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楓發動的多次攻擊被封江辰輕鬆躲過,又因封江辰的一聲挑釁而進入了瘋狂狀態,以更快、更猛烈的攻擊去麵對封江辰。


    封江辰不再選擇躲避,因為顧白楓的速度太快,無法閃躲。


    看著顧白楓的拳頭自頭頂落下,封江辰抬起右手,將顧白楓的拳頭抵擋了下來。


    一道巨力自顧白楓的拳頭上傳來,重重擊打在封江辰的手臂上,封江辰向左一閃身,接著以右手去抵擋顧白楓接踵而至的第二拳。


    隻聽得“砰砰砰”的聲音,封江辰左右移動,顧白楓的拳頭全都被封江辰所擋下。


    雲川的目光被封江辰的左手吸引了過去,從剛才開始,即便是顧白楓陷入瘋狂狀態,封江辰的左手一直背在身後,從未有其他動作。


    “看來這顧白楓還不足以讓封江辰使出全力。”同樣的想法從台上台下的眾人的心中冒出,他們已經確定了這場比試的勝者,那便是封江辰。


    事實也果真如大家所預料的那般,顧白楓無論怎麽進攻,都無法攻破封江辰的防守,而自己的體力,卻被快速地消耗著。


    一個後踏步,拉開和顧白楓的距離,看著眼前瘋狂的顧白楓,封江辰說道:“也罷,這麽打下去浪費太多時間,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說著向顧白楓衝去。


    隻聽得“嘭”的一聲,大家之看見顧白楓落到了台下,發出一聲慘叫。


    “剛才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啊,你看清了嗎?”


    “沒有啊,我就看到顧白楓輸了。”


    台下,頓時響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大家都在激烈地討論,這場比賽勝負的細節,但都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看清封江辰的動作。


    羨慕與崇拜的目光自人群中投向台上的封江辰,一直追隨著封江辰的身影到了石碑前。


    而顧白楓,起身後拍了拍屁股,揉著胸口走到了第三的石碑處。


    雲川看著並未氣餒的顧白楓,回想著剛才的那一瞬間。


    封江辰的動作自然逃不過雲川的寫輪眼,隻是,那已經是寫輪眼能捕捉到的極限了,若是再快一些,需要開啟雙勾玉或者三勾玉。


    剛才,封江辰說完,像一支箭矢般衝了出去,封江辰一共打了兩拳,一拳被顧白楓躲過,但是第二拳速度更快、力量更大,直接將顧白楓轟下了比武台。


    “怎麽樣?雲兄看清了?”旁邊,柳相如的詢問將雲川的思緒拉了回來。


    雲川轉身點點頭:“是的,想必大家都看清了吧。”


    雲川所說的大家,就是石碑的前四位。


    柳相如看著雲川:“不知雲兄可要挑戰?”


    雲川笑道:“自然是要,柳兄請。”說著,向台上走去。


    柳相如也笑了一聲,跟上了雲川的腳步。


    台下,剛剛平息下去的氣氛,又被這二人引燃了,紛紛站起身,向台上望去。


    顧白楓坐在地上,瞟了一眼旁邊的封江辰,又轉頭看向了比武台,這時,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笑容,十分平靜。


    比武台上,考官又重申了一遍規則,然後宣布道:“開始。”


    但二人並未馬上動手,柳相如說道:“之前,雲兄似乎並未出名。”


    雲川見柳相如敘起了舊,回憶道:“是啊,之前人微言輕,自然沒有人知道。”然後看著柳相如,問道:“倒是柳兄,以這般身手,為何在紫月塔折戟?”


    柳相如苦笑:“我是個馴獸師,這麽說,雲兄明白了吧。”


    雲川點頭:“難怪。”


    看著台上二人開始聊起了天,台下的弟子們有些不淡定了,紛紛說道:“還打不打啊?”


    “趕緊打啊,囉嗦什麽呢?”


