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感覺瞬間從腳踝開始向上蔓延,他勉強轉了轉眼珠,看到了一隻慘白的小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腳腕上!


    而“它”並沒有給夏則反應的時間,在不到一秒的時候,他已經被拉倒在地上,向著門外拖去!


    這隻手的力量非常大,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對抗的。


    夏則隻來得及把供桌上的骨頭握在手裏,在認清現實之後,整個人完全放鬆,已經放棄了掙紮。


    現在隻能賭一把了……


    手上的這個東西,希望能暫時保住他的命。


    他被拖行的速度很快,兩旁的景色在不斷後退,隔著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覺到背上不斷傳來尖銳的疼痛。


    要是以後發財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條破路鋪平了。別像這次一樣,還沒見到怨念呢,就差點死在這條路上……


    就在餘光看到一堆石頭的時候,他瞬間開始慌了。


    對於上泗村的印象,除了村口那棵樹之外,他就隻記得在後山前,放著一堆大大小小的石頭。


    當時他偷偷溜過來,如果不是有人告訴他這裏不能進,他還以為是什麽施工現場呢。


    在感覺到頭馬上就要開花的瞬間,夏則右手猛地一動,把手裏的東西戳在了地上。


    上麵的紅布本來就已經鬆開了,再讓他在地上一磨,幾乎在一瞬間就完全脫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腳腕上的怪力也瞬間消失了。


    背上火辣辣的疼,夏則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仔細看著周圍的情況。


    眼前的亂石堆和當年一模一樣,而過了這一片石頭,他卻看到……地上的泥土被翻開了!


    後山的泥土很鬆軟,而在這些新的痕跡周圍……並沒有腳印!


    而且這些新翻開的泥土看起來,不像是剛剛才出現的樣子。


    難道昨天晚上死去的那個人……真的是因為“董小玉”?


    可為什麽那個人是死在自己家裏,而他卻被拖到後山來了……


    夏則看了看手裏的那塊骨頭,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那塊紅布。


    不論這東西究竟是不是嫁衣,還是先拿回去再說吧。


    至於這裏……


    他回頭看了看後山,還是明天再來吧。就算什麽準備都沒有,最起碼把礦燈帶上……


    好在已經是該吃晚飯的時間了,在回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遇到,否則這一身被磨破的衣服,還真的沒辦法解釋了。


    “大佬,你可算回來了。”


    夏則才一推開門,就看到趙正平坐在凳子上看著他笑:“我們……找到了一些發現。”


    桌子上擺著兩塊差不多的紅布,以及兩根骨頭。


    王怡文從旁邊走過來,輕輕指著上麵的字:“這兩塊紅布上麵的字跡差不多,看起來隻是寫上去的時間不一樣。而這兩根骨頭……是同一個部位的。”


    兩根都是鎖骨,但很明顯不是來自同一個人。


    夏則點了點頭,從口袋裏取出那兩樣東西放在桌子上。


    陳今扶了扶眼鏡,睜大了眼睛:“這是……?”


    “出事的那戶人家的,”他輕輕把那塊紅布鋪平,“反正也斷了香火,我就帶回來了。”


    就在三塊紅布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才覺得之前的想法是完全錯誤的。


    第三塊布上麵的字跡……這甚至不能說它是“字”。


    就算是一個不會寫字的人,照著別人的字畫,都不能有這麽難看。


    而那塊骨頭,雖然和其他兩根都差不多,可從剛才的情況來看,絕對是最特殊的一個。


    隻不過……就是不知道是能救命,還是能送命了。


    趙正平聳了聳肩,“看來我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這些紅布,並不是嫁衣。”


    高秀還在拚那三塊紅布,在持續了幾分鍾之後,也完全放棄了,“算了,它要是衣服,首先得是同一塊布。這根本就完全對不上啊!”


    夏則盯著第三塊紅布看了半天,然後皺著眉掏出手機,給沈明發了一條消息。


    【夏則:你的狗會寫字嗎】


    好在現在已經放了假,那邊很快就回了消息。


    【沈明:你家狗會,你家狗什麽都會】


    夏則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眼自己給他的備注。“二狗子”三個字靜靜躺在屏幕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說的好像也沒有錯。


    【夏則:圖片】


    【沈明:不是我吹,就這個字,我家狗還真行,不信我給你看看】


    在他還在等著見世麵的時候,對麵卻沒了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胡勇又送飯來了。


    他一進門,夏則就看到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眼神裏有些擔憂。


    “勇哥,您這是怎麽了?”


