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翻身上馬騎了一圈，越來越滿意花斜找來的這匹馬，雖然她自認為不會輸給胡賽雅，不過在騎術這一項裏她還真的沒什麽把握，畢竟是朝夏遼闊大草原喂養出來的戰馬，中部沒有什麽好的品種馬的話，就算她騎術再高超也贏不了胡賽雅，如今倒是更有把握一些了。
胡賽雅的馬也到了，兩人騎著馬來到起點，觀眾已經離的很遠了，偌大一個馬場隻有胡賽雅和她，胡賽雅偏頭看著她，嘴角帶著挑釁的笑，“我們比賽馬，馬上可以攻擊對方，落馬或者追不上本宮你都是輸。”
容月還是一副從容模樣，“準備好采礦的契約書吧，不會有下一局了。”胡賽雅低聲道，“容月，你還是那麽令人討厭。”容月不置可否，一點都不驚訝她叫了自己的名字，“開始吧。”
胡賽雅冷哼一聲，示意可以開始了。
兩人如離箭之弦一般，騎著馬兒飛奔出去，紅馬和黑馬互不相讓，馬上的人也劍拔弩張的模樣。
胡賽雅冷笑著甩出一枚暗器，緊接而來的是長劍出招，打算打容月一個措手不及。
容月一個後彎腰躲過暗器，短刃抵住胡賽雅的長劍，“你死定了！”
“你廢話太多了，還有……”說話間甩手就是三個暗器，一個落在馬脖子上，一個彈開長劍，一個衝著胡賽雅命門而去，“誰讓你自認為可以在我麵前玩暗器的？”
胡賽雅及時收回長劍打開命門的那枚暗器，衝著黑馬脖子而去的暗器還好是一根銀針，馬兒此刻雖有些癲狂，但是一胡賽雅的騎術很快就能禦住它。
胡賽雅被容月激起了戰意，眼睛微紅，渾身上下都被興奮點著了。
圍觀的眾人看到如此激烈的比試都不免心驚膽戰，他們還沒從兩人精湛騎術中回過神來，隻見那邊容月已經空中一躍落下來正好落在馬鞍上，而胡賽雅顯然被弄的有些狼狽。
“怎麽回事？胡賽雅不是說啊沒有內力，不會武功嗎？”
“的確是沒有內力，但是她的身手很靈活，暗器也用的極為神妙，若是一本正經對上，她不一定會贏，但如今在馬上，雖說塞婭公主騎術很不錯，但是若是遇上同樣厲害的長安公主，這兩人就難分勝負了。”
胡賽雅被容月壓的很死，此刻已經麵樓焦急之色，她看到容月還是那副從容模樣，內心更加慌亂，她很有信心贏自己嗎？這局再輸的話就徹底輸了！
胡賽雅孤注一擲逼近容月的馬，輕功一躍直著劍朝容月的馬刺去，容月臉上的從容終於崩壞，這一劍若是刺中，紅馬必定受驚，她必輸無疑。
容月迅速變換位置，雙腿倒勾馬背，向後倒去，同時短刃飛出打開胡賽雅直逼近馬脖子的長劍。
所幸有驚無險，但是胡賽雅已經拋開她疾馳而去，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容月眼神暗了暗。
“可惜啊，差一點就贏了。”
“也不一定吧，這不是還沒到終點嗎？”
“不，已經拉開了這麽長一段距離，賽雅公主不會再給長安公主一點機會，已經來不及了。”
容月握著韁繩，盯著前方的聲音，來不及嗎？勾起一抹笑，動作身形變換，禦馬而上，“能不能成就靠你了！”
隨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胡賽雅誌得意滿的朝著不遠處的終點衝去，看見了嗎？容月，你輸……胡賽雅頭頂一片黑影越過，朝天空看去，黑影蔽日，一人一馬飛躍過自己。
……
當眾人還沒有從容月剛才精彩的表現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容月已經騎著馬返場，不再是淡漠從容的表情，嘴角掛著淺笑，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帝淵上前將她從馬上抱下來，舍不得責怪，隻能緊緊摟著她，容月彎了彎眼睛，一臉滿足樣，“別擔心嘛，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痛快地騎馬了。”
