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的話說完後,兩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冥肆有些感慨,“那……我先出去了,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七國會來了你又得忙了。”


    容月笑著點頭,可是但冥肆打開房門的時候,帝淵卻已經不知道在那裏站著聽了多久,冥肆有些尷尬,就容月的反應來看,帝淵一定是沒有告訴過她這件事的,他擅自將這件事告訴容月,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問題,“你……來了啊,那我先走,你們先聊。”活到這麽大我行我素慣了的冥肆第一次有些害怕對上帝淵那雙有些冰冷的眼睛,有些心虛的讓開位置,訕訕地離開了。


    容月看到冥肆有些慌忙的背影,有些想笑,“好不容易讓他變成了小崽子,你這樣激他萬一跑了怎麽辦?”


    帝淵沉默著進入屋裏,輕輕握住容月的手,“我沒想過告訴你這件事,怕你有壓力,冥肆他……不是故意的。”


    容月溫和一笑,“沒關係,真的。”捧起帝淵的臉,“我不怪任何人,其實難以懷孕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打擊,你們不用在意。”


    帝淵貼上他臉上的那雙手,寵溺笑道,“怎麽安慰起我來了,其實我也不在意這些,此生能遇見你,已經是莫大的運氣了。”不敢再奢求別的,要是在遇見容月以前有人和他說早安有一天他會栽倒在一個女人那裏,並且永不翻身,他大概會笑話那人的腦子有問題。


    容月傾身倒在她的懷中,感受這人溫暖的打手在後背緊貼的溫暖,調笑道,“這麽忠犬啊?要是今生你沒有遇到我,沒有愛上我呢?”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溫暖,帶著明顯的笑意和溫柔,“沒有遇到你,那我大概會接受上京那些世家的安排,隨便娶一個對我有助力的女人,生下一個孩子,沒有喜歡沒有愛情,履行著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平庸地過完一生。”


    “因為遇見你,所以愛上你,無論你是什麽樣,我大概都會喜歡吧,就像和我的血肉長在一起的那種喜歡,如果強迫剝離,大概會承受撕心裂肺一樣的痛苦吧,活不長。”


    容月心中有些酸脹,“你好歹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上位者,擔得起平庸二字嗎?”


    帝淵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你存在的人生實在平庸啊。”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容月撇撇嘴,誰說大冰塊不會說情話的,騙誰呢!


    長安這幾天因為七國會來了許多其他國家的人,不少貴族子弟和皇室都來了人,街上熱鬧了不少,百姓們一邊開心自己的貨物得到了很好暢銷,一邊又羨慕別國皇室的成員數量,都是成群結隊的兄弟姐妹,皇子公主什麽的常常讓他們豔羨不已,實在是北華皇室子嗣實在凋零,應家出名的情種,也不廣納妃嬪開枝散葉什麽的,即使有妃子,從未生下過孩子,所有的皇室子嗣出自皇後,上代皇帝還好留下了兩個兒子,要不然應北宸死後還不知道北華會出什麽亂子呢。


    長安街上出現的許多新鮮麵孔激起了北華世家貴女們爭奇鬥豔的心思,都紛紛身著華服,打扮的衣伊動人一般出來閑逛,想好好與別國的女子比試一番。


    “這幾天還真是反常,平時這些女人不都是門都不會出來的嗎?這幾天都瘋了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街上還真是明媚了不少呢!”賀封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欣賞著美女,朝珩遞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她們不出來,你會出來?”隨後跟上前麵葉緋色的步伐,殷勤的結果葉緋色手裏剛買的東西。


    賀封撇撇嘴,“人不風流枉少年知道嗎?我才不要像你和魏二一樣呢,這幾天我爺爺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加大了對我監管,監督讀書,監督練武,我都沒有時間出來和美女約會了,今天要不是你,估計我還出不來呢!”


    朝珩道,“知道是我將你放出來的你就安生點,今兒是陪葉姑娘采買來的,要不是魏蘊忙著科考,也不會叫你。”


    賀封知道朝珩最近對這個葉緋色很殷勤,感到有些奇怪,放以前朝珩是不會喜歡上這種冷冰冰的姑娘的啊,“阿珩啊,葉姑娘也不是你喜歡的那款啊,難道上次醉仙居你就對人家一見鍾情了?”


