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站起身,走近那副畫,抽出短刃。“你想幹什麽?”蕭藝突然緊張道,容月輕笑出聲,這人真是不禁嚇,這是有後遺症了嗎?


    “緊張什麽啊,蕭大人,一個評畫的工具罷了。”


    隨即容月轉身看向簡寧兒,“簡小姐畫技一流,可惜空有一身畫技卻不達半點畫意,我問你,你畫的是沙場將軍領兵作戰還是一個在沙漠上騎著駿馬奔馳的男人?”


    簡寧兒臉一紅,支支吾吾道,“當然是沙場領兵作戰的大將軍!”她畫中的男子的確是錦英王應照離,可是她怎麽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承認,愛慕喜歡是一回事,可是真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承認了,她的名譽可就都毀了,畢竟是一個待字閨中的貴族女兒,怎麽能如此不知羞恥呢!


    容月輕笑道,“既然這樣,領兵作戰為什麽沒有士兵?你要你畫中的的男人一個人去麵對敵國的千軍萬馬嗎?畫中為什麽沒有血,沒有兵器,沒有屍體?”


    “我……”


    容月不理會簡寧兒繼續道,“難道你心中的戰場隻是這一個男人的戰場嗎?千千萬萬將士的努力被你吃了嗎?沒有屍橫遍野隻有策馬奔騰的男人,男人身上毫發無損,你真的就當他是神嗎?真的就覺得戰爭是如此簡單容易的事情嗎?沒有死亡,沒有犧牲,隻有你所聽到的勝利二字。”


    容月的話一字一句的打在簡寧兒和眾人的心上,無論是貴族子弟還是尋常百姓都深深的低下了頭,因為北華有錦英王應照離,他們的確覺得他們的王爺戰無不勝,沒有國家可以侵犯道他們的土地和家園,他們一直在長安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偶爾有戰火的消息傳來第一時間都是想到他們有戰神錦英王,他們不會受到戰火的威脅,他們的國家會安然無恙,卻忘記了他們和平安樂的生活都千千萬萬的北華士兵用生命堆砌出來的,忘記了居安思危……


    魏蘊在位子上看著那個手執短刃在畫上比劃的白衣女子,眼中的情緒變得有些深邃,蕭然看著魏蘊的變化,低笑出了聲,“那位九姑娘,很有趣,不是嗎?”魏蘊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朝珩卻開始嘰嘰喳喳起來,“對吧對吧,我就說你們會喜歡她的性子,實在太符合小爺胃口了!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女子是尋常女子嗎?”


    蕭然好笑道,“阿珩,你別說你喜歡這位九姑娘啊!你不可能的,沒看見那位將他寵成什麽樣了。”


    朝珩白了他一眼,“說什麽呢?小爺隻是單純欣賞她好嗎?再說了,小爺喜歡的是溫柔可人的大家閨秀,才不要母老虎呢!”


    賀封道,“珩哥,你慘了,我要去告訴殿下你說九姑娘是母老虎,哈哈哈,珩哥你等著!”


    朝珩一把抓住賀封,咬牙切齒道,“小賀子你別得意,小爺我可是聽說賀大哥回來了,你就等著被賀大哥削吧!”賀封瞬間蔫了,撇嘴道,“他沒工夫理我,忙著找朝大哥樂呢。”


    朝珩一愣,“怎麽,我哥還是不肯見賀大哥?”


    賀封道,“對啊,這都多少年了,唉!想當初他們是多好的朋友啊。”朝珩想要找自家哥哥身影,卻想起朝俞壓根就沒有來不休山,肯定是在躲賀續大哥。


    簡寧兒在一邊表情難看得像要哭出來一樣,容月諷刺笑了笑,雖然隻是她局中故意設計的一步,為以後的戰爭和爭權得到聲望和支持,但她心裏的確是很厭煩這種英雄情結的人們的,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傾注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若是一直勝利下去還另當別論,可是一旦他們所崇拜的英雄失敗一點或者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忘記英雄從前的付出,變得偏激又狹隘,推脫所有的責任在那個人身上。這不是容月想要創造出來的國家的局麵,她要的是,全民皆兵!


    容月突然笑出聲,道,“告訴大家一個秘密哦,錦英王爺的那隻月雕膽小的要命,是絕對不會上戰場的,隻會跑腿送書信。”容月的玩笑的話語又緩和了大家的氣氛,大家笑了起來,紛紛覺得這位九姑娘不僅僅有見識還很識大體,不禁對她的好感又上升了幾分。


    蕭藝趁機宣布繼續比賽,讓人將呆愣的簡寧兒扶回座位。容月回到應照離身邊,被應照離緊緊地握住手,容月看著他笑了笑,終是什麽都沒說,應照離知道容月說的這些都是為了他為了北華,一切盡在不言中,他和容月都是從沙場上廝殺出來的,更能體會那種頂峰的孤寂,在漫長的歲月裏,能得一知己,實屬幸事!


