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訓練基地


    “出鞘!”


    “殺!”


    “一式!”


    “殺!”


    訓練部高台之上,炎炎站在欄杆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方。


    盡管此時早已到了午夜,但無論是耕介還是根部下忍都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向來猶如鄰家爺爺般和藹的耕介此刻好似一頭瘋狂咆哮的獅王般,目光凶狠淩厲的掃視著四周的根部下忍。


    一柄柄根部製式的直刃短刀劈砍之間氣勢驚人。


    “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啊,兄長。”


    站在一旁的空不由感慨的想起了半個月前的耕介。


    與其說是忍者,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名年邁的農夫,與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而那些根部下忍,在耕介短短十幾天的的教導下,將過去無比堅實的基礎不斷轉化為驚人的戰力,進步迅速。


    “嗬嗬......”


    看著蒼老的眼眸中偶爾流露出一絲舔犢之意,炎炎欣慰的輕笑道:


    “哪有那麽多意外,不過是偶然與必然,以及誰做了什麽。”


    “的確,意外也好奇跡也罷,可不是憑空而來的東西。”


    看著台下汗流浹背的信,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炎炎大人~~”


    就在兄弟二人閑聊時,一道少女甜膩溫柔的嗓音突兀的在二人身後響起,惹得炎炎渾身一個激靈。


    空更是雙眼發直的緊緊盯著台下,不敢回頭。


    “香燐,你這樣我們真的很不習慣。”


    炎炎臉色發黑的轉過身看向來者。


    “我都跟你說過了,那天我確實有事,並不因為討厭你們才跑掉的。”


    “嘁,明明就怪那個女人......”


    香燐撇了撇小嘴,似乎是在低聲唧噥著什麽。


    不過作為被鞍馬八雲發展的教眾,她清楚的知道,越是有競爭對手的時候,越不能讓自己的心愛之人煩惱,相反要比過去更加溫柔。


    哼!那個叫什麽井的野女人注定會被炎炎大人拋棄!


    她走到炎炎麵前時便收起了氣呼呼的神情,反而笑意盈盈的說道:


    “那件事我早忘啦~難道我在炎炎大人眼裏是個不懂事的女人嘛?”


    神特麽的女人,你個小丫頭跟女人的上邊嗎?況且我並沒有看到你想把這事兒忘了的意思。


    “快說什麽事吧......”


    炎炎忍住了吐槽的欲望,捂著有些發脹腦袋悶聲說道:


    “天色這麽晚還不睡覺,可是會影響發育的。”


    瞬間想起山中井野身材的香燐臉色大變。


    “真的嗎!”


    “......”


    片刻過後,直到香燐匆匆離開的腳步聲響起,空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


    “怎麽了兄長?”


    見炎炎陷入思索的樣子,隨即好奇的輕噫道:


    “這麽晚還要潛入木葉家夥,難道您知道是誰?”


    聽到空的問話,炎炎微微挑起了眉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雛鷹正在被鬣狗引誘,想要離開牢籠振翅翱翔,殊不知他離開牢籠之時,也是毒蛇伺待欲食之機。”


    “牢籠是限製但又何嚐不是保護呢?”


    “佐助?”


    思緒猶如電光般閃過,空的眼眸忽然劇烈顫抖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麽。


    然而他並沒有像當初的宇智波之夜那般衝動。


    隻是無奈的長歎了一聲,雙手合十默念起了心經,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眉頭卻依舊緊鎖。


    “怎麽?這次不打算去拯救你的摯友了嗎?”


    半響,炎炎戲謔的聲音傳來,念經聲逐漸停歇,空有些傷感的睜開了雙眼:


    “不,相比於離開,我更遺憾佐助依舊沉淪在痛苦的仇恨之中,他的選擇真的對嗎?”


