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不肆他們隻在門口站了一會,那暴姓荷官便開始轟他們走。


    “帶著兩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就不要看這種血腥場麵了,你們的房間在那邊。”


    老暴順手一指,他們隻好去到右邊兩個房間先安頓下來,按男女各一間,就和以前勞不肆的族人一樣進行分配,而劉文愚的那些保鏢則是自覺的守在門外。


    柏梧語和貓妮去了較小的一間,但其實已經很大了,約摸可以容納二十人左右,房間內備有櫃子和桌凳,以及疊放整齊的幾床被褥,卻沒有床,因為這是專門為食裔族人準備的房間,床多反而占地方,不如打地鋪,這也是食裔族這支遊旅民族一直以來的習慣。


    勞不肆他們的房間內陳設大致差不多,隻是空間更大更寬敞,靠窗的地方有茶幾和蒲團,他老爹曾經最愛坐在這裏點起一支雪茄,那雪茄便是產自折翼城,正是肖血迦經常抽的那種。


    房間的正中橫著一張木質大餐桌,正好將房間左右隔開,勞不肆此時回憶起族人們同室而居,同桌而食的日子,顯得格外溫馨自在,不禁有些熱淚盈眶。


    “霍,夠大啊,勞不肆,那惡毒美人兒給你的待遇不錯啊。”


    想到郗蕪,劉文愚有種奇妙的感覺,他怕她,可又對她充滿著好奇,直覺告訴他那絕對是個天仙似的大美人兒,他其實是有些嫉妒勞不肆,嫉妒他竟能搞定這樣的女人。


    因此,他有意無意或不經意就會提到郗蕪,帶著那麽點酸不溜秋的味道,盡管他已經盡力掩飾了。


    劉文愚不合時宜的聒噪將勞不肆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明白此刻還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順手抹了一把臉,同時也抹去了眼角的淚珠,絲毫不被人察覺。


    熊吉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裏沒好氣的抱怨著:“就這還不錯呢?連張床都沒有,長冬脊地雖說缺衣少食,但也不至於讓人躺在地上睡覺。”


    不過對於他的抱怨,可沒有人應同,畢竟魚羅力作為海盜,再惡劣的環境對於他來說都是習以為常,而他還有更直接的目的,除此之外,都不重要。


    “勞不肆,說說…,接下來你準備如何尋找線索。”


    魚羅力可不想陪他們浪費時間,他堅持與勞不肆同行,就是為了更快更直接地獲取他想要的東西,他比誰都清楚那東西的價值。


    勞不肆走到那張大餐桌跟前,用力敲了敲桌麵上下,隨口說了一句:“上好的黃花梨木。”


    熊吉和劉文愚好奇他的行為,熊吉麻溜從地上爬了起來,同劉文愚一起湊近去觀摩那張桌子。


    “是黃花梨木,成色算不得上乘,比不上我家那張紫檀木的”


    劉文愚的財大氣粗終於可以發揮話題,這逼格他非裝不可,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無心接茬,把魚羅力給惹怒了。


    …。。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魚羅力緊握拳頭,手指關節咯吱作響,周身血脈膨脹,似有氣流湧動,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寒而栗的殺氣。


    “魚羅力,別激動,千萬別激動,我要說的就是這裏,就是這張桌子。”


    勞不肆趕緊上前解釋,因為他知道,那魚羅力的破壞力若對上郗蕪,可能會是一場慘絕人寰的災難。


    “什麽桌子?你在挑釁我?”


    魚羅力怒不可遏,他的怒火是朝著桌子去的。


    “手勢!”


    勞不肆趕緊攔在桌子前麵,因為損壞這張桌子事小,惹怒了郗蕪可就事大了,而熊吉和劉文愚早已躲到了桌子後麵,。


    “食裔族每次在這張桌子上吃飯的時候,都會做那個手勢。”


    魚羅力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平息了那莫名上頭的怒火,慢慢鬆開了那青筋暴漲的拳頭。


    “所以,這裏就是我說的第一個地方,也是我來這裏的原因。”


    勞不肆出了一身冷汗,郗蕪的可怕,別人無法明白,也無法訴說,隻有他自己體會。


    魚羅力一把扔開擋在麵前的勞不肆,將那黃花梨木餐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一番查看,他原以為能找出點什麽東西來,可那桌子一覽無餘,甚至光滑無毛刺,根本什麽都沒有,隻是一張就餐的桌子。


    “這難道就是你說的線索?”


    “沒錯,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但我老爹給我的提示一定還有別的意思…”


    勞不肆也是一籌莫展,但他突然覺得,興許郗蕪知道什麽。


    “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相信血魔方一定和簞食惑存在某種關係。”


    除去魚羅力的武力威脅,勞不肆自己也很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所有他並不是迫於無奈才去尋求真相,而是為了族人必須破解真相,其實不隻是為了族人,某種內在的求知欲也在驅使著他,他隱約中覺得,這是當下這個世界存在的真相。


    “好啊…,我…就給你時間…”


    其實魚羅力心裏也很清楚,開世天廚留下的東西,絕不可能輕易現世,他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也隻剩下這個食裔族的真正傳人了,這也是他必須跟著勞不肆的原因,當然也是為了監視勞不肆的一舉一動。


    “喂,熊胖子,晚上哥帶你去漕花巷逍遙快活啊。”


    說服了魚羅力,勞不肆頓覺輕鬆了不少,霎時又恢複了浪蕩子般賤兮兮的嘴臉。


    “不去,自打從長冬脊地出來,本熊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我不去,我要睡覺。”


    熊吉並不隻是說說而已,說話間,他已經在地上鋪好了被褥,鑽進被窩去了。


    勞不肆見狀,隻能搖頭,無可奈何。


    “我說勞不肆,你咋不帶我去啊,雖然本少對什麽地蠍美人不感興趣,但是對於探索魔國的風土人情還是很有興趣的。”


    劉文愚當然知道勞不肆不歡迎他,但他臉皮厚,死皮賴臉,賴定他了,因為他還想在外麵多玩一段時日,因為他知道,血魔方發生的事很快會被傳回折翼城,也隻有他知道勞不肆的行蹤從此刻起已經被暴露了,他留下來自然也有他的目的。39314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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