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的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一上午快刀斬亂麻,嘁哩喀喳就把她的那些麻煩都解決了,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麽召喚大法把她那些學員召集來的。


    她的事情辦完,礁石樂隊就坐中午的班車回渤海。


    趙永泉也和萬帆告別跟著礁石樂隊先到渤海然後回京城。


    他這次來的純粹目的是管萬帆要歌,沒想到回去的時候還帶了一個樂隊回去。


    萬帆在客運站送走了趙永泉和礁石樂隊,從客運站出來就拐進了紅崖煤炭公司。


    當時紅崖煤炭公司離客運站不遠。


    萬帆穿著個夾克,背著個破挎包,像個農民一樣走進了煤炭公司。


    誰也不會想到他的那個油脂麻花的破挎包裏裝著一筆巨款。


    煤炭公司裏經營的煤炭品種還算齊全,本地的煤有阜新塊,撫順塊,外地的則有大同塊。


    本地的煤都是四五十塊錢一噸,就是最貴的大同塊也才七八十一噸。


    萬帆算計來算計去,前後兩期收拾出來的那些房子和他自己家,估計有十五噸媒可以蹦高的燒。


    於是他就買了十五噸的大同塊。


    這邊下了單子,那邊煤炭公司的裝卸工就開始裝車,一個帶拖車的解放141和一輛單車把他買的十五噸媒裝下了。


    這十五噸媒送貨到家才一千二百元。


    萬帆自然是要坐車跟著回去的,但到了雲華公社學校前他就下車了,讓司機把車開到薑崴大隊,告訴他們到了薑崴應該卸媒的地方。


    卸煤的地方他提前都規劃好了,隻要車到了不管是找謝斌還是找他父親,他們都會把車領到卸煤的地方。


    他在這裏下車自然是接他小媳婦了。


    萬帆從煤車上下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十三分,他在學校東邊一百米處下了車,然後就隱蔽地觀察周圍的形式。


    他戴上一個早已預備好的口罩和墨鏡,估計他不開口沒幾個人能認出他是誰。


    他必須要謹慎,一個怕人占忠平報複外,再一個他身上那個挎包裏可是有七萬現金的。


    這些錢因為最近就要花出去也就沒有存進銀行的必要,要帶回家裏。


    萬帆小心地把學校大門附近方圓三百米的範圍都仔細觀察了一遍,確信並沒有占忠平的影子心裏才放鬆了一些。


    三點四十,雲華中學的大門一開,無數的學生像放羊一樣從裏麵湧出,然後向四麵八方分流。


    萬帆緊盯著往東的學生車流,生怕一不留神謝美玲就漏過去了。


    謝美玲是那種就是身處美女堆裏也很耀眼的姑娘,這種角色萬帆要是再從眼皮底下漏過去,那就是典型的有眼無珠了。


    但是謝美玲對他卻熟視無睹,要不是他趕緊把墨鏡和口罩摘下來,人家一陣風就過去了。


    “你咋弄得像特務一樣?”


    “小心點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萬帆接過自行車馱著謝美玲往回走,走了一裏地左右,總覺得背著的挎包礙事,就把車停在路邊把挎包從肩膀上摘下來交給謝美玲。


    “好好抱著,這裏麵可是裝著娶你回家的錢,別弄掉了。”


    謝美玲嗤之以鼻:“多少錢呀就想娶我進門?”


    “嘿嘿!別看呀!別嚇的從車子上掉下去,要是摔個半身不遂我可不管。”


    如果萬帆不說別看,謝美玲還真沒打算看,但是萬帆這一句話反倒像提醒了她一樣。


    不讓看當然非得看看了。


    謝美玲悄悄拉開挎包口上的拉鎖,往裏一看。


    別說還真嚇了一跳,身體一晃悠差點從自行車後座掉下去。


    一顆心頓時蹦蹦蹦亂跳起來。


    這是多少錢呀?貌似都是百元鈔,一捆應該是一萬,這是多少捆呀?


    謝美玲緊緊抱著挎包,生怕掉下去,但是安靜了一會兒,總覺得不知道到底是多少錢心裏不踏實,就再次悄悄地打開了挎包數了數。


    七捆!


    這麽說是七萬了。


    七萬!


    這是個什麽數目?


    她爸一年種地就能收入個千八塊錢,這些錢等於她老子種七十年地了。


    “你搶銀行了?”謝美玲的聲音都哆嗦了。


    “你看了?不是告訴你不讓你看嗎?咋這麽不聽話呢?”


    “少給我轉圈子,快說是不是搶銀行了?”


    “我搶你妹的銀行,不過和銀行倒也有些關係,有一部分是從銀行貸款的,一些是從朋友手借的還有一些是我賣了些東西換來的。”


    萬帆沒有說實話,如果說全是自己賣東西得到的,謝美玲肯定不信。


    什麽東西一下子賣七萬?就萬帆那些打火機從開始生產到現在也賣不出一萬塊錢。


    別看萬帆說她笨,其實她一點都不笨,反倒非常聰明。


    聞聽萬帆這麽一說,謝美玲緊張的心總算是暫時平靜了,抱著挎包的雙臂摟抱的愈加緊了。


    這家夥隨隨便便就弄了七萬塊錢回來,她不知道這是能耐還是隱患。


    “這些錢把你娶過來夠用不?”


    “不夠!最少得是這些錢的十倍。”


    “啥!你鑲金邊呀?你要是鑲金邊我可不要,金屬的東西沒法用。”


    你說謝美玲笨?這樣的話她可能出怎麽回事兒。


    “你這家夥,真流氓!”


    “你怎麽又坐車回來了?你自行車呢?那你明天上班怎麽辦?”


    “自行車我留給軍子他們騎了,我不用上班了,停薪留職了,以後我過個三天五天去趟街裏收收錢就行了。”


    “軍子在街裏給你幹什麽呀?我聽大勇說他哥給你幹活。”


    大勇就是欒義軍的弟弟欒義勇。


    “我在街裏開了個遊戲廳和錄像廳,軍子和他戰友沈雨辰在那裏給我看場子,一個月二百。”


    這些買賣萬帆並沒有說給小圩屯的人聽,但既然謝美玲問起來了他也就說了。


    沒啥秘密,謝美玲是自己未來的媳婦,她有權利知道。


    真流氓騎著自行車用了二十分鍾就回到了小圩屯,依然是在快到村子的時候萬帆下車,用步行走回家。


    萬帆到家的時候,那輛帶拖車的煤車已經卸得差不多了。


    鍋爐房在東邊的廈子裏,這裏處在萬帆家和前麵小作坊之間,鍋爐放在這裏,兩邊距離差不多,供暖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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