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豪大膽上前,對“芍藥”招招手,“你俯下身子,太高了,本公子跟你說話不自在。”


    “芍藥”臉皮抽了抽,不動。


    “還不快點,要不然我見了楊楚辭就跟她告狀,說你打我屁股”,魏子豪見他不動,繼續威脅,“還是脫了我的褲子打的。”


    “芍藥”瞪大眼睛,“死小子,你怎麽睜眼說瞎話,老子哪裏打你了,誰看見了,站出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他,嘿嘿。”


    “芍藥”滿臉得意,沒有人證,誰相信,哼…


    魏子旭很給力的往前走了一步,肯定的說,“我看見了,你脫了他的褲子打他的屁股。”


    魏子豪要哭了,心裏默默淌淚,哥哥,你怎麽不說是你的屁股被打了,脫了褲子打的,好害羞啊。


    “你…你們小混蛋,跟你們那個娘一樣,都不是好東西,就知道欺負老子”,為了不被他倆告黑狀,被楊楚辭那個惡魔收拾,還是乖乖的俯下身。


    魏子豪高興的上前去拉著他的麵皮,左拉右拉前拉後拉,煞有其事的看著被扯紅的臉皮,“咦,是真的啊,姨娘,你怎麽變成女的了?好奇怪啊。”


    啊啊啊,老子不認識這小鬼,不認識,啊啊啊,老子要掐死他,這麽抓狂的想著,向魏子豪伸出魔爪,腦袋裏出現那個魔女的臉龐,嚇著趕緊收回魔爪。


    “臭小子,老子有名字,記好了,老子叫青木,擅長…嘿嘿”,芍藥,不,應該喚青木,他拉伸自己的手腳,速度極快,看得人眼花繚亂。


    一刻時辰之後,青木停下來,身量比之前高了幾尺,笑嘻嘻的看著流口水的魏子豪。


    “怎麽樣?老子帥吧?”青木得意的問道,看著滿臉不屑的魏子旭,癟了癟嘴,“喂,你幾個意思,老子這樣還不夠帥?”


    “不感興趣,雕蟲小技罷,還有老子不姓喂,老子姓魏”,魏子旭學著他的口氣,眼裏難以掩飾的羨慕,對的,就是羨慕,這些都是他沒有見識過的本事。


    青木看出他眼裏的羨慕,心裏暗自得意,也不計較那麽多了,趕路要緊,說不定追殺的人快趕上來了,自己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畢竟這次這批殺手武功怪異,自己這個老江湖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什麽叫救了我們的命,你說清楚”,魏子旭見剛才還一臉奸詐的青木突然安靜下來。


    左顧而言他,就是想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逃避問題,魏子旭心裏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什麽救你們的命,聽錯了,我說的是你兩的娘親,那個魔女想你們,老子打賭輸了,就願賭服輸,接你們去見她”,青木眼神虛晃,不敢看魏子旭,這小子太聰明,不好忽悠,還是小心為上。


    “你騙人,你還說了兩遍,說救了我們,一個人聽岔了,難道兩個人同時聽岔”,魏子豪強調著,還指了指自己與哥哥,讓青木無話可說。


    青木被魏家兩兄弟看得心裏發毛,好想扔下他倆逃跑怎麽辦,這後麵的追兵,也不知是誰派來的,不死不休的架勢,武功高強怪異,自己好不容易帶著這兩個拖油瓶跑了這麽遠,難道還要迎麵而上,送回去找死?


    “好吧,我告訴你們悄悄咪咪的說,來來來,挨進點”,青木對著他倆招招手。


    魏子豪與魏子旭以為是什麽大秘密,不能讓人知道的,上前幾步,身子傾瀉,側耳傾聽。


    青木撒下迷藥,兩個小子刷刷倒地,昏迷前咬牙切齒的瞪著青木。


    魏子豪暗暗的想,總有一天要把青木搞的奔潰,子靖哥哥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哼,等著。


    暗自得意的青木並不知道自己被小小的魏子豪惦記住了,隨手一撈,把他兩扔上馬車,駕著車快速離去。


    半刻鍾後,他們停留的地方出現一批黑衣人,仔細觀察可以看出他們前胸左邊的衣襟上繡著一朵很小的紅色彼岸花,暗紅色的,就像鮮血一樣。


    “使者,還追嗎?”一個屬下問前麵的黑袍男人,黑袍男人與其他人不一樣,他的衣服背後也有一朵彼岸花,比前胸的要大,這是顯示他身份不一樣的象征。


    黑袍使者揮了揮手,“撤。”


    不能追下去,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前方襲來,他們的身份暫時不能暴露在世人眼中。


