雪聊天說的,結婚大半年了,還沒寶寶。葉雪說,結婚這麽久還沒寶寶會不會有問題。”


    說完,她湊到夜落麵前,小聲說:“南南說,男人和女人結婚都會有寶寶的,她們就是這麽來的。那我們結婚了,是不是也會多出一個寶寶?”


    夜落輕咳兩聲,解釋道:“結婚同房才會有,不是結婚就有。”


    這怎麽解釋?


    “那我們已經同房這麽久了,我會不會已經有了?”嬌嬌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摸,“秦舒的肚子很大了,我的還是平的。”


    她疑惑的看向夜落,“平的是不是說明沒有啊?”


    夜落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麽向她普及這方麵的知識。


    嬌嬌見夜落不說話,就自顧自的猜測:“會不會是因為我以前是靈,不能有寶寶?那不是太可惜了?我聽她們說,女人不能生孩子不算女人的。”


    夜落嘴角抽搐:“這又是哪聽來的?”


    “我在逛園子的時候,聽打掃園子的女傭說的,她們還說小蘭就是因為不能生孩子,她老公不要她了,可憐死了。”


    她突然伸手抓住夜落的手臂,有些委屈:“夜落,你會不會因為不能生孩子也不要我?”


    夜落頭都大了,這都是什麽問題?


    嬌嬌可能是太著急了,直接放狠話,“你要是敢始亂終棄,我就抓花你的臉。”


    夜落直接忽略抓花臉的問題,而是成語,因為他沒教過她,“你會用成語了?始亂終棄,是成語。”


    嬌嬌不明狀況,解釋道:“她們說小蘭老公始亂終棄,你要是不要我,也是始亂終棄。”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成語用對了。


    提到這個話題,嬌嬌突然有些憂愁起來,“夜落,我好怕自己又突然消失,這次是由貓變成人,下次會是什麽?”


    夜落一直對她突然魂穿成貓的事感覺匪夷所思,現在又聽她這麽說,突然就害怕起來。


    “什麽意思?”


    他還記得霸總跑丟那天,找遍大街小巷,找了好幾小時,以前天天待在一起沒覺得有什麽,突然找不著了,那是極度害怕失去的。


    如果不是遇見她,她說自己就是霸總,他真的無法接受消失的霸總。


    現在又聽她說消失,怎麽可能會不害怕?


    “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變成貓,現在又變成了人,下次會是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再變成貓?或者小鳥?可能會是狗?”


    嬌嬌歎了口氣,看著麵前的魚肉粥,雖然沒有以前有胃口,但咕咕叫的肚子讓她知道,該吃飯了。


    她拿著勺子咬粥喝。


    夜落卻沒心思吃飯,他害怕嬌嬌哪天突然真的消失了,他沉默許久,忽然問她:“嬌嬌,你真的想嫁給我?”


    嬌嬌含著一塊魚肉,說:“當然,不嫁給你那我嫁給誰?她們說要從一而終,既然選擇你了,我就不能選別人。最重要的是,誰能像你對我這麽好?”


    她在心裏補一句,她又不傻。


    夜落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那好,我讓人給你準備身份,明天就去登記。”


    嬌嬌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高興的點點頭。


    第二天,夜落就拿著嬌嬌的身份證,上麵的年齡特意寫大了兩歲,二十歲。


    夜落三十歲,嬌嬌二十歲。


    拍結婚證件照時,狀況百出。


    嬌嬌摟著夜落,正要拍時,她突然歪著頭看鏡頭,眉眼彎彎。


    攝影師:“美女,證件照,稍微嚴肅一點。”


    “哦。”嬌嬌坐正後,攝影師準備按快門,這次速度很快,結果嬌嬌速度更快,她側頭親向夜落的俊美的臉。


    攝影師快哭了,都拍多少次了,心想這美女是不是有多動症?


