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宇心裏好恨啊,好恨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隻是想要簡簡單單的幸福,為什麽會這麽難。


    他在心裏不停地祈求千萬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他再也受不了任何一個打擊,他真的不能失去夏晚雲,驚恐就像一把劍刺在他的後背,令他膽戰心驚。


    經過漫長的等待後,手術室的紅燈熄滅,白飛宇站起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醫生,但醫生隻是冷冰冰的說:“一屍兩命,盡力了。”


    白飛宇認為自己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一屍兩命,怎麽可能!不會的!不會的!怎麽會啊!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白飛宇的模樣已經近乎癲狂了:“醫生,沒有事對不對!沒有事!對不對!”


    “一刀致命,沒救了。”


    白飛宇眼裏最後一絲光芒陡然消失,巨大的黑暗籠罩著他顫抖的身子,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好痛啊,仿佛都裂開了,痛的他無法呼吸!這一刻是他人生最絕望絕望的時刻,如同上帝下了命令,一切無法逆轉,就像一場巨大的災難,襲擊了他最後的希望。


    醫生見慣了這般場景,已經麻木了:“準備後事吧。”


    白飛宇不管不顧的衝進手術室,他拍著夏晚雲已經死白的臉蛋:“你醒一醒啊!你不是答應我不會離開我嗎?你醒一醒啊!你不要離開我!我求你了!求你了!”


    白飛宇抱起全身已經冰冷的她,眼淚滴落在她的臉上,可是她已經感受不到了:“你活過來啊!我們回家!我們回英國!我們離開這裏,你起來啊,我帶你回家,我們一起回家。”


    白飛宇嗚咽的哭著,喘不上氣,心頭鬱結難受,仿佛有一股亂竄的氣流要衝破喉嚨,五髒六腑劇痛無比,他感到窒息,一股鮮血猛得湧上喉嚨,順著嘴角淒涼的流淌,他感到眼前一片昏暗,也看不清夏晚雲的臉,隨後暈死了過去。


    薑若煙剛錄完一期綜藝沒多久,裴滄笙就打電話給她:“怎麽樣?累不累?”


    “也還好啦,我能挺住。”薑若煙又道,“今天晚上再錄一期我就可以提前回來了,我已經跟導演那邊商量好了。”


    “好。”裴滄笙掛斷了電話,就開車去往溫言橋的住宅。


    裴滄笙在心裏盤算著,溫言橋殺人拋屍,會選往那一條路線,裴滄笙掏出手機將所有的路線都查了一遍,最終鎖定了一條僻靜,通往城外後山的路線。


    裴滄笙開車到後山的附近,聽見工人和挖掘機的聲音。


    他在往前一點,看見後山果然是在施工,他下了車,捂住口鼻,看著這一片的空地正在被開發。


    他心裏有一種直覺,他總感覺這後山有問題。


    就在這時,一名嚇破膽的工人喊著說:“有骨頭!有人骨頭!”


    “報警啊,趕緊報警啊,還不止一個人骨頭!”


    裴滄笙重新回到車裏,到時候他隻需要向警方確認其中有沒有歐陽雪兒就可以了。


    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證據,這樣一來,溫言橋就沒有機會翻身了。


    溫言橋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希望自己醒來時,會有好消息。


    溫言橋的手機響著,屏幕傳來這樣的一條訊息:找到老教授留下的機器人了,立馬帶回國。


    白飛宇醒來的時候,守在身邊的是白落落,他拔掉針管,欲意要下床。


    “白飛宇,你要幹什麽?”


    白飛宇嘴裏喃喃的念著:“我要見晚雲,她在哪兒?”


    白落落依舊看不清眼前的局勢,狠心的說:“她……死了……你就認命吧……孩子……”


    白飛宇有一瞬間的愣住,眼淚悲愴的流下來,心中悲痛欲絕。


    白飛宇拚命的搖著頭:“不,她沒有死,她肯定回英國了,她回家了,對,我要回家。”


    白落落看著,在心裏極力的安慰自己,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白飛宇下了床:“我要出院,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落落拉住他:“你要去幹什麽?她還在太平間,你不要去做傻事。”


    白飛宇在心裏不停地對自己說,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殺掉那幫侮辱她的畜生,我要殺死他們!


    白飛宇甩開白落落的手,滿眼憤怒和厭惡:“你是誰啊!你滾開!就是因為你!你欺騙我!害得她一屍兩命!”


    白落落呆住了:“一屍兩命?怎麽可能?”


    “她死了,你滿意了嗎?我告訴你!我就是死!我也不會幫你爭奪溫氏集團!我受夠了!”


    白飛宇並沒有去太平間,而是奔出醫院,並不顧白落落的大吼大叫。


    他回到曾經與夏晚雲住在一起的別墅,他看著房間裏的一切,仿佛夏晚雲還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他仿佛看見,夏晚雲還在衝著他溫暖的笑著,一切都如常,她沒有死,她還在。


    可是當他去觸碰的時候,手卻撲了空,眼淚在臉上流淌。


    白飛宇給夏晚雲辦了葬禮,薑若煙回到a城時,本想著跟裴滄笙開心的見麵,沒想到卻是參加夏晚雲的葬禮。


    她站在大廳裏,看著夏晚雲黑白的相片,腦袋還在嗡嗡發懵,她都不知道夏晚雲是怎麽突然就離開了人世,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溫言橋聽聞白飛宇辦了葬禮,也前來參加,他走近白飛宇的麵前,冷眼冷語的說:“看來還是去晚了。”


    白飛宇麵如死灰,並不說話,但他的胸口憋著一股怒火,他隻是不想在夏晚雲的葬禮前與他大鬧,他在隱忍。


    從溫言橋告訴他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他回想起種種的畫麵,也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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