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寒意的眉皺得更緊,隻覺是在戲謔他。


    抬手,將沒有脫去劍鞘的劍架在她脖子上。


    應如是本能反應地身子一顫,雖然她知非夜並不會將她怎樣,因為他還指望著她醫治女主呢,不過倒真的被那雙如寒潭一般冷冽的眼神嚇了到。


    月光從他眼裏反著光,雖看不清麵容,但極為懾人。


    這就是書裏說的,他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為之一顫?


    可這樣令人一顫的他,卻長著極為俊美、驚為天人的臉,是書裏描述的,她沒見過,現在她隻能看出來一個輪廓,不過輪廓的確看起來不差。


    可能這個不差在旁人看來,要再往上好幾個級別,但對於此刻被拿劍扣著脖子的應如是來說,她真的無法欣賞一個正威脅著她生命的一個人。


    哪怕不會將她怎麽樣,但眼神就不能溫柔一點嗎?這樣的話,她說不準還能瞧出他一絲絲帥來。


    這個在她眼裏看來一點都不酷的帥哥,冷冷道:“是與不是,等見了我家主子就知道了。”


    他說的主子,便就是女主。


    按說他與公主私奔,關係應該是情侶,哪怕是在宮外偽裝身份,也不該將自己叫得這般低微,好歹也是宮中的禦前侍衛統領。


    但是,非夜這麽叫也沒有錯,因為女主的確曾是他的主子。


    在他還沒當上禦前侍衛統領之前,他是個暗衛,經曆了層層殘酷選拔,從兩百名孩童到最終隻剩下十名幸存者之一的,最優秀的一名。


    本是可以送到皇帝身邊,作貼身保護皇上的暗衛的,可是溱帝卻將他送給了公主。


    不知是溱帝不喜歡他,還是太愛公主,把最好的都留給自己的女兒。


    而幸得非夜遇見了公主,不然他在皇帝麵前,可能永遠就隻是個暗衛,然公主卻將他送上了禦前侍衛統領的位子。


    看似是公主對他的偏愛,其實不然,隻不過是公主權謀中的一步棋罷了。


    然非夜已經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到……最終連命都不要的,為公主犧牲了……


    對,作者把他寫死了。


    這是應如是很不願意麵對的事,卻又是這本書很殘酷的事實。


    起初她就說了,這是一本虐文,每個人都很慘的。當然,除了她自己……


    也不知此時的應如是有沒有一絲小確幸。


    接下來,應如是幾乎是配合著侍衛,把自己送到了公主麵前。


    因為非夜抓著她的衣服後領緊接就駕起輕功,使恐高的應如是緊緊地抱住他側腰……也不顧男男有別。雖然她是女子,而且還是平胸,故而不怕抱。


    而就非夜的性子,是個男人抱也就抱了,若是個女人,怕是一下子就被他從半空中摔下來。


    非夜有潔癖,不隨便跟女人親近的潔癖。


    雖然古代男女有別都不隨便,但非夜把這個不隨便把控得非常好,除了公主,沒有能接近他的女人了。


    如果現實生活中有這樣的男人,當作老公是極好的。


    可這樣的男人,隻存在小說中。


    除非你穿到小說裏,不然遇不見。這不,就讓應如是遇見了。


    不過,卻已經是別人的了。


    雖說人家是清清白白,但“第一次”已經沒有了啊。從宮中逃出來的這一路,應該沒少抱公主吧。


    應如是這麽“嫉妒”地想著,卻一邊享受著侍衛的“第二次”。啊呸呸,什麽叫享受,是恐高的無奈之舉好叭。


    倒是挺對不起地剝奪了女主的“唯一”,不過,非夜也不是她的真命男主,也算不上對不起。


    鑽在非夜懷裏,應如是腦子裏一通亂想著,不一會兒,身子一沉,腳便落下了地。


    非夜一把將她從懷裏拽出來,看她的眼神更是一種,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抓錯了人的感覺。


    應如是頭暈目眩地瞧見前麵有個屋子,屋子關著門,有微弱的燭光從裏麵透出來,被黑夜遮掩的那張俊臉,此刻微微顯露出來。


    被依舊抓著衣服後領的應如是,在非夜胳膊肘裏側抬頭,正好撞見了這驚世容顏。


    先是愣了愣,然後驚歎:小哥莫不是剛從漫畫裏穿過來的?


    當然隻是內心驚歎。


    繼而就被拎著走向屋子,他並沒有推門而入,而是在門上叩了三聲,然後又叩了兩聲,仿佛暗號一樣,過了沒多久,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是個姑娘。


    還是個極美的姑娘。


    裏麵穿著紅色的紗裙,腰間係著珍珠,外麵披了件黑色的鬥篷,兜帽罩在頭上,昏黃色燭光灑下來的臉,柔美動人。


    因身上帶著病,臉色有些發白,路上勞累奔波,嘴上的血色也淡了許多,然而眼睛卻依舊如琉璃般透亮。看了看門前的非夜,看了看她,眉目皺了皺。


    因著原書中非夜是直接將她打暈帶回來的,應先生睜開眼時便已經在了房間裏,故而這段劇情書裏是沒有的。


    他們並沒有在門口站多久,畢竟被通緝著,進屋關上門,這才敞開天窗說亮話。


    非夜先是問道:“主子,這是您要找的人嗎?”


    公主凝著眉,道:“不知道,看著不像。”


    非夜又道:“莫是我抓錯了?那我再去應府看看。”


    公主擺手,道:“不必,容我先問問他。”


    公主走到了應如是麵前,先是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會醫術?”


    “你怎麽知道我會醫術?”這是書中應先生的原話,應如是脫口而出答。


    “那你真會醫術?”公主複問。


    “我又沒說我會,我就好奇你為什麽以為我會醫術?”她依舊原話回複。


    這時非夜直接長劍出鞘,扣在她脖子上,因在應如是意料之中,隻是前身稍微一顫,並未太過驚嚇。


    非夜道:“莫要巧舌,倘若你是應先生,便為我家主子搭脈診病,否則,我便殺了你。”


    這時候的應先生依舊不為所動:“我不會治病,你殺了我也不會治。”


    非夜沒有法子,因為他並不敢動她。


    然而公主走上了前來,嘴角一彎道:“放心,我不會殺你,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養著你,你一天不給我治病,我便剁你一根腳指頭,你兩天不給我治病,我便剁你兩根,等你腳指頭剁完了,我就剁你的腳,剁你的腿,直到你下半身全沒了,留著你的嘴和你的手,到時候你還說,你不會治病嗎?”


    應如是聽得渾身一抖,雖然與原書描述得一模一樣,但當場去聽,還是毛骨悚然。


    這公主也太變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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