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竹暄言是被外麵嘈雜的聲音吵醒的,她睫毛輕顫,迷蒙地睜開睡眼,一愣。


    原來是本來應該靠桌子旁睡覺的霜晨月不知何時躺在她身邊。


    竹暄言小心把他搭在她腰上的手拿開,躺在拔步床上以手撐頭,看著他的睡臉,暗自嘀咕。


    這家夥就是真的是仙尊荀眙地轉世,想想慕灩跟她說的那個故事,竹暄言到現在都覺得那女人是為了能寄居在她身體所以瞎編的。


    不對,她怎麽現在還能想這些,現在外麵估計已經亂做一團了吧,曉月族的表小姐趁夜爬上南方領主,這一出戲肯定很好玩。


    聽說這南方領主家裏可還有一個就以一把刀就陪他開創南方基地的妻子,想想柔柔弱弱的張知瑤對上南方領主彪悍的正妻,那場麵,想想就刺激。


    幔帳外,侍女恭敬地垂首:“少主,少主夫人,族裏出大事了,家主令奴婢來傳喚少主夫人。”


    霜晨月眉頭微皺,“吵什麽吵,一大早就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侍女把頭垂的更加低了。


    竹暄言卻不想錯過著一場好戲,她起身從霜晨月的腿上跨過。


    霜晨月卻拉住了她的手,睜開眼眸,眸底流轉著笑意:“阿言,等等為夫。”


    竹暄言趕緊把手抽出來,抬手摸了摸手臂,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等他們不慌不忙的洗漱穿衣完畢,趕到了南方領主丁雄休息的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張知瑤瑟瑟發抖的靠在床頭旁,一見到竹暄言,她就眼眶發紅地撲向她。


    “竹暄言,你這個賤人,你敢陷害我,我要殺了我。”


    卻被霜晨月環住竹暄言的肩膀,側身一躲。


    張知瑤撲了空,看見了霜晨月,頓時接受不了的哭了起來。


    霜晨月掃了一眼房內,霜墨柯和張婉容也到了,旁邊還站著南方領主丁雄,正身著裏衣。


    丁雄被他一掃,頓時有些心虛,不過複而一想,這件事幹他何事,明明是這張知瑤自己跑到他房間,想想昨晚的春宵,他到現在還有些激動,不過想到家裏的母老虎,他頓時有些蔫了。


    “家主,這件事情你可得給丁某一個解釋,這好端端的你們族裏的表小姐怎麽躺上了我的床上。”


    話落,還裝作一副懊惱的模樣,:“說起來,這也怪丁某昨晚喝多酒,有些神誌不清。”


    張婉容聽了丁雄的話,再看看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張知瑤,頓時氣的發暈,她怎麽也沒想到,張知瑤如此蠢,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知瑤連忙爬到張婉容的腳邊,抱著她的腿,哭的不能自我:“姨母,你誤會了,這都是竹暄言那個賤人陷害我的,姨母,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姨媽。”


    張婉容厭惡的踢開了她:“那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張知瑤趴在地上,聞言,立刻情緒激動的抬手指著竹暄言:“是她,就是她,定是她打暈了我,還給我下了藥。”


    竹暄言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表小姐,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情形一看就是你自己不知羞恥,寂寞難耐地爬上男人的床上,怎麽還賴上我了。”


    “賤人,你還敢冤枉我,我要殺了你。”張知瑤運起風刃就朝她扔過來。


    卻被竹暄言輕易躲過,風刃打中案台上的花瓶,“啪”的一聲,花瓶頃刻間粉碎。


    有幾塊花瓶碎片被反彈朝著竹暄言彈了過來,卻被霜晨月用袖子擋住。


    張知瑤看見這一幕,內心嫉妒的發狂,憑什麽這個賤人一出現就搶走了晨月哥哥,還將她害到如此地步。


    已經陷入如此境地的她卻沒有想過,這局本來就是她給竹暄言設的,現在不過就是換了女主角而已。


    張知瑤被憤怒衝昏了腦袋,見一擊不成,又要出手。


    “夠了。”正值狩獵大會,各方基地領主都在,可居然出了如此不知廉恥的事。


    家主覺得現在曉月族都被她給丟光,現在她還想在眾目睽睽下傷人,是嫌她給族裏丟人丟的不夠徹底是嗎?


    張知瑤驚恐地環顧周圍,牙齒輕顫,她又爬到霜墨柯的身邊:“墨柯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竹暄言那個賤人陷害的。”


    張婉容見她現在還敢拉著自己兒子,連忙上前握著她的手腕一甩。


    竹暄言看著現下亂做一團,低咳幾聲:“不知道,是誰最先發現表小姐在南方領主這兒。”


    跪在一旁的幾個侍女嚇的頭都不敢抬,她們本來是奉表小姐的命令來抓少主夫人和南方領主的奸,可誰知道躺在南方領主的床上卻突然變成了表小姐。


    侍女們跪在地上,顫抖的開口。“是奴婢。”


    竹暄言點了點了,走到她們身邊,用手扶著額頭慢慢的圍著他們繞了一圈。


    “這好好的,你們怎麽會知道表小姐在南方領主房裏。”


    其中一個侍女眸子搖擺不定,“是因為要奴婢要打水給領主洗漱,所以碰巧撞見的。”


    “好。”竹暄言拍了拍了,沉聲說:“那昨晚的守衛何在,怎麽會沒發現什麽異常。”


    守衛們連忙跪在地上,抬起頭有些猶豫,“那是因為…”


    “因為什麽……”竹暄言喝道。


    “因為昨晚是表小姐命我等不要靠近南方領主的房間周圍。”


    張婉容一聽,眼前一黑,身子向後退了幾步。


    霜墨柯急忙扶住了她,“娘,你怎麽樣了?”


    家主看了看趴在地上哭泣的張知瑤,無奈的搖搖頭,走了出去。


    “姨母,家主,你們別走啊,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霜晨月帶著竹暄言也想要走出門外,卻被張知瑤抱住大腿。


    “晨月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這麽多年,知瑤一直心屬你一人啊。”


    霜晨月俯身將她的手從他腿上拿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隻是冷冷的拋下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話落,就跟竹暄言一起跨出門外。


    丁雄看著張知瑤哭的傷心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可嘴裏的話卻齷齪不堪,“看在你昨晚把本領主侍候的還算滿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當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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