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一天還是到來了,一到早佐藤老夫人的女管事帶著一群女傭恭敬地站在床邊等候紀安雅起床,她故作慵懶地起身並慢悠悠地往浴室走去,女管事和女傭本想跟隨進入,卻被紀安雅攔在了門外,


    “你們都在外麵候著,我洗澡的時候需要安靜。”,紀安雅冷淡地說道,


    女管事為不影響她的情緒,便乖順地在浴室門外等候著。紀安雅關上浴室門後,迅速走向洗漱台,她從護膚包裏翻出之前在酒店拿的刮毛刀來,然後小心翼翼將上麵的刀片取下並用紙巾輕輕包好,隨後將她藏在洗漱台抽屜內測。一切準備就緒後,紀安雅若無其事地走向淋浴間洗澡,半小時後她穿著浴袍走出浴室。女管事和女傭們已早早做好準備,一名女傭將紀安雅領到梳妝台前為她化妝,而女管事和其他女傭則在一旁整理著禮服。2小時後,紀安雅穿戴整齊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訂婚宴開始的時間,就在臨出門時,紀安雅佯裝肚子不舒服,氣衝衝地小跑進浴室上廁所。進入浴室後她趕忙將之前準備好的小刀片藏在禮服背後的腰帶中,然後再故作舒暢地走出浴室。女管事眼瞅著到點了,便也沒有仔細留意紀安雅有無異樣,便趕忙領著她往別院外走出,這是紀安雅來這裏後第一次離開小院。


    讓她沒想到的是,佐藤大宅各院外竟是一個雙向車道,從佐藤浩山的別院前往主院,開車竟花了10分鍾。女管事還說佐藤浩山這個別院是離主院最近的別院了,是未來家主繼承人住的院子。紀安雅知道女管事是在暗示她能嫁給佐藤浩山,是她的福份。可紀安雅並不以為然,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他們黑道的豪取強奪,如若今天援兵無法如期趕來,紀安雅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這樣,紀安雅一直心不在焉地留意著四周的動向,她完全沒有在意佐藤浩山看到她穿著一襲白紗禮服時感動的樣子。佐藤浩山親昵地摟住紀安雅的腰,並將臉貼靠在她耳邊,


    “安雅,你今天好美!”,佐藤浩山深情地說道,


    紀安雅假意地微笑回應他,佐藤浩山知道她在找尋援兵,


    “親愛的,你就放棄吧!你的人今天是不可能來的,奶奶特意多安排了兩批人看護這裏,所有來賓都是族內的宗親,沒有任何外人。我勸你還是乖乖地享受這場為我們祝福的宴會吧!”,佐藤浩山故作溫柔地勸說道,


    紀安雅看著佐藤浩山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但她知道衝動是魔鬼,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最好時機。於是紀安雅強忍的憤怒,並全程陪笑到宴會結束,之後佐藤老夫人特意命人護送佐藤浩山和紀安雅回他們的別院。臨下車時,佐藤浩山突然興奮地將紀安雅從車上抱了下來,並一路抱回了他自己的內室。他叫退了所有的傭人和保鏢,然後抱著紀安雅繼續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佐藤浩山,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可別對我亂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紀安雅再三警告道,


    佐藤浩山用力地將紀安雅丟到床上,並慢慢解開自己的領帶和襯衣紐扣,


    “小姐姐,你這是真天真,還是在跟我欲擒故縱呢?我們剛剛可是在我全家族人的麵前宣告了訂婚的喜訊,作為新婚夫婦的我們,難道不應該做些更增進感情的事情嗎?”,佐藤浩山挑逗地說道,


    “佐藤浩山,我最後跟你一遍,我不是你隨便想娶就能娶的女人。我說過,如若今天我的人沒有收到的消息,他們必定會派人來救我出去的,我勸你現在適可而止,否則別怪我做事太狠。”,紀安雅再次警告道,


    可現在的佐藤浩山已不再像前幾天那般溫順了,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聳了聳肩並不以為然地看著紀安雅。紀安雅發現事態好像不受自己控製了,她悄悄拿出藏在背後腰帶裏的刀片,就在佐藤浩山靠近她時,紀安雅將刀片架在了他頸部的大動脈上,


