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眼眶通紅,淚水盈滿眼眶。


    “寶寶~”


    她哽咽著撲進他懷裏。


    感受到她的溫軟與馨香,顧淵小心翼翼的摟緊她,下顎抵在她頭頂。


    緩了許久,顧淵才回過神來。


    他放開她,捧起她的臉,細細的摩挲著,輕輕拭去那燙的他心口生疼的淚珠。


    “老婆,你怎麽了?”


    “寶寶,對,對不起。”


    蘇墨湊過去,哽咽著,再次埋進他的懷裏。


    “怎麽了?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


    顧淵著急的再次拉開她,緊緊盯著她的臉蛋。


    “對不起……”


    蘇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一直呢喃的反複說著對不起。


    顧淵抿著唇,將她抱入懷中走近房間。


    蘇墨就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怎麽可以這樣對他?


    怎麽可以這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寵愛和包容。


    她怎麽可以變成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顧淵緊緊抱著蘇墨,沉默不語。


    蘇墨也縮在他懷裏,是不是抽噎幾聲,看向他的眼裏滿是依戀。


    時間一點點流逝,兩人就這樣無言的緊緊擁抱著對方,細細的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和存在。


    晚上八點,暈暈乎乎的蘇墨被肚子叫醒。


    她揉揉紅腫的眼,睜眼就看到顧淵帥氣的臉龐和幽邃孤寂的眼眸。


    “寶寶~”


    蘇墨抬手樓住他,輕輕將他拉近。


    顧淵喉結一滾,眼裏燃氣火焰,原本想叫她起來吃飯的手逐漸遊動起來。


    比起吃飯,他現在更想“吃”她。


    想和她坦誠相見,親密無間。


    室內氣溫不斷攀升,漸漸響起動人的大“合奏”。


    ……


    青檸衛視電台。


    “大家辛苦了,下周見~”


    “娜姐辛苦啦,假期愉快呀,下周見~”


    “嗯,再見。”


    米娜朝工作人員們笑著點點頭,然後提起包就往外走。


    時間差不多了吧,也不知道歐陽銘到了沒有?


    她剛走到門外,就被一人叫住了。


    米娜愣了一下,拿著手機的下意識的用力,手指微微泛白。


    她暗自吸了口氣,然後扭頭看了過去。


    之見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的廖懷從一邊走了過來。


    還是那張可愛的娃娃臉,可如今卻胡子拉碴。


    明明還是那個天真任性,仿佛永遠長不大的男孩,可現在眼裏卻滿是滄桑。


    “男人婆,我們不鬧了好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喜歡你十幾年了……”


    廖懷上前不由分說的就拉住米娜的手,一張娃娃臉滿是委屈和悲傷。


    “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是我蠢,被別人騙得團團轉;是我傻,分不清同情與愛情;是我笨,明明愛你卻不願承認……”


    廖懷聲音沙啞,眼裏布滿血絲。


    米娜抿著唇,抽了抽自己的手。


    她一動,廖懷跟激動了。


    他想要上前抱住她,可他剛伸手想去攬她,就被她閃開了。


    米娜與他拉開距離,深吸一口氣無奈的道:“廖懷,我們已經結束了,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說著她突然頓了一下,然後有些自嘲的笑道:“不,應該說我們就沒有在一起過。”


    “不,不是的。我們……”廖懷急於解釋,可是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畢竟,他們的訂婚是被他破壞了的。


    是他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幸福……


    米娜將長發撩到耳後,側臉的瞬間瞟到一輛熟悉的車。


    真是個膽小鬼。


    她心裏吐槽了一下,然後又重新看著廖懷,“阿懷,你是了解我的。當初我說過不會再去打擾你,我說到便一定會做到。


    三年了,事實也證明沒有你,我也一樣會幸福。所以,別再鬧了好嗎?


    我已經陪你鬧了十四年了,我已經沒有多少個十四年在陪你鬧了。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小的,需要我保護的男孩了,所以,今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說完,她不再去看他,直接轉身朝歐陽銘走去。


    “米娜!”


    廖懷崩潰的大叫出來,淚水再次滑落。


    歐陽銘快步迎了上去,熟練的拿過她的包,然後護著她上車。


    等她坐好後,他朝廖懷走了過去。


    離他幾步遠的時候,他抿著唇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


    “別再糾纏她了,她是我歐陽銘放在心尖上寵的寶貝。我是不會給你任何傷害她機會的,你好自為之吧。”


    廖懷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做進車裏,看著他們舉止親密……


    看得他心碎。


    “嗬嗬,哈哈哈哈……”廖懷笑出了聲,笑出了淚。


    廖懷呀廖懷,你真該死!你怎麽可以把她弄丟了呢?


