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忍者不事生產的時代,大名府的重要性比忍村更甚。


    從二代火影開始,木葉村就一直極力於擺脫著大名府的鉗製。


    一麵搞好關係,一麵又不想讓自己跟砂忍村一樣被大名府的經費所限製。


    成果雖然顯著,但依舊少不了大名府在物資與金錢上的支持,畢竟軍備競賽這樣的事永遠不會停下來,更不會減少。


    火之國慢了,別的國家就會快,這是無形之中的壓製與威脅。


    月落霜降,人影憧憧下卻是死一樣的沉寂。


    在一片蓄勢待發的肅殺中,綱手凝眉呼喝著。


    “出發!”


    “嗨!”


    以上忍班班長奈良鹿久為首,轉寢小春為使者,旗木卡卡西、猿飛阿斯瑪、邁特凱等一眾精英上忍的帶領下,上百名忍者集體出動,連夜向著大名府奔去。


    敵人的目的很明顯,分化木葉村實力,擇其弱者而擊之。


    雖然更大的可能是攻擊木葉,但木葉高層均不敢賭,也不能賭。


    木葉村終究是防禦作戰,以逸待勞,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太大的威脅。


    然而大名府卻絕不允許有絲毫混亂。


    “好壯觀啊,全部都是上忍!”


    根部基地中,香燐驚呼著為眾人轉播起了現場實況,奏則是一臉不情願的被其緊緊摟在懷中。


    委屈的目光幽幽的看著父親小巧的背影。


    如今在神樂心眼的監控下,大半個木葉村的風吹草動在香燐眼中皆一覽無餘。


    “全部都是上忍?這是要去打仗嗎?”


    鞍馬八雲等人麵麵相覷。


    畢竟是生在了“和平”年代的忍者,廝殺雖然常有,但這樣大規模的戰爭調動可是從未見過,甚至可以說這是木葉村這十幾年來最大的一次非防禦暴力行動。


    “區區百名而已。”


    黑鋤雷牙在一旁抱著雙臂嗤笑著。


    “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每天往霧隱村裏送的骨灰都不止百名,這還不算連屍體都找不到的......”


    說著說著黑鋤雷牙逐漸沉默了起來,嘴角的譏諷越發明顯,可眼裏卻是越來越深的落寞。


    “雷牙......”


    蘭丸擔心的拉起了黑鋤雷牙的手。


    夜叉則一言不發的閉眼沉默著,曾經同伴的悲呼聲似乎依舊在耳畔環繞。


    “戰爭啊......”


    一聲輕歎,空雙掌合十默念起了往生咒。


    “所謂白刃在手,殺心自起。”


    高台之上,炎炎緊皺眉頭看著跟隨根部忍者一起訓練的自家妹妹,一邊說道。


    “腦子這個東西對忍者們來說是稀罕物,擁有絕對暴力的他們隻會想著用最快的方式解決問題,互相傷害互相殺戮,最後強者為王。”


    “這不是個人以及個體的錯,這是整個世界的錯......”


    “但我喜歡。”


    說罷炎炎便翻身跳下高台,背後的千機傘隨即在他手中變作戒尺。


    “臭丫頭,還敢偷懶!”


    “好疼啊!!救命!啊!!”


    “誰都救不了你!”


    “啪!”


    “啊!”


    怒喝聲與慘叫聲並起。


    “強者為王?不是勝者為王嗎?”


    香燐有些疑惑的歪著頭,無法掙脫懷抱的奏有些氣餒的低下了小腦袋。


    些許,夜叉睜開眼沙啞的說道:


    “戰爭,從沒有真正的勝利者。”


    “嘿嘿......”


    黑鋤雷牙似乎想起了什麽,心情大好的摸著蘭丸的腦袋說道:


    “也可以理解為剩者為王,畢竟隻有活下來才是真的。”


    “......”


    眾人看向黑鋤雷牙的眼神逐漸鄙視化。


    “混蛋!你們那是什麽眼神!”


    黑鋤雷牙不服氣的叫喊著,身上的舊傷在氣憤下隱隱作痛了起來......