有人沒有眼色的插話，“公主殿下，那招您怎麽做到的啊？太神奇了！”
容月從帝淵懷中鑽出來，心情還不錯，笑道，“馬踏飛燕！那招，馬踏飛燕！”容月愉悅的笑聲讓胡賽雅更加鬱結，“再來，還有最後一句！”
容月道，“你說的三局兩勝，我已經勝了，為什麽還要和你比？”
胡賽雅冷笑道，“怎麽，你不敢嗎？”
容月回以淡漠，“敢不敢你不知道嗎？輸了這麽多次還沒輸夠嗎？想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容月說的隱晦，胡賽雅卻是清清楚楚知道她什麽意思，當年兩軍交戰，領兵大戰胡賽雅就不是容月的對手，兩人也不是沒有真正較量過，胡賽雅從來沒有贏過，唯一一次例外是容月中了殤毒以後被困雲嶺城，得知三千明月鐵騎被坑殺差點走火入魔，那次胡賽雅和朝夏太子合力抓住了她。
胡希按著胡賽雅，“賽雅，你太胡鬧了，本王看你怎麽和父皇交代！”胡希自然是開心看到胡賽雅輸掉的，光是讓出三座城市的采礦權就足夠朝夏皇帝修理一頓胡賽雅了。胡賽雅鐵青著臉，知道現在不能再逼了，要不然胡希一定會添油加醋地告狀，不甘心的甩開胡希，狠狠瞪了容月一眼跑開了。
容月道，“契約書寫好了吧？”胡希大量著容月，心裏驚歎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優秀，可惜已經有主，要不然……
“怎麽，本王的王妃說話你沒聽到嗎？”帝淵沉聲道，一邊擋住胡希的視線，胡希回過神，“這是契約書，還請過目，希望今年七國比試會上能夠再較量。”
容月接過轉身就走，全程沒有看胡希一眼。
容月將契約書遞給內侍呈給應北宸，“幸不辱命，皇上擇日可以派人去開采了！”
應北宸大笑，“好！甚好，朕有賞，長安，你想要什麽？”
容月愣了愣，隨即一笑，“皇上，我沒有什麽……”
“本王替夭夭討一個賞如何？”帝淵走過去攬著容月，應北宸道，“你說。”
帝淵對著容月笑，“心悅夭夭多年，皇帝懇請皇兄賜婚。”
容月愣住，看著帝淵臉上溫柔的笑，心跳漏了半拍，她以前覺得帝淵身上總是很神秘，而且她總也看不透他，他的眼睛永遠似深淵一般難以捉摸，但是此刻，容月看得清清楚，將他的心看的清清楚楚……
應北宸顯然也沒有想到帝淵會在這個時候提這種事，沉思片刻，看著眾人，笑道，“今日在各國的見證下也不錯，朕就……”
“宸帝請慢！”
雲墨道，“宸帝，貴國長安公主實在令人驚豔，朕對她一見鍾情，朕願以南景皇後之位聘長安公主為妻！”
雲墨話落下引來一片嘩然，應北宸冷著臉，“墨帝，長安不僅僅是北華的一個公主，朕以為你明白。”
雲墨對上應北宸，淡淡一笑，神態表情幾乎和容月沒有差別，帝淵在一邊早已憤怒。
雲墨道，“宸帝哪裏話，公主不就是拿來和親的嗎？與南景和親，北華受益無窮，這其中利害，宸帝該知曉才是。”
帝淵冷聲道，“雲墨，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說的！”
“南景皇後的位子，隻有逐華！”
雲墨半眯了雙眼，眾人看著兩人相爭，不免對這個長安公主更加好奇了，不過這墨帝和錦英王怎麽就這麽巧呢，每次都會喜歡上同一個人，真是冤孽！
“朕是說過這話，不過真剛才也說了，是要求娶長安公主為朕的妻子，南景皇後可以有很多個，朕的妻子卻隻能有一個，長安公主嫁去南景，若是願意也可以是皇後，反正朕的後宮無人，她會是朕唯一的女人！”
帝淵冷哼一聲，閃身之間靠近雲墨，掐住雲墨脖子，“咳咳，應照離，你給朕……放開！”
