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終於見到了帝乙最後一麵,帝乙交代了後世事,命聞仲監國,賜下蛟龍雙鞭,上打昏君下斬佞臣,命王子子受繼帝位,子受乃帝乙少子,少有勇力,曾經托梁換柱救過帝乙,子受其上有一庶出兄長名為子啟,子啟德行和手段都不及子受,後來不服子受繼承王位,兩兄弟起了刀兵,最終兵敗被俘,子受饒其性命,吩咐終身圈禁勿要保他衣食無憂。


    剛剛改朝換代,時有地方叛亂,聞太師隻能聽命率軍東征西討,平息國內大小叛亂,倒是失了一份管教。


    剛剛即位的子受還是很賢明的,稱為帝辛,他發掘並重用了平民出身的飛廉、惡來二將,此二人皆可力搏熊虎,作戰勇猛,為帝辛掃滅了不少叛亂,立下汗馬功勞。


    提拔新人上位也是曆代大王即位之後的正常手段,一般用於平衡朝堂勢力,現在武成王有這管理天下兵馬的名頭,手下的兵權確被二將給分走了一部分,兵馬大元帥之職名不副實。


    後來為了壓製王族在吏治上的勢力,提拔了費仲尤渾二人,此二人原本為一小吏,治理田地和地方民生倒是不差,這一入了中樞就差點漏了像了,這兩個人實際水平著實有限的緊。


    這兩個人倒是想了個辦法整日安排笙歌酒肉侍奉君王,雖然生性膽小,言無建樹、隻會逢迎拍馬屁,而且對於收受紅包斂財相當有一套,但是憑借著常在帝辛麵前粉飾太平,得到了帝辛喜愛,依為了左膀右臂,在官場上一時間倒是威風八麵。


    一日首相商容有奏明日三月十五日,實是女媧娘娘聖誕之辰,請陛下駕臨女媧宮進香。


    帝辛恍然,道:“女媧娘娘人族聖母,生有聖德,朝歌立她神像,可得國運綿長,風調雨順,國富民安,孤確實當往進香。


    傳孤旨意,明日文武皆隨孤往女媧宮進香。


    很快到了第二日,帝駕出了皇宮南門,三千鐵騎開道,八百禦林軍隨行,武成王黃飛虎保駕,滿朝文武一個不少,浩浩蕩蕩前往女媧宮。


    這女媧宮建在朝歌東麵,帝駕停在女媧宮前,帝辛一身朝服,頭戴帝冠,下了車輦進了女媧宮大殿,文武大臣分班緊隨其後。


    隨侍官奉上點燃的清香三株,帝辛拜畢插至爐中,滿朝文武隨同拜賀。


    帝辛上完香,抬起頭來打量新落成的女媧宮。


    隻見大殿中雕梁紅柱,繪著五彩金妝,高台上玉鉤斜掛,鵝黃色寶帳層層垂下,將立在寶帳後的女媧像遮得若隱若現。


    高台的兩側,立著兩對金童玉女,金童手執幡幢,玉女手捧著玉如意。


    淡淡異香縈繞鼻端,帝辛深覺與往日清香味道有異,又覺得此香甚是好聞,下意識地深深吸了幾口,漸漸地竟是發覺渾身輕飄飄的,像是到了另一個神奇所在。


    正在此時,忽有一陣狂風不知從何而起,帶著森冷的氣息,卷起了層層垂下的幔帳,顯出了後麵的女媧神像。


    這女媧神像跟著常人等高,整體皆為最極品的羊脂白玉精雕細琢,衣上褶皺清晰可見,頭上發絲纖毫畢現,愈發顯得容顏端麗,國色天姿,栩栩如生。


    帝辛一見之下,那女媧玉像竟是在他眼中鮮活起來,秀美絕倫的臉上露出盈盈笑意,眸光澄澈如秋水,清清楚楚地將帝辛倒映在裏麵。


    帝辛心頭火熱,漸漸地生出渴望來。


    孤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縱然可有三宮六院,卻從未見過如此絕色。這一點火苗初起,瞬間燃成燎原大火,燒光了帝辛的理智,心裏頭隻餘下那一個念頭。


    帝辛激動地微微顫抖,揚聲道:“來,取文房四寶。”


    自隨侍官手中奪過紫毫,帝辛將紫毫飽蘸墨汁,行至大殿牆邊,提筆寫道: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娶回長樂侍君王。


    商容大驚失色,言道女媧聖人福澤人間,不改如此輕慢,勸諫大王令人洗去,帝辛倒也應了,也覺得剛才自己像是迷了心智一般,做出此等荒唐事情。


    一日裏這兩人揣摩上意,知道帝辛喜歡美女,就進言為王上選妃,帝辛此刻躊躇滿誌,自以為貴為至尊,富有四海,多幾個美人相伴也是應有之意,便同意了,督促二人主辦,全國範圍內選拔美人。


    著二人貪婪成性,趁此機會使出十八般的手段撈錢,一般的小諸侯王都不敢惹他們,選擇了息事寧人,他二人嚐到了甜頭竟然膽敢把手伸進了四大諸侯之一的西伯侯姬昌的府中。


    西伯侯姬昌常年寬以待人,遠近聞名,反被他們認為成了柔弱可欺之輩,借著選妃一事索要錢財。


    西伯侯作為四大諸侯之一,管理著兩百路小諸侯國,位高權重,怎能受此脅迫,不但嚴詞拒絕,而且還把費仲尤渾二人的爪牙打了出去,近墨者黑,這些個幫他們辦事的人回來添油加醋稟報給兩人。


    氣的兩人牙癢癢,非得給他個報應嚐嚐。


    這二人自從得勢以來,還沒有什麽人膽敢如此辱罵於他,就是堂堂武成王黃飛虎,見了他們的麵也需陪個小心,他們所依仗的便是大王的信任。


    入了王宮,麵見大王帝辛,冤枉西伯侯姬昌心有反意,而且有理有據,這西伯侯賢名遠播,不造反要賢名幹什麽呢,還說西伯侯國內,兵強馬壯,還在軍中大肆收容義子,達到一百多位之多,軍中高級將領都是西伯侯親近之人。


    西伯侯國這麽強的實力,境內竟然還有叛亂久久不能平息,恐怕是為了養寇自重啊!


    帝辛並非庸人,可當大王的疑心病都和你重,而且此時天下局勢有點複雜,雖然靠著聞太師得征討保得四海安寧,八百諸侯還是時有叛亂。


    天下乃是多事之秋,由不得不謹慎處理,隨即下令命西伯侯入宮覲見。


    姬昌當初得罪費仲尤渾二人之時便料到有此一難,而且他又有占卜之能,此行有驚無險於是不顧臣下勸阻直入朝歌麵見大王。


    君臣二人當朝奏對,對於諸事姬昌全部有所應對,言到治理侯國自當公正嚴明,為民做主,一點賢名不過是用心理政的結果,養子近百皆是窮苦之家出身,戰亂之下父母遭難,這是做了君侯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至於他們的官職都是搞著實打實的軍功自己掙來的,自己並未徇私,治下兩百路小侯國,難免有些摩擦,相互征伐也是常有之態,就如整個大商一般,非是西伯侯一人治下如此啊。


    帝辛仔細思量,仍然不能打消疑慮,借故讓姬昌留在朝歌,實則圈禁,這個地方就是羑裏。


    姬昌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倒也心懷坦蕩,住的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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