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罷後卡八郎雙手向前一揮,身後頓時射出數十道劍光轟擊在白冷城防護照上,然後數百道魔修身影也緊隨劍光轟擊在了護罩上,刹那間白冷城防護罩就黯淡了不少。


    眼看隨著每次劇烈轟擊,顏色越發黯淡的城防護照,那位之前被城主稱之為黃叔的幹瘦老者,緩緩的轉向旁邊紅發老者道:“老紅毛,你我也皆是鬥了一輩子,誰也不曾服過誰,不如你我就在鬥上這最後一次如何?”


    隻見那紅發老者爽朗一笑後才道:“大黃狗,這次咱們就比看誰殺的多。這次若是還不分勝負,那麽下輩子我也一樣在和你大黃狗分出個高低。”兩人相視間同時發出了爽朗笑聲。


    終於在接連不斷的攻擊下,隨著‘啵’的碎裂聲傳出,城防護照終於不堪重負,徹底破碎了去,數百修魔者夾雜著數十道劍光,隻是一個衝擊,城內修士就死傷了大半,已經失去左臂的紅發老者,轉頭問向旁邊身上插著長矛的黃姓老者道:“大黃狗,你殺了幾個。”


    隨手折去插在腹部長矛黃姓老者淡淡道:“十七個”


    “我十八個,老黃狗你可要加油了哦!”


    ……


    又是幾輪衝擊過後,高空能站著的高手不足雙手之數,無一不是全身負傷,又被刺瞎一隻眼睛的紅發老者開口道:“大黃狗,多少了?”


    一把扯下還連著一層皮的臂膀,仍在地上後,黃姓老者喘了幾口粗氣接話道:“三十三”


    “我三十一”


    ……


    又是最新一輪的衝擊,在四名魔修圍攻那紅發老者時,卻沒看到背後有一道飛劍急速的向著紅發老者頭顱削去,這一劍若是削實了,必定有死無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黃姓老者拚著挨了對手七拳借力,噴血間身體急速向著紅發老者射去,卻是用自己身體擋住了那致命一劍,轉過身來的紅發老者,顫抖著手接住那被削成兩半的身體,怒發衝冠,身體急速膨脹,道出一句:“城主!老夫先隨大黃狗去了。”便轟的一聲帶著圍攻自己的幾人炸成了齏粉。原來那紅發老者是在盛怒之下自爆了丹田。


    此時空中也僅僅隻剩弘道遠一人,頭發散亂,渾身是傷,胸口一道深可見骨的豁口尤為瘮人,理了理淩亂的發髻,才盯著卡八郎開口道:“卡八郎!你糊塗啊!與虎謀皮!終不會有好結果!”隨即看向旁邊那一身黑衣,全身都散發出濃重黑霧的修魔者,一拱手道:“無論最終結局如何,還請道友能放過我白冷城的凡人…”


    話音還未落下,隻見那全身散發出黑霧的修魔者,右手不知何時已穿透了卡八郎的胸口,捏出卡八郎的心髒咬了一口後,才緩緩道:“你是在祈求一隻狼不吃肉?或是羊不吃草?”左手猛烈向前一揮道:“一個不留”


    ……


    此時正站在心如雪邊上的君子,內心不禁也是劇烈震顫。在護罩破碎的的一刹那,心如雪就攜著他來到了百花樓,天空中的大戰他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內心替卡丘城感到惋惜,也替白冷城感到悲哀。惋惜卡八郎這麽一號人物竟以這樣的結局收場,也悲哀弘道遠及那兩位老者壯烈犧牲。從理性的角度來看,這場戰役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最終的贏家,若是非要說哪方贏了,那麽無疑是修魔者…


    又在盞茶的功夫後,卡丘城的一眾修士也被修魔者屠戮殆盡,正當修魔者要大肆屠戮凡人時,隻見心如雪冷哼一聲,身後春、夏、秋、冬香,四女揚手拋出四道紅芒,瞬間形成一個攆轎,在心如雪抬腳走上攆轎刹那,心如雪連同抬轎的四女,氣質也是一變。攆轎四周迅速垂下了如同紗簾般,黑紅相間的霧氣,四女就那麽抬著心如雪,腳踩黑霧踏空而上。


    在心如雪登上攆轎時,四周修魔者仿佛有感應一般,在看清後,紛紛單膝跪拜了下來,‘拜見聖女’那口號整齊劃一,就像排練過一樣,那為首的修魔者,忙不迭的弓著腰,飛到攆轎旁單膝跪地道:“屬下第七分舵使本文拜見聖女,不知聖女在此,驚擾聖駕,還請聖女責罰。”


    心如雪先是冷哼一聲,方才徐徐道:“你一個小小的分舵使都敢帶人圍攻城池了?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


    在心如雪那略帶質問的口吻下,那第七分舵使頭上冷汗直冒,擦了把後,才略帶顫音的道:“屬…屬下知錯,還請聖女開…開恩,饒…饒手下一命。”


    ‘哼’“今日事情到此為止!帶上你的人馬滾回分舵!若敢在有下次,定取你狗命。”在心如雪這冷冰冰的聲音說完後,隻見那第七分舵使忙稱是間,招呼人手轟然散去。


    站在百花樓後院的君子,望著高空中四女抬著的轎攆,雖然隔著那如同紗簾般的霧氣,但君子仍然清晰的感覺到,心如雪深深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才任由四女抬著遠去,逐漸消失在了視線中。聽著城內凡人如同拜神般的聲音,君子心中不由的想到:“原來修魔者也並不是都那麽壞嘛!”


    ……


    此時距離那白冷城和卡丘城大戰已過去一月有餘,在那些魔修都被斥退後,君子也同無極子商量了一番,二人都決定繼續趕路,隨著一番大肆采購,接下來君子的日子也是滋潤了不少。


    ……


    烈陽當頭,白冷城以東,七千裏外的一處山峰上站著兩道身影,視線拉近下,正是君子師徒二人,眼看前方那連綿不絕的九蓮山脈,現化出身形的無極子,內心也是一陣感慨。之所以這座山脈被稱為九蓮山脈,是因為從高空看去,整個山脈的格局就像一個綻放的蓮花般,而金風細雨樓就落座在這座山脈的蓮心的主峰上。


    又在感慨一番後,無極子方才緩緩道:“一路艱辛,一路逃亡!現在能到這裏我們也算是安全了。我已傳訊回門派,想必一會就有高手前來迎接了…”在回想起這一路的艱辛,以及好幾次那九死一生的經曆,不禁嘴角又是一絲玄奧的笑意,仿佛是看透了很多…


    轉身看著手拿魚幹的君子一臉疑惑的表情,無極子仿佛明白君子所想般,緩緩的道:“你是不是疑惑為師為什麽不提前傳訊回門派?一開始是因為為師在被追殺,沒有時間去傳訊,即便是那時傳訊,也並不能改變的了什麽,在到後來,成為神魂狀態。既是想傳訊也沒能力了,如今到這九蓮山脈,才借助了門派傳訊陣發回訊息。”


    聽到這裏君子方才漏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仔細看了看無極子的站位,以及周邊幾塊排列整齊,不像是天然形成的青色石頭,才咋舌道:“難道這幾塊石頭就組成了傳訊陣?真是神奇!但是我們既然歸來了,為什麽不直接回去門派?”


    無極子並未轉過身來,仍然還是負手而立望向主峰方位,又沉默了片刻才緩緩接話道:“這傳訊陣隻能在我仙修裏算最簡單的陣法,而我們之所以不直接歸去門派,需要傳訊通報,是因為我失去了肉身…”神色一黯間又是接連幾聲苦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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