帝淵帶著戾氣，眼神冷漠，“雲墨，是被本王太給你臉了嗎？你竟然還好意思說這種話？自古以來第一次聽說是皇帝勾結外國陷害本國忠良，你不覺得自己太惡心了嗎？還有臉來求娶夭夭？誰給你的膽量和自信！”
雲墨漲紅著臉，“應照離你少得意，當年她已經和朕訂婚了，她就是朕的妻子，你永遠名不正言不順！你以為將逐華和容月分離，她就不是我南景大將軍，我南景的皇後了嗎？朕告訴你，你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阿淵，放開他。”
雲墨欣喜若狂，果然，阿月還是在意他的，她……雲墨費力的偏過頭，卻看到容月淡漠的表情，連看都不肯看他一眼，雲墨這才意識到剛才容月的語氣有多冰冷多無情！
“何必髒了你的手，放開吧。”容月輕聲道，帝淵放開雲墨，手被容月輕輕抓起拿著絹帕擦拭，“髒了呢。”輕飄飄沒有感情的話想刀一樣刀刀割這雲墨的心，阿月厭惡他？意識到這個事實的雲墨有些崩潰，一臉痛心的看著容月，可偏偏容月還是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拉著帝淵的手，從雲墨身邊走過，“雲墨，你哪來的臉，娶我。”一句話將雲墨擊潰到底，朝著兩人的背影歇斯底裏地大喊，“容月！你不嫁我，南景鐵騎就會踏破北華山河，你可想清楚了？”
容月諷刺地笑出聲，微微歎息，“雲墨，南景還有鐵騎嗎？你坑殺的六千明月騎在晚上你睡著的時候，難道沒有來找過你嗎？”
“踏破北華山河？我等著你！”到時候就將那些爛賬一一清算了吧！
接風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隨著錦英王和南景墨帝同搶一女的重磅消息來的是北華長安公主竟然是已經死了半年多的南景容月大將軍，從七國上流社會到民間江湖，消息迅速傳播，特別是長安城都瘋了。
人們在驚訝容月竟然還活著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容月居然是個女的，而且已經和錦英王定了終身！當年容家滅族，容月慘死，竟然一切都是南景皇帝與朝夏設局陷害的，這件事如果傳到南景臨安，恐怕又是一道腥風血雨。
夜……
“現在你開心了吧？當年的真相我替你費心瞞著，現在倒好，你自己給全部爆出來了！”封寄夜心裏有些窩火，“當著這麽多人麵求娶容月，你以為自己在容月心裏什麽位置？雲墨你未免太自視甚高了，當年容月不喜歡你，現在你與她血海深仇，她不殺了你就已經是仁慈了，你還癡心妄想想要娶人家嗎？”
封寄夜心裏是有些絞痛的，他違背使命諾言，在容月重傷差點死在無淵深澗的時候卻選擇在臨安幫助雲墨平息政亂，留在雲墨身邊幫他掌控皇權，容月那邊隻是暗中相助，可偏偏這人將他的一片這行踩的稀碎，仗著自己對他的感情為所欲為，有些時候封寄夜都覺得自己犯賤怎麽會喜歡上這麽一個玩意兒！
雲墨苦澀笑著，“可不就是癡心妄想嗎？薛將軍，你說朕是不是真的比不過應照離啊，為什麽這麽多年，容月她眼裏就隻有他沒有朕呢？朕是皇帝啊，一國之君哪裏比不過那個男人，不過一介武夫，有什麽好的？”
封寄夜實在有些受不了爭風吃醋的雲墨，他都不忍心說帝淵的身份，這臨淵比得過帝淵的男人恐怕不會超出五個，雲墨到底是被皇家養的過於矜貴了。
他現在到底是喜歡容月餘情未了還是因為嫉恨和不甘心作祟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思索下來，封寄夜已經有了對策，既然雲墨認不清自己的心……
封寄夜已經決定明天去找容月了，他想沒有自己在身邊輔佐雲墨恐怕會在這個長安過的很煎熬吧，如果這一次能成功……
