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葉蒼茫睜開眼睛。


    天色早已大亮,身邊卻早已沒有了玉人的身影,葉蒼茫微笑著搖頭,這丫頭還知道害羞?


    想起昨晚一晚的折騰,葉蒼茫心情大好,嗯!這麽早就跑了,要不然,嘿嘿!


    葉蒼茫心情愉悅的去府衙當值。


    司政令諸葛雲給他送上一份請假書道:“殿下,倉儲主曹老家有事,需要請三個月假回家一趟,您看……”


    葉蒼茫心情很好,大手一揮,準了。


    葉蒼茫當值完畢,興衝衝的回府,卻發現姐姐菁瀾郡主正指揮著數十名宮人,在給他布置陳列。


    菁瀾郡主看見葉蒼茫回來,瞪了他一眼,而後將葉蒼茫拉到一邊,語氣古怪地道:“怎麽著,這麽快就把煙畫給禍害了,我這親姐是不是也有些功勞啊!”


    “……”葉蒼茫無語了。


    珞煙畫聽聞,連忙遮了臉,瞬間跑的沒了蹤影。


    “姐姐,你整日沒事做嗎?”葉蒼茫實在是服氣了他這個親姐,話說這還是古代人嗎?


    菁瀾郡主一聽,一臉笑意,“我懂,我懂,姐姐這就走……,嗯,明日晚點來。”


    說罷,指揮著宮人快速撤離,臨走時還給葉蒼茫使了個眼神。


    葉蒼茫直接滿頭的黑線。


    菁瀾郡主以及數十名宮人們撤離的異常迅速,片刻間,世子府便安靜了下來。


    葉蒼茫往內室走去,正好碰見走出的珞煙畫,這丫頭顯然已經調整好了心情,盡管躲閃著葉蒼茫的目光,但還是鎮定地道:“郡主殿下怎麽走了?”


    葉蒼茫一把將珞煙畫攔腰抱起,“自然是怕打擾本世子做荒唐事!”


    珞煙畫驚叫一聲,“世子,不行不行,晚上,晚上好嗎?”


    結果,自然是抗議無效。


    這邊,葉蒼茫正與珞煙畫“荒唐”。


    距離京州府衙兩裏開外的一家院落內,昏暗的光線中,兩個人相視而坐。


    “都準備好了麽?”諸葛雲開口問道。


    倉儲主曹道:“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可是大人,我們真的決定要動手嗎?開弓可沒有回頭箭啊!”


    諸葛雲道:“如今那邊的命令已經來了,隻有動手才是我們的唯一生機。”


    倉儲主曹道:“可下官總覺得心裏慌的很。”


    諸葛雲道:


    “自古富貴險中求,況且這條道我們已經走過一次,當時黑水閣都沒有發覺端倪,今次不同於上次之處,在於今次恐怕要犧牲你的官位了。”


    “但不是已經給你請了三個月假了麽?這三個月內,你拿著一大筆錢先隱姓埋名,說不準三個月後,世子早已被整得生死不知了,到時,你豈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京了,到時你可是第一功的身份,升官發財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倉儲主曹歎道:“大人不必遊說了,下官也明白,大人與下官此次都沒有選擇的餘地,唯有冒險一搏了。”


    諸葛雲歎道:“許大人能這般想就最好了,那本官就先告退了,在此預祝大人馬到功成。”


    諸葛雲走後,那倉儲主曹,極為不悅地道:“每次都將自己擇的幹淨,你也不想想,真的出事了,你擇的淨嗎?”


    夜半時分。


    府衙後院的倉儲之中。


    熊破道正與幾名衙役飲酒吃肉。


    那幾名衙役道:“熊大人,真是好酒量啊!簡直千杯不醉啊!”


    熊破道:“再來十壇本大人也照喝不誤。”


    “果真如此麽?那小的可要見識見識了,這就給熊大人抱酒去。”


    “哎呀!小四啊!如果熊大人真的喝醉了,影響了明日的當值,便不好了吧!”


    熊破道:“本大人與世子的交情,別說多飲幾杯酒,就是明日不來當值,世子也不會把本大人怎麽樣。”


    “哈哈,我就知道熊大人是世子手下的大紅人,熊大人盡管喝,酒小人多的是。”


    不一會兒,那衙役又抱了兩壇酒進來,拍開了泥封,正待給熊破道倒酒。


    熊破道:“奶奶個熊,拿壇子來,這破碗,真他娘的喝的不痛快。”


    那衙役一聽大喜,連忙將酒壇遞給熊破道。


    熊破道舉起酒壇仰天就灌,眾衙役開始鼓掌,叫好。


    熊破道喝完一壇,再飲了一壇,叫了聲痛快,而後晃了晃腦袋一頭栽倒。


    眾衙役一愣,隨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奶奶的,怎這般能喝。”


    “噓,”一個衙役上前使勁推了推熊破道,大聲叫道:“熊大人,熊大人……”


    結果熊破道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衙役放心道:“應該暈過去了。”


    抱酒的衙役嗤笑道:“能不暈嗎?你們知道我放了多少超級迷藥嗎?十頭牛也瞬間放倒了。”


    有衙役道:“別說了,快去關庫門,還有,準備的精鋼手腳鐐銬取來。”


    眾衙役立即行動,有的關了庫門,有的用粗大的精鋼鐐銬,拷住熊破道手腳。更有人將騾馬的鐵製嚼子給熊破道帶在嘴上。


    眾人最後用粗大的鐵鏈在熊破道周身纏繞了數圈,方才做罷。


    有衙役抱怨道:“也就有幾分蠻力罷了,用得著這麽謹慎嗎?這他娘的熊虎都捆住了,何況他。


    “這些都是大人的吩咐,此人接下來很重要,自然不能有絲毫差錯。”


    說罷,眾衙役走到倉儲庫門口,倉儲庫的門口的地麵是兩塊頗大的石板,幾乎每個進入庫房的人都必須從此石板是經過。


    眾衙役取出專製的鐵製工具,幾人合力,一張石板便被提了起來,接著如法炮製,第二塊石板也被提了起來。


    之後,有人用鐵纖從石板下方的泥土中捅下,片刻後,那方泥土竟緩緩的下沉,接著,庫房門口竟出現一個方圓兩平米的大洞。


    再然後,數條人影從那大洞中走出。


    有人認識其中的一位,抱拳道:“許大人!”


    此人正是倉儲主曹許還山。


    任誰也不會想到堂堂京州府衙的府庫,竟會有這麽一條暗道。而且出口,竟在府庫門口。難怪當初那些查失竊案的官員,包括黑水閣,都沒有發現端倪。


    許環山先去檢查了一番熊破道,而後道:“事不宜遲,速速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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