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卡裏巴項目部送貨,葉雲凡這次帶著溫達和艾瑞克一起去了。


    本來葉雲凡還是想帶卡迪爾去,他比較喜歡卡迪爾的單純,但是卡迪爾不想讓妹妹獨自留在農場,估計也不放心邦德、艾瑞克、卡特三人。


    讚比亞姓)侵事件比較頻繁,甚至比印度還嚴重。


    一番麵,由於當地男女不怎麽看重倫理道德,什麽貞)潔貞)操,黑人根本不在乎,姓侵案件發生後,女孩一般不會報警。


    一番麵,這種案件取證極其困難,而且偵查手段非常落後,所以即便是報警,大部分脖子基本上是不了了之,隻是徒添麻煩罷了。


    印度女性地位低,把貞)操看得比較重,所以才會把姓侵當作是傷害。可是非洲黑人不一樣,他們隻會把它當做是一件可以原諒的小事情,一般都會不了了之。


    卡迪爾一直覺得自己的妹妹以後會有出息,所以從小到大都在努力保護她,但自從父母意外去世,他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的高中學分已經足夠他去卡裏巴大學,但是大學是收費的,而且費用不低,家庭失去收入後,家裏根本拿不出錢去上大學。


    考慮大學學費不夠,而且家裏還有一個正在上初中的妹妹,要是他去了盧薩卡,妹妹一個人肯定無法獨自生活,所以他不得不終止學業,一邊打工賺錢一邊照顧妹妹。


    現在他帶著妹妹一起在農場工作,兩人也算是可以有個照應了。


    溫達輕車駕熟,不到半個小時便到了卡裏巴項目部。


    車停在項目部食堂後門,葉雲凡下了車。食堂有好幾個黑人女子在慢悠悠削土豆,一邊哈哈聊著天,他們把削好的土豆扔進一個大紅色塑料洗臉盆中,已經削了大半盆了。


    他們要提供近兩百個華夏人的食物,


    “又來了啊,葉老弟。”


    老劉聽到車動靜,很快從食堂走出來。他身上還穿著廚師用的白大褂,手上還殘留著水漬。


    他是廚房的後勤負責人,也是食堂的主廚。華夏人在讚比亞的工資待遇要比國內高很多,項目部為了節約點成本,多數華夏人都會身兼數職,比如老劉除了是主廚,食堂後勤,還是項目部理發師。


    不過他理發就有些任性了。他不懂理發,隻是買了一個電動推發機,前邊裝一個卡子,按照卡子的厚度,理發人可以選擇光頭、五毫米、一厘米、一點五厘米幾種發型。


    客人選擇好長度後,老劉就裝上相應卡子幫忙推頭發。發型好不好看無所謂,反正項目部的人幾乎都是男的,唯一的幾個女生不是大媽就是恐龍,讓男人提不起興趣的那種。


    項目部以施工為主,讚比亞天氣這麽熱,在工地上幾乎每天都是汗流浹背,留長發很難打理,很多人選擇剃光頭,這樣非常清爽,帶著安全帽很舒服,而且連洗發水都省了。


    葉雲凡見老劉出來,也是笑道:“劉師傅,你們項目部的菜還剩多少了?”


    老劉將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近葉雲凡笑道:“上次送的菜倒是還剩了一些,還能堅持個一兩天。”


    葉雲凡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送早了一天啦?”


    老劉笑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道:“沒事,我們把舊菜送到勞務食堂,把新菜拿給咱們華夏人吃就行了,反正那些黑鬼啥東西都吃。”


    葉雲凡見他似乎對黑人挺有成見的,覺得他說話不是很尊重黑人,所以皺了皺眉頭,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


    老劉似乎看出了葉雲凡的心思,笑道:“你可別太同情他們,這些黑人又醜又懶又臭,幹個活磨磨唧唧的,怎麽教都教不會,一發工資,噓球!好幾天都不來上班,全跑去喝酒玩姑娘了,扣工資都阻止不了。叫他們節假日加班,給三倍工資都不來,你說是不是傻?”