    朝珩抬頭看了一眼前麵的青衣女子,發現她沒有聽到,才局促道,“我和她第一次見麵不是在醉仙居。”


    “啊?那是哪兒?”賀封疑惑道,朝珩將東西扔進他懷裏,“我幹嘛要告訴你,快點跟上,待會找不到葉姑娘了。”


    可是但他們跟上的時候,卻見到葉緋色正被一個華裳女子堵在大街中央,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百姓。


    “本公主說了,那個花瓶是我先看上,你,給我!”頤指氣使的話讓一向麵癱的葉緋色皺了皺眉,朝珩看了看旁邊店,玲瓏閣,是茶青歌名下的店,見那個排場不小的華服女子像一隻高傲的孔雀一般看著葉緋色,後麵還跟了不少隨從和侍女,朝珩走上前去怕葉緋色吃虧。


    葉緋色有些猶豫,今天來玲瓏閣是茶青歌那邊來信說是到了一批擺件古玩,可以拿到啞舍那邊做裝飾,這批古玩裏有個花瓶被這個自稱公主的人看上了,玲瓏閣的掌櫃自然不會賣,葉緋色正好來拿貨就碰見了。若是尋常,葉緋色倒不會管他是不是公主,拿了東西就會走,可是如今七國會在即,她還不知道容月的具體計劃,若是對上了這個公主,難免會招惹來一些麻煩。


    朝珩上前不動聲色地將葉緋色護在身後,公主看見朝珩麵容眼前一亮,朝珩的麵容很好的繼承了朝家的基因,若朝俞是那種腹黑的笑麵狐狸,那他則是完全按照世家公子溫潤如玉的那一套培養起來的,公主又看到他身後容貌比自己漂亮了不止一倍葉緋色,臉色有些不好看,明明穿的這樣窮酸,哪裏能得到這樣的男子相護。


    “怎麽,不肯給嗎?還有沒有先來後到,本公主可是天燼國最受寵的小公主,奉旨來北華參加七國會,你們要是怠慢了我,可有你們好果子吃!”


    葉緋色淡淡道,“公主既然代表的是天燼,那就不要給你們天燼丟臉,免得給世人留下一個不好形象,這裏是北華,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你!”公主怒指著葉緋色,雙眼瞪著,冷哼一聲,“不過是個平民罷了,也敢頂撞於本宮,你們北華真是好教養!”


    葉緋色取出花瓶,不鹹不淡道,“惹怒公主殿下是非本意,公主若是看上了這花瓶,民女獻上就是。”不卑不亢的語氣讓那位公主很不滿,看著皺著眉為這女人擔心那個少年,心中更是氣急。


    周圍圍觀的百姓開始指指點點,畢竟是北華的地盤這位公主這般霸道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不滿,“憑什麽給她啊,我聽玲瓏閣的人說這批古玩雅舍早就付了定金了,這公主還想強搶?真是沒教養!”


    “對啊,在北華的地盤也敢這麽囂張,在自己國家還得了,還是我們小鳳凰殿下親民!”


    “對對對,雖說咱們北華皇室子嗣單薄,可是哪一個拿出來不是當世響當當的任務,小鳳凰殿下那是這些年沒回北華,要不然哪有這個什麽第一公主的事兒。”


    公主聽到議論,更加氣急敗壞,她是天燼國最小的以為公主,琴棋書畫,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當年與南景逐華齊名的人,逐華被鹿鳴山莊封榜天下第一美人的時候,她已經是天下第一公主了,這些天燼皇室無不以她為榮,世間男子無不想要的到她,可是天在北華,她居然讓這些賤民詆毀,簡直是恥辱!華琚瞪著圍觀者,“你們這些賤名說什麽呢?再出言不遜,本宮廢了你們!”


    朝珩皺著眉,“華琚公主,請自重,這裏是北華,”


    華琚囂張一笑,“北華又怎麽樣?你們能囂張多久?等到幾國聯合,北華就會在大陸消失了,你們這些蠢貨不趕緊巴結巴結本宮,卻不知死活地惹怒本宮,等本宮上告父皇,你們就死定了!”