    青木快馬加鞭趕路,突然一個身影坐在他身旁的空位置上,強烈的存在感讓他忽視不了,側目一看,嚇得趕馬的鞭子都丟了。


    “魔女,你能不能先打個招呼在坐上來,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啊”,青木大吼道,用手拍著胸口“啪啪啪”的響,表示他被嚇得不輕。


    “你帶著兩個拖油瓶被追殺都沒被嚇尿,我不過悄無聲息的坐在你旁邊,就快被嚇尿的樣子”,楊楚辭一臉淡定的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樣子。


    “哎,清閑自在的日子過久也過習慣了”,楊楚辭望著遠方,歎息道,“我能感覺到她就快回來了。”


    “我說你這人年紀不大,怎麽總是這麽多愁善感,快成老太婆了,老子比你年輕照樣每天快活似神仙”,青木微笑著駕著車,還不忘打擊她一番。


    “對呀,姐姐我還年輕,也不看看馬車裏那兩個拖油瓶是誰生的,你這一生都有不起,哼…”,楊楚辭一巴掌呼到他的後腦勺,心裏卻隱隱作痛。


    金木水火土五人,金是金立,木是青木,水是榕?,火是袓陽,土是焱山,而楊家的先輩目前隻找到了青木,還是沒有開竅的。


    據上古卷軸記載,金木水火土五行當初隨她而逝,木已經出現,那麽剩下的幾個應該也快要出現了。


    可憐的青木總是間歇性失憶,楊楚辭忽悠他找娘子造小人,忽悠來忽悠去,結果被青木忽悠著讓她與魏延生了兩個小人。


    楊楚辭一想到這件事就恨不得吃了青木,所以沒事總喜歡虐待他,揉撚他,這也是青木害怕她的原因。


    “對了,追殺我們的是什麽人啊,我這個老江湖的記憶裏沒有身手這麽怪異的人物,感覺不像武功,倒像是…是”是什麽,青木怎麽想都想不出來,反而腦袋有點疼。


    “你別多想,就是武林高手,說的好像你去過很多地方似的,天下奇事,你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多了去”,楊楚辭趕緊打斷他的想法,又一巴掌乎到他後腦勺。


    “臭女人,你不要老是打老子的頭,都快被你打傻了”,青木不滿的撅著嘴抗議。


    “好餓啊,我要吃肉”,一聲幽怨的聲音自他們身後傳來,兩人同時回頭,隻見一個小腦袋裹在車簾布裏露出烏黑亮麗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們。


    青木鬆開手裏的韁繩,“啊啊啊,鬼啊”,尖叫聲驚起樹上休息的鳥群,眾鳥四處飛散。


    青木握緊拳頭打過去,反應過來的楊楚辭快速閃身,抓住青木的手一甩,把他扔出馬車,青木撞在遠處的樹幹上,兩眼一抹黑,感覺有無數鳥兒在頭上飛。


    這不是他的錯覺,他的一係列行為惹毛了鳥兒們,正圍著他控訴著,大膽點的直接去啄他的頭發,搞的他上竄下竄直跳,他不忍心傷害小鳥,隻能趕它們,躲避著它們。


    “啊哈哈,咬他,快啊,咬他屁股,對了就是那裏,哈哈哈”,魏子豪乘楊楚辭把馬車停下來,跑出來坐到車環邊,拍著手歡快的叫著。


    “臭小子,你給老子別得意,哎呦,別啄老子的屁股啊,疼疼疼”,青木邊跳邊跑遠了。


    魏子豪看著跑遠的青木收回目光,又看著眼前的美女姐姐,滴著口水,羞答答的問,“仙女姐姐,可不可以親你一口”,說完,小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幽幽轉醒的魏子旭覺得沒臉見人了,怎麽有這麽好色的弟弟,到底像誰。


    楊楚辭嘴巴直抽,這就是她的兒子,這真的是她的兒子,確定沒抱錯?


    “你誰的種啊?”她傻乎乎的問道,絕不承認這是她肚子裏出來的品種,有種想逃的衝動,怎麽辦?


    心裏在呐喊著青木,快來,沒忍住,朝著青木消失的方向大喊道,“青木,你這是抱錯了,這是誰的種,老娘不認識。”


    “唔唔,哇哇啊,哥哥,哇嗚嗚”魏子豪嘴一癟,打哭出聲,委屈了找哥哥的習慣永不變。


    魏子旭知道躲不掉,從馬車裏走出來,上前抱著弟弟放懷裏安慰,“乖啊,沒有說你,咱們有名有姓,有家人,什麽種不種的,反正不是你的種”,斜眼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楊楚辭,他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生他兩的人。


    “別哭啊,乖寶寶,娘親不是故意的,乖啦”,楊楚辭知道自己反應過激,趕緊加入安慰團。


    伸手替他擦去眼淚,一碰到眼淚,她腦袋像炸開花,閃過很多畫麵,呆滯的看著手裏的眼淚,咬牙切齒道,“水--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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