    哈哈哈,三年了。


    從一開始的失落和迷茫到肯定自己的心意。


    三年了,他每天都在自責和後悔。


    他想盡辦法想取得她的原諒,無數次幻想著她會像以往一樣對他。


    可是,她就是這麽倔。


    說了不會再來找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麵前過,他去找她,她看他的神情,就像看陌生人一樣。


    每當被她忽視,被她拒絕,甚至是當著他的麵和歐陽銘親昵時,他的心就像被野獸狠狠撕裂一樣疼。


    而她,曾經卻都被他這樣傷害著……


    廖懷狠狠地錘著自己的心口,目眥盡裂。


    從此,再也沒有人會向她這樣,為了他,成為他的男人婆了。


    因為,他的男人婆被他殺死了。


    被他殘忍的,用鈍刀一次次的捅在心口,然後被他落在漆黑的夜裏了……


    “趁熱喝,我燉了好久呢。”


    歐陽銘將雞湯端到米娜麵前,然後仔細點觀察她的表情。


    米娜在心裏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故意表現出低落傷心的樣子。


    果然,下一刻歐陽銘的唇從緊抿到直接聳拉下來,一張臉也僵的厲害。


    還是忘不了他嗎?


    也對,他們三年的感情怎麽抵得了她十幾年的癡狂和付出……


    明明說好等她放下,不管她愛不愛他,隻要她留在他身邊就好的。


    可是他的心真的好痛。


    他沒有信心,也不敢奢求她這麽快就愛上他。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回頭,不要離開他。


    “很好喝,你也嚐嚐。”


    米娜喝了幾口湯,然後舉起勺湊到他嘴邊,笑眯眯的看著他。


    歐陽銘鬆開緊握的拳頭,然後握住她的手,將勺子裏的湯一飲而盡。


    喝完後,他摸著她的手,故作鎮靜的道:“嗯,很甜。”


    米娜勾起紅唇,一雙貓眼微挑,“是嘛,那你多喝點……”


    說罷便主動湊了上去,一吻結束後,她微喘的俯身湊在他耳邊,“你這個膽小鬼~能不能對自己有點信心?嗯?”


    勾人聲線飛入耳中,酥酥麻麻的,讓人心顫。


    歐陽銘眼眸一亮,震驚的看著她。


    見她朝他調皮的眨眨眼後,歐陽銘嘴角咧出一抹笑,然後湊過去催她喝湯。


    米娜眼帶笑意,悠閑地喝著他親自為她熬的雞湯,溫暖從口腔劃過食道,然後暖到心裏。


    這個傻子,不過她很喜歡……


    還記得他帶她離開的那年,她將自己封閉,武裝。


    完全不像見任何人,不像說話,也不想出門,就想自己呆著。


    不斷給自己做心裏暗示,直到她徹底忘記廖懷,忘記他帶給他的一切羞辱與傷痛。


    不過還好有這麽一個男人,時刻守在她身邊,將她從黑暗中拉了回來。


    她原以為這輩子除了廖懷外,就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但時間真的是挺可怕的,漸漸的,她不再會迫不及待的見他,不會對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


    漸漸的,在歐陽銘的陪伴下,她甚至不會再想到廖懷。


    即使回想到那些為他癡狂,為他心傷的日子,她的心早已不似往日那樣疼痛。


    有的隻是歎息,對自己的無語。


    直到看到歐陽銘為她所傷時,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看到那個被廖懷所傷的自己。


    如果對他沒感覺的話,她肯定會離開他,因為這樣對他不公平。


    但是,當她一想到要離開他時,一股熟悉的疼痛以及酸楚又襲上心頭。


    她不是對待感情遲鈍,懦弱又遊移不定的廖懷。


    心動了就是心動了,沒有什麽其他借口。


    既然不能確定她對他的喜愛有多少,那為什麽不給彼此一個機會?


    或許,會開啟不一樣的人生。


    事實證明,她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三年裏,他早已不知不覺住入她武裝的內心,早已將她捕獲。


    獵物心甘情願入網了,而布網的獵人卻開始疑神疑鬼,忐忑不安了……


    夜晚,歐陽銘將她抱到床上。


    俯身輕吻她的額頭後眼睛,認真又深情的看著她。


    “我的公主,請問您什麽時候願意給臣一個名分?臣等那天,可是等了很久了……”


    米娜勾唇一笑,修長纖細的手指劃過他溫潤又剛毅的臉頰,然後順著他迷人的下顎線滑下。


    挑起他的下巴,慵懶又高高在上的道:“哦,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要是表現得讓本宮滿意了,那本宮明日就把駙馬之位賜於你。”


    歐陽銘咽咽喉,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連呼吸都放輕了下來。


    “怎麽,莫非你不願做本宮的駙馬?”