    “安雅,你這是幹什麽?!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現在動的可是佐藤家族未來的家主,要是今天我出事了,別說你離開不了霓虹國了,你就算是逃到世界任何地方,佐藤家族都會找到你。”,佐藤浩山嚴肅地警告道,


    “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把你當朋友,甚至不惜冒風險帶你逃脫險境。可你倒好,不光不懂得報恩,現在還逼我嫁給你!怪我太天真了,竟然會上這麽愚蠢的當,相信了你這個大人渣。”,紀安雅緊咬牙關說道,


    佐藤浩山本想反擊,卻沒想到紀安雅竟真的用力將刀片往裏壓著。


    “刀口無眼,別想耍花樣!你現在跟你手下發消息,讓他們備好車,送我們去首府大使館,隻要我平安到達那裏,在這裏發生的一切我就當是一場夢。”,紀安雅平和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們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嘛,強扭的瓜不甜。”,佐藤浩山邊說邊舉起雙手投降道,


    他拿出手機當著紀安雅的麵用外語給手下的人發了信息,紀安雅看到對方回複“ok”後,放鬆了一絲警惕,而佐藤浩山見狀突然來了個反手,將紀安雅反撲在床上並用身體重重地壓住她,


    “可就算強扭的瓜它不甜,隻有能吃就夠了。”,佐藤浩山挑釁地說道,


    說完他深深地吻向紀安雅的香肩,紀安雅奮力掙紮著,可她越掙紮佐藤浩山就越興奮,身體上的行動也越發放肆。就在佐藤浩山將紀安雅翻過身準備進一步行動時,他的手下突然急衝衝地在臥室門外通傳道,佐藤浩山起初有些不耐煩,但他們二人隔著門一番交談後,佐藤浩山突然眉頭緊鎖,趕忙從紀安雅身上起身並下床穿起衣服來。


    “剛剛是我衝動了,對不起!我一會兒讓她們拿套新的衣服過來。你換好後同我一起再回趟主院,有人來接你了。”,佐藤浩山表情低落地說道,


    紀安雅聽到有人來接自己,一直懸在她心裏的那顆大石終於落了下來。就在剛剛那一刻,紀安雅真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好在人來得還算及時。沒過多久,女傭們拿著幾套高定的女裝和幾雙國際頂級奢侈品牌的高跟鞋來到紀安雅麵前任她挑選,可紀安雅則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往臥室的浴室走去。她從櫃子裏拿出一件浴衣穿上,然後穿著家居鞋走出浴室,


    “我住的那間房怎麽走?你給我領路,我要回去。”,紀安雅隨手指著一名女傭吩咐道,


    女傭抬頭看了一眼紀安雅,隨後又立馬低下頭去,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紀安雅故意清嗓咳嗽了兩聲,可女傭們絲毫不為所動。這可瞬間點燃了紀安雅的暴脾氣,她氣衝衝地衝向內室外,而此時佐藤浩山正在門廊上來回踱步等待著紀安雅,見她穿著浴衣和家居鞋就出來了,他下意識地趕緊將外套披在紀安雅胸前,


    “我住的房間在哪?”,紀安雅不耐煩地問道,


    “怎麽了?那些衣服不喜歡嗎?沒關係,我讓他們重新準備。”,佐藤浩山溫柔地說道,


    “我住的房間在哪?”,紀安雅怒吼道,


    這是佐藤浩山第一次看到如此凶神惡煞的紀安雅,他趕忙讓女傭給紀安雅領路。紀安雅看都沒看佐藤浩山一眼,徑直隨女傭離去,佐藤浩山站在原地放空了一陣子,等他回過神時才發現門廊的地板上有幾滴微微發黑的血跡。佐藤浩山立馬反應過來是紀安雅受傷了,他趕忙往她所在房間跑去,


