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徐可宸和程思元在訓練室待到最後。


    “你說要不要查一下沐白?”


    程思元假裝無意地提了一句,徐可宸嘴角微微勾起,搪塞道。


    “她就是孩子性格,比較單純,我覺得挺好的,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不是,我是覺得她對你的感覺不一樣。”


    程思元這麽一說,徐可宸突然忽想起那日在看沐白資料時,家庭信息那一欄寫著‘單親’,不知道怎麽,對沐白的情感多了一分心疼。


    “我現在就隻是銀嵐助教,能從我身上下什麽功夫,你還是專心訓練吧。”


    “保險起見,我還是查查。”


    “你這都已經決定的事,還和我念叨什麽,我現在倒是發現,你越來越有主意,我慢慢變得後知後覺。”


    “這不是看你每天為了銀嵐勞神費心,我想著替你分擔分擔嘛。”


    “好話都給你說了,我就聽著唄。”


    徐可宸嘟著嘴,一臉的不樂意,程思元直接轉身,一隻手請輕捏住徐可宸的雙頰,讓她變成了一個嘟嘟嘴,柔聲道。


    “聽你的語氣,好像不是很高心。”


    “你給我鬆手。”


    程思元勉強憑借著徐可宸的嘴型辨別出了她的話,手卻並沒有鬆開。


    “我今天不鬆又怎麽了?”


    心裏本就憋著氣,程思元現在這會都還不爽,如今又見徐可宸這副語氣,一下怒意襲上心頭。


    徐可宸四處觀察了一下情況,先是對著程思元笑了笑,隨後一個轉身,爬上了程思元的背,雙手各揪住程思元的一隻耳朵。


    “你倒是給我繼續凶啊,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姑奶奶手下留情,我就是一時衝動。”


    “我管你衝不衝動,我的小臉是你亂捏的嗎?”


    “是。”


    “嗯哼?”


    “我回答了,是!”


    今個兒怎麽不同往日,徐可宸捏耳朵都糾正不了程思元的答案,正當她疑惑之際,程思元已經走到一邊,一個下蹲將徐可宸放在了椅子上。


    緊接著又一個轉身,程思元兩手撐在電競椅上,將徐可宸牢牢固定在自己兩條胳膊間,正視著她。


    “你的臉不給我捏,難道給那個沐白捏?”


    明明程思元的臉近在咫尺,明明這句話是多麽的霸氣,可是一想到程思元吃醋的對象是一個女生,徐可宸就莫名想笑。


    “噗呲,不是,你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話嗎?沐白可是……”一個女生。


    沒等徐可宸說完,程思元上一秒還直勾勾地盯著徐可宸,下一秒直接一個靠近,朝徐可宸的嘴唇wen了上去,徐可宸的聲音頓時變成一聲嗚咽。


    徐可宸睜大了眼睛,仿佛感覺自己在做夢,宛若上次那般一樣不真實。


    明明在記憶中程思元認為這是兩人第一次kiss,怎麽嘴裏的香甜卻讓他感到十分熟悉。


    慢慢的,徐可宸開始回應,兩人似乎也忘記了剛才在吵些什麽。


    銀嵐俱樂部外,一個穿著連帽衛衣的影子不斷出現在左側的草叢裏,他已經在這裏等很久了,可是依舊沒有見到目標出現。


    看了下時間,來人握緊拳頭,逐漸消失在了黑暗中。


    ——


    第二天,徐宅。


    叮咚~叮咚~


    李姨開了門,隻見來人是一張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的麵孔。


    “請問你找?”


    “徐建國,你就說王達找他。”


    “行,你等等。”


    李姨剛轉身準備上樓詢問徐建國,誰料徐建國此時正下樓,往這邊走。


    “李姨,是誰在門口。”


    “是我。”


    李姨還沒說出口,王達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王達?他怎麽來家裏?李姨見徐建國愣了回神,剛準備補充幾句,徐建國揮了揮手,示意李姨退下。


    “來後花園吧。”


    王達不再多說,跟著徐建國去了後花園,看著盛開的花朵,王達心中不免為之觸動,他是知道蘇月喜歡養花的。


    當初他離開家,準備出國的時候,蘇月就做了一個自製香囊送他,那股香味和蘇月一樣,在王達的記憶裏都難以忘懷。


    “我今天難得有空在家休息一天,你那兒就收到消息了,手下辦事倒是挺利索。”


    王達知道這話是嘲諷,也不多在意,從他放棄那個目標時起,他就覺得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意義。


    “我隻是想來看看,她生前生活的地方是怎樣。”


    奇怪,這還是當初那個咄咄逼人的王達嗎?怎麽今日一見,語氣平穩這麽多?


    知道是王達在背後操縱後,徐建國也著手暗中調查了王達的動向,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再做任何調動。


    當時徐建國還在想王達是不是在憋什麽大招,現在看來是真的放下了?這不由得讓徐建國好奇蘇月留給他的那封信,內容到底寫了些什麽。


    “如果隻是來看看,我自然歡迎。”


    徐建國轉身,王達已經開始了自由模式,自己逛起了花園,徐建國臉上掛不住,隻能坐在椅子上,等著王達參觀。


    不一會兒,王達逛回來,徐建國問了一句。


    “今後有什麽打算?”


    “你這是在為我之後考慮,還是為你女兒之後打個預防針?”


    熟悉的語氣回來了,徐建國不免一笑。


    “這語氣才像你,不過按照你的性格,一件事一旦放棄就很難再繼續,我不擔心我女兒。”


    “你的自以為是依舊讓我很討厭。”


    “可是事實好像的確如此。”


    徐建國拿過桌上的茶壺,給王達倒了一杯遞過,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目光投向右側的那盆白色蝴蝶蘭,那是蘇月最喜歡的花種。


    蘇月說,白色蝴蝶蘭的花語是純潔的愛情,它也代表著忠誠、智慧和理性。


    她說她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對家庭保持忠誠、對生活保持理性的人,可事實證明,她太過理性,連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光裏,都還在為他著想,沒有任何抱怨。


    “你說,她離開的時候,會不會是微笑的。”


    王達輕聲地問了一句,兩個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般,聊天敘舊。


    “肯定是。”


    一時之間,兩人仿佛看見蘇月站在麵前,對著自己微笑,兩人嘴角紛紛上揚,陷入了回憶裏。


    ------題外話------


    今天臉部過敏,去了趟醫院,耽誤了些時間,回來又開會,處理了家裏麵的一些事,導致現在才禿頭碼上,抱歉抱歉~小可愛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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