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刺了百會後沒有停手,又在上星、神庭、印堂等穴位點刺,最後在鼻通穴停留,一直將針紮末到底。


    然後取第二支中號針,一番瘋狂紮穴,他每一次落針,都會令那個胎記顏色層層變淡,最後變得嬌豔鮮紅無比。


    第二針在嘴邊的地倉穴紮沒下去。


    第三針,也是他最後,最大的那枚針,他的手指微微發顫,在火上烤了又烤,最終吸了一口氣,瞄準那塊碩大的胎記,大喝一聲“破”。


    紮針直接紮破了那塊胎記,一股淤血從印記中噴出,正好把湊腦袋過來的劉磐噴了一臉。


    “特先人了,好大的味!”劉磐叫罵了一句,跳著跑出房去,估計是洗臉去了。


    因為這是毒素和血液的結合,腥臭無比。


    黃月英臉上血流如柱,看著有點可怕,黃月英也嚇壞了。


    “別動,不然毒液會擴散!”劉琦警告道。


    片刻後,黃月英臉上毒血盡去,但仍有汙跡殘留,劉琦親自替她試擦,小心翼翼。


    待髒物抹盡,眾人的眼都直了,一個個口中響起噝噝地抽冷氣聲音!


    黃月英好奇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怎麽了?”


    “給他鏡子!”劉琦擦了把手道。


    一麵銅鏡及時送上,黃月英拿鏡自照,這一看讓她吃驚得掉了下巴。


    一張完美無缺的玉臉呈現在她的麵前。


    “這,這真的是我嗎?”


    “姑奶奶,俺到希望是俺,可惜不是!”擦過臉再次闖進來的劉磐如實道。


    黃月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居然看得依依不舍,如癡如醉。


    真應了那句話,我怎麽可以這麽美呢?


    “好了,你現在臉上還有傷口,不可見風!”劉琦強行拿掉了銅鏡,取來一塊幹淨的布,在她的傷口上貼住,“三日後解布即可,應該不會留疤!”


    黃月英臉色微坨:“喂,我已經原諒你了,那個遊街就免了吧?”


    “不用,我既然做出承諾就不會收回!”


    當即劉琦命李正去操辦。


    相比於遊街這,劉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第一件事,諸葛亮與簡雍等人成功逃出了江陵城,但還是有一批相對腿腳不怎麽利索的文官沒能來得及逃跑。


    這些被劉琦抓住的文職官員中最大級別的是曾經為劉表帳下幕僚的伊籍,其下還有張圭、李為等人。


    劉琦要見這批俘虜,當然名義上他們不能是俘虜,而是受到驚嚇的貴客,被劉琦以特殊的方式控製起來。


    伊籍是劉表時期的老臣,能力出眾,治理地方有方,江陵城內的民生事宜都是伊籍掌管,劉琦打算重新接納伊籍。


    在一間秘密的房間裏,伊籍等人席地而坐。


    “伯齊來遲,讓諸位受苦了,恕罪!恕罪!”劉琦進入房門,迫不及待向眾人行了個禮。


    張圭等人一臉驚恐,連忙起身還禮,連說不敢。


    唯伊籍仍然端坐在草鋪上,臉沉如水。


    劉琦彎下腰去,再次向伊籍鄭重行了個禮:“機伯,您老可好?”


    伊籍仍然微閉著雙目,不以理睬。


    “機伯!”


    在劉琦再三叫喚下,伊籍終於張開了眼,淡淡回了句:“托福,敝人過得很好!”


    隨行之中還有李正,李正看不過去了,沉聲道:“機伯,你這是何故?難道我家主公可有相負之處?”


    伊籍仍然淡淡回了句:“然也!”


    “老匹夫,你好不知恥?”李正大怒,拔出了腰劍。


    “住手!”劉琦揮了揮手,讓李正把劍收好,又轉身對伊籍道,“敢問機伯,我劉琦在何時相負你?又所負何事?我記性不太好,麻煩舉個例子!”


    伊籍冷哼一聲,從地上站起來,高聲道:“往日不說,就說近日,江陵已歸入皇叔轄地,為何你要強取,甚至還沿途追殺孔明,還蒙混百姓,稱是賊寇入城?”


    劉琦正色道:“伯機,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劉琦從江夏來到江陵,你以為是自已出來散心的嗎,你就不問問他們對我做了些什麽,對我父親做了些什麽?”


    “這裏難道還有什麽變故不成?”


    李正正要解釋,那個李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長公子,此間內幕小人知道,一切都是孔明的主意,其實與我家主公並無多大幹係!”


    李為將這件事的來籠去脈都理了一遍,那些不知情的謀士都臉色大變,歎息不已。


    劉琦道:“雖然李為說得大致不差,但有個問題他忽略了,你以為真是隻是孔明一人之意?如果沒有主上的同意,他有這麽大的膽子敢肆意妄為?”


    劉琦又當眾解剖了一些細節,那些有點頭腦的人幡然醒悟,張圭和李為當眾表示願意效勞,從此與劉備劃清界線,一刀兩斷,其他人等猶豫了一下也表示願意接受新主,不再教忠劉備。


    其實這些人從當俘虜的那一刻起他們已經決定改旗易幟,他們隻是缺少一個台階而已。


    這年代雖然有不少對主上死忠的成員,比如劉關張的鐵三角,江東老臣對孫權,虎癡對曹操等,但大多數二三流的人物忠誠度還是比較堪憂的,隻要給奶便是娘,一個主公死了,自然由接替者成為他們的新主公。


    眾人皆表示效忠劉琦,最後隻剩下伊籍。


    劉琦再次誠懇地看著他:“伯機,您是我父親帳下老臣,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在我眼裏你就是我的親人,你難道真的忍心棄我而不顧?”


    其他投靠過來的人都充當了皮條客的角色,紛紛道:


    “伯機,主公如此禮賢下士,足以證明是位仁君,身為臣子不就求一位明主嗎,你還在猶豫什麽?”


    “伯機,主公視你為親人,僅憑這份親情非常人能及,你怎麽能忍心棄親人而投仇人?那與禽獸何異?”


    “吾夜觀天相,在江陵上空一顆新星閃耀升起,如果所料不差,這新星便是我家主公,伯機你不投明主,前程堪憂啊!”


    ……


    在眾人不厭其煩的勸說下,伊籍終於不再堅持,向劉琦拱手:“參見主公!”


    收服這批謀臣後,劉琦又馬不停蹄,進入了江陵大牢。


    這大牢內十分冷清,偌大的地盤隻關押了一個人。


    那就是在城門口阻擋劉琦的那名封將軍。


    兩個人在牢中談了很久,包括李正在內,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隨後大牢內空空如也,關於那小將的去向,幾名監獄官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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