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念桃雙目通紅地瞪著她,眼神充滿威脅。


    她輕笑一聲,將手心的火焰靠近那把琴,“我有什麽不敢的。”


    “不要。”念桃瞳孔緊縮,忍不住驚呼出聲。


    竹暄言斜眸打量了一眼那把琴,抬手掂了掂,“這琴看著有些年頭了,雖然琴音有惑人心神之用,但是以你的能力,再造一把,應該也不難吧。”


    念桃眸子頓時黯然下來,“實不相瞞,這是我師傅為我打造。”


    活落,抬起袖子,拭了拭臉上的淚,“可我師傅早就已經在末世中為了救我喪生了,這把琴,算是他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


    不料,竹暄言聽完她這番話,反而直接將手心中的火焰靠近那把琴。


    “啪”一一


    是琴弦被燒斷的聲音。


    “竹暄言,你幹什麽,我都說了,這是師傅留給我的遺物,你怎麽能,怎麽能……”


    念桃被她氣的連臉上一貫的保持的笑容,都有些僵住了。


    竹暄言嘴角勾起,眼神有些漫不經心,“你都說了這是你師傅的遺物,又不我師傅的,我幹嘛要在乎。”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看著對麵的念桃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竹暄言忍不住“噗”地笑出聲。


    “我也從來沒說過我是君子啊,再說,就算我是小人,你又能奈我何?”


    “不試試怎麽會知道。”念桃雙手運行精神力,試圖將她捆綁住。


    “你還是真是不長記性啊。”竹暄言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唇角向下一往,輕輕一掙,便擺脫了她的精神力。


    “噗。”


    念桃被自己的精神力反彈,承受不住猛然吐出一口血。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可置信,“竹暄言,沒想到你的精神力竟然到達了這種地步。”


    竹暄言眸色一冷,隨手把她的琴扔在地上,抬手掐住她的臉頰。


    “少廢話,我問你,董寒人呢?”


    “我怎麽知道?”


    竹暄言作勢要往那把琴身上扔一個火球。


    念桃見立刻慌忙改口,“我也不知領主在哪,他隻是吩咐我你安然無恙的帶回基地,僅此而已。”


    竹暄言聞言,眸中閃過沉思。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清點傷員的聲音,想來,外麵的動亂已經被壓製下來了。


    因心中記掛焰火珠的事,所以竹暄言滿臉不耐的鬆開了她。


    起身準備走出去。


    念桃連忙抬手想要去拿到那把琴,不料竹暄言卻又突然折回來。


    “你還想幹嘛?”


    念桃狼狽的躺在地上,眼神中滿是警惕。


    竹暄言抬手鬆了鬆筋骨。


    “噓。”


    她對著念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瞧著她的眼神充滿玩味。


    “你別擔心,我不想幹什麽,隻是覺得這樣未免太便宜你了,所以,我打算送你一個夢。”


    “你……”還沒等念桃把話說完,隻見竹暄眼對著她打了一個響指,然後無盡的黑暗向她襲來,


    她頭一偏,暈了過去。


    竹暄言走出暗道後,臨走時還貼心的幫她把暗道的機關扭了回去。


    她剛準備走出閣樓,她哥迎麵就滿臉怒容的找來了。


    竹暄言心下一沉,暗道肯定又要挨罵了。


    沒想到竹月銘掃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些無奈。


    他對著身後的妙彤吩咐道。


    “還不快給你家小姐把頭紗蓋好。”


    妙彤一怔,後連忙從懷裏把新的紅頭紗戴到竹暄言發髻上。


    片刻,家主和霜晨月就趕來了,一見到她,家主欣慰一笑。


    “暄言,你這兒媳婦我可算娶對了。”


    “娶什麽對了,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大婚之日,放著自己夫君不管,跑來殺喪屍。”話落,霜晨月還嫌棄地瞧了她一眼。


    此話一出,竹月銘心裏瞬間就不痛快了,內心對他的好感降為負分,他妹妹,他平時這麽說都行,可是他就是卻容不得別人說她半點不好。


    當下,他沉下臉,語氣有些冷,“霜少主,發生這種事情難道不是你們曉月族的安防失責嗎?怎麽聽你剛剛那話的意思,還有點責怪我妹妹的意思。”


    霜晨月剛準備反駁,就被家主給攔下了。


    “月銘,你真是說笑了,既然這暄言和我兒已經成婚,那我們也算是一家人。”


    竹月銘瞧著霜晨月冷哼一聲,“我這麽看霜少主的樣子有些不情不願的。”


    還未等霜晨月開口,竹暄言就“哈”地一笑,“哥,你真的誤會了,他那不是不情不願。”


    說罷,還上前幾步,捏了捏霜晨月的臉,回頭看向竹月銘,“哥,他這是擔心我呢,你說是不是啊?霜少主。”


    霜晨月剛想說不是,就感覺到竹暄言正擰著他的要,眼神隱含威脅。


    霜晨月立刻點頭如搗蒜一般。


    竹月銘看著自家妹妹不爭氣的樣子,氣的甩袖而去。


    …………………………


    婚房內


    一室旖旎的紅色,大紅的喜字在燭光的映照下愈發喜慶和熱烈,燭焰跳躍著好似在舞蹈,床鋪正左方放著貼滿喜字的梳妝台,被子與枕頭都鏽著鴛鴦,而床上放滿了花生,桂蓮與紅棗。


    竹暄言端坐在床鋪上,身邊還有婆子在一旁守著她。


    等了許久,霜晨月還沒有來,竹暄言肚子餓的實在是受不了。


    就隨手從床上,抓了一把紅棗準備放到嘴裏吃一口。


    “哎呦,少主夫人,這可使不得,這些可是為了博個好兆頭的,你這麽能都吃了。”


    竹暄言把嘴一撇,拚命壓下心中的火氣。


    “我餓了,為什麽不能吃。”


    那婆子一噎,還想說些什麽,可是一瞥見竹暄言的神色,滿閉口不提,隻是有些無奈地瞧著竹暄言搖了搖頭。


    這少主夫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


    須臾,霜晨月就跌跌撞撞的推開了門。


    一進門,霜晨月就臉色發紅的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身著嫁衣蓋著頭紗的竹暄言。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


    一時之間,房間就剩竹暄言和霜晨月兩人。


    還不等霜晨月動手,竹暄言就自己一把將頭紗撩了上去。


    霜晨月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到竹暄言的明豔的容顏,臉更加紅了。


    竹暄言上前跑到紫檀木桌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馬蹄糕放進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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