    夜落倒一點也不生氣,這麽多年,耐心嬌嬌給訓練出來的,但除了嬌嬌,對別人依舊沒耐心。


    他側頭叮囑:“嬌嬌,坐好了,拍照完就給你買烤魚。”


    “那你不早說。”嬌嬌依舊摟著夜落,朝攝影師擺擺手:“你拍吧,我保證不動了。”


    攝影師有些不相信她會不動,不過還是繼續拍。


    這次的確沒有像之前那樣動作幅度大,但還是動了,嬌嬌托著夜落的下巴,迫使他嘴角上揚。


    夜落不會笑,嬌嬌才會想各種辦法讓她笑。


    因為她看見前麵好幾對拍照,男女都會笑得很開心。


    就屬夜落不會笑。


    攝影師莫名覺得可愛,所以也就這樣。


    取照片時,夜落說:“剛才拍的我都要。”


    攝影師:“可以,要另價錢。”


    拿到照片後,夜落就帶著嬌嬌去辦證。


    辦證速度很快,沒一會就好了。


    嬌嬌兩個字,夜落教她寫的。


    出了民政局,他帶著嬌嬌去吃烤魚。


    等菜的時候,他拿著照片一張張的翻看,每一張都很好看,嬌嬌笑得很甜。


    最後一張是結婚證,上麵的照片,他的下巴被托著,唇角自然的往上揚,和笑一樣。


    嬌嬌湊過來,下顎枕著夜落放在桌子上的手臂,歪著頭看向夜落冷峻的臉,笑嘻嘻的問:“夜落,我們現在是不是就算真正的夫妻了。”


    夜落看著嬌嬌天真無邪的樣子,“還不算。”


    “啊?”嬌嬌突然坐起來,像是很驚訝,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瞪的溜圓:“怎麽還不算?”


    夜落道:“需要辦婚宴,還有就是洞房。”


    嬌嬌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期待的問:“哦,那今晚能辦完嗎?”


    夜落:“沒那麽快。”


    嬌嬌又趴下來,枕著他的手臂道:“太麻煩了。”


    “婚姻是大事,麻煩是麻煩了點。”


    夜落也不喜歡麻煩,但婚宴也是過程,必須的走的過程。


    辦婚宴的事,有夜家兄弟幫忙,其實也很快。


    誰也沒想到一直閑女人麻煩的夜落結婚了。


    婚禮那天,嬌嬌大概是最興奮最開心的一個,因為有很多好吃的,還穿婚紗。


    尤其是鬧洞房的時候,嬌嬌玩的比誰都開心,讓鬧洞房的一群人感覺不是他們鬧洞房,而是被鬧。


    鬧得差不多的時候,夜家兄弟要走的時候,嬌嬌卻拉著他們不讓他們走。


    “你們別走啊,我還沒玩夠呢,再玩點新花樣吧。”


    “嫂子,你看都淩晨兩點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再不走,夜落該不高興了。”


    “不會的,夜落說結婚是最高興的時候。”說完,嬌嬌還轉頭看向夜落,笑著問:“夜落,我說的對吧?”


    夜落冷著臉道:“該睡覺了。”


    “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我們就走了。”


    一群人一聽夜落的語氣就知道,生氣了,說完就全溜了。


    嬌嬌有些意猶未盡,磚頭看向夜落,有些疑惑:“夜落,你不是說結婚是最開心的嗎?”


    “你和他們也瘋夠了。”


    幾個小時,他就看著嬌嬌配合他們玩,臉早就黑成鍋底了。


    嬌嬌忙搖頭:“沒啊,我還沒玩夠呢。”


    夜落黑著臉,打橫將她抱起來走到床邊,將她平放在床上,雙手撐著床附身看著嬌嬌,“夫妻最後一道程序走完了,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你害怕嗎?”


    嬌嬌笑著搖頭:“最後一道程序是睡覺對吧,我不怕,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夜落十分認真的道:“這次不一樣,待會可能會有點疼,忍完就好了。”


    嬌嬌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將不懂就問發揮到極致,“哪裏不一樣?我隻會閉著眼睛睡覺,還有疼,睡覺怎麽會疼呢?”


    夜落感覺自己廢話太多了,不管怎麽說,她都是不懂得,隻有讓她親身體驗才知道。


    嬌嬌今天第一次化妝,原本就生的漂亮,化妝後更漂亮,不過他還是素顏的她,幹淨純潔。


    他的視線望向嬌嬌的櫻桃小嘴,附身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男人大概在這方麵都是無師自通的天才,即使是沒有接過吻,碰觸到柔軟的唇時,不會也會了。


    嬌嬌則是睜大眼睛看看近在咫尺的夜落,因為這個吻讓她有了新的體驗,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的。


    不知道吻了多久,嬌嬌紅著臉捏夜落的臉,“夜,夜落,我喘不過氣來了。”


    夜落正在興頭上,被打算斷,他隻好換了一個地方。


    嬌嬌身上有股奶香,很好聞。


    嬌嬌小聲說:“夜落,有點癢。”


    “還有呢?”夜落頭也沒抬的問。


    “還有就是,好奇怪的感覺,夜,夜落……”嬌嬌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夜落氣息有些不穩,看著嬌嬌麵露嬌羞之色,“嬌嬌。”


    嬌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夜落看,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夜落,為什麽感覺好奇怪啊?”


