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青年語氣輕柔,完全沒有上位者的氣勢,似乎對周倩薇格外不同。


    周倩薇依舊冷淡,直視著灰衣青年,一字一句說道:“我沒有什麽想見之人,如果有那一定是仇人。”


    灰衣男子聞言,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一時間也被懟得無話可說。


    而周倩薇卻沒有繼續交談的興趣,淡淡的說道:“首領還有什麽吩咐,如果沒有我先下去休息去了!”


    灰衣青年微微一呆,臉上失望之色一閃而逝,最終歎了口氣說道:“也是你們日夜兼程,肯定很累了,開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再敘。”


    灰衣青年不知是本來就是這樣,還是獨對周倩薇這樣,言語動作有些笨拙。


    周倩薇月不管這些,朝著灰衣青年一抱拳,轉身離去。


    灰衣青年看著其離去的身影,無奈的歎了口氣,無奈笑道:“老師沒教這些啊!”


    卻說木也這一邊,二人在孫刑的帶領下,來到了另一處石洞前。


    這處石洞卻是有一道石門,孫刑早已收起了玩世不恭表情,神情嚴肅的站在門前。他伸出手剛打算敲門,可是手剛伸到半空,石門竟然自己慢慢升起,竟是在裏麵被打開。


    孫刑的手就這麽停在半空,整個人微微一愣,看上去有些滑稽。


    而此時門裏正站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五十來歲,身體微微有些佝僂。不過從其在幾人剛一靠近就已有所察覺,現然老者並不像看起來那樣老朽無用。


    見到老者孫刑尷尬一笑,隨即歉意說道:“牛老,有兩個新加入的少年,需要您為他們登記備案。”


    老者沒好氣的看了孫刑一眼,隨即轉身進洞,同時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孫刑連道“打擾”,然後向木也二人投來一個跟上的眼神,竟直跟上老者的腳步。


    洞中空間並不大,隻有一張石桌和四把石椅,除此之外隻剩一張粗糙的石床。而且洞中也不像之前的大廳一樣考照明石取光,隻在石桌上放著一盞老舊的油燈。


    油燈上燃著一個細小的火苗,連著頗小的石洞都照不通透,整個石洞看起來有些昏暗。


    老者坐在石凳上,從懷中掏出一個名冊,將其在石桌上攤開,沒好氣說道:“既然知道打擾,還選在這午夜前來!”


    孫刑尷尬一笑,無奈說道:“這實在是.......”


    牛老卻開口打斷他,“好了,我知道一定是小耗子讓你來的,這孩子雖然聰明,但是人情世故卻不懂得許多。”


    孫刑卻不敢說話,因為他口中的小耗子,就是當今這“壹”組織的首領。堂堂實力雄厚的組織首領子神,敢叫其小耗子的,孫刑知道的僅有二人而已。


    他看了看桌上的油燈,緊忙轉移話題道:“牛老,組織裏有的是極品的照明石,你何必還用著老舊的油燈呢?”


    牛老聽其談起油燈,似是想起了往事,呆呆的看著油燈怔怔出神,片刻之後才歎了口氣說道:“你有所不知,這盞油燈,是主人年少之時讀書所用的,那時我作為主人的書童,每日為他掌燈,多年以來早已習慣了。”


    孫刑聞言麵色一肅,“原來是月德大人年少所用之物,怪不得牛老如此珍視,不知月德大人在潤之聯盟過得怎麽樣?”


    牛老聞言長長的歎了口氣,卻也並未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木也二人,“就是他們兩個小子麽?”


    孫刑見此不以為忤,急忙回道:“是的,正是他們二人。”


    老者點了點頭,朝凡爍說道:“黑色麵具這小子,你先說吧!”


    凡爍有些奇怪,將目光投向孫刑,後者一拍腦門朝二人解釋道:“瞧我這腦子,你隻要將你的姓名,籍貫和天賦說與牛老就好。”隨即又想起了什麽,繼續朝牛老說道:“還要牛老知道,這次我們行動跟著黑狐出去的二人盡皆折損,而這個少年身具五係全屬性並且水屬性天賦不可多得,子神說要重點培養。”


    牛老聽聞點了點頭,“這個小耗子已經交代了,那二人我已在名冊上劃去,而這個兩個少年就編入黑狐手下吧。”


    孫刑點了點頭,給了凡爍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


    凡爍不敢耽擱,連忙抱拳說道:“好叫牛老知道,小子名叫凡爍,今年一十一.......”


    凡爍還未說完,牛老卻出言打斷他道:“你無需告訴我年齡。”


    凡爍一愣,隻得繼續說道:“小子凡爍,原是斷木城木國遺民後代,身具五係屬性術法天賦。”說著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其中水係天賦最佳。”


    老者不以為怪,將凡爍所說記載到名冊之上,之後才對凡爍說道:“你今後在組織裏的代號為四十八,暫時掛名在火狐那組名下,至於具體安排到時自會有人通知你。”


    凡爍自然不敢反對,連忙點頭應是,“小子明白。”說完就退到一旁。


    牛老的目光又落到了木也身上,木也知道輪到自己,多少有些緊張。朝著牛老抱拳說道:“稟報牛老,小子木也,也是斷木城木國遺民後代,身具木係和土係術法天賦。”


    說完木也更加緊張,因為他不知道眼前的牛老,能否看出他在說謊,就連忙低下了頭。


    好在牛老別為多說,如實將木也的情況記錄在冊,也對木也說道:“你和他一樣也編在黑狐一組,你的代號為四十九。”


    木也連忙抱拳,“小自己住了。”


    老者等油墨稍幹,將名冊合上,又從懷中掏出兩物,分別朝木也和凡爍拋來。木也連忙接住,入手一涼,低頭看去,是一塊黑色的令牌,似金非金,似石非石,頗有些分量。


    當先一麵上刻著複雜的花紋,在正中間處突出一個“壹”字。翻過麵來,依然是一樣的花紋,隻是中間的字變成了“四十九”。


    不用多想,凡爍的那令牌反麵應是“四十八”的字樣。


    又聽牛老說道:“這是四十八,四十九兩個洞府的洞匙,同時也是你們的身份令牌。記得小心保管,如果丟失會有些麻煩。”


    兩個少年連忙抱拳,直說一定小心保管。


    牛老點了點頭,神情有些疲憊,對著孫刑說道:“你帶他們走吧,我要休息了,年紀大了身體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孫刑連忙抱拳告退。


    三人出了石洞,孫刑帶著兩個少年直出了小島。


    再次走在石橋上,木也依然感覺止不住的陰冷,急忙轉移注意力,於是朝著孫刑問道:“孫先生,為何組織不需要登記我們的年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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