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陪著她聊了一會,安慰安慰剛學都這樣,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田姑娘是真心想學習,下午自己出去買了隻雞回來,手腳麻利的把雞殺了燉上。


    鍋裏燉著雞,她在廚房拿著刀一會剁一下菜板,一會切個蘿卜。


    沒什麽可切了,空拿著菜刀在院子裏轉,誰看見她都躲。


    張嘉一看,好嘛,這不是神經了嗎。


    過去拉住她,奪下刀,領著進了廚房。


    “我說二大娘你老實坐一會兒吧,這殺雞和拿菜刀練不出來膽兒,這個是慢慢來的,你別著急。”


    田姑娘把菜刀放到菜板上,對張嘉說:“我是真心想學,我怎麽這麽不爭氣呢。”


    好不容易有了個學手藝的機會,田姑娘恨自己不爭氣,說話都帶了哭腔。


    張嘉笑了,“這可不是不爭氣,我剛學的時候吐得幾天都不吃飯,餓的直迷糊,後來看著屍。。這些吃飯都沒事。”


    “你說我還能行?”


    “行,慢慢來,見的多了自然不怕了。”


    “成,明兒個我再殺個大的,我殺羊咋樣?”


    “哈哈哈,二大娘你真逗,是不是到最後你還得殺個人才能行。”


    田姑娘尷尬的笑笑。“我不是為了練膽兒嗎。”


    “什麽都不殺,有手術進去看就成。”


    “哎,我聽你的。”


    忙活一天下了班,還得回家跟姥爺談談,必須退親去。


    去了姥爺屋,姥爺在屋裏編小筐。


    張嘉拿個小板凳挨著姥爺坐下。


    “姥爺,我想了,您要是直接去退親也是不好張口,這樣吧,您就說我是東家的人,老爺是東家的管事,他不敢跟東家搶人,那麵東家也不知道這事,這事也就算推了。我認瑞哥當幹兄弟,那些個禮也不用退,隻當是瑞哥給姐姐的,我再給他些宮裏賞的,是給弟弟的,這樣成嗎?”


    姥爺歎了口氣說:“唉,介叫嘛事呢。”


    這麽好的親事,這孩子死活不願意,姥爺是幹著急。


    ”說定了啊,以後可別給我定親,這事我得自己做主。”


    “姥爺是盼著你好。”


    “我知道,姥爺,我還小,長大了我給你找個高富帥回來。”


    姥爺一聽,抬起頭問。


    “姓高的?你怎麽認識的,他家裏還有什麽人,當副帥也是軍戶,我跟你說,這軍戶可不好,以後生了孩子也是要當兵的,再說了,能當副帥的歲數可都不小了。”


    這都哪跟哪呀,姥爺您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弄得張嘉都沒有再交流下去的勇氣了。


    “得,您忙吧,別忘了明兒去和夫人說。”轉身回自己屋。


    三天後十四阿哥差人來請。


    張嘉很歡快的進了書房。


    氣氛不對,西伯利亞的寒流來了?這位爺怎麽冷著臉呢。


    張嘉不敢隨便,一本正經的行禮問安。


    抬頭瞄了瞄,上麵那位臉色更差了。


    什麽情況啊,好多天沒見了,沒得罪他呀。


    兩人都不說話,一個在桌子後麵坐著,一個在地上站著。


    總這麽僵著也不是事啊,張嘉想著找話。


    一偏頭看見沙發。“啊,做好了呀。”


    兩步跑過去坐下顛了顛。


    “嘿嘿,小哥你坐了嗎,感覺怎麽樣?”


    十四阿哥冷聲說道:“誰讓你坐下的。”


    “呃,小哥,你怎麽了?”


    張嘉站起來蹭到十四阿哥旁邊。


    “你是不是公事不順心了累了,我給你捶捶。”


    說著話站到十四阿哥身後,攥著兩個小拳頭給十四阿哥捶肩。


    “爺聽說你許了人家。”


    “啊,這你都知道了。”


    “哼,這麽說是真的了。”


    “這都是我姥爺,夫人和肖老爺去我家提親,我姥爺答應的,我沒答應。”


    “我怎麽聽說是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誰?那個急腹症的少年跟我爹也提親了?”


    “怎麽又多出來一個。”


    十四阿哥被這麽大的信息驚的回頭看了看張嘉。


    “就是前幾天的一個病人,他爹總誇我好,說他家有地有鋪子,他兒子讀書好,以後一準能當官,還跟我爹套近乎。”


    “爺說的不是他,四哥是怎麽回事?”


    “東家,沒東家的事,啊,對了,我姥爺不好意思去退親,我說就跟老爺夫人說,我是東家的人,他一個管事還敢跟自己主子搶人不成,那邊東家也不知道這事,這邊還推辭了,多好。”


    “好個屁,小胖子去四哥府上要人去了。”


    “啊?什麽時候去的。”


    “今天,那小胖子也是膽大,站在大門外說四哥搶他媳婦,讓侍衛拎進府去了。”


    “我的媽呀,我得趕緊去瞧瞧,東家不能把他打死吧。”


    張嘉聽完驚得一身冷汗,扔下十四阿哥轉身往外就跑。


    “站住,為什麽不說是爺的人。”


    張嘉站住腳,回身瞧著十四阿哥解釋說:“他爹是東家的管事,當然說東家有力度,再說了,這就是權宜之計又不是真的。”


    “哼,老實在府裏呆著哪都不許去。”


    “憑什麽呀,我得去救瑞哥,再說我的病人還沒拆線呢。”


    “敢肖想你,你還給他拆線?”


    張嘉突然睜大眼睛。


    “嘿,小哥你什麽意思?合著喜歡我的人連病都不能治了”


    “爺嘴笨,爺的意思是。”


    十四阿哥越著急越湊不好詞表達。


    “行啦,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趕明兒要嫁人得經過你同意才行,對吧。”


    “對,爺就是這個意思。”


    “一百個心放肚子裏,我用不著你操這個心,我呀,我不嫁人。”


    “不嫁人也好,省的他們欺負你。”


    這人占有欲太強。“小哥,你這是種病,得治。”


    “什麽病?你想好了再說。”


    “嘿,想好了我也不敢說,行了,我先去東家府上解救瑞哥。”說著話往外走。


    “不用去了,小胖子已經被他爹領回去了。”


    聽到瑞哥沒事,張嘉一顆心放到肚子裏。


    “好,這回沒事了,為了慶祝我從新獲得自由,咱們去吃好吃的。”


    十四阿哥瞧著丫頭不生氣了也鬆了心。


    “嗯,爺還沒順過氣來,還需要再捶捶肩膀。”


    張嘉給了他一個超級無敵的大白眼。


    “我要吃烤鴨!”


    十四阿哥見小丫頭的表情,認栽,這嘴都噘成鴨子嘴了。


    一頓烤鴨,化幹戈為玉帛。


    約好十一月到府裏來做吃食。


    張嘉算了算這也沒多少天,剛好病人拆線,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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