封寄夜微微眯了雙眼，他並不是隻會一味付出的偉大情聖，一次又一次被雲墨理所當然的利用讓他的心很累，既然雲墨說自己放不下容月，那他就給他一個機會，怎麽選擇他不會再幹涉，容月怎麽報複南景他也不會再管，頂多最後……替他陪容月一條命罷了。
胡賽雅的馬也到了，兩人騎著馬來到起點，觀眾已經離的很遠了，偌大一個馬場隻有胡賽雅和她，胡賽雅偏頭看著她，嘴角帶著挑釁的笑，“我們比賽馬，馬上可以攻擊對方，落馬或者追不上本宮你都是輸。”
容月還是一副從容模樣，“準備好采礦的契約書吧，不會有下一局了。”胡賽雅低聲道，“容月，你還是那麽令人討厭。”容月不置可否，一點都不驚訝她叫了自己的名字，“開始吧。”
胡賽雅冷哼一聲，示意可以開始了。
兩人如離箭之弦一般，騎著馬兒飛奔出去，紅馬和黑馬互不相讓，馬上的人也劍拔弩張的模樣。
胡賽雅冷笑著甩出一枚暗器，緊接而來的是長劍出招，打算打容月一個措手不及。
容月一個後彎腰躲過暗器，短刃抵住胡賽雅的長劍，“你死定了！”
“你廢話太多了，還有……”說話間甩手就是三個暗器，一個落在馬脖子上，一個彈開長劍，一個衝著胡賽雅命門而去，“誰讓你自認為可以在我麵前玩暗器的？”
胡賽雅及時收回長劍打開命門的那枚暗器，衝著黑馬脖子而去的暗器還好是一根銀針，馬兒此刻雖有些癲狂，但是一胡賽雅的騎術很快就能禦住它。
胡賽雅被容月激起了戰意，眼睛微紅，渾身上下都被興奮點著了。
圍觀的眾人看到如此激烈的比試都不免心驚膽戰，他們還沒從兩人精湛騎術中回過神來，隻見那邊容月已經空中一躍落下來正好落在馬鞍上，而胡賽雅顯然被弄的有些狼狽。
“怎麽回事？胡賽雅不是說啊沒有內力，不會武功嗎？”
“的確是沒有內力，但是她的身手很靈活，暗器也用的極為神妙，若是一本正經對上，她不一定會贏，但如今在馬上，雖說塞婭公主騎術很不錯，但是若是遇上同樣厲害的長安公主，這兩人就難分勝負了。”
胡賽雅被容月壓的很死，此刻已經麵樓焦急之色，她看到容月還是那副從容模樣，內心更加慌亂，她很有信心贏自己嗎？這局再輸的話就徹底輸了！
胡賽雅孤注一擲逼近容月的馬，輕功一躍直著劍朝容月的馬刺去，容月臉上的從容終於崩壞，這一劍若是刺中，紅馬必定受驚，她必輸無疑。
容月迅速變換位置，雙腿倒勾馬背，向後倒去，同時短刃飛出打開胡賽雅直逼近馬脖子的長劍。
所幸有驚無險，但是胡賽雅已經拋開她疾馳而去，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容月眼神暗了暗。
“可惜啊，差一點就贏了。”
“也不一定吧，這不是還沒到終點嗎？”
“不，已經拉開了這麽長一段距離，賽雅公主不會再給長安公主一點機會，已經來不及了。”
容月握著韁繩，盯著前方的聲音，來不及嗎？勾起一抹笑，動作身形變換，禦馬而上，“能不能成就靠你了！”
隨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胡賽雅誌得意滿的朝著不遠處的終點衝去，看見了嗎？容月，你輸……胡賽雅頭頂一片黑影越過，朝天空看去，黑影蔽日，一人一馬飛躍過自己。
……
當眾人還沒有從容月剛才精彩的表現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容月已經騎著馬返場，不再是淡漠從容的表情，嘴角掛著淺笑，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帝淵上前將她從馬上抱下來，舍不得責怪，隻能緊緊摟著她，容月彎了彎眼睛，一臉滿足樣，“別擔心嘛，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痛快地騎馬了。”
有人沒有眼色的插話，“公主殿下，那招您怎麽做到的啊？太神奇了！”
