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二殿下府中。


    “大人,這麽早!叫小的來有什麽事?”黑衣侍者一路小跑來到日向灰木身邊,諂媚地問道。


    看著有些衣衫不整的侍者,日向灰木皺著眉頭冷哼一聲道:“負責引導見月大人參加大朝會就是你吧?”


    大朝會?


    有病吧!晌午時分的大朝會,淩晨把我叫過來?


    侍者如鯁在喉,有句特別想說,卻沒有那個膽子。


    他朝忍者嗯了一聲,低頭沉默起來。


    感受著旁邊猶如實質的怨念,日向灰木心裏一陣無語,他家見月大人就是這麽一個愛早到的人,他能有什麽辦法?


    不一會,侍者便感受到一股比他還重的怨念,大吃一驚,詫異地抬頭瞟了一眼麵前的白瞳忍者,心中頓時感到一陣舒爽,他比我慘,還行……


    沒多久,隨著“嘩”的一聲,一個少年拉開門淡然走了出來。


    侍者連忙低下頭。


    不直視大人物,是他們身為侍者的必修課。


    片刻之後,他用餘光偷偷看了少年一眼,頃刻間整個人都傻掉了。


    隻見少年身穿火紅如血的官服,肩披泛著晨輝的銀色長袍,腳踩流雲蘇木方屐,一頭烏黑如夜的長發,眼裏似有波光流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侍者頓時老臉一紅,把頭埋的更低了一些。


    “今天就麻煩你了,我們出發吧!”沒有理會侍者的奇怪反應,宇智波見月踩著青磚,率先朝著門口走去。


    等等!出發???


    侍者下意識看了一眼天色,淩晨沒錯啊!


    這時日向灰木貼在侍者耳邊小聲說道:“見月大人有一點點遲到恐懼症!”


    遲到恐懼症?什麽鬼!


    還有這叫一點點?怕不是絕症呦!


    侍者憤懣地朝著地板撇了撇嘴,抬起頭的時候,少年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拐角,他心中一急趕忙跑去駕馬車。


    ……


    不一會兒,紅漆大門前,就出現了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馬車在燈籠光芒的籠罩下,顯得愈發華貴起來。


    原吉神代的馬車怕是都沒有這麽奢華吧!


    這種老掉牙的套路還想整我?幼稚!


    宇智波見月冷笑不已,朝馬車旁邊的侍者說道:“換一輛馬車。”


    ……


    議政大殿。


    最前排的宇智波見月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敲打著麵前的案幾,耳邊是各種毫無殺傷力的芬芳之言。


    “他有什麽底氣坐在那裏?”


    “臉皮可真厚!”


    “也不害臊!”


    “就是!真……”


    大殿中,所有官員都是一身肅穆的黑,隻有宇智波見月是一身鮮豔的紅,活像一隻大花公雞。


    他不爽地打著盹,哈氣一個接著一個。


    就在這時,全場突然安靜下來。


    宇智波見月下意識朝殿外看去,一個白發蒼蒼,精神矍鑠的老人正站在殿門口笑吟吟地看著他。


    年近八十的老人站在那裏仿佛是一片小天地,浩氣天成,與世界混為一體!


    這特效,牛啤!


    宇智波見月暗歎一句後,連忙起身整理好衣冠朝老先生走去。


    就在這時,他的前麵,有一個不識好歹的官員率先朝老先生走去,宇智波見月頓時有些生氣。


    怎麽說他也是百官之首,這個官員這麽做簡直就是不把他當回事!


    想到這裏宇智波見月殺氣騰騰地盯著這個官員的後背。


    下一秒,這個無知者的右腳抬在空中再也不敢落下去了,就仿佛被寒冰凍結了一樣,豆大的冷汗從他臉上滑落。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宇智波見月越過這個官員的身體,低聲冷笑道。


    片刻之後,宇智波見月來到老人麵前,恭敬地執弟子禮說道:“蒼梧大人,您終於來了!”


    老先生隨手把他扶起,貼在在他耳邊調笑道:“尊敬可不能隻要放在表麵,你心裏的尊敬遠沒有你表現出來的多!”


    竟然被看出來了!尷尬!


    宇智波見月嘴角一抽。


    不過老人家話雖如此,但還是慈眉善目衝他笑著。


    果然人越老越妖啊!


    宇智波見月有些尷尬。


    “好了好了,我們進去吧!”


    “是!”


    ……


    禮時已至。


    原吉神代稱病未到,卻給宇智波見月送來了大名冠冕。


    這本來是臣子莫大的榮幸,但是配合他這一身豔麗的紅,如果說原吉神代沒有惡意,宇智波見月是不信的。


    在一眾官員的注目下,他隻得悻悻地把冠冕戴在了頭上。


    這時右側靠後的方臉官員故意嘲笑道:“我們的太政大人活像一隻大花公雞呢!”


    大花公雞?我忍……好吧!我承認你激怒我了!


    宇智波見月轉頭朝方臉官員露出森森白齒燦然一笑。


    “你、你、你!”方臉官員驚呼不已,感受到少年的殺意,他才猛然想起這個少年的恐怖,渾身一陣哆嗦,連滾帶爬朝後方跑去。


    宇智波見月晃了晃冠冕上的珠玉,不屑地說道:“膽小就不要嚐試挑逗猛鬼,懂嗎?”


    “言行官何在,挑釁大名冠冕,以下犯上何罪?”


    聞言,言行官怒瞪一眼縮在角落裏的方臉官員,硬著頭皮朝宇智波見月說道:“無罪!”


    “哦?”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讓言行官倍感壓力,他連忙說道:“太政大人,我真沒騙您啊,火之國確實沒有這樣的律法!”


    隨著言行官話音的消散,全場小聲議論起來,眾人所言皆是對宇智波見月詆毀與挖苦。


    此時,宇智波見月正對麵的蒼梧先生閉目養神,仿佛什麽都沒聽到一般。


    他身旁的成務精站起身有心為他辯護一二卻被他揮手打斷了。


    “嗖——!”


    宇智波見月重重一甩長袍來到大殿中央,用冷冰冰的目光掃視全場,這一刻少年氣勢如虹威嚴如獄!


    被少年的恐怖磅礴的氣場籠罩,很多官員不自覺的回憶起了當初大名宴的場景,少年也如今日這般肆無忌憚,難道他又要大開殺戒了?


    想到這裏,眾人後背心一片冰涼,身體不由得一陣哆嗦。


    “我知道,你們覺得我沐猴而冠,徒有其表,不得其實,德不配位!”


    大殿中,宇智波見月烏黑的眼眸仿佛像一汪清泉,他冷冷地說道:“你們隻看到了我頭戴冠冕的樣子,隻聽說過我是三代火影的弟子!”


    “但是,你們卻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我可以成為木葉最年輕的上忍?為什麽我可以坐在那裏,而你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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