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針都小心翼翼,麵具後的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不知是累的還是在壓抑自己的狂躁。


    將近一個時辰之後,詭蛇終於停了下來。在他最後一針施完之後,木也突然開始全身抽搐,發出了痛苦的呻吟,皮膚也開始變得也來越紅,像極了一個煮熟的蝦子。


    而他的後背也開始隱隱的泛著紅光。


    見其反應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大,孫刑急忙朝木也背後看去。


    隻見木也後背此時已經多了一個紋身,那是一個頭顱,卻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頭生雙角,青麵獠牙的惡魔。


    最引人矚目的不是突出的獠牙,和那頭頂的雙角。而是那一雙狹長的眼睛裏那血紅的眼珠,其靈動異常,注視過去仿佛會將人的靈魂吸走。


    孫刑仔細看著,卻在那惡魔的額頭上看到一道淺淺的豎痕,像一隻還未睜開的眼睛。


    看到這條豎痕,孫刑臉色大變!


    就聽孫刑厲聲喝道:“詭蛇,你在做什麽,你竟然給他加上了惡魔的豎瞳,之前加上這個的人都直接肉體崩潰了。”


    詭蛇卻沒有說話,而是眼神狂熱的盯著,麵容扭曲痛苦抽搐的木也。


    直到木也身體漸漸平複,呼吸變得平緩之後,才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果然成功了,看來我的研究果然沒錯。”


    說完竟然開始圍著木也轉起圈來,雙手顫抖的在空中比劃著。


    如此這般的轉了幾圈之後,他終於恢複了冷靜,但語氣依然激動地對著孫刑說道:“我成功了,終於完成了完整的種魔。”


    聽他之言,孫刑臉色更加陰沉,滿臉怒色的說道:“你竟然拿他們做實驗!這兩個少年對組織十分重要,如果出了意外……”


    詭蛇卻毫不在意的打斷他道:“好了這不沒事麽?而且今天我也隻能施展這麽一次,另一個小子不會有事的。”


    雖然帶著麵具,看不出他具體的狀態,但從其粗重的呼吸聲中,可以看出這次儀式確實給他帶來不小的消耗。


    孫刑也就暫時放下心來,但是還是一臉擔憂的盯著石床上的木也。而那邊的詭蛇,在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也開始了給凡爍的種魔儀式。


    他們二人所不知道的是,在魔血進入木也的身體的時候,他的血液就開始迅速的流動,心髒的跳動也不知道比平時快了多少。


    而他的血液中,仿佛有一股無名之火,隨著血液的流動燒遍整個身體,讓他的肉體一直處於崩潰的邊緣。


    再到詭蛇在那惡魔紋身上,加上那隻豎眼的時候。無名之火又旺了幾倍,眼看著就要將木也付之一炬。他丹田內的那一道靜靜燃燒的黑色火焰,突然一跳,跳出一縷黑煙,然後沿著木也全身遊走了一圈,那奔騰的血液就開始漸漸平息。


    木也這才平複下來,呼吸也開始慢慢變得正常。


    詭蛇當然不知道這番情形,他還在全神貫注的給凡爍做著儀式。


    凡爍的儀式,相對就簡單的多,詭蛇也不知做了多少次了。所以不多時,孫刑就見其抬起了頭,而凡爍的麵容此時也開始扭曲,隻不過相對於木也症狀就輕的多了。


    詭蛇見此輕輕的呼了口氣,一旁的孫刑見他,果真沒有再凡爍身上用那完全版的種魔,也暗自放下心來。


    要知道這詭蛇坐起研究來,從來都是不管不顧,他要強行施展,孫刑也拿他沒有辦法。他又不能強行阻止,這種魔儀式雖然已經成熟,但是還是存在著一定的風險的,他出手打斷反而會讓凡爍死的更快。


    不管孫刑的心思,那邊的詭蛇早已收起銀針,和空空如也的瓷瓶,又來到木也身邊觀察起來。


    石室裏沒有人再說話,在外側的石室裏的野獸此事也都安靜下來。


    隻能聽到,石床上兩個少年還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木也背後黑色的紋身,開始慢慢變淡,直到最後竟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些小小的針眼。


    他的呼吸也終於變得與平日無異,又過了幾息木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木也又感覺到了石床的冰冷,和那淡淡的血腥味。而感覺的更強烈的是,渾身酸痛,猶如散架了一般。


    他歪著頭正好看到旁邊床上的凡爍,此時凡爍還未清醒。


    木也連忙強忍著下了石床,沒有注意到詭蛇那狂熱的眼神和孫刑擔憂的神情。


    徑直來到凡爍床前,想談談他的情況,隻是入眼情形卻讓他微微一愣。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後背,除了有些刺痛,就再沒有其他感覺。


    他再次朝凡爍後背看去,那惡魔紋身終於慢慢變淡,最終消失不見了。不多時凡爍也終於蘇醒,他先是眼神一陣恍惚,隨即見到赤裸上身的木也,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麽,用力一撐床麵,強行讓自己跪坐起來。


    木也連忙將他扶下石床,關切的問道:“怎麽樣你感覺如何?”


    凡爍艱難的笑了笑,無力說道:“我沒事,就是渾身酸痛,你呢?”


    木也見他和自己一樣,知道這是正常反應,也終於放下心來,笑了笑答道:“我也沒事。”


    凡爍這才點了點頭,再次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的反應似乎比木也還要大幾分。這讓一旁的跪蛇更加新奇,剛要發問。


    一旁的孫刑卻提前說道:“儀式已經完了,有什麽出去再說,穿上衣服我們走吧!”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此時自己二人還赤著上身,急忙穿上衣服,跟著孫刑出了山洞。


    詭蛇一直盯著三人,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再到外麵嘈雜的獸吼想起,才反應過來,轉身又鑽回最裏麵的石室,不知去忙碌什麽了。


    而木也和凡爍一路跟著孫刑,來到早上上島的橋頭處。


    孫刑在前麵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湖水像是思考著什麽,就此一言不發,兩個少年也隻好靜靜的站在其身後。


    不知過了多久,孫刑終於歎了口氣,轉過身來看著木也二人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剛才給你們施展的術叫做種魔,是組織對成員的一種控製手段。”


    木也和凡爍對視一眼,心道果然如此。


    見兩個少年並不驚訝,孫刑倒有些吃驚,但也沒有多問,隻是繼續說道:“成員被種了魔之後,每半年就要服食一種解藥。”


    說著掏出兩顆藥丸拋給二人。


    木也連忙接過,放在鼻尖輕嗅,藥丸有一種難言的清香。


    而那邊孫刑繼續說道:“如果沒有解藥,就會爆體而亡!”


    木也二人一驚。


    而孫刑似乎是怕他們不夠重視,就繼續說道:“你們可知,斷木城的行動有一個成員被抓?”


    木也想起今早凡爍所說,就跟著一起點了點頭。


    “那你們可知他為何沒有供出組織所在?”


    木也想了想說道:“因為怕組織不給他解藥?”


    孫刑卻搖了搖頭,麵色陰沉的說道:“因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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