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那麽多犧牲,那賤人憑什麽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憑什麽!


    她才是烏雞國的皇後,她才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人!


    她一個狐狸精憑什麽跟她鬥!


    剛剛還憤世嫉俗一臉扭曲的婦人突然陰陰一笑,她細細撫摸著自己的枯黃的長發,笑的越發滲人。


    她現在是看清了,皇寵又算得了什麽,權勢才是王道。隻要她還在這個位置上待一天,她顏骨便依舊是烏雞國的皇後,是最尊貴的女人!


    她的女兒是最得寵的公主,她的娘家是勢力最強的皇親國戚,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而秋瑩那個沒有子嗣,沒有背景的小賤人又算得了什麽,總有一天她會親手毀掉她那張狐媚臉,看她還囂不囂張得起來!


    似是想通了,那張扭曲的臉總算沒有那麽不堪入目了。


    “來人,備水。”


    她掏出錦帕,細致的擦拭著已不在纖細光滑的手,就好像在擦拭什麽珍貴的玉器古玩一樣專注,陶醉。


    很快,幾個丫鬟施施然走了進來,她們全部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坐著自己的事,很快房間收拾整潔了,洗澡水也備好了。


    等替皇後準備好褻衣後,她們又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這可就給坐在屋簷上的蘇墨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撇撇嘴,看顏骨皇後這做派,這模樣,肯定是自卑了,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鬆弛幹扁的身體。


    眼見她就要準備起身去洗漱,蘇墨趕緊溜了進去。


    她可不想欣賞留在這兒她的沐浴,害怕長針眼,辣眼睛。


    “皇後娘娘且慢。”


    驀的一道清甜散漫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嚇了顏骨一跳。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她聳拉著臉,皺著眉頭,努力撐起搭拉著下垂的眼皮,一臉防備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當看清那張令人嫉妒的小臉蛋後,那雙渾濁的眼眸閃過一絲妒忌和狠戾。


    ‘賤人!憑什麽她長得這麽漂亮,好像撕爛她的臉!’


    嘖嘖嘖,本來她那張陰沉的臉就已經夠唬人的了,用來防小兒夜啼啦什麽的在她麵前都是小兒科。現在,讀心術加持的蘇墨看到她的想法後,覺得她的樣子更辣眼睛了。


    蘇墨的意思並沒有歧視老人的意思,人總有一老,容顏本就易逝,她的醜陋並不是因為臉上的皺紋和鬆弛的肌膚,而是那顆陰狠肮髒又狹隘的內心與靈魂。


    長得醜不是她的錯,蘇墨可以接受,但是長得又醜,還死命的作,這就是她的不是了。


    蘇墨冷冷的勾唇一笑,然後抬腳朝她走去。


    “你想幹什麽?!”她一動,顏骨便下意識的往後退,“你到底是誰?這可不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嗬~”


    一聲冷笑過後,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頸。


    “是嗎?”冷冷的帶著譏諷與笑意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她嚇得不可控製的一顫。


    蘇墨看了眼她轉陰狠為恐懼的眼神,然後不屑的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玉手。


    她還以為她能有什麽能耐,沒想到不過就是隻紙老虎罷了。


    那麽,站她身後的那人,想必就是那個黑巫師了。


    蘇墨擦擦手,漫不經心的道:“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畢竟對我來說,掐死你就更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看到她閉上了想要喊人的嘴,蘇墨滿意的笑了笑,“怕什麽,我就隻是想來找你聊聊天而已,坐吧。”


    看著少女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顏骨也不敢掉以輕心。


    在權利圈子活著這麽久,什麽樣的人她沒見過,就她那通身的氣勢就讓人無法輕視,更別提她那深不可測的身手了。


    剛剛那種被人捏住命脈的感覺她可還沒忘!


    顏骨可不是那種會輕易的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的人,所以她隻好藏好眼裏的嫉妒和畏懼,警惕的坐在理她最遠的角落。


    兩人就這樣坐著,最後還是受不了這種氛圍的顏骨皇後膽戰心驚的開口問道:“你,你到底想做什麽?”


    蘇墨瞥了眼寢室大床的方向,然後扯扯嘴角,剛剛她已經檢測過了,這裏有那黑巫師的蹤跡,很淡,可以確定不是最近幾日留下的。


    那就說明這皇後和那黑巫師肯定還有聯係,而且兩人關係肯定還不淺,要不然那床上的氣息怎麽可能會是最濃的……


    嘖嘖,想不到那黑巫師品味還挺特別的。


    心裏有了數,蘇墨也不打算和她繞圈子了,直接敲敲桌子道:“那個黑巫師在哪裏?”


    蘇墨話音剛落,就捕捉到顏骨皇後眼裏的驚疑。


    她怎麽會知道黑巫師的?她和震天的關係這麽隱秘,她為什麽會來問她?


    這下她心裏真的是慌得一批,但是還是捏緊桌下的手,眼神微斂道:“你說什麽?什麽黑巫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嗬,蘇墨閉了閉眼,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看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演技,蘇墨真的不忍心戳穿她。


    就她這拙劣的演技,她都不知她是怎麽成功活到今天的。


    平複了一下想要吐槽的心情,蘇墨繼續開道:“你不說也沒關係,畢竟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瞥了她一眼,掠過她明明一臉震驚,但是還要抖著老臉故作鎮定的模樣,“包括給八公主轉運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聽到這件事,剛剛好強作鎮定的皇後忍不住了,脫口叫道:“不!不可能!”


    不可能的,她怎麽會知道那件事,當初知道那件事的可隻有她們兩個人……


    顏骨皇後一邊拚命暗示自己要冷靜,給自己洗腦道蘇墨不可能知道那些事,但是她又實在不知道怎麽說服自己。


    畢竟她要是不知道的話,怎麽會來跟她說這些話。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蘇墨知道的還真不多,畢竟她也就隻直到個大概,當然沒有她這個當事人知道的清楚。


    但是知道個大概就已經讓她少走了不少彎路,要不然她現在肯定抓瞎。


    被嚇到的顏骨皇後心亂如麻,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之中,她不知道的是,她對麵那個女人已經不動聲色的將她心裏所有的驚恐,質疑,擔憂等等全部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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