    葉雲凡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照例讓黑人卸貨稱重,十幾分鍾之後,所有袋子都過了秤,這次葉雲凡送過來的菜一共是2148斤,總價是4965元。按照這個賺錢速度,葉雲凡一個月十萬華夏幣收入是跑不掉的。


    “你們農場還有其他種類的蔬菜吧,下次可以帶點其他菜過來,老是整蘿卜白菜的,員工都開始罵我們食堂的廚師了。”


    老劉開好收據給葉雲凡,順便笑著提了一句。


    葉雲凡將收據收好放入口袋,笑道:“我們農莊就是給你們種菜的,想吃什麽告訴我,就是農場現在沒有,我也會盡量給你們種的。”


    老劉笑著拍拍葉雲凡的肩膀,道:“小葉,你可是個實誠人,就衝你這一句話,我今天非要和你整一瓶二鍋頭。”


    老劉這人愛喝酒,平時沒事喜歡拉人陪他喝上幾杯。


    他自己是主廚,弄點花生米、整幾個豬肚、拌牛肉什麽的,吃著菜喝著酒侃大山,也算是在這個遠離家鄉的地方找到一個樂子。


    葉雲凡笑著擺擺手:“喝酒就算了,我這人酒量不行,白酒一杯倒。以後需要什麽菜,可以提前打電話給我,我想辦法幫你送過來。”


    “好啊,你電話號碼多少?”


    老劉從白大褂裏麵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一部智能手機,將葉雲凡報的電話號碼輸入,隨即撥了過來。


    葉雲凡看到手機上的來電,掛掉之後將老劉的信息保存進手機中。


    “我去找一下王漢卿,他今天應該又在辦公室吧?”


    葉雲凡想起上次答應王漢卿,要去他辦公室坐坐的事情了。


    老劉笑道:“你找小王啊?他滿地跑也不知道在不在項目部辦公室,要不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


    葉雲凡忙擺擺手說道:“我沒什麽沒事,自己過去看看就行了,不用特意點電話給他。”


    老劉聽他這麽一說,也就不再堅持,收起手機說道:“咱們項目部為了趕進度,每個人都忙上忙下的,華夏人都白班夜班兩邊倒,我還要給夜班的弄點吃的,你先自己在這裏坐坐吧。”


    葉雲凡忙說道:“不用客氣,您先忙,我自己隨便逛逛就行了。”


    老劉進了廚房準備飯菜,葉雲凡就自己穿過食堂,去了員工的生活區域。


    三點多,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籃球場上沒有人,但是旁邊的一棟小樓卻傳來鬼哭狼嚎般的歌聲,混著動次打次的伴奏,搖滾韻味十足。


    他順著草地中的石板路上去,很快走到房間門口,房間門口有三個光頭華夏人穿著短褲光著上身在打桌球,他們大概也就二十五六歲年紀,一人嘴裏裏叼著一根香煙,整個房間煙霧繚繞的。


    他們看到葉雲凡過來,雖然不認識他,但還是朝他微笑點了點頭。


    這是一間活動室,有個百來平方,裏麵除了門口的桌球外,旁邊還擺著一張乒乓球桌,兩男子正拿著拍子你來我往地廝殺著。旁邊還有幾人笑著觀看,等待上場的機會。


    靠牆的地方有三台跑步機,有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男生麵無表情地安靜跑步鍛煉。旁邊牆根整齊放著啞鈴、掰力棍、跳繩、籃球等活動器具。


    房間靠裏的地方有個高一點的平台,上麵擺著幾個大型的唱歌設備,正中央的牆上的大白屏幕上投著歌曲的mv,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拿著話筒在吼著黃家駒的歌。


    歌聲無法用言語形容,總之就是讓人聽著想哭,想打唱歌的人發泄發泄。雖然他唱的超級難聽,但其他人似乎麻木了,依然不受影響地玩著自己的東西。


    一曲終了,到了切歌的時間段的,活動室總算安靜下來。


    唱歌的絡腮胡似乎太過自信了,覺得自己是在開個人演唱會,唱完得意拿著話筒說道:“朋友們,你們的掌聲在那裏?”


    其他人都沒有抬頭或者回頭看他,坐在台球邊緣的幾人更是高舉著手,麵無表情地豎起了中指。


    絡腮胡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既然你們這麽喜歡我的歌聲,那我就再給你們整一首陳百祥的《偏偏喜歡你》!”


    很快,更多人朝他豎起了大拇指,但是絡腮胡不在乎,繼續在點歌的設備上找著要唱歌曲。


    讚比亞遠離華夏,來回機票都好幾萬,為了節約成本,項目部隻給員工一年一個月的休假,所以這些員工在項目部一呆就是一年以上,長時間的工作會讓人心情煩躁,需要找點發泄的東西,大家能互相理解。


    “哥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啊,你是項目部新來的嗎?”


    一個三十歲左右,拿著桌球杆的瘦高男子突然笑著問葉雲凡。


    葉雲凡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是農場的,今天是來這裏給食堂過來送貨的。”


    “哦?”


    瘦高男子點了點頭,隨即拿著桌上杆子遞給葉雲凡,笑道:“會桌球嗎?要不來整一盤?”


    葉雲凡以前也玩過桌球,算是會一點點,剛剛看他們玩,覺得他們球技相當臭,還不如自己呢,不禁心癢癢,聽他主動邀請自己玩,便毫不客氣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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