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破碎。


    破曉首領消失。


    張劍閉上眼睛,在黑暗中極力去還原錐子聲音。


    最終還是無法感知到那隱藏起來的目光。


    張劍感到不寒而栗。


    畢竟,時時刻刻有人在用你察覺不到的目光注視你的生活。


    吃飯、洗澡、睡覺、做……


    每分每秒。


    也不對,畢竟就算這個世界的載體是電視劇、小說之類,也無法麵麵俱到將每個細節詳細記錄下來。


    約一個小時後,張劍調整好了心態。


    沒什麽大不了。


    無非就是知道了世界的真麵目,以及接下來的目標。


    以前為了驅逐迷茫,決定登上山頂,拿下各大賽事冠軍。


    學府賽、單人天梯賽、職業聯賽……


    現在看來,太過幼稚。


    當然,拯救世界同樣顯得假大空。


    但張劍樂意為去那麽做。


    他現在還不清楚是為什麽,可就是有無形力量在背後推動他。


    樂意至極。


    二月的夜晚較為寒冷。


    看了一會星空張劍酒滾回房間。


    別墅大床異常柔軟。


    上麵還殘留著一股清新的香味。


    張劍第一時間覺得是肥皂得香味。


    轉念一想,應該是某種昂貴護膚品醃入味的氣息。


    總而言之,就是很好聞。


    淡雅清新。


    ……


    某處。


    一個古老王座屹立於黑暗之中。


    上方空間波動。


    一個人影出現,施施然坐在王座上。


    單手抵在下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明明帽兜沒有遮掩他的麵容,但無法看見他的臉。


    仿佛帽子裏,隻有那亙古不變的漆黑。


    “誘導成功。


    等到兩具軀殼被毀滅,我就可以主宰這個世界了。


    世界意誌?


    嗬,說的我自己差點都信了。


    果然,這副軀體還是給我帶來了一點影響。


    隻不過還要小心神族。


    語言無法溝通,協會那幫豬玀還企圖想要翻譯神族語言。


    鬆果體觸及不到三角印痕無法與神族交流。


    希望張劍不會那麽快接觸神族吧。


    能量不足,我該沉睡了。”


    說完,頭顱低垂,不再有任何動作。


    周圍的黑暗侵襲而來。


    要是張劍在此,定然可以分辨出這個男人的衣著和聲音與破曉首領一致。


    ……


    第二早,陽光刺破黑暗。


    萬物在明媚陽光照耀下生機勃勃,初春的生機四處鋪張。


    經曆寒冬的樹木枝丫抽出嫩芽,一抹綠意為這寒冷增添一份溫暖。


    張劍剛將準備好的東西放進小黑空間,就聽見門鈴聲音響起。


    藍巨、烈焰獅、奴兵、小黑一齊轉頭,虎視眈眈的盯著門口。


    “一大早,剛搬家,誰來敲門?”


    帶著疑惑,張劍看向玄關一側牆壁上的監控。


    門口站著一個健壯的小胖子。


    “胖子,你來幹嘛?


    你不上學嗎?”


    張劍打開門,轉身走過玄關,一邊走一邊問。


    摸出手機一看。


    早上九點。


    自己有翟負特許,上半年的課程無需參加,祝文富可沒有。


    他現在應該去上課,跑到自己這做什麽。


    祝文富走了進來,向著幾隻盯著他目不轉睛的源獸打了個招呼,笑嗬嗬說道:“早上睡過頭了,等到了教室我沒看見你,我想你也可能睡過頭了。


    新來的曆史老師可不好說話,遲到沒什麽,要是缺勤據說會被她扣學分。


    嘿嘿,老大,我對你夠意思吧。


    我都到教室了,看你沒來立馬來找你。”


    張劍挑了挑眉,掃視四周,確定沒有遺漏,門窗都鎖好之後。


    將源獸召喚回來,成為卡片握在手中,一邊推著祝文富往外走,一邊說道:“我不用去上課,我報備翟輔導員了。”


    祝文富哇哇大叫,“我!老大,你不用上課了?”


    祝文富眼睛一轉,他最討厭看書了,禦獸師課程不少都要結合課本、網絡,尤其是網絡上的資料,密密麻麻一片小字,跟催眠曲一樣,看一會他就感覺眼皮打架,想要睡覺。


    既然張劍能夠拿到特權,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張劍無情打斷了祝文富的臆想。


    “啊,是因為前期課程我已經自學完畢。


    所以我可以不用去,你要是學完了二年生前半學期的課程,我想你也可以不用去。”


    這話一說,祝文富就像被霜打的茄子,整個人蔫巴下來。


    別說前半年課程,昨天新發的課本他還沒打開一頁呢。


    就連寫個名字都沒寫。


    更何況半年的課程。


    那得看多少書?!


    反正祝文富自認為做不到。


    果然,學霸和超級學渣之間是有著一道天塹的。


    “好吧好吧,不過,老大你不去上課,你要去做些什麽?”祝文富好奇問道。


    張劍走在離開別墅的鵝卵石道路上,淡淡笑道:“去帶著源獸升階啊。


    去古跡看看風景之類。”


    “好吧。那老大你注意安全。”祝文富目送張劍的背影消失不見。


    突然,祝文富好像反應過來什麽。


    ……


    教室。


    程萱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的聲響讓四周學生為之側目。


    祝文富也是嚇得一縮。


    程萱向四周投以抱歉目光。


    雖然是下課自由時間,但影響到其他同學她心裏還是不好意思的。


    “張劍這個王八蛋!


    做什麽事情都不跟我提前商量一下!


    我可是她女朋友!”


    看著咬牙切齒的程萱,祝文富眼珠一轉。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


    “好像,可能,或許,我沒有記錯的話,老大一直沒有說過程萱是他的女朋友吧。”


    當然,這句話祝文富隻能埋在心裏,說出來是絕對不敢的,更何況還是現在程萱心情不佳的時候。


    更何況,張劍還跟不少女性朋友保持著良好關係。


    雖然沒有曖昧,但……emmm。


    ……


    戰線。


    一處山穀。


    山穀深處。


    一個殘破的通道正在緩慢坍塌,湮滅。


    從通道深處傳來源獸的痛苦慘叫聲。


    四周,鮮血匯聚成河流,流淌在戰鬥造成的縱橫交錯溝壑當中。


    山穀入口。


    眾人忙碌著交接著,打掃戰場,運輸源獸屍體,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一處空地。


    這裏是為數不多沒有被鮮血侵染的潔淨之地。


    半跪中央的是一個小女孩。


    她滿臉鮮血,身上有不少傷口。


    月芽壓抑著傷口傳出的劇痛,眼角的淚珠一抽一抽,仿佛隨時都會脫離控製墜落下來。


    可月芽不敢,不敢讓淚水落下。


    此戰。


    消滅一個通道,損失一千餘人,其中禦獸師五百人。


    看起來相對均衡,可要知道,這些禦獸師多是被精神反噬造成得戰鬥分神死亡。


    這支隊伍,代表著精銳。


    “深淵通道越來越強了,裏麵的源獸幾乎燃人絕望。


    我不能倒下,一旦我倒下,許多戰士都會恐懼,畏懼。


    我是戰線培養的女戰神!”


    月芽咬著牙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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