容月從帝淵懷中鑽出來，心情還不錯，笑道，“馬踏飛燕！那招，馬踏飛燕！”容月愉悅的笑聲讓胡賽雅更加鬱結，“再來，還有最後一句！”
容月道，“你說的三局兩勝，我已經勝了，為什麽還要和你比？”
胡賽雅冷笑道，“怎麽，你不敢嗎？”
容月回以淡漠，“敢不敢你不知道嗎？輸了這麽多次還沒輸夠嗎？想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容月說的隱晦，胡賽雅卻是清清楚楚知道她什麽意思，當年兩軍交戰，領兵大戰胡賽雅就不是容月的對手，兩人也不是沒有真正較量過，胡賽雅從來沒有贏過，唯一一次例外是容月中了殤毒以後被困雲嶺城，得知三千明月鐵騎被坑殺差點走火入魔，那次胡賽雅和朝夏太子合力抓住了她。
胡希按著胡賽雅，“賽雅，你太胡鬧了，本王看你怎麽和父皇交代！”胡希自然是開心看到胡賽雅輸掉的，光是讓出三座城市的采礦權就足夠朝夏皇帝修理一頓胡賽雅了。胡賽雅鐵青著臉，知道現在不能再逼了，要不然胡希一定會添油加醋地告狀，不甘心的甩開胡希，狠狠瞪了容月一眼跑開了。
容月道，“契約書寫好了吧？”胡希大量著容月，心裏驚歎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優秀，可惜已經有主，要不然……
“怎麽，本王的王妃說話你沒聽到嗎？”帝淵沉聲道，一邊擋住胡希的視線，胡希回過神，“這是契約書，還請過目，希望今年七國比試會上能夠再較量。”
容月接過轉身就走，全程沒有看胡希一眼。
容月將契約書遞給內侍呈給應北宸，“幸不辱命，皇上擇日可以派人去開采了！”
應北宸大笑，“好！甚好，朕有賞，長安，你想要什麽？”
容月愣了愣，隨即一笑，“皇上，我沒有什麽……”
“本王替夭夭討一個賞如何？”帝淵走過去攬著容月，應北宸道，“你說。”
帝淵對著容月笑，“心悅夭夭多年，皇帝懇請皇兄賜婚。”
容月愣住，看著帝淵臉上溫柔的笑，心跳漏了半拍，她以前覺得帝淵身上總是很神秘，而且她總也看不透他，他的眼睛永遠似深淵一般難以捉摸，但是此刻，容月看得清清楚，將他的心看的清清楚楚……
應北宸顯然也沒有想到帝淵會在這個時候提這種事，沉思片刻，看著眾人，笑道，“今日在各國的見證下也不錯，朕就……”
“宸帝請慢！”
雲墨道，“宸帝，貴國長安公主實在令人驚豔，朕對她一見鍾情，朕願以南景皇後之位聘長安公主為妻！”
雲墨話落下引來一片嘩然，應北宸冷著臉，“墨帝，長安不僅僅是北華的一個公主，朕以為你明白。”
雲墨對上應北宸，淡淡一笑，神態表情幾乎和容月沒有差別，帝淵在一邊早已憤怒。
雲墨道，“宸帝哪裏話，公主不就是拿來和親的嗎？與南景和親，北華受益無窮，這其中利害，宸帝該知曉才是。”
帝淵冷聲道，“雲墨，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說的！”
“南景皇後的位子，隻有逐華！”
雲墨半眯了雙眼，眾人看著兩人相爭，不免對這個長安公主更加好奇了，不過這墨帝和錦英王怎麽就這麽巧呢，每次都會喜歡上同一個人，真是冤孽！
“朕是說過這話，不過真剛才也說了，是要求娶長安公主為朕的妻子，南景皇後可以有很多個，朕的妻子卻隻能有一個，長安公主嫁去南景，若是願意也可以是皇後，反正朕的後宮無人，她會是朕唯一的女人！”
帝淵冷哼一聲，閃身之間靠近雲墨，掐住雲墨脖子，“咳咳，應照離，你給朕……放開！”
帝淵帶著戾氣，眼神冷漠，“雲墨，是被本王太給你臉了嗎？你竟然還好意思說這種話？自古以來第一次聽說是皇帝勾結外國陷害本國忠良，你不覺得自己太惡心了嗎？還有臉來求娶夭夭？誰給你的膽量和自信！”
