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啦!結婚啦!


    李秋喜集結所有結婚青年,在知青點的大院裏彩排。


    新娘的發型全部由李秋喜親自設計,每個新娘的都不一樣,但每個都好看,新郎的發型她也做了指點,理發店的小夥計們很會領會她的意思,她一擺弄,小夥子們上手就弄的利利索索。


    打下手的周向雲道:“李秋喜你不累麽?一個接一個弄了八個新娘呢,你可以歇下了。”


    “沒事,我不累。”


    “也對,堵氣幹活哪知道累。”周向雲揭穿她。


    “這不是堵氣,新娘們一個個興致高昂,我看她們高興自己就高興。”李秋喜笑了笑,“我看到她們,我混身是勁兒!”


    “那好,該給我弄了,我是最後一個。”周向雲把自己的長發散開來,“我得好好看看,別等正日子那天,讓我的頭型出了洋相,我可饒不了你。”


    李秋喜推了一把周向雲的頭發,道:“還有呢,還沒到你這最後一個呢!”


    周向雲愣了愣,“不對呀,剛我數了,夠了呀,一二三——”


    “三姑姑,你過來,我給你弄頭發!”李秋喜打斷周向雲道。


    “啥,你,你——”


    “你給我閉嘴!”李秋喜打斷周向雲,狠狠拍了一把她的頭頂。


    周向英左躲右閃的走過來,笑道:“咋啦秋喜?”


    “你把手裏的活計交給他們,你坐下,我給你弄頭型。”李秋喜道。


    “不,我不用,我也不跟他們一塊結婚,費那個功夫幹啥?”


    “誰說你不跟他們一起結婚的?”李秋喜一瞪眼。


    “我,我跟老張,我倆,我倆是二婚,跟人家這一幫子年輕的在一起湊熱鬧,不好吧?”


    “誰說不好?”


    “老話都有那麽一說——”周向雲轉身插言道:“說二婚跟頭婚的不好摻在一起辦事的,所以一般二婚的兩口子都是悄不聲把證領了,根本不辦事的——”


    “我呸!”李秋喜道,“那是在我李秋喜來以前,現在我李秋喜來了,以前那些個破規矩,都得改!”


    李秋喜故意大聲道:“二婚是啥呀,二婚是人們有了新思想,找到自己想要的新生活,他們永遠不放棄不自己,不放棄生活,這是欣欣向榮的精神,這是一種生活動力,誰說二婚就得活在人們背影之下了?——各位準新郎準新娘們,你們說說,你們介不介意二婚的跟你們一起結婚?”


    沒等人們說話,大個子田傑湊上來,大聲道:“我就不信這些破說法,有啥的呢?結了婚各過各的日子,過好過壞各憑本事,你好了,發達了,兩口子倆感情跟蜜糖似的,可不是二婚人給你們的幸福,相反的,你們天天勺子碰鍋沿,今天吵明天打,過不兩天就離婚,那可不是人家二婚給你們攛掇的,所以呀,我一,點,不,介,意!”


    “我們不介意!”


    “不介意!”


    最後這一聲是齊刷刷的!


    李秋喜衝大個子田傑擠了擠眼,“真有你的,要不是你忙著要結婚,我非得讓你當司儀!”


    “可不就是嘛,我這就得漏稅了,不過也沒啥遺憾,我這點能耐瞎不了,下一波小的們結婚,我來!”


    “好,訂下了啊!”


    “不不不!”田傑笑道:“不用下一波小的,下一波你結婚,就我來,好不好?”


    “好!”


    田傑這話說的有水平,他就沒說李秋喜跟誰結婚,他說“你結婚”,隻要有你李秋喜在就行了。


    李秋喜大笑著向場中來來回回的奔忙的理發店夥計喊道:“理發店的,你們出個人,把我們的準新郎老張的腦袋打理一下。”


    老張一聽,有點慌,他最怕別人在他腦袋上動土,擺著手道:“不用,不用,我不用——哎哎,別抓我呀,你們這幾個小鬼頭!”


    幾個小夥子互相使了個眼色,把老張挾持在椅子裏,愣是壓著捆著給剪了頭。


    李秋喜道:“注意了啊,新郎們的頭發剪啥樣就是啥樣了,兩天後就是正日子,再怎麽修也就那樣了,所以,你們手下都有點數,精心點剪啊!”


    “您就放心吧李老板!”小夥子們喊。


    “啥,你們管我叫啥?”李秋喜被這個稱呼逗樂了。


    “李老板呀!”小夥子們又故意放大聲,“李,老,板!”


    “這個稱呼是挺好玩,不過,我覺得我不敢當呀!”


    “你敢不敢當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大家叫你李老板那你就是李老板了,各位說是不是呀!”


    “是的。”


    “來,走一個。”一個小夥子起哄道。


    “李,老,板!”


    “哈哈哈!”


    婚禮開始啦!


    知青大院是李秋喜按照學校的規模設計的,所以,大院就相當於一個大操場,十行喜宴擺上去,綽綽有餘。


    按照新郎新娘的位置,第一排的桌上掛著新人的名字,保證來隨份子的新戚朋友錯不了桌。


    吉時已到,新娘接邊被自己家兄長或父親,從門裏麵牽出來,送到新那個王八蛋新郎手裏,父兄們沒有一個臉色好的,要不是顧著人多場麵大沒麵子,那一把老拳一定狠狠揍上新郎的臉,麻蛋地,好好個白菜生生被這頭豬給拱了,擱誰家誰能笑得出來?


    新郎們接過新娘的手,這個時候,隻有畢恭畢敬,其實往後,你也得畢恭畢敬不是嗎?媳婦兒的搓衣板可都備著呢,一個不夠跪跪兩個,再不夠,林子裏有有沙棘刺兒,可山上跪去吧!


    司儀周向軍,按著李秋喜的提示,把這些話說給在場的所有賓客,引得大夥哄堂大笑!


    笑完了,可不都有心酸,有眼淚。


    結婚呀,幾家歡喜幾家憂?全喜無憂這種情況,唯有一人結婚時才會出現,那當然是她李秋喜了。


    她沒有親人哪!


    想到這裏,李秋喜胸中一動,傷感湧來,沒有親人嗬,一個人混到這種份上,也是沒誰了,連個親人都沒有,難不成自己的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她小時候隱隱聽說過,旁人跟周老旺家裏人閑聊,說她是賣她來那家人撿來的閨女,要不然,誰舍得賣了自己孩子,那跟送出去當自個孩子養的,可是兩樣了!


    那麽,賣她那家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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