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抬起頭來,臉此浮現一抹冷笑:“喂,你們兩兄弟自話自說,很有意思嗎?現在我可以再重申一下,如果你們願意投降,我劉琦還是可以收編你們!”


    哈鐵一怔,忽爾哈哈大笑:“阿哥,你聽聽,這小子一定是瘋了,到這時候居然,還,還……”


    哈鐵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江陵兵手上都摸出一個個圓溜溜的鐵疙瘩。


    哧哧哧!


    在火折子的引燃下,鐵疙瘩的尾巴著起了火,快速燃燒。


    哈鐵的眼睛瞪得賊大,都快要跳出眼眶子了。


    “阿哥,他們怎麽還有這東西,上天的懲罰,天火的憤怒,怎麽可能……”


    轟轟轟!


    一個個手雷漫天飛舞,在落地之際發出一聲聲猛烈的爆炸。


    和之前不同的是,上一次他們投向蠻兵陣營,而這一次扔的卻是戰象。


    在數百波的爆炸中,這些龐大而皮質堅厚的戰象同樣被炸飛上天,待之再次落下時已然變成了肉末和血雨,還有一具具烤焦的軀體。


    野獸之物向來有很多禁忌,第一忌火,第二是忌雷電和聲響,在這鋪天蓋地的爆炸聲中,戰象們再次大亂,發了瘋似地調轉身軀,往後返衝。


    而後方正是蠻兵大部,幾乎沒有什麽僥幸事,凡是被戰象奔過的地盤,都像剃了個頭似的,蠻兵們開膛破腹,被踩踏得要多慘有多慘。


    又是一場潰敗,蠻兵們已經敗出經驗來了,幸存的蠻兵不再有一絲抵抗的心理,他們的兩條腿就像擰緊的發條,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很不幸的是哈達又成了劉琦的俘虜,這一次還有他的兄弟為伴,也算落難途中不孤單。


    劉琦看著被捆成粽子一樣的哈達,笑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哈達氣呼呼道:“作不得數!”


    “你讓我們不能用火計,不能用弩,穿戴藤甲,我們都做到了,為何還作不得數?”


    “你使詐,那妖器有傷天和,我們不敵很正常!”


    啪!


    劉磐一個大嘴巴甩過去:“你這個蠻子,要點臉行不行?我們不玩火,你把火玩得溜轉,你們不能用弩,你以象獸偷襲我們,”


    哈達的臉,臉皮再厚也不免發燙,但是最終他還是高傲地抬起腦袋:“劉琦,總之你勝之不武,敢不敢再放我一次,再將我捉住,我才會心悅誠服,奉你為主!”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


    哈達閉上眼睛,死豬不怕開火燙的樣子:“那你殺了我吧!”


    劉磐大喜:“大兄,你總算開竅了,俺這就把這兩貨的腦袋砍下來,兩個夜壺輪著用!”


    哈鐵大驚:“阿哥,事於至此,我們降了吧?”


    哈達怒斥道:“要降你降,我是不降!”


    說是喝斥,其實在暗中向他瞪眼,那暗中的意思是讓他再堅持堅持!


    果然劉琦一聲歎息:“罷了,那就再饒你們一次,明日我們再於此山一戰,如果你們再敗於我劉琦之手,隻有兩個選擇,要麽降我,要麽死!”


    兩兄弟大喜過望,點頭不已:“如此,那就那麽定了!”


    兩兄弟離去後,將士們都表示不解,為何一定要這些蠻兵投降。


    劉琦若有所思,答非所問:“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當夜,哈達兄弟再次收部眾及戰象,這一統計讓他們欲哭無淚。


    蠻兵部眾尚存一五千人,且多數帶著輕傷,三五百人的重傷者都是受戰象胸口踩踏,口中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眼見快活不了了。


    至於戰象還有三百來頭,炸傷炸殘的亦有不少。


    哈達不禁有些悲痛,這些可是都他千王洞的家底,現在大部分已經折損在荊州,這讓他如何去見族中父老?


    如果就此打住,灰頭土臉地返回南疆,別說能不能抵擋得住其它部落的趁火打劫,族內父老那裏都交待不過去。


    如今之計,一條道走到黑,隻要滅了劉天,吃並了荊州,以荊州的財力,足於令他快速恢複實力,彌補損失。


    隻是現在讓他再麵對劉琦,又令他很犯難,說真的,兩兄弟已經被這個弱不經風身上沒有三兩肉的毛頭小子打怕了,就算現在給他一支一萬人的蠻軍去幹仗,腎都能發虛,更別說現在隻有一支千把人的殘軍。


    可是讓他就這麽灰溜溜退回老窩,又很不甘心。


    這時步方又湊過來,給他出了主意:“大首領,不必擔心,其實這個劉琦並不可怕!”


    哈達眼前一亮,就像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軍師這話何解?”


    步方一邊踱步,一邊侃侃而談:“劉琦也不過是尋常之人,也沒有長著三頭六臂,他所倚重的無非是三物,第一怪弩,第二藤甲,第三就是那可引發天雷怒火的妖器,隻要我們能夠事前有所準備,讓他們無暇持器,我軍必然大勝!”


    哈達大喜:“軍師果然是軍師,若是如此,劉琦之命絕不難取1”


    哈鐵數戰大敗,已經大喪,不以為然道:“說得好聽,那麽如何能讓他們全無準備!”


    步方神秘地眨巴眼:“兩位首領,還那句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今晚我們隻需去做一件事!”


    “何事?”哈達摒住呼吸。


    “劫營!”


    是夜,漆黑如墨,劉琦的營盤紮於曠野,寂靜無聲。


    哈達所部蠻兵躡手躡腳出現在營地之外。


    哈達望著眼前的營盤,有些舉止不定,悄聲問步方:“軍師,眼前三個營帳,劉琦會在哪一座?”


    步方看了哈達一眼,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這有何難,中原人設軍喜歡分左中右三軍,主帥往往坐陣於中軍,如果小人所料不差的話劉琦就該在中間的營帳!”


    哈達頻頻點頭,深以為然:“步軍師真乃神人,等我千王洞占領荊州,我封你個軍師將軍當當!”


    步方麵帶歡喜:“多謝大首領!”


    哈鐵一把手搭在步方肩膀上,臉上有種邪惡的猥瑣表情:“小方方,不管你當多大的官,你還是逃不出我哈鐵的手掌!”


    步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三百頭戰象被拉了出來,在馴獸師的安撫下,戰象群井然有序,輕蹄落地,沒有發出一絲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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