    “紀安雅,你快給我開門!”,佐藤浩山焦急地喊道,


    他用力敲打著房門,可等了好一陣子紀安雅才慢吞吞地開了門,佐藤浩山激動地抓住她的手仔細看著,可並沒有看到任何傷口,


    “你沒受傷就好。”,佐藤浩山長鬆一口氣說道,


    “你與其有空瞎操心我,還不如處理下你手臂上的傷吧!”,紀安雅故作冷淡地說道,


    聽紀安雅這麽一說,佐藤浩山才知曉原來剛剛地板上的血跡是自己手臂上的劃傷所致。女傭見狀趕忙扶他進入房間,並迅速找出藥箱給佐藤浩山處理傷口,紀安雅則事不關己地走進浴室去換衣服,換好衣服的她走出浴室開始收拾著行李。待行李箱整理好後,她站在房間門口看著佐藤浩山,並用眼神告訴他該送她走了。佐藤浩山坐在沙發上猶豫起來,他心裏清楚,紀安雅這一走,恐怕自己和她從此就不會再相見了,他不想放她走,可卻不得不看著她離開。隨後佐藤浩山親自開車送紀安雅回到主院,佐藤老夫人早早地站在主院大門外等候著他們二人,待車停穩後,女管事殷切地為紀安雅開門,一位衣著款款,眉目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迎向紀安雅,


    “紀小姐,初次見麵!我叫鬆本俊一,是霓虹國首相的秘書。本次受首相之托前來邀請紀小姐參加明晚由國會舉辦的國際商務交流酒會。”,鬆本俊一誠摯地邀請道,


    紀安雅顯然被鬆本俊一的這番話弄懵了,但好在鬆本俊一看出了紀安雅的疑惑,


    “我們前期已向s集團周董發出了邀請,他回複說本次酒會由您代表他出席。作為主辦方,我們為每一位參加酒會的來賓都安排了酒店,所以我今天特意過來接您,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與我前往酒店入住?”,鬆本俊一客氣地問道,


    紀安雅仔細看了一眼鬆本俊一的表情,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這次是周林燁救了自己,原本還是施恩者的她,現在倒反欠周林燁一個人情了,不過這一切比起剛剛和佐藤浩山發生的那些事情而言,對紀安雅來說已經是萬幸了。她微笑地朝鬆本俊一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後鬆本俊一從佐藤浩山的車上拿下紀安雅的行李箱並放入他安排的車上。之後鬆本俊一和紀安雅同佐藤老夫人和佐藤青山禮貌地道別,就在紀安雅即將上車時,佐藤浩山還是沒忍住走上前拉住了她,


    “你就真的這麽走了?嫁給我你很吃虧嗎?”,佐藤浩山故作生氣地質問道,


    “不虧,但我不願意,在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紀安雅斬釘截鐵地說道,


    “難道這些天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就沒有讓你對我有過心動嗎?哪怕一點,都沒有嗎?”,佐藤浩山突然懇求道,


    “有,我承認和你在一起的這些天我對你動過心。可就那麽一丁點情義,被你剛剛的那些齷蹉行為都消沒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你帶給我的那些痛苦銘心。”,紀安雅狠狠地說道,


    說完的她無情地甩開佐藤浩山的手,然後毅然決然地上了車。一行車隊就這樣浩浩蕩蕩離開了佐藤大宅,而站在原地的佐藤浩山看著紀安雅的車漸漸消失在他眼前,他突然抬頭衝天大聲嚎叫道,而那撕心裂肺地吼叫,即使是車已開遠的紀安雅也能聽到。對於這段短暫卻刻骨銘心的異國情緣,紀安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可但對於現在劫後餘生的她而言,現在最要緊的是順利參加完明晚的酒會,然後平安地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


    “紀小姐,雖然這麽問有些唐突,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還是想了解清楚您和佐藤浩山的關係。”,鬆本俊一認真地詢問道,


    “鬆本先生不必擔憂,我和佐藤浩山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可能是佐藤家族的長輩對我們的關係有所誤解,才上演了今天這場鬧劇,讓您見笑了。我的態度,您剛剛也看到了,我現在隻想參加完明晚的酒會後順利返回我的祖國。”,紀安雅恭敬地回應道,


    鬆本俊一看得出紀安雅的回答是真誠的,雖說佐藤家族在霓虹國勢力不小,但畢竟紀安雅是華夏國人,而這次的事又有周林燁和華夏國大使館一同過問,可見紀安雅的身份非同一般,若能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那便是最好的結局了,可就在車隊一行即將抵達酒店時,鬆本俊一的車被一輛黑色川崎摩托跑車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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