    葉緋色有些頭疼地攔著華琚,這個什麽公主真的不是腦殘加智障嗎?這樣的話在別的國家當著那麽多百姓的麵說出來,真的是不知死活。


    葉緋色上前道,“公主殿下若是想要這花瓶拿去就是了,不用再在這裏撒潑了,長安的百姓沒有功夫在這裏陪著你作威作福。”葉緋色現在隻想趕緊打發了這個歌弱智公主。


    華琚伸出手,葉緋色將花瓶遞給她,誰知她卻故意沒拿穩一般將花瓶摔碎在地,“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花瓶碎了,不過你都已經拿來孝敬本宮了,就是本宮的花瓶了,你不會介意吧。”


    葉緋色看著笑的有些故意的臉,有些頭疼,擺了擺手,真的,她怕再忍下去,她想抽死這個女人,為了不生事端,暫且忍忍吧。


    “公主隨意,我們先告辭了。”


    “等等。”華琚叫住她,一臉倨傲地笑著,“你既然都知道本宮的身份為什麽不行禮呢?本宮好歹是北華的客人啊,還有你們這些人,一點禮數都沒有,真是給北華丟臉啊!”


    朝珩和賀封都是頭一次見到這麽不可理喻難纏的女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華琚,華琚見自己終於引來了兩個美少年的目光,一臉得意的看著周圍的人,看吧,你們還不是得匍匐在本宮腳下!


    朝珩冷臉道,“華琚公主,不要太過分了。”


    華琚笑道,“哪裏過分了,美人,你說,本宮一定改!”賀封有些想替朝珩嘔吐,這年頭還真是什麽樣的女人都能遇見啊,無腦無貌,腦殘智障,自以為是……


    這個華琚還真時極品,葉緋色道,“公主想怎麽樣直說。”


    華琚退了幾步,“你,在這個碎花瓶上給本宮行禮,本宮就饒了你們這幫賤民的不敬之罪,要不然本宮就稟告北華宸帝,讓他給本宮一個交代。”葉緋色沉下臉,若是這個時候華琚告狀,恐怕應北宸會很為難,華琚故意找茬就是想激起北華和天燼的矛盾,若是華琚在北華出了什麽事情,這時候的北華會很麻煩。


    葉緋色神情淡然地走上前,朝珩拉住她,“你瘋了,那個瘋女人分明就是在整你!”葉緋色道,“讓她氣消了就行,現在撕破臉皮還不是時候。”


    朝珩咬咬牙,“我替你。”說著就走上前,“別!”葉緋色急忙道,“你是朝家的小公子,你若是受了傷,朝家那麽護短,你兄長和王爺肯定不會放過他,但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擴大了,我的身份來處理這件事最好不過。”朝珩搖搖頭,“不可以!”葉崇身死,至今是個懸案,葉緋色在長安如今若不是靠著容月,恐怕不知道會受多少欺負,的確,沒有家世背景的葉緋色來抗下別國公主的怒火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朝珩就是不想,不想看到葉緋色受到一點傷害。


    “怎麽,還沒商量好嗎?要不你們一起跪?”華琚還是那副倨傲模樣,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又拿來了一個花瓶,砰的打碎,“來!跪吧!”


    剛說完,華琚卻慘叫一聲跪下去,腿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一枚暗器緊緊的插入,鮮血直流,那暗器手法奇特,紮入頗深,像入骨一般緊緊嵌入,“公主,你沒事吧?”華琚身旁的侍女想要將暗器拔出,“啊!滾開,你個狗奴才想要陷害本宮嗎?”華琚想要移動,可是膝蓋被花瓶碎片劃傷,小腿被暗器傷處痛的她直冒汗。


    “怎麽,公主殿下這是自己認錯下跪了?”聲音清冽,帶著冷意,眾人尋聲望去,不遠處站著帝淵和容月。


    “參見王爺,參見公主殿下!”眾人齊齊行禮,帝淵淡淡道,“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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