    空清楚的知道,即使有萬般引誘,也抵不過宇智波佐助對宇智波鼬的仇恨。


    他隻是害怕宇智波佐助為了複仇而失去原有的人性與人格罷了。


    況且,宇智波鼬他......唉......


    “還記得我跟你第一次見麵時說過的話嗎?”


    看著弟弟眼中的哀愁,炎炎有些懷念的笑著說道:


    “去道個別吧,即便未來他身處地獄,但你並不能陪他下一起下地獄,不是嗎?”


    “當然!”


    想起過去,猶如雨過天晴,空釋然的勾起一絲笑意,眼中的哀傷也逐漸化去。


    “地獄的景色,看一遍就夠了,當他準備爬出地獄時,我必須有足夠的力量拉他上來!”


    夜色侵襲,將整個木葉村輕輕的地擁在懷裏,隻剩下耀眼的月光猶如白紗一般,靜謐的灑落在無數安詳的睡顏上。


    然而此時此刻,宇智波佐助的眼中卻是死一般的沉寂與黑暗,即便渾身劇痛不已。


    “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須先舍棄什麽。”


    左右近的話在他的耳邊不斷回響,猶如尖刀般插在他的心髒。


    清冷的月光下,音忍四人眾麵無表情的看著宇智波佐助身上的咒印緩緩褪去。


    隨著力量的迅速抽離,宇智波佐助無力的摔坐在冰冷的地麵之上。


    “這麽弱的家夥,真想殺了你。”


    次郎坊垂下視線,目中近是嘲諷之色,一身邪異陰冷的咒印也逐漸回到了頸部的原點。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被大蛇丸大人看重嗎?”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其餘三人都清楚的明白,宇智波佐助在大蛇丸眼中的價值要遠遠超過他們四人。


    甚至更甚於輝夜君麻呂。


    一次次將宇智波佐助打倒在地並不斷摧毀他的信心,這其中不乏有遷怒於人的報複意味。


    “在這種溫室般的村子裏和同伴互相舔舐傷口,玩一些幼稚到可笑的忍者遊戲。”


    想起大蛇丸的交待,左右近玩味的眼神中泛起一絲冷笑:


    “你已經忘記宇智波鼬了麽?廢物?”


    宇智波鼬的名字好似有著一股無言的魔力,深深勾起了宇智波佐助內心深處對力量的極致渴望。


    陰沉的寫輪眼在顫抖中陡然出現,赤紅色的雙眼透著一股無法自拔的癲狂之色。


    見此,音忍四人眾互相對視了一下,眼底浮現出得逞的光芒。


    “這個村子對你來說不過是牢籠,這種無聊透頂的關係,盡早一刀兩斷才是正確的選擇。”


    “別忘了你的目的。”


    “你自己決定吧。”


    “來還是不來。”


    “喂,你要怎麽辦。”


    “如果你想要得到更強大的力量......”


    音忍四人眾的話語好似未卜先知一般,與宇智波佐助內心的想法不約而同的在腦海中同步響起。


    一字一句中,充斥著無法想象的誘惑,宇智波佐助的呼吸不可抑止的粗重了起來。


    見宇智波佐助在原地深深的陷入了大蛇丸為他編製的魔障中,嘴角露出一絲嗤笑的音忍四人眾轉身向陰影之外走去。


    然而就在幾人準備離開時,天際的一片烏雲遮蔽住了慘白的月光,大地陷入黑暗。


    一雙雙嗜血瘋狂的紅色眼眸在黑暗中悄然顯現,死死的盯著音忍四人眾。


    “什麽時候!!”


    猶如被一群擇人而噬的厲鬼所包圍,音忍四人眾不禁紛紛膽寒的倒退了一步。


    多由也眼眸顫抖的張望著四周,沉聲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


    “什麽人?”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宇智波佐助的耳邊響起,慌亂的眼眸看向黑暗中逐漸走出的人影,愧疚之色不知不覺間閃過眼底。


    “這話難道不該是我們來問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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