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枝將手機遞給溫言橋之前,關閉了界麵所有的消息推送,溫言橋聯係上自己的助理,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掛掉了電話。


    安語枝摟著溫言橋的脖子,語氣濃情蜜語:“你真好。”


    “隻要你想做,我都可以陪著你。”


    安語枝心裏生出感動,心裏那塊寒冰仿佛化成了一灘融融春水。


    裴滄笙忙完後,坐在辦公室裏,他感到自己身旁冷冷清清,他才想起薑若煙今天沒有來,往日她都是帶著香噴噴的飯菜來看他。


    他打了電話,卻發現無人接聽,他的心裏生出慌亂來。


    他拿起衣服便直奔停車場,開車回家,他打開門卻見夏晚雲給孩子喂飯。


    他上樓打開房門,不見薑若煙的蹤影。


    裴滄笙下樓急急的問夏晚雲:“若煙的手機打不通,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夏晚雲有一些木訥:“她接受采訪後,不是應該去找你嗎?”


    裴滄笙心裏很著急,不停的打著電話,卻打不通,


    裴滄笙撥打溫言橋的電話,依舊打不通,他在心裏猜想薑若煙會不會是與溫言橋在一起,兩人的電話都打不通是不是太湊巧了。


    他衝出家門,在心裏不停的說服自己,薑若煙與溫言橋之間不可能,他們沒有在一起。


    他越想越慌,越想越不安。


    裴滄笙找遍了薑若煙所有能去過的地方,依舊不見她的蹤影。


    他衝進溫言橋的公司,溫言橋也不在。


    裴滄笙破敗的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努力讓自己的思想保持理智,他一遍一遍的分析,一遍遍的解釋,但怎麽都解釋不通,為什麽兩人都聯係不上了,薑若煙是在與溫言橋約會?還是薑若煙出事兒了?


    裴滄笙突然想到自己已好久沒有回那個家,安語枝近些日子沒有給他發消息,他也樂的清淨,但仔細想想,不對勁,安語枝不可能不給自己發信息,她有問題。


    裴滄笙回到這個所謂的家,他輸入密碼時才發現換了新的密碼,他嚐試了好幾種都打不開,他努力保持冷靜,尋找解決的辦法,而不是想踹門。


    安語枝的電話同樣打不通,那麽薑若煙與安語枝很有可能見麵了。


    那麽溫言橋之前說的投懷送抱的人,極有可能是安語枝。


    想到這裏,裴滄笙心裏有些慶幸,甚至高興。


    裴滄笙利用薑若煙的手機號碼進行定位,卻搜索不到信號,他查找薑若煙回家路線的監控,派人一家一家的看監控,卻隻有薑若煙開車路過的影像,從路線來看,薑若煙回了別墅,停車場的監控裏顯示電梯停電,薑若煙出了停車場走路,進了監控盲區。


    說明薑若煙是別墅附近被抓走,知道這棟別墅的人還有安語枝。


    裴滄笙一拳砸向樹幹,心裏對安語枝恨得咬牙切齒。


    安語枝與溫言橋坐在露天陽台的藤椅上悠哉悠哉的看星星看月亮,安語枝在心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尋了個上廁所的理由。


    安語枝偷偷拿出手機,開了機,亮光照著她充滿期待的臉蛋。


    果不其然,鋪天蓋地的電話和信息,讓她捂著嘴笑了起來,她很開心,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開心了,裴滄笙居然給她打來這麽多的電話。


    安語枝回了電話,語氣輕輕柔柔,像春雨潤濕的花朵:“阿笙。”


    “安語枝!你在哪裏?”


    安語枝捂著嘴,嗤笑:“我啊,我在令我開心,令我銷魂的地方。”


    裴滄笙的語氣是不可控的著急:“我問你,你把若煙弄到哪裏去了?”


    安語枝裝作不知道的語氣,想要逗逗他:“阿笙,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誒。”


    裴滄笙大吼,他恨不得將安語枝千刀萬剮:“你別裝不懂,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你這麽關心她,讓我覺得好委屈,好傷心,難保不會遷怒於你的薑若煙哦。”


    裴滄笙聲音很沒出息的軟了下來:“你想要幹什麽?”


    “我相信你不會報警的,是不是?”


    裴滄笙害怕薑若煙出事,毫不猶豫的說:“是。”


    “你不會告訴溫言橋實話是不是?”


    “是。”


    “你會乖乖聽我話,是不是?”


    “是。”


    “那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薑若煙暫時不會有事。”


    “安語枝我警告你,若是她出了任何意外,我要你償命。”


    安語枝聽著這句話,心裏難受的緊,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淌了下來:“裴滄笙你要自己找她哦,動用任何人,我都會讓她生不如死的哦。”


    安語枝隻聽得見電話那頭沉重的呼吸聲,她又詭異的笑著說:“明天我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安語枝掛了電話,她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她抬頭望著自己這張臉,嘴角蔓延出嘲諷的笑。


    她對著鏡子輕輕的說:“我到底是誰啊?”


    說完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笑容極其詭異。


    那雙好看的丹鳳眼仿佛像兩口井,要把她吸了進去。


    她擦掉臉上的水珠,整理好表情,便回到露天陽台,溫言橋喝了一些酒,便沉沉的睡去了。安語枝拿過一條毛毯輕輕的蓋在了溫言橋的身上,她坐在他的身邊,撫摸著溫言橋這張白皙透著紅潤的臉,輪廓透著迷人的冷峻,線條分明,五官柔和,明明是一張充滿少年氣息的臉,為何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深沉與成熟,眉宇間染上了些許的滄桑,讓人不免有些心疼。


    安語枝帶了兩人的剩菜剩飯出了別墅,走了一段路便到了小黑屋,薑若煙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了,餓得睡不著,全身也痛。


    安語枝看著薑若煙受盡折磨的樣子,十分的開心。


    她將剩菜剩飯從薑若煙的頭頂倒下,一股菜味彌漫了整個小黑屋。


    薑若煙沒有力氣說話,她的嘴唇已經幹裂,安語枝將口袋裏剩下的菜湯,強行灌進薑若煙的嘴裏,薑若煙感到喉嚨一陣辛辣,像是有火在灼燒,然後就是不停的猛咳嗽,咳得眼淚都流出來,胸腔劇烈震動,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了,眼淚混著頭頂的菜湯慢慢的順著白皙的臉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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