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胡說八道著。


    司理理一點也聽不懂,但是聽得出來江哲敷衍自己的語氣,以及對這位的行蹤很了解。


    “他若是今夜出了事,先生不會擔心麽?”


    司理理柔聲問道。


    “他出不了事喲!”


    江哲露出了微笑的說道。


    內心裏卻是感歎道,若是郭寶坤都能讓範閑出事,讓範閑gg,那就是範閑的主角光環如同節操一樣,掉在地上,碎成一片咯。


    範閑若是死了...


    自己任務完成是不是更順利些呢?


    自己想不想他死呢..


    江哲看了眼還在熟睡,似乎睡的還很香的範若若,思考了起來。


    “你且去休息吧,也讓你外麵的那些人散了吧,怪礙眼的。”


    江哲手一揮,對著司理理說道,然後便自己坐在了範若若的旁邊,靠著榻休息了。


    “好吧!想來你也與那位範公子相同,是個不行之人。哼..”


    司理理嬌哼的對著江哲說了一句,然後卻又如同大家閨秀一般行了一個禮,才緩緩的退下。


    “靠,逼我是不是?我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望著司理理那一步一婀娜的背影,那衣衫之上俏立的屯影,嘀咕道。


    “奴家恭候先生喲!”


    “額...開個玩笑!不過你要是遇到困難,可以找我!”


    “多謝先生!”


    聲音逐漸遙遠,隨後消失不見。


    江哲帶著自己的媳婦,霸占了人家花魁的畫舫,然後放著自己大舅哥出去打黑拳,找另外一個男人去玩了。


    看樣子,自己和範閑都是屬於禽獸不如那種啊。


    嗯...範閑更不如一些。


    ................


    郭寶坤最近日子又不太好過,上次碰到了三殿下之後,被訛詐了幾百兩銀子,隨後在詩會之上想要坑範閑,卻被反殺!


    這幾日夜裏都出去花天酒地,弄得很晚才回府。


    騰梓荊好不容易等到郭保坤出來,他正要上前,卻突然被範閑攔住。


    範閑認為郭保坤並沒有必要殺害騰梓荊妻小,故而勸他暫緩動手。


    路上的時候,轎子有些晃蕩,讓郭寶坤額頭撞到前麵,撞的生痛,大怒罵道。


    “你們這些混蛋,怎麽抬的轎子?”


    一打開車簾,外麵靜靜無聲,隻是在一條黝黑的街道上。


    沒有人回答他,轎外一片安靜,郭保坤有些狼狽地從將要傾倒的轎子裏爬了出來,發現街道上一片安靜,正是回府前必經的牛欄街。


    驚恐萬分,怕鬼的郭寶坤,拔腿就往外跑!


    一回頭自己就被一個麻袋給罩住了,然後拳腳都應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疼,什麽人啊?你知道我是誰麽?”


    “咱倆這麽熟,我能不知道啊?”


    範閑回答道。


    這對白有點像幾年前自己被三殿下坑的時候。


    不過打自己的,竟然是範閑?


    他有什麽依仗?


    還沒多想通,便迎來了一通暴風驟雨般的痛揍,拳打腳踢,竟是毫不留情。


    “哇...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範閑眼睛一亮。


    “你這要求雖然很不合理,甚至有些清新獨特,但是我這就滿足你...”


    又是一通胖揍,劈裏啪啦的一陣痛打。


    郭保坤堂堂尚書之子,除了在三殿下那裏栽了之外,何時曾經受過這等屈辱與痛苦。


    知道下手的是範閑,權貴子弟爭鬥,向來沒有下死手的可能,自忖不會送命,所以猶自放著狠話


    “啊...疼,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告禦狀!”


    “郭兄,你知道下午為什麽我會寫那首詩嗎?”


    範閑的力氣大,麻袋裏的郭保坤早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嗚嗚哀鳴著。


    “你欺我兩次,我便要打的你哀、悲、多病,不如此,怎能讓我痛快。”


    話音剛落,他一拳頭已經隔著麻袋狠狠地砸了郭保坤的麵門上。


    郭保坤隻覺一陣痛麻酸癢直衝腦際,鮮血流淌,終於忍不住痛哭慘嚎起來,開口不停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


    果然是是人是鬼都在秀,隻有郭寶坤在挨揍啊。


    範閑追問著郭寶坤是否殺害了滕梓荊的家人。


    郭保坤被打的七葷八素,卻不承認自己做過此事。


    直到他被打暈過去,滕梓荊才走了出來。


    範閑認為郭保坤應該沒有說話,恐怕是鑒查院的文卷有問題,兩人決定去找王啟年弄清究竟。


    誰知,兩人還沒到王啟年家門口,範閑卻發現背後有人跟蹤,果然,跟蹤他們之人正是王啟年。


    王啟年這個人的秘密似乎有很多,什麽事都幹,身份也很特殊,搞不清他到底是誰的人。


    反正在鑒查院裏,雖然職位不高,但是身份還是很特別的。


    王啟年看見騰梓荊十分驚訝,他這才告訴二人,其實他夫人和兒子都沒事。


    原來,王啟年是擔心範閑殺了騰梓荊之後,還不放過他的家人,所以才在文卷上造假,如今騰梓荊妻小正住在城外一處宅院內。


    騰梓荊隨王啟年來到院子門口,卻突然不敢進門。


    直到他敲開門,看見妻子哭成淚人,看見睡在榻上長大不少的兒子,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範閑沒想到,看似奸猾的王啟年卻有著一顆熱忱之心。


    他與騰梓荊不過點頭之交,卻願意在其死後不惜欺上瞞下,幫助他保下家小。


    就在範閑感慨之際,王啟年卻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契,笑眯眯地讓他報銷,讓範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


    範閑處理了事情,回到青樓的畫舫裏的時候,燈火還在搖曳,船還在湖麵上悠悠飄蕩著。


    “處理你好的紙巾兄的事了?”


    剛踏步進來,江哲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


    範閑內心驚恐,回頭一看是江哲才放下心來。


    “我妹妹呢?”


    他反問道。


    “已經睡了...”


    “你還真帶著她在青樓睡覺啊,那個妖嬈的花魁呢?總不會也在裏麵吧..”


    鴛鴦蝴蝶雙雙飛?


    範閑瞳孔變大的瞪著江哲,手指著他的鼻翼質問道。


    “不在!你為了你那個侍衛出頭,去把郭寶坤打了一頓?”


    “嗯啊..”


    “甚至還透露了自己的姓名?”


    江哲問道。


    “你跟蹤我?”範閑驚訝的蹙眉道。


    “沒有,猜的!就你現在的膽子,給你刀你也不敢殺了郭寶坤!”


    江哲鄙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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