    炎炎從未想過將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


    以暴止暴才是他最擅長的事情,盡管他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是那沒腦子的人中的一員。


    以個人改變世界,這太難了。


    況且改變世界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他,目前他最重要的任務,是改變他那愚蠢的妹妹。


    “嗚嗚......我要告訴媽媽你打我!混蛋尼桑!”


    看著捂著身上紅印眼角含淚的妹妹,炎炎怒其不爭的甩了甩戒尺。


    經過邁特凱的訓練,天天的基礎無可挑剔,協調性也近乎完美,但她並沒有真正融入忍者這個體係。


    作為昌河家大小姐的她隻是將忍者當作了一種職業,一種隨時可以離職的工作。


    所以即便身處體術班,即便空教會了她荒繰鷺伐刀,她也隻會選擇最省力的方法工作,就像上班偷懶的富二代員工一樣。


    暗器是她的天賦所在,但這不是她放棄體術忍術幻術的理由。


    炎炎當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妹妹受苦受累,隻是既然天天選擇了當忍者,有些苦痛就無法避免。


    暗器也有用完的時候,依靠外物終究是取死之道,天天為了日向寧次險些自殺的那一幕依舊在他的腦海中抹之不掉。


    “如果沒有奏救下你,這個時候應該剛舉行完你的葬禮沒幾天。”


    炎炎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


    滿臉不服氣的天天聞言逐漸變了顏色。


    “母親會每天躲在房間裏哭泣到天亮,父親則在痛苦後悔著讓你去忍者學校的那一天!”


    “而空,一生都會痛恨著自己為什麽要教給你互乘起爆符!”


    天天逐漸愧疚的低下了頭,炎炎所說的一切無法抑製的從她眼前閃過。


    緊緊握著的拳頭有些顫抖,內心一時間後怕不已。


    她並不是在怕自己的死亡,而是在怕自己死後家人該是如何的痛苦......


    臉色有些鐵青的炎炎沒有說自己,他不敢說。


    眼前的人是她的妹妹,是從小喜歡抱著他喊尼桑的妹妹。


    對於天天的死亡,他甚至不敢想象......


    “忍者不是你打發時間的遊戲,父親母親還有......不能總為你擔驚受怕。”


    看到豆子般的淚珠簌簌落下打濕地麵,他有些心軟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沉默些許,就在炎炎要轉身離開時,有些顫抖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那尼桑呢?”


    天天發現了炎炎話語中的一直漏掉的一個人,不由追問道。


    “那尼桑......你會.......會擔心......”


    “囉......囉嗦嗦什麽!”


    炎炎沒有轉身,耳尖莫名的有些發紅。


    “再敢偷懶,我......我就抽死你!”


    炎炎一向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在被看穿之後一時間又是尷尬又是害羞。


    “嗨~你才囉嗦。”


    天天顯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通紅的眼角也瞬間滿足的彎了起來。


    “你有一個好哥哥啊。”


    耕介蒼老的聲音在天天背後響起。


    “不......”


    天天笑著走向了訓練隊列之中。


    “是兩個。”


    “臭丫頭......”


    炎炎罵罵咧咧的回到了高台,耳尖的紅還未褪去。


    “兄長......”


    空有些心疼的看著天天後頸處被抽出的紅印。


    “閉嘴!就你心疼她嗎!”


    炎炎自認下手已經很輕了,誰知道天天的皮膚那麽嫩,許長時間還沒有消下去。


    細微的機括聲響起,戒尺瞬間變作鬼燈丸,炎炎摸向刀柄處,掏出傷藥隨手甩給了空。


    “睡前把藥給她。”


    看著炎炎扭著頭一副不想讓人看到的樣子,空不由笑了起來。


    “嗨,交給我吧。”


    就在這時,夜叉的副手走了進來,頭戴山魈麵具單膝跪地道:


    “炎炎大人,外麵有名根部求見。”


    “油女取根呢?”


    炎炎有些奇怪,這座基地一向是由油女取根所負責聯係的,團藏老師也從未派過陌生忍者前來。


    香燐向炎炎點了點頭,示意基地外確實隻有一個人。


    “據那名根部說,是被暗部關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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