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著比淑女還淑女,但是白笙知道這都是假象,她要是發起火來就他這模樣的三四個弄不過她。


    他反倒覺得他這個妹子一變成淑女危險性更加的大了,反正在家裏他出來不招惹白雪。


    這個時候若是讓她衝過去,天不亮樂隊估計就一勺燴了,就真得天不亮了。


    白笙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白雪,但是根本拉不住。


    虧得大林幫了一把拉住了白雪的另一個手臂才沒讓白雪變成脫了韁的野馬或者是咆哮的火車。


    我去!我怎麽會和這樣一個女人有了曖昧關係?這不是找死嗎?


    萬帆心裏開始後怕,如果白雪徹底纏上他,他還真不好擺脫。


    真要是娶這樣的老婆回家,這輩子還談什麽自由。


    雖然白雪不依不饒,但是被白笙和大林生生拖到了一邊,他們是來演出要謀求一個生存的空間,不是來打仗的。


    如果不是需要一個展示樂隊的舞台,他也早衝上去捶丫的了。


    他xx胡同小霸王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雖然在他妹妹的眼裏他這個xx胡同小霸王的稱號根本不值一哂。


    作為一個男人萬帆認為自己必須說點什麽,雖然這裏是異鄉,處理不好自己有吃不了兜著走的可能,但他不能不出麵。


    動手他不能,但動嘴還是可以的。


    萬帆上前一步剛要張嘴的時候,一個看樣子快人到中年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一進屋就發現了屋裏的氣氛不對,皺著眉頭問:“發生了什麽事兒?”


    眯縫眼惡人先告狀:“何哥!那個女人罵我王八蛋,還要動手揍我。”


    “笙子!這幾個女孩是你們帶來的?”那人麵世陰沉地問白笙。


    “濤哥!這是我妹妹,這兩個是她朋友。”


    “我說笙子,你們是來演出的還是來砸場子的?我都說了要不是看在李傑的麵子上我根本就不會讓你們上台,可是你們還鬧這事兒!”


    這個白笙叫濤哥的人就是火鳥酒吧的老板何樂濤。


    “濤哥!不是這麽回事兒,這事兒不怨我們。”


    雖然萬帆知道自己在這裏是卵子外麵一塊肉,說什麽都沒用,但還是張嘴說了一句。


    說了有沒有用是路線問題,說不說是態度問題。


    作為一個男人得有點擔當。


    叫濤哥的人看著萬帆有點疑惑,聽口音不像本地人。


    “你又是誰?”


    “你一個外地人,滾一邊去,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再比比就要你好看。”還沒等萬帆回答濤哥的話,眯縫眼在邊上弄出一句。


    白雪身體又是一動,這個眯縫眼她今天還真就敲定了,哪怕酒吧老板把他們轟出去。


    白笙和大林沒有放鬆一絲警惕,才沒有讓白雪飛出去。


    “天不亮樂隊的這位大哥,你就是要我好看我也的把話說完,作為一個爺們和一個姑娘一般見識,你認為這符合你偉岸的英雄形象嗎?這有意思嗎?”


    對眯縫眼說完轉頭麵向濤哥:“濤哥!我是夢中情人樂隊的臨時主唱。”


    何樂濤麵露不耐煩的神情:“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白笙!現在馬上七點半了,你們準備準備上台,唱完了趕緊哪兒來回哪兒去,別再給我添亂。”說完掃視了一圈,頭也不回地走了。


    酒吧老板發話,事情暫時也就被按下去了。


    白笙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五分鍾就七點半了,趕緊招呼樂隊成員做上台的準備。


    酒吧是個夜生活集中的地方,那些這個時期被叫做大款的人晚上都會到舞台酒吧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八九十年代,京城有眾多的酒吧存在,比如比較著名的三裏屯就是從八十年代中期開始成形並逐漸成為一個特殊的名詞。


    這條街上酒吧多如牛毛,再過一年這裏的舞廳也會如過江之鯽。每到夜晚,三裏屯整條街上各色人齊聚,熱鬧非凡。


    但這和火鳥酒吧沒什麽關係,它又不在cy區。


    這裏和三裏屯就沒什麽可比性了,在晚上七點半,三裏屯那裏的人已經摩肩接踵,而坐落於sjs區的火鳥酒吧裏的人還稀稀拉拉的,大概也就二十多個早來的客人。


    火鳥酒吧人多的時候是八點以後,在接近九點的時候達到高潮,七點半這個時候正是人稀少的時候。


    夢中情人樂隊就是在麵對這種背景的情況下上台的。


    與樂隊四個穿著統一服裝留著長發的人相比,萬帆穿著一身從家裏穿來的衣服留著個平頭上台就顯得異常另類。


    他站在麥克風前給人一種與舞台上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萬帆掃了一眼台下,發現台下隻有稀稀拉拉二十多個人,其中以中年人居多,男女都有。


    晚上到酒吧的人有的是和朋友來談點事情生意,有的是希望能有一段豔遇,有的則純屬消磨時間,還有一部分是來聽駐唱樂隊唱歌的。


    雖然人少了一點,但既然第一個登台那也得唱,否則連唱都沒得唱了。


    “大家好,我們是夢中情人樂隊,在這個像玫瑰一樣吐露芬芳的美好夜晚,作為第一個登台的樂隊,我們為大家帶來一首《像夢一樣自由》。”


    白笙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麻痹的不是說唱《藍蓮花》嗎?這貨怎麽說改就改了?


    在後台後場的其它幾支樂隊一臉懵逼。


    “《像夢一樣自由》啥歌呀?誰聽過?”


    所有人都搖頭。


    “沒聽過。”


    “估計是他們自己的歌。”張月自言自語。


    眯縫眼又跑出來秀存在感了:“就他們那主唱一問三不知,他們自己能有什麽好的曲子?”


    “那可不一定,主唱不會別人可不一定不會,聽聽就知道了。”


    白笙雖然懵了一逼,倒是沒有慌亂,好賴這幾首歌他們都排練過的,也不算手生。


    他做了個手勢,《像夢一樣自由》的前奏響起。


    前奏一響,場內根本沒拿這個樂隊當回事兒的人有些詫異了,彼此交流的聲音低了下去,注意力轉移到了舞台上。


    萬帆臨時改成《像夢一樣自由》是因為這首歌的前奏比較給力,能引起人的注意。


    他們就一首歌的機會,而且台下就這麽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再不引起幾個人注意就徹底的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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