    夜落問:“喜歡嗎?”


    嬌嬌不知道該搖頭還是該點頭,她想了想道:“我好奇。”


    夜落看著天真無邪的嬌嬌,突然再次吻住她的唇,解釋不如直接用行動說明。


    這一夜,嬌嬌算是明白夜落說的話了,但明白也是第二天的事,當天晚上她就睡著了。


    一大早的,嬌嬌躺在床上發呆,心想,這就是夫妻了?


    嬌嬌是屬於樂天派,雖然一開始的確和夜落說的那樣疼,到後麵就好了,所以覺得沒什麽。


    可能是昨晚太累了,嬌嬌又是貪睡的性子,所以一覺睡到晚上,中間吃過午飯。


    夜落看著大紅床上,嬌嬌熟睡的樣子,也突然有些感慨,也很滿足。


    唯獨心裏隱隱的擔心,害怕她突然消失。


    結婚後的日子,夜落覺得很好,和想象中不一樣。


    以前他覺得有女人太麻煩,現在,就怕嬌嬌亂跑,聽牆角。


    這也屬於貓的習性。


    有一次,看見別人在家裏看片。


    當天晚上,她就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因為夜落從來沒有教過她床笫間的事,有的也隻是一些尋常的。


    所以看見她的舉動,雖然很撩人也讓他很期待,他還是問:“嬌嬌,你怎麽會這個?”


    “我今天下午閑的無聊,發現別人在家裏看電影,我就偷看一點。”嬌嬌紅著臉:“他說很喜歡。”


    夜落看著嬌嬌臉紅樣子,加上她的動作,有些把持/不住。


    自從這次後,夜落就不讓嬌嬌往外跑。


    “不許聽牆角,我教你。”


    所以後來晚上,夜落親自給帶嬌嬌看各種這方麵的知識。


    看完後,嬌嬌就拉著夜落實踐。


    發現嬌嬌懷孕那天,還是嬌嬌說:“夜落,我還吃飽呢,肚子就這麽大了,是不是長胖了?”


    夜落側頭看向嬌嬌的摸著自己的肚子,他好奇也伸手摸了摸,的確是比平時圓了一些。


    晚上躺在床上,倒沒發現肚子有這麽鼓。


    夜落不放心,就帶著嬌嬌去醫院檢查。


    檢查後才發現是懷孕了。


    嬌嬌激動的跳起來,一把抱住夜落,“夜落,我們有寶寶了是不是?”


    夜落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他急忙抱住她,以免碰到肚子,“小心點,懷孕的不能這麽毛毛躁躁。”


    “哦。”嬌嬌有些不好意思。


    夜落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要當爸爸了。


    嬌嬌沒懷孕的時候,夜落就寵著她,懷孕過後更是寵的不得了。


    夜落這輩子最開心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有了嬌嬌,雖然很多事情不懂,單純的像個孩子,卻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在嬌嬌五十八歲那年,突然離世。


    那年,夜落六十八歲,守在床前看著保護一輩子的女人說離開了就離開了,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嬌嬌下葬後的第二天,夜落守在墓園裏,依舊無法相信,她真的離開了。


    天快黑的時候,墓園裏來了一隻黑狗,那狗身上髒兮兮的,頭上還有未幹的血跡,應該是被人拿東西砸的,走路時還一瘸一拐的,不用說,肯定是被人打的。


    黑狗站在夜落麵前抬頭看著他。


    夜落一開始沒理會它,直到他起身回家,發現那隻狗一直跟著他,一路跟到家門口,狗都沒有離開。


    一直跟著他走進院子裏,隨後又來到客廳。


    黑狗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可能是生氣了,它站在客廳門口不在進去。


    夜落轉身看見門口的黑狗,鬼使神差般的,他在黑狗麵前蹲下來,盯著黑狗打量了好一會,看著它的眼睛,接著客廳裏的燈光,發現黑狗好像哭了。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嬌嬌說過,她可能會變成狗,這些都不是她能控製的。


    他忽然有些激動,“你是嬌嬌嗎?”


