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白了萬帆一眼:“你這家夥是真敢說話,怎麽多不要臉的話到你嘴裏都會不費勁地說出來?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呀?”


    老夫早已經曆過少年時期看到個女生就渾身哆嗦臉紅不敢說話的時期,有什麽話不敢說的。


    至於臉皮...保證沒鞋底子厚就是了。


    “不管是多麽不要臉多下流的話,它也是語言的一種,是語言就是用來說的,有啥不好意思的?所以!你如果想以身相許那你就說出來呀,你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不知道你心裏的想法我就自然沒有處理應對的...”


    “停!”


    張欣無語了,這還奔著哲學的深淵衝過去了。


    “那些歌真的都是你做的?”


    “你有質疑?”


    “我總感覺不對勁兒呀,像藍蓮花和曾經的你這兩首歌不應該是你這個歲數的人才能做出來的。”


    “我估計你長這麽大是沒看見過天才是什麽樣子,看看我你就知道天才長什麽樣了。”


    張欣笑的花枝亂顫:“你這人的臉皮是不一般的厚,我估計槍都射不透。不過你那些歌做的真好聽,你都是怎麽做出來的?”


    “瞎哼哼哼出來的。”


    “我最喜歡你那首《童話夢》歌詞既浪漫又略帶憂傷,真的是夢境一般。”


    要不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對於寫詩歌的女孩來說,童話夢這種虛幻縹緲的歌詞得到了張欣的青睞,像曾經的你那種有深度的歌詞反而沒入她的眼。


    “教教我!”張欣的身體幾乎倒在萬帆的身上,兩個眼睛像星星一樣閃光。


    要不要把她帶到招待所邊上的公園裏推倒?


    昨天晚上公安把公園梳理了一遍,今天晚上應該百分百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心裏一有了這種想法,身體跟著就要產生反應,某人嚇了一跳。


    就算現在是天黑車上的人也不多,但是搭著帳篷下車還是難看了點。


    趕緊轉移注意力,天上的星星不說話,風吹草地見牛羊、我這個你不愛的人,我愛你塞北的雪、白雪把老子推...


    我去!這咋轉移到白雪身上去了?


    公交到了招待所車站後兩人下車。


    張欣的意思是還想和萬帆在外麵坐一會兒,繼續探討一下關於搖滾的問題。


    萬帆這邊都哈欠連天了,哪裏還有心思陪她胡謅八扯,打著哈欠回地下室睡覺了。


    這次《當代文學》組織的筆會已經到了最後一天,明天這些來自四麵八方的人就將做鳥獸散。


    今天雜誌社要再次給這些到會的作者開一次會議,下午每個人發一個榮譽證書,然後你們就該幹啥幹啥了。


    這些事兒和萬帆沒啥關係。


    一大早白雪就跑來了,她現在就像個聯絡員專門負責給萬帆領路。


    “說!你昨晚有沒有和哪個姓張的女生哪個?”


    “哪個呀小姐!你是不是腦袋進水進多了?”


    “你腦袋才進水了呢,我都看出來了,那個姓張的女生看你的眼睛亮晶晶的,你這貨也不是什麽好鳥,敢說你們沒點什麽亂七八糟的?”


    萬帆突然抬手指著天空:“看到那蔚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沒有?”


    白雪抬頭看天,疑惑地點頭。


    萬帆手指一揮指著不遠處一顆一抱多粗鬱鬱蔥蔥的大樹:“那看沒看到那棵大樹還有樹上的小鳥?”


    白雪不知道萬帆葫蘆裏賣什麽藥:“看到了。”


    “你看著天空這麽藍,小鳥歡快地在樹枝上鳴唱,人們在祥和的散步,孩子在蹣跚學步。麵對這麽美好的世界,你心裏卻有這麽齷齪的想法,你不感到羞愧嗎?換我就一頭撞到蒼蠅的身上撞死得了。”


    白雪咯咯地笑著揮起粉拳就往萬帆的身上敲:“到底是當過作家的,就會瞎比比。”


    “往哪兒走?”


    萬帆不想再和白雪瞎扯蛋,那還有三四個搖滾樂隊等著他去指揮呢。


    這事兒想起來還真有點玄幻,上一世他多說一個音樂愛好者現在竟然正八經地指導搖滾樂隊了。


    可見老天若是喝大了,也是經常弄些不靠譜的事情出來。


    “唉!我家現在沒人,要不要先去我家坐會兒。”白雪臉紅紅地建議。


    “不去!我怕被你一個寢技勒死。”


    寢技是柔道裏的一個專業動作術語,別想歪了。


    “咯咯咯!你連寢技都懂呀,要不你拜我為師,我教你柔道怎麽樣?”


    教你妹呀,想讓老子天天陪你在床上練柔道?那可得等!


    若是三練兩練成了師徒戀最後把師傅娶家去了...


    某人的腦海裏已經自動的勾勒出兩口子打仗他落荒而逃,白雪在後麵窮追猛打的畫麵,身體不由哆嗦了一下。


    老子寧可找個農村婦女也不能要你呀,到時候打仗都打不過成何體統?


    如果白雪知道某人此時腦袋裏的想法,估計非一個一本把他摔馬路上不可。


    趙永泉的公司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北晶永泉實業貿易有限公司。


    公司坐落在京城什麽區萬帆是稀裏糊塗,反正這裏既不是鬧市區但也不是邊緣郊區。


    附近貌似有不少企業存在,大街上的人也是人頭攢動。


    守大門的在白雪說明來意後就往後麵一棟老式的兩層樓房一指,然後就搖頭晃腦地去聽收音機裏的京劇去了。


    萬帆還專門立著耳朵聽了一下,就聽見一個女人咿咿呀呀地也不知道再唱什麽玩意兒。


    永泉貿易公司院子裏有好三四棟樓,不過都不是什麽高樓大廈,最高的那棟也不過四層高。


    其中一棟三層的樓房估計是趙永泉的辦公樓,外表看裝修的非常氣派。


    而餘下的樓相對就顯得陳舊。


    能在京城有這麽大的地盤,趙永泉的背景有點深厚呀。


    萬帆他們要去的那棟樓更是陳舊,外麵的牆皮都有很多脫落的地方。


    萬帆和白雪剛走到門口就已經能聽見樓房裏傳來的樂器彈奏和定音鼓的擊打聲。


    別看這棟樓的外表破舊了一點,但是裏麵還是不錯的。


    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出這裏是永泉貿易公司的俱樂部或者是會議室之類的地方,因此屋子裏一派一派地擺滿了椅子,東麵還有一個離地半米高的主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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