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出生的嬰兒沒什麽好看的,哪怕這小東西是未來大名鼎鼎的止水,也是一樣。


    宇智波見月遠遠地看了一眼,被棉布包裹得非常嚴實的止水後,帶著大正和宇智波凜子回家了。


    剛進家門,還沒來得及休息一會兒,他就被繼母拉到客廳裏,一通說教。


    長達兩個鍾頭的教育,繼母都在反複強調,像什麽“不要亂搞男女關係”,“老大不小該收收心了”,“趕緊找個對象吧”之類的話。


    反正,宇智波見月是聽出來了,繼母這是急著抱孫子了。


    可問題是,他今年才十九歲啊!


    受前世的觀念影響,宇智波見月覺得他怎麽也得等到28-29歲時再結婚,不然,以他現在這個年齡,一回家就看到老婆兒子,肯定會覺得怪怪的。


    所以,結婚什麽的,還是算了吧……


    “宇智波見月,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宇智波凜子雙手叉腰道。


    “我在聽啊,聽得可認真了。”


    宇智波見月愣了一下,急忙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算了算了!你去忙吧!”


    宇智波凜子擺了擺手,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大兒子在感情方麵,根本就是個蠢驢一點都不開竅。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這個當媽的也得為他操心不是?


    這時候,她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貞子!


    這小姑娘就住在她家隔壁,不光年齡和自家兒子相配,更重要的是,人家屁股又大,人又漂亮,性格還好,簡直是最理想的媳婦人選!


    不如找個機會……讓他們認識一下?


    宇智波凜子暗暗想道。


    “老媽,那我走了啊!”


    宇智波見月此刻雖然不知道老媽在想什麽,但莫名覺得房間裏陰森森的,打了一個哈氣之後,扭頭就走。


    傍晚的時候,旗木朔茂來了。


    “火影大人,中忍考試的會場都布置好了。”


    “第二輪是在死亡之森嗎?”


    宇智波見月給旗木朔茂泡了杯茶。


    旗木朔茂抿了一口道:“是的,安排了生存演習,第一輪通過的隊伍,隻要被擊敗就算淘汰。”


    “這樣啊……”宇智波見月點了點頭,然後又問:“第一輪是怎麽安排的呢?”


    “老樣子,”旗木朔茂歎了口氣:“筆試。”


    宇智波見月想了想道:“這次的過程嚴一點吧,讓日向一族多出點人手。”


    旗木朔茂有些驚訝。


    一般來說,中忍考試第一輪的筆試,是可以作弊的,不論考生利用自身血繼界限還是特殊忍術,都是可以的。


    考官看到了也不會管。


    但是,不能像普通人那樣考試時傳紙條,四處偷看,打小抄。


    這些作弊方式,一旦被發現,考生就會被立刻請出考場,並且三年內不允許再參加中忍考試。


    而旗木朔茂聽宇智波見月現在的意思,似乎是不允許考生以任何方式作弊了。


    “火影大人,這樣不好吧。”猶豫一陣後,旗木朔茂還是開口問道。


    “什麽?”宇智波見月抬頭看向旗木朔茂,很快,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朔茂大哥,你誤會了,我隻是打算讓日向一族的成員記錄這些考生的作弊次數罷了。”


    旗木朔茂放下茶杯,不明白這麽做有什麽意義。


    宇智波見月又幫他斟了杯茶,笑道:“以往考完試,考生們總是覺得監考官沒有發現他們的作弊手段,而沾沾自喜,膨脹得不行。”


    “這一次,就讓日向一族的成員辛苦一點,把考生的作弊次數,以及每次作弊的時間都記錄下來,然後把成績單發給他們,讓他們好好清醒清醒。”


    旗木朔茂老臉一紅。


    當年他和同伴順利通過筆試,也是這種心態,現在想想,好幼稚啊!


    不過很快,他看著對麵低頭喝茶的宇智波見月,又有了新的思考。


    這裏麵未嚐沒有展現木葉軟實力的意思……而那些大人物又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真正倒黴的是那些參加了這次中忍考試的學生。


    等成績單發到這些考生手裏的時候,那一條條作弊的記錄仿佛是在嘲笑他們——別自以為是了,小鬼,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也不知道,這群孩子會不會留下心裏陰影……”


    看著宇智波見月微微揚起的嘴角,旗木朔茂忍不住有些心疼這一屆的考生。


    和宇智波見月又聊了一會兒後,旗木朔茂揮手離開了。


    沒多久,院子裏響起了一陣爭吵。


    宇智波見月聽出,好像是水無月京和弟弟宇智波圖的聲音,他剛要出門查看,二人就猛地撞了進來。


    可憐的木門被摔得不輕,彈來彈去,咯吱作響。


    宇智波見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們兩個怎麽回……”


    他話還沒說出完,一股非常難聞的臭味直鑽鼻孔。


    “你們又去掏糞了?”


    宇智波見月一邊捏著鼻子,一邊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自己遠點。


    宇智波圖假裝沒有看到,顛顛來到兄長身邊,故意把頭湊地很近道:“尼桑,你說任務大廳的忍者是不是有病?隔三差五就讓我們四個去掏糞澆田。”


    宇智波見月的眉頭,不著痕跡地輕顫了一下,這事是他刻意吩咐繩樹安排下去的,為的就是磨礪一下他們幾個的心性。


    此刻,麵對咄咄逼人的弟弟,以及門口麵色冷若冰霜的水無月京,宇智波見月深知,自己不能露出馬腳。


    很快,他非常自然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淡然自若地站在床邊,和弟弟保持著距離。


    這是一個正常人在聞到臭味以後,最直接的反應。


    門口的水無月京看到以後,有些失望,他上前兩步,坐在桌上旁邊,對宇智波見月說道。


    “見月大哥你來評評理,是不是圖、那哢馬和凜草他們三個拖了我的後腿?”


    宇智波見月覺得為難,這話讓他怎麽接?


    更何況,此刻凜草和那哢馬也走了進來。


    剛進門的凜草剛想和宇智波見月打聲招呼,就聽到了水無月京無情的指責,眼裏頓時升起了霧氣。


    而那哢馬向來心大,完全沒把水無月京的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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