    “就是啊,不打認輸啊。”


    聽著台下的抱怨,柳相如和雲川笑了笑,並未理睬。


    柳相如接著說道:“雲兄的手法很奇特,見雲兄尚未獲得神格印記,凡境之人也能施展火技,著實少見。”


    雖然忍術在忍界很常見,但這裏是玄界,這裏的人並不知曉查克拉的使用。


    自己現在是隻懂武力、不懂喚氣的凡境之人,以查克拉駕馭火遁,倒顯得奇特了許多。


    但雲川也不會過多解釋,他還沒有試過玄界之人是否可以使用查克拉,更不確定玄界是否有忍術的使用,所以不敢貿然說出忍術的秘密。


    雲川想到此處:“四海之大,無奇不有。”


    這是個很模糊的說法,算是糊弄過去了。


    考官見二人遲遲不動手,台下又喊得激烈,便說道:“肅靜,你倆快些決出勝負。”


    台下頓時安靜了許多,柳相如說道:“既如此,台下再敘。”說著擺好架勢,準備開戰。


    雲川也擺出了架勢,隻是這架勢和柳相如的一模一樣。


    柳相如笑了一聲,向雲川發起了攻擊。


    輕盈的掌法配合著靈巧的步伐,柳相如飄逸俊朗的身影向雲川侵掠而來。


    雲川血紅色的雙眼將柳相如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並準確地判斷出柳相如下一步的動作,雲川依樣畫葫蘆,雖不如柳相如那般清逸,但也有幾分神韻。


    “這兩人的動作完全一樣啊。”


    “是啊,這兩個人是不是同門師兄弟啊。”


    “我看像,沒見剛才還敘了會兒舊嗎?”


    ……


    台下的觀中,看著二人的角逐,紛紛議論起來。


    觀台之上,古副宗主仔細地看著雲川:“這少年還真是奇特,尤其是那雙眼睛。”


    大長老其實早已發現雲川血紅的雙眼:“這雙眼睛,似乎在哪裏出現過。”


    “哦?大長老見過這樣的眼睛。”古秋山疑惑地看著大長老,他似乎對雲川的雙眼很感興趣。


    大長老的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關於這雙眼睛的信息,但是始終無法找到一絲苗頭,無奈地搖頭道:“想不起是在哪兒,但似乎又有印象。”


    “大長老還能想起其他的一些嗎?”古秋山追問著。


    大長老依舊搖頭,臉上不再是微笑,而是疑惑。


    古秋山看著大長老的神情,知道大長老確實不是在欺騙自己,便說道:“想不起來就罷了。”


    大長老卻很是疑惑地道:“我明明記得見過的,怎麽就突然忘了呢?奇怪,奇怪。”


    古秋山見此,勸道:“大長老毋須掛懷,再說,這雲川也算是禦虛宗的弟子了,到時候再問問便知。”


    大長老歎了口氣:“也罷,先看比試吧,這幾個孩子挺不錯的。”


    台上,二人激戰正酣,但是都以同樣的招式應對,如同跟鏡子中的自己戰鬥一般。


    雲川不斷地學習著柳相如的掌法和步法,越來越覺得收獲良多,掌法和步法的精妙之處,逐漸被雲川掌握。


    但是,隨著戰鬥的不斷進行,雲川稍顯疲憊,動作和思維漸漸出現遲滯。


    寫輪眼使用過多帶來的負麵影響,在此刻逐漸顯現出來了。


    雙目發幹,眼前的景象變得有些模糊,雲川忍不住揉了下眼睛。


    柳相如也看到了雲川的疲憊,從一開始,雲川應對的方式讓柳相如很是無奈,自己做的動作被雲川照本宣科地做了出來,而且還不比自己慢。


    但是現在,柳相如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柳相如逐漸加大了掌力,雲川接過一掌,被打得有些後退,柳相如快步跟上,繼續攻擊。


    柳相如的攻擊雖然被雲川一一接下,但是受到的力道卻完全傳到了雲川的身上,隻見柳相如穩穩壓製住了雲川,讓其不斷地後退著。


    “糟了,再這樣打下去肯定要敗。”雲川餘光瞥著身後近在咫尺的邊緣,內心有些焦急。


    柳相如將雲川逼到了比武台的邊緣,一掌擊出,勢要將雲川打下台去。


    雲川見柳相如全力擊出一掌,並沒有選擇硬接。


    柳相如看著眼前的雲川,一掌已經瞄準雲川的胸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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