    黑狗沒出聲,隻是靜靜的看著夜落,哭的更凶。


    後來


    夜落病重,最終不治身亡。


    他墓碑前,一直有條黑狗守著,直到死那天。


    在女孩身體裏體驗四十年,黑狗身體裏同樣四十年。


    夜落走的那年八十五歲。


    …


    …


    蘇阮突然來找陌承栩。


    “陌承栩,你救救我兒子,他得了白血病。”


    “是不是要相配的骨髓?我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


    陌承栩下意識的以為她要他去醫院做骨髓配對檢查。


    “不是,我想,我想要和你再生一個孩子,用臍帶血救兒子。”


    蘇阮此時也顧不上其它的,她現在隻想救兒子。


    “蘇阮,你的意思是…~我…”陌承栩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他是你兒子。”一向堅強的蘇阮此時也有些支撐不住。


    陌承栩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我兒子?”


    蘇阮把事情告訴了他。


    陌承栩這才知道,那天晚上,也就那一次,讓蘇阮懷孕了,而她,一個人未婚生子。


    即使不是他兒子,他也會救,更別提是自己兒子。


    他覺得,他和蘇阮之間說不定還有可能,再生一個孩子,等於兩個孩子。


    …


    …


    秦舒女兒果凍兩歲時,一大家子去岐山看爸媽。


    那天,風和日麗。


    風月古城依舊美如畫卷。


    秦舒牽著小女兒的手和家人走在熱鬧的街頭。


    果凍是個貪玩的孩子,走的好好的,她突然揪住路人的衣服不撒手。


    “鍋鍋。”奶聲奶氣的嗓音,特別招人喜歡。


    “不好意思,我女兒太調皮了。”


    秦舒去拉女兒的手時,那位被叫鍋鍋的人也轉身看過來,“好可愛的娃娃。”


    “小調皮鬼一個。”秦舒抬頭看向那人的臉時,她突然有些恍惚,仿佛看見了少年時的朝顏,那張俊美的臉和記憶裏的那個人相重疊。


    “寶寶,還有一個半月就是我的生日,你來陪我好嗎?”


    “哥,快走了,不然就遲到了。”


    少年被一個漂亮女生給拽走了。


    果凍奶聲奶氣喊道:“嘛咪,鍋鍋走拉。”


    秦舒這才反應過來,她盯著那人的背影,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畫麵。


    傅廷煜發現老婆不對勁,他輕聲問:“老婆,怎麽了?”


    “老公,你把果凍抱著,我去一個地方。”


    秦舒把果凍送進傅廷煜懷裏,轉身往朝顏莊跑。


    傅廷煜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抱著女兒也追上去。


    抱著女兒沒有老婆跑得快,加上秦舒的武力值已經超過了他,一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小酒看著媽媽跑的方向,大概就猜到她要去哪,“爸,媽應該是去朝顏莊了,我帶您去。”


    傅廷煜道:“還愣著什麽,快帶路。”


    小酒也不多說,快步追上去。


    傅廷煜也快步跟上。


    果凍高興的揮舞的小手,“粑粑,灰騎來。”


    秦舒趕到朝顏莊時,就看見藍祈坐在亭子裏。


    藍祈半年前突然說要出去玩,原來是來了這裏。


    也對,他本來就在這裏,回來這裏也正常。


    她邁步走過去,“朝顏呢?”


    隨即,她又改口:“不對,應該是君黎。”


    藍祈看著突然出現的秦舒,有一瞬間的慌張,“寶寶,你怎麽知道的?”


    秦舒不答反問:“君黎人呢?”


    她找君黎找了三年多,一直找不到他。


    就在剛才,看見熟悉的臉,她忽然記起來了。


    朝顏就是君黎。


    藍祈沒說話,視線望向湖中心的亭子。


    秦舒聞言看過去,中心的亭子是新建的,像極了山上的那座亭子,四周圍著紗帳,裏麵並沒有人,卻看見裏麵有無數顆朝顏花將亭子裏遮掩的嚴嚴實實,讓人看不見裏麵。


    不知不覺,她已經淚流滿麵,卻沒有勇氣過去。


    …


    …


    終於完結拉,想了想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結局,每個人的結局基本上都是完美的。


    雲思一邊寫一邊哭,主要是,心疼一些角色。


    謝謝寶貝們一路的支持,有你們的支持才能走到最後。


    兩百多萬字,第一次寫這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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