    他連忙換上一副熱情的表情,從他手裏接過飯盒:“是不是還沒吃飯,來來來,坐下一起吃。”


    畢竟收了錢,胡勇也不太好意思拒絕,就半推半就地坐在了凳子上:“唉,村長忽然生病了,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也不會照顧人,這可真是愁死個人。”


    村長……生病了?


    夏則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捉到了什麽,連忙追問:“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病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我們畢竟在村子裏住著,怎麽說也應該去看看。”


    胡勇一聽他要去,立刻瞪大了雙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別別別,這可不行。村長的病……連我們都沒辦法,你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的!”


    當他說完這句話,看著夏則仍然一臉平靜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說這些。


    麵前的這幾個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精,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什麽,肯定會連夜逃走。到時候不但人到不了手,就連定金也飛了。


    他調整了下情緒,再次坐下:“村長的病不是什麽大問題,過幾天自己就好了。隻不過他的話,你們幾個可一定要聽啊。”


    夏則聽到他這麽說,忽然有點著急了。


    如果他等會提起來這個,卻看到供桌上已經沒有東西了,這可該怎麽解釋……


    如果村民們把村長的病怪到他們頭上,可真的要被趕出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最遠處的陳今忽然起身,悄悄拿起那三根骨頭和紅布離開了這裏。


    胡勇本來就背對著他,注意力也都在夏則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他的動作。


    夏則心裏鬆了一口氣,開口幫他拖延著時間:“那當人,村長能讓我們在這裏住下,他的話我們肯定要聽。勇哥,這您就放心吧,我們幾個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今天送來的晚飯裏還有一小壺酒,他本來還想著讓胡勇多喝點,最好忘了他剛才說過什麽就好了。


    可沒想到這三個人勸酒,胡勇喝完之後居然起了興致,非要拉著他們去供桌前磕頭,還說什麽今日之後就是好兄弟了……


    夏則無奈地拍了拍額頭,這怎麽還開始結義上了呢?而且陳今怎麽還沒回來,就算是爬,也該爬到了吧。


    眼看著胡勇離房間門越來越近,他心裏忽然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從他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十分鍾了。


    而且……他剛才拿走了所有的骨頭!


    夏則已經顧不上扶著胡勇了,連忙放開他的胳膊,向前衝了過去。僵硬的感覺瞬間從腳踝開始向上蔓延,他勉強轉了轉眼珠,看到了一隻慘白的小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腳腕上!


    而“它”並沒有給夏則反應的時間,在不到一秒的時候,他已經被拉倒在地上,向著門外拖去!


    這隻手的力量非常大,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對抗的。


    夏則隻來得及把供桌上的骨頭握在手裏,在認清現實之後,整個人完全放鬆,已經放棄了掙紮。


    現在隻能賭一把了……


    手上的這個東西,希望能暫時保住他的命。


    他被拖行的速度很快,兩旁的景色在不斷後退,隔著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覺到背上不斷傳來尖銳的疼痛。


    要是以後發財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條破路鋪平了。別像這次一樣,還沒見到怨念呢,就差點死在這條路上……


    就在餘光看到一堆石頭的時候,他瞬間開始慌了。


    對於上泗村的印象,除了村口那棵樹之外,他就隻記得在後山前,放著一堆大大小小的石頭。


    當時他偷偷溜過來,如果不是有人告訴他這裏不能進,他還以為是什麽施工現場呢。


    在感覺到頭馬上就要開花的瞬間,夏則右手猛地一動,把手裏的東西戳在了地上。


    上麵的紅布本來就已經鬆開了,再讓他在地上一磨,幾乎在一瞬間就完全脫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腳腕上的怪力也瞬間消失了。


    背上火辣辣的疼,夏則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仔細看著周圍的情況。


    眼前的亂石堆和當年一模一樣,而過了這一片石頭,他卻看到……地上的泥土被翻開了!


    後山的泥土很鬆軟,而在這些新的痕跡周圍……並沒有腳印!


    而且這些新翻開的泥土看起來,不像是剛剛才出現的樣子。


    難道昨天晚上死去的那個人……真的是因為“董小玉”?


    可為什麽那個人是死在自己家裏,而他卻被拖到後山來了……


    夏則看了看手裏的那塊骨頭,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那塊紅布。


    不論這東西究竟是不是嫁衣,還是先拿回去再說吧。


    至於這裏……


    他回頭看了看後山,還是明天再來吧。就算什麽準備都沒有,最起碼把礦燈帶上……


    好在已經是該吃晚飯的時間了,在回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遇到,否則這一身被磨破的衣服,還真的沒辦法解釋了。


    “大佬,你可算回來了。”


    夏則才一推開門,就看到趙正平坐在凳子上看著他笑:“我們……找到了一些發現。”


    桌子上擺著兩塊差不多的紅布,以及兩根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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