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最終還是沒能擋住秦致遠的熱情,飲了兩杯酒,暈暈乎乎地下了樓,沉沉地睡去。


    待醒來時,已經第二天清晨了。


    被子有一半在身子底下壓著,一半落在地上,看看自己,衣服鞋襪都還穿著,長發亂成了一團。


    撓了撓頭,雲川低聲說道:“以後還是不要喝酒的好,這酒量實在是不行。”


    洗漱了一下,清醒了許多,雲川這才想起秦致遠昨日說的話,讓他到東山山後等著自己。


    雲川一拍腦袋:“哎呀糟了。”


    說著快速穿上外衣,朝東山山後奔去。


    秋風微涼,露水漸濃,枯黃的秋草之上結著一層淡淡的白霜。


    雲川迎著太陽,在秋風中舞起了長劍,蕭瑟秋分伴著淩冽的劍意,不斷地穿梭著,似是要帶走這僅餘的生機。


    等待了半天都不見秦致遠前來,雲川隻好練起了劍,反正這幾日的修煉計劃,不是打坐凝聚喚氣,就是練劍。


    “舉止瀟灑、攻守兼備,不錯的劍法。”雲川收氣時,旁邊響起了秦致遠的點評聲。


    雲川根本沒有注意到秦致遠是何時到來的,倒不是雲川練的出神,而是秦致遠無聲無息。


    “師父,你是什麽時候來的?”雲川不解的問道。


    秦致遠向前走了兩步:“好一會兒了,隻是看你這劍法,雖妙處甚多,但終究還是華而不實,難以禦敵。”


    見雲川似有些不解和不服氣,秦致遠拿出一柄長劍,說道:“來,攻擊我,用你最強的手段。”


    雲川舉劍行禮道:“得罪了,師父。”便朝著秦致遠刺去。


    手中的長劍不斷在空中飛舞,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攻向秦致遠的一個個死角。


    但是長劍始終無法靠近秦致遠半寸,被一一擋下。


    撥開雲川的劍,秦致遠說道:“我說了,用你最強的手段。”


    查克拉流向雙眼,雙眼漸漸變紅,雲川開啟了雙眼的單勾玉狀態。


    一縷縷喚氣從丹田的神廟中通過經脈流向額頭,一道道金色的月牙在額頭上逐漸顯現,連成一枚九月印記。


    看到雲川額頭上的九月印記,秦致遠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又轉為欣慰。


    開啟寫輪眼和印記的雲川,攻勢比剛才迅猛了許多,速度、力量、準確度都提升到了極致。


    隻見雲川身法飄逸、劍法靈動,身影略過,留下一道道殘影。


    但是,雲川的攻勢,始終無法攻破秦致遠的防禦,任憑雲川的速度多快。


    “還不夠,還遠遠不夠。”秦致遠轉守為攻,打得雲川節節後退。


    雲川向後一踏,拉開距離,迅速結印道:“影分身之術!”


    頓時,出現五道想通的人影,將秦致遠團團圍住。


    五道人影同時向秦致遠發起了攻擊。


    就在那一瞬間,秦致遠動了,隨著砰砰砰的幾聲,雲川的分身消失在霧氣之中,秦致遠的劍尖正抵著雲川的心口。


    “看清楚了嗎?”秦致遠收起長劍,向雲川問道。


    雲川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著剛才的細節,發現什麽都沒有看清。然後從一開始的對戰回憶起,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這是?這是您教我們的秋水三問?”


    雲川的腦海中已經被驚訝所填充,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那辣眼睛的劍招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雲川無法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從剛才的對戰來看,秦致遠所使用的,偏偏就是秋水三問。


    手中的劍掉到了草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雲川一字一頓地問道:“師父,您究竟是什麽人?”


    秦致遠走過去,撿起了雲川的長劍,遞到雲川手中說道:“我隻是一個胖子而已。”


    雲川接過長劍,跪下恭敬地說道:“師父,請教弟子劍術。”


    秦致遠卻笑道:“我這不是一直教呢嘛?按照我教的做就行。”


    “是,師父!”


    說著,雲川學起了那天秦致遠的動作,初學時十分別扭,更感覺有些雜亂無章,雲川好不容易才將一套動作做完。


    而秦致遠,打了聲哈欠後又躺到了草地裏,做起了美夢。


    動作從開始的僵硬緩慢,逐漸變得連貫快速,雲川逐漸掌握了秋水三問的劍招,也能夠完整地將其打出來。


    但是雲川始終不明白這套劍法的真意所在,老是感覺自己做的不到位,和師父的完全是兩碼事。


    “師父,師父,別睡了。”雲川實在是找不到竅門,隻好求助正在打盹兒的秦致遠。


    “嗯……嗯……你叫我?什麽事兒啊?”秦致遠迷迷糊糊地應著。


    雲川一邊揮劍,一邊說道:“師父,我做到這一步總是感覺不對,力量做到一半就沒了。”


    秦致遠一眼就看出了症結所在,說道:“你剛才隻動了上半身,而劍法,不僅僅是手上的動作,更重要的是步法。”


    經過秦致遠的開導,雲川很快便改了過來,劍法也變得連貫、一氣嗬成。


    自此,雲川不再覺得這套劍法辣眼睛,反而覺得其中蘊含著深意,隻是現在實力弱小,還無法得知。


    這幾日,雲川一直待在東山山後練習著秦致遠的劍法,經過幾日的練習,勉強可以說是略有所成。


    其餘四人雖也都到東山山後,但不屑於練習那“粗鄙”的劍招,而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秦致遠樂得清靜,始終沉迷睡覺,無法自拔。


    他對四人也基本上都是不聞不問的態度,大家都是外門中的翹楚,自然懂得修煉的重要性,並未偷奸耍滑。


    而這幾日,殷三立一直尋找著雲川,卻始終不見雲川的蹤跡。


    他也是死心眼,根本沒想到去山後去尋一尋,隻見盆地內不斷地轉悠。


    故而他認為,雲川是怕與其交手,而故意躲著他的。


    見雲川許久不出來,殷三立便派他的那群小弟四處造謠,說雲川以旁門左道取勝,算不得公平,今又不敢接收挑戰之類的,反正怎麽難聽怎麽說唄。


    於測試中白給雲川的封江辰,這幾日也沉浸在修煉中,努力提升著自己的修為,勢要擊敗雲川,一雪前恥。


    玄武院中的新晉弟子各懷心思,有的已經懈怠了,而更多的,為了追求更強不斷地揮灑著汗水。


    這一日,雲川終於從東山山後出來了,找尋了多日的殷三立,帶著一群小弟氣勢洶洶地向雲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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