    下一個表演的是洛家洛詞,洛詞是長安有名的美女,一手琴藝堪比當世琴姬,彈的曲目是蕭家嫡子蕭瑾寒所創的踏破山河,琴音一出就吸引了眾人,洛詞一席白衣,裙擺處繡著幾片竹葉,坐在中間撥弄著琴弦,遺世獨立的清冷絕塵仙子模樣吸引了不少目光。


    洛詞彈完琴便規規矩矩地下去了,然後就是魏家的魏綰,魏綰一身端莊的靛青華服,坐在中間,她擅長棋藝,據說打敗了長安不少名手,與她對弈的是朝家家主朝鶴。


    幾個回合下來,容月來了興趣,對應照離問道,“那是朝俞老爹?”


    應照離點頭答是,容月又道,“朝家不錯啊,怎麽就沒躋身四大家族之列呢?”


    應照離遲疑了幾秒才答道,“夭夭可知道荒淵帝家?”


    容月點點頭,“聽說過一點。”對於荒淵帝家,她的確隻知道一點,容家的收集的一本孤本中有提到一次:臨淵西疆,有一秘境,名為荒淵,荒淵之主,冥都帝家。


    應照離淡淡道,“朝家是帝家的家臣,還不屑做什麽四大家族。”


    容月挑眉看向應照離,她怎麽覺著這朝家與應照離才是關係匪淺呢……


    正當容月想再問問的時候,魏綰已經結束,朝鶴爽朗笑道,“魏小姐棋藝精湛,已經是年輕一倍的佼佼者了,假以時日定能超越老朽,不必太過計較。”老頭直率的說法倒是沒有引起魏綰的不滿,魏綰尊敬地福了福身,道,“朝老爺子的棋藝可謂登峰造極,魏綰甘拜下風,多謝老爺子賞臉。”不卑不亢盡顯大家風範倒沒有讓人關注她輸贏,反而紛紛稱讚起她的儀態來,朝鶴捋了捋胡須,滿意地點了點頭。


    魏綰過後就輪到了王兮筠,王兮筠意氣風發的站在台中間,她今天穿的頗為英氣,一身紅色錦衣,手執軟鞭,“我沒什麽喜歡的,就喜歡舞刀弄槍,今天就給大家夥表演一段舞鞭吧!”


    “嗬嗬,舞鞭嗎?王小姐且等等。”聲音來自席間的一個男子,容月尋聲望去,看坐的位置應該是蕭家的子弟,應照離在容月耳邊低聲道,“是蕭家的蕭瑾玨。”容月聽到名字一愣,看向蕭瑾玨,沒想到蕭瑾玨也正朝他們這個方向看來。


    “容瑾的弟弟?”容月輕聲問,應照離點點頭。


    蕭瑾玨一臉微醺的站起身,不羈地笑道,“錦英王爺,我聽說你得了一根鳳陽鞭,是百年難遇的上古兵器,價值千金,這些個貴族小姐們為你表演來表演去我們也看的乏了,不如加點彩頭如何?就你的那根鳳陽鞭,給能夠耍鞭子耍的漂亮的姑娘。”


    “逆子!胡鬧什麽?給我滾回去!”蕭藝冷聲喝道,蕭瑾玨卻不管不顧又喝了一杯酒,大聲笑道,“如何啊?殿下!”


    蕭藝連忙請罪,“皇上恕罪,這個逆子喝醉了,臣馬上將他帶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應北宸擺擺手,道,“蕭小公子的性子朕是知道的,蕭愛卿不必罰他,不過是小孩子心性。”


    又對應照離道,“阿離,你覺得如何?”


    應照離略微有些猶豫,鞭子是最適合容月的兵器,但偏偏容月又不喜歡,前些天就將那鞭子給他還了回來,容月一向喜歡那些堅硬的冷兵器,對那軟鞭是一點都瞧不上眼的。


    “給吧。”容月輕聲道,他知道應照離想給她留著用,可是眼下她這副破身子,也用不了什麽兵器,況且那軟綿綿的東西她是真不喜歡。


    蕭瑾玨一臉微醺的站起身,不羈地笑道,“錦英王爺,我聽說你得了一根鳳陽鞭,是百年難遇的上古兵器,價值千金,這些個貴族小姐們為你表演來表演去我們也看的乏了,不如加點彩頭如何?就你的那根鳳陽鞭,給能夠耍鞭子耍的漂亮的姑娘。”“逆子!胡鬧什麽?給我滾回去!”蕭藝冷聲喝道,蕭瑾玨卻不管不顧又喝了一杯酒,大聲笑道,“如何啊?殿下!”


    蕭藝連忙請罪,“皇上恕罪,這個逆子喝醉了,臣馬上將他帶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應北宸擺擺手,道,“蕭小公子的性子朕是知道的,蕭愛卿不必罰他,不過是小孩子心性。”


    又對應照離道,“阿離,你覺得如何?”


    應照離略微有些猶豫,鞭子是最適合容月的兵器,但偏偏容月又不喜歡,前些天就將那鞭子給他還了回來,容月一向喜歡那些堅硬的冷兵器,對那軟鞭是一點都瞧不上眼的。


    “給吧。”容月輕聲道,他知道應照離想給她留著用,可是眼下她這副破身子,也用不了什麽兵器,況且那軟綿綿的東西她是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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