    米娜貓眼微眯,有些危險的捏住他的下巴。


    要是他敢不從的話,就別怪她霸王硬上弓了……


    她話音剛落沒多久,歐陽銘就頻頻點頭。


    似乎是擔心自己表達的不夠明顯,他又激動的道:“願意!我願意!”


    說完歐陽銘笑的無比燦爛,四目相對之間,他一個激動就撲了上去。


    就在米娜被逗的暈暈乎乎的時候,他眼眸一深,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臣定會好好服侍公主的……”


    米娜渾身一顫,然後便被他拖入沼澤。


    ……


    翌日清晨,蘇墨眨眨眼醒了過來。


    她閉上眼,問道:“球球,我是不是很壞?”


    球球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它還隻是個球。


    不知道為什麽,它就是很喜歡主人和男主人,就好像他們本該是一起的一樣。


    所以,不管怎麽樣,它都很喜歡主人們。


    無論蘇墨是好是壞,它都很喜歡她,因為她讓它感到親切與溫暖。


    球球遲疑了一下,然後斬釘截鐵的道:“主人是最好的!你不壞!”


    不過它一想到男主人那脆弱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疼。


    於是它又弱弱的補充道:“如果主人能對男主人更好點,那就更好了……”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蘇墨悄悄擦去淚痕,然後扭頭看向熟睡中的顧淵。


    就在球球忐忑不安時,蘇墨開口道:“球球,下個世界可不可以把我的記憶抽取出來。”


    她仔細描繪著他的容顏,“我想真正的與他相識,相知,相愛,相守……


    我想好好愛他,而不是帶著任務去攻略他。”


    球球蹭蹭牆,奶聲奶氣的道:“可以的,係統可以把主人的記憶抽取出來,然後封存。”


    “嗯。”蘇墨應了一聲,便重新埋進顧淵懷裏,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氣息。


    寶寶,到時候我一定會早點找到你,不讓你孤獨絕望。


    她剛把臉埋在顧淵身上,他就醒了。


    他自然的收緊懷抱,將她摟的跟緊,更近。


    “寶寶,早上好呀!”


    蘇墨蹭蹭他,甜甜的笑道。


    “老婆早~”顧淵在她頭頂落下一吻,然後沙啞的回應著她。


    “老公,你昨天怎麽了?你怎麽知道我想你了,然後就回來了?”


    蘇墨佯裝好奇的趴在他胸口,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


    顧淵頓了一下,然後摸摸她的頭,“那你昨天為什麽要對我說‘對不起’?”


    蘇墨嘟嘟嘴,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嘟囔道:“還不是因為人家太想你了嘛~這樣黏你,多耽擱寶寶的事業……”


    顧淵:“……”


    還是這麽嬌氣,不過他好喜歡。


    回想到昨天的失控,顧淵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告訴蘇墨。


    告訴她他的一切,告訴她他的不安和恐慌。


    蘇墨靜靜地聽他講著他的無能和無助,講著他孤僻的性格,和格格不入的感覺。


    她抱緊他,握住他的大掌。


    “寶寶別怕,有我呢,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看世界……


    沒了你,這個世界對我就沒了意義,你是我的全部……”


    言語太過蒼白,蘇墨也不知道還怎麽安撫他。


    隻能不停的述說著他對於他的重要性,隻能不停的用行動來證明。


    冷靜下來後的顧淵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很享受蘇墨對他的關心與溫柔。


    她這樣全身心投入到他身上的的樣子,讓他貪戀,使他心醉。


    她說,他就是她的太陽,是她的全部,也是她心裏的大將軍……


    那他便一定不會辜負她,他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不隻是嘴上說說而已的那種。


    當劇組再次開拍時,顧淵把所有人都當成蘇墨,將趙靖麟的天真與熱情發揮的淋漓盡致。


    後期,趙家功高震主,遭到忌諱被陷害,最終一代忠良被滿門抄斬。


    而趙靖麟,因為少年的熱情和頑皮,逃過一劫。


    從此隱姓埋名,遠赴邊疆。


    迅速成長起來的趙靖麟褪去一身稚嫩與天真,又經過戰場的洗禮,最終功成名就。


    當外敵來侵時,他沒有因為對王室的憎恨而落井下石,而是在人心惶惶之時,扛起責任,奮勇殺敵……


    幾個月的拍攝過後,顧淵殺青了。


    就在大家宣傳和慶祝之際,他宣布了一個震驚眾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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