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自縊


    第二天一早,木也幾人到達封府之後。就聽說了,宋管事上吊自縊的消息。


    幾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對這種情況沒有經驗,都不知自己該如何讓是好。


    木也跟著林由和凡爍幾人,去了後院的偏房看過。宋管事已經被人抬下,放在了床上。不知是不是有人,幫其整理過遺容。宋管事雖然皮膚慘白,但是麵色卻很平靜。隻是在其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屋子應該就是宋管事平時居住的地方,屋子裏的物件都很整齊,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隻是在房梁上,依然懸著一條繩子,在繩子的下方有一把踢到的椅子。想來宋管事就是,踩著這把椅子,把自己吊死了在這繩子上。


    隻是木也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昨天還在為了宴客之事,忙裏忙外的宋管事,為何到了晚上卻會上吊自殺呢!


    木也看著其他幾人,林由等人也是滿眼疑惑,隻有凡爍眉頭緊皺,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不過木也幾人,並未看到封昌封元,就連封平都不知去向。問過下人才知,封昌老爺在看到宋管事的屍體時,就搖頭回書房了。封元則是被嚇到了,被丫鬟送回屋裏休息去了。至於封平則在看到宋管事之後,請示過老爺,火急火燎的帶著幾個人,趕著馬車去壽材店買棺材了。


    不知為什麽,木也總覺得今日的封府,隨時隨地都透露著怪異。


    在幾個少年,在一旁不知所以之時。一個封府的小管事找到幾人,此人姓劉,平日裏一直在宋管事手下做事。如今宋管事身亡,府中的一應事宜都需要他來安排。


    劉管事先是朝著幾人微一抱拳,才開口說道:“幾位小哥兒!”


    木也等人急忙回禮:“劉管事,何故如此!”


    “今日府中之事,各位已經看到,實是無暇照顧幾位,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劉管事不管幾人惶恐,繼續說道。


    林由急忙說道:“劉管事見外了,我們哥幾個平日裏全賴封府照顧,何談招待不周之說。不知今日之事,我等幾人可有可以幫忙之處,還望劉管事直言。”


    “今日之事,確實還有些需要仰仗幾位小哥兒。”


    柴客急忙接道:“劉管事,您就直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麽。”


    劉管事轉向柴客,點了點頭:“那我就直說了,現在有兩件事需要幾位幫忙。其一是今日府上本要宴請貴賓,但是府上出了這檔子事,實是不便招待貴客。”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繼續說道:“老爺剛剛寫了封書信,希望幾位可以幫忙送到那城衛營鐵統領手上,並如實稟明今日之事,希望鐵統領諒解。”


    林由接過書信,點了點頭:“劉管事放心,此事我的必會辦妥,不知這第二件事是?”


    劉管事沒再客套,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雖然我等都非鋒之國之人,但是怎麽說也是在鋒之國發生了人命,希望幾位可以到官府說明情況,希望縣衙可以派人來勘驗登記,府上才好把宋管事下葬,也好把宋管事的房間收拾出來,那繩子一直掛在那裏畢竟也不是辦法。”


    聽到都是自己幾人力所能及之事,林由點頭答應:“劉管事放心,這兩件事我等必定盡心去辦,不知劉管事是否還有其他吩咐?”


    劉管事則搖搖頭:“沒有了,我先謝過幾位小哥兒了。”


    “客氣了。”說完林由將幾人分成三組。林由和凡爍一組,去給鐵統領送信。木也則和柴客一起,去稟明縣衙情況。其他幾人,則留在封府,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可以幫忙的。


    幾個少年不敢耽擱,急忙分頭行動。


    幾人自小在斷木城,自然都認識衙門和城衛營。


    柴客和木也走在,前往衙門的路上。柴客最“不喜歡”單獨跟兩個人一起出門,一個是凡爍另一個就是木也了。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弄得柴客抓耳撓腮。


    今天也是一樣,木也就這麽往前走,一句話也不說。柴客歎了口氣:“木也,你說宋管事為什麽要自殺呢,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麽?”


    “不知道!”


    不管木也冷淡的性子,柴客繼續說道:“昨天明明說好,要我們過來幫忙,怎麽會突然自殺了呢?”


    “不知道!”木也並未說謊,他確實不知道。不過他和柴客一樣,也想不明白,宋管事為何自殺。從昨天的,種種情況表明,宋管事的確沒有要自殺的意思。


    之後連善談的柴客,也不知該說什麽是好。兩人就這樣安靜地走在,前往衙門的路上。


    衙門本就不遠,不多時兩人就到了。


    此時的衙門口一片冷清,隻是孤零零的站著,兩個睡眼惺忪的衙役。


    木也上前朝著二人微一抱拳:“見過二位官爺。”


    兩位衙役這才注意兩位少年,其中一位打了個哈氣:“這一大早上,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來衙門作甚。這可不是,你等玩鬧的地方。”


    柴客見其語氣不善,似有趕兩人離開的意思,急忙說道:“官爺,我等不是來搗亂的,我們受封昌老爺之托,今日過來是有事說與晴天大老爺。”


    “晴天老爺,豈是你等乳臭未幹的小子,說見就見的!”


    衙役的態度,讓木也二人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個衙役知道,旁邊這位同伴,這幾日賭運不順,所以心情並不太好。至於這封昌他是聽過的,似乎是受鍾離少爺之請,從土國過來的。他可不想因為旁邊這人,耽誤了要事,自己跟著受責罰。所以急忙問道:“你們二人有什麽事,先說來聽聽,我好待你們進去稟報。”


    木也見沒有辦法,隻得將今日封府發生之事和盤托出。


    另一邊,木也和柴客與兩名官差拉扯的同時,林由和凡爍也在談論宋管事自縊之事。


    隻聽林由問道:“今日之事,你怎麽看?”


    “你說的是宋管事?”凡爍卻反問林由。


    “不錯,我想不明白,宋管事為何自殺。”


    凡爍卻斬釘截鐵:“宋管事,不是自殺。”


    “啊?”林由本是想聽聽凡爍的意見,本沒打算得到什麽答案,沒想到凡爍卻如此確定篤定。


    凡爍不管林由的驚訝,繼續說道:“你可注意到,宋管事的脖子。”


    林由更加不解:“注意到了,上麵有裂痕。不過宋管事是上吊自縊的,有勒痕十分正常吧。”


    “的確應該有勒痕,但是不應該隻有勒痕!”


    林由還是不明白凡爍所指,繼續追問:“還應有什麽?”


    凡爍語氣依然十分肯定:“一個人就算自縊,但是在將要窒息之時,還是會忍不住去抓撓繩子,這樣還會在脖子上留下抓痕。我看過宋管事的脖子,上麵痕跡清晰明顯,仿佛自縊之時,沒有經曆一絲的掙紮和痛苦,你覺得為何會如此?”


    林由終於明白了,凡爍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宋管事死後才被人掛在了繩子之上?”


    凡爍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後才被掛上去的,但是我推斷宋管事,在掛在繩子上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林由有所了然的點了點頭,他一向對凡爍的話十分信服,見其說的有理有據就不在懷疑,而是繼續問道:“那你說會是誰做的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封府的人最有可能。”


    林由深以為然:“嗯,也是。宋管事本就不是鋒之國的人,平時也少有出門,在此應該不會有什麽仇家才是,封府之人確實幾率更大。”


    兩人一邊向前走,一邊低頭沉思。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一陣大嗬:“站住,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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