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向她伸出手,目光也緊緊的盯著她,眸子裏的關切還是透了出來。


    蘇墨嘿嘿直笑,雙手握住他溫暖幹燥的小手,就像握住了小暖爐一樣。


    “銘雨哥哥~咱們回家吃飯!嘿嘿嘿……”


    她笑的一臉燦爛,握住他的手還一晃一晃的,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永遠都散發著溫暖和光明。


    那又萌又乖的模樣,格外的惹人憐愛。


    徐銘雨愣了一下,隨即撇開目光抿抿唇,小聲嘟囔道:“傻氣……”


    他沒看到的是,當他說完那兩個字時,蘇墨臉上的笑容明顯一僵。


    但是等他再次看向她時,她還是笑的傻兮兮的,就像一隻黏人的小傻貓。


    “銘雨哥哥你說什麽?丫丫剛剛沒有聽清楚~”


    徐銘雨眸光一閃,隨即再次不耐煩的捏捏她的小手,沒好氣的道:“看路,待會摔了別怪我!”


    “哦……”


    蘇墨臉上笑嘻嘻,心裏mmp,但是看在這是她家寶寶的份上,傻就傻了點吧。


    就這樣,徐銘雨牽著蘇墨走在前麵,時不時停下來采個藥,一個小時後便下了山。


    這時候已經快到用晌午飯的時候了,家家戶戶的煙囪口都冒起了嫋嫋炊煙。


    徐銘雨把自己采的一堆草藥和蘑菇蓋在背簍上,遮住那令人眼紅的獵物。


    他們路上還遇到不少正在勞作,或是正準備收工回家用晌午飯的村民,他/她們總是默默盯著他們,很少有人會上來搭訕。


    有上來對徐銘雨冷嘲熱諷的,但是徐銘雨完全不予理會,可蘇謙文就不一樣了。


    蘇家人護短的很,隻要一聽到有人說他家人的不是,輕點的他直接就懟回去了,罵的人麵紅耳赤,氣的差點心肌梗塞。


    嚴重一點的,他絕對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就是一頓胖揍,揍到別人害怕為止,揍出水平,揍出風度……


    所以他們也沒怎麽沒被找事,一路順通無阻的回到了家。


    他們回去時,蘇父早就從田裏回來了,現在正在後院菜園子裏捯飭菜園。


    而蘇母正在灶房裏揮舞著鍋鏟,翻炒著大鐵鍋裏的青椒炒臘肉。


    打過招呼後,蘇謙文把背簍放下就興致勃勃的處理著野雞想要給蘇墨做叫花雞吃。


    但是當看到今天采的蘑菇散落在地上時,喜歡吃香菇的蘇墨突然就很想吃小雞燉蘑菇了!


    一聽她想吃小雞燉蘑菇,即使自己不會做這道菜,妹空的蘇謙文還是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


    她蹲在蘇謙文對麵,看著他清理著野雞,放血過後先是用開水燙雞去毛,然後清理內髒……


    或許是因為經常做事的原因,蘇謙文動作幹淨利落,很是熟練的就將野雞處理好了。


    處理好野雞以後,他從灶房裏。拿出砧板(砧板即菜板)和菜刀,麻利的就將雞砍成蘇母要求的小塊。


    而徐銘雨那邊的香菇也清洗好了,剩下的就等著蘇母大展身手了。


    灶房裏菜香陣陣,蘇家父子倆正在院子裏收拾著野豬和野兔,而蘇墨則蹲在木盆邊看著黑著臉的徐銘雨給那隻小兔子洗澡。


    其實她是很想給小兔子洗澡的,但是奈何蘇家父子倆對她太過緊張。


    他們擔心她會被小兔子咬傷,所以,給小兔子洗澡的重擔就交給了一旁的徐銘雨。


    而她隻能蹲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期待著幹幹淨淨的小兔子趕緊到她碗裏……呸!懷裏來!!


    她一臉期待,而正在給小兔子洗澡的徐銘雨恨不得一把捏死手裏的小兔子。


    但是他又擔心小兔子要是死了,這小傻子肯定會哭的,她哭倒是不要緊,最主要的是她一哭的話,蘇家父子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隻要一想到那兩個大傻子糾纏不休的樣子,他就心累。


    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現在他忍了,但是這個小兔子能活多久,那可就不好說了……


    他這邊正暗戳戳的在腦海中構想著小兔子的108種意外和自然死法。


    盆裏的小兔子就好像感應到了什麽一樣,不安的掙紮了兩下,被他一把捏住後,便委屈巴巴的縮成一圈,瑟瑟發抖。


    嚶嚶嚶,生活不易,兔嘰哭泣!


    等小兔子清理了放到太陽底下曬幹後,蘇父和蘇謙文那邊的獵物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幾人洗洗手,然後圍坐在桌邊,享受著桌上的美味。


    這一餐大家都吃的極其盡興,那一鍋鮮香醇厚的小雞燉蘑菇,被吃的連一滴湯都不剩。


    吃完飯,蘇墨原本還以大娃二娃他們的家人肯定會來找麻煩,但是沒想到她都午睡好了,等了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們。


    不是她想看熱鬧,其實主要還是她有點奇怪。


    畢竟隻要是個人,看到自家的孩子被別人打成那樣,應該都會生氣的吧。


    可惜這大娃二娃那邊怎麽好像不按套路出牌的樣子?


    難道是這兩兄弟很上道,在外打架從來不告狀,不讓家長插手??很有自己的原則???


    看起來也不像啊……


    她不知道的是,大娃二娃原本是想要告狀的來著,但是回家去的那會兒沒有等到家人,等冷靜一會兒,想起蘇謙文說的那些話,三思過後,也就不敢告狀了。


    這大概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吧。


    所以當大娃二娃的爹娘,爺爺奶奶,以及家裏的七大姑八大姨對方審問,都沒有問出什麽。


    兩個熊孩子就一口咬定是自己摔得。


    一問他們在哪兒摔的,怎麽摔的,他們就含糊其辭,目光閃爍的說摔溝裏了……


    問他問二娃手是怎麽回事?說像是被人咬的,二娃就哭嚎道是被狗咬的……


    審來審去,兩人打死就是不說,最後也確實挨了打,但是看他們那副鼻青臉腫的慘樣,他們家人也沒敢多打,象征性的錘了兩坨就罷了。


    雖然他們私下裏是想要找出下狠手打自家娃的人的,但是奈何沒人知道啊。


    他們問四毛狗剩他們,四毛他們又小,而且早被嚇跑了,現在看到自家老大都被打成這樣,生怕自己也被打,一問就哭,哪裏還敢亂說。


    而狗剩,一是不敢說,二是不像丫丫妹妹收到牽連……


    所以這件事就這樣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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