雲墨漲紅著臉，“應照離你少得意，當年她已經和朕訂婚了，她就是朕的妻子，你永遠名不正言不順！你以為將逐華和容月分離，她就不是我南景大將軍，我南景的皇後了嗎？朕告訴你，你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阿淵，放開他。”
雲墨欣喜若狂，果然，阿月還是在意他的，她……雲墨費力的偏過頭，卻看到容月淡漠的表情，連看都不肯看他一眼，雲墨這才意識到剛才容月的語氣有多冰冷多無情！
“何必髒了你的手，放開吧。”容月輕聲道，帝淵放開雲墨，手被容月輕輕抓起拿著絹帕擦拭，“髒了呢。”輕飄飄沒有感情的話想刀一樣刀刀割這雲墨的心，阿月厭惡他？意識到這個事實的雲墨有些崩潰，一臉痛心的看著容月，可偏偏容月還是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拉著帝淵的手，從雲墨身邊走過，“雲墨，你哪來的臉，娶我。”一句話將雲墨擊潰到底，朝著兩人的背影歇斯底裏地大喊，“容月！你不嫁我，南景鐵騎就會踏破北華山河，你可想清楚了？”
容月諷刺地笑出聲，微微歎息，“雲墨，南景還有鐵騎嗎？你坑殺的六千明月騎在晚上你睡著的時候，難道沒有來找過你嗎？”
“踏破北華山河？我等著你！”到時候就將那些爛賬一一清算了吧！
接風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隨著錦英王和南景墨帝同搶一女的重磅消息來的是北華長安公主竟然是已經死了半年多的南景容月大將軍，從七國上流社會到民間江湖，消息迅速傳播，特別是長安城都瘋了。
人們在驚訝容月竟然還活著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容月居然是個女的，而且已經和錦英王定了終身！當年容家滅族，容月慘死，竟然一切都是南景皇帝與朝夏設局陷害的，這件事如果傳到南景臨安，恐怕又是一道腥風血雨。
夜……
“現在你開心了吧？當年的真相我替你費心瞞著，現在倒好，你自己給全部爆出來了！”封寄夜心裏有些窩火，“當著這麽多人麵求娶容月，你以為自己在容月心裏什麽位置？雲墨你未免太自視甚高了，當年容月不喜歡你，現在你與她血海深仇，她不殺了你就已經是仁慈了，你還癡心妄想想要娶人家嗎？”
封寄夜心裏是有些絞痛的，他違背使命諾言，在容月重傷差點死在無淵深澗的時候卻選擇在臨安幫助雲墨平息政亂，留在雲墨身邊幫他掌控皇權，容月那邊隻是暗中相助，可偏偏這人將他的一片這行踩的稀碎，仗著自己對他的感情為所欲為，有些時候封寄夜都覺得自己犯賤怎麽會喜歡上這麽一個玩意兒！
雲墨苦澀笑著，“可不就是癡心妄想嗎？薛將軍，你說朕是不是真的比不過應照離啊，為什麽這麽多年，容月她眼裏就隻有他沒有朕呢？朕是皇帝啊，一國之君哪裏比不過那個男人，不過一介武夫，有什麽好的？”
封寄夜實在有些受不了爭風吃醋的雲墨，他都不忍心說帝淵的身份，這臨淵比得過帝淵的男人恐怕不會超出五個，雲墨到底是被皇家養的過於矜貴了。
他現在到底是喜歡容月餘情未了還是因為嫉恨和不甘心作祟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思索下來，封寄夜已經有了對策，既然雲墨認不清自己的心……
封寄夜已經決定明天去找容月了，他想沒有自己在身邊輔佐雲墨恐怕會在這個長安過的很煎熬吧，如果這一次能成功……
封寄夜微微眯了雙眼，他並不是隻會一味付出的偉大情聖，一次又一次被雲墨理所當然的利用讓他的心很累，既然雲墨說自己放不下容月，那他就給他一個機會，怎麽選擇他不會再幹涉，容月怎麽報複南景他也不會再管，頂多最後……替他陪容月一條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