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煩啊”,九笙有一絲的猶豫,也被他可憐的樣子打敗了,還是決定帶他回去,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師傅那裏再說吧,大不了救治好了就送他走人。


    “你說的,主上那裏你去說啊,不關我的事哦”,白玦上前叼起小孩用翅膀接過,輕輕安放到背上。


    九笙跳上去後他們快速的離開這裏,走後不久東鷺的身影慢慢的展現出來,他鼻青臉腫的臉上一臉陰沉,“你為什麽要回來?死就死透點吧,你害她傷心了,所以你該死,怪就怪你自己吧。”


    九笙與白玦帶著小孩悄悄咪咪的閃進無極殿正殿,邊走邊躲,害怕被發現。


    “真不知道這裏是怎麽修建的,高高聳聳的一座正殿立在前麵,院子在後麵連個圍牆都沒有”,九笙小聲的抱怨,每天都不知道要抱怨幾次。


    平時抱怨白玦出奇的安靜不說一句話,今天卻很反常,皺起眉頭,“笙笙,小聲點,快點走,要是把師傅或者鳳凰引來就麻煩了。”


    九笙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在磨磨唧唧,伸出頭左看看右看看,見沒有情況,對後麵的白玦招招手,兩人帶著小孩小跑過去,艱難的到了後殿門口兩人正在慶幸沒有被發現,抬頭挺胸的踏出後殿的門往他們的小木屋而去。


    “小九,到地下一層來”,白漫殊的聲音從地下一層傳來。


    九笙與白玦聽的那樣清晰,剛直起身的兩人嚇得僵硬著身體,以為被發現了,九笙腳步打滑,差點摔了個狗吃屎,白玦差點把懷裏的小屁孩扔出去又及時拉回來,他安心的舒口氣,求救似的看著九笙。


    九笙眼神示意他快走,他腳尖一點快速的遛走。


    “師傅,有什麽吩咐?”九笙來到溫泉旁邊,心裏打著鼓,上次被師傅掐脖子的事還曆曆在目。


    白漫殊慵懶的抬起眼皮掃了九笙一眼,看著她漸漸長開的臉龐有一陣恍惚。


    他慵懶的說道,“下來”,聲音帶著蠱惑。


    九笙一開始的猶豫在聽見他磁性的聲音,被誘惑般走進水裏。


    白漫殊抱著九笙,缺失的心裏被填充,“小九,你快快長大好不好?我…等得很幸苦。”


    “師…傅”,九笙囔囔的喊著,眼裏一片迷茫。


    “乖寶,喊我阿殊”,白漫殊溫柔的引誘她。


    “阿…阿…”,迷茫的九笙怎麽都喊不出來,她腦袋裏閃過一些碎片畫麵刺激著她腦袋一陣疼痛,她用勁搖搖頭,眼前模糊一片。


    ……


    九重天外一座威嚴宏偉壯大的宮殿外麵的空地上,一個女人筆直的跪著,她衣服淩亂不堪,頭發披散著,眼框空蕩蕩的,她直視著前方,臉上一片哀傷。


    “你不是要我的命嗎?我給你,你放過他們好不好?他們是無辜的,師傅求求你了”,女人流著血淚,臉上一片蒼白,她聲音沙啞,仿佛被誰用手指掐著脖子。


    站在她旁邊一群的人押著五個被封著嘴跪著的年輕男人,他們每個人臉上沒有麵對死亡,麵對灰飛煙滅的恐懼。


    他們五人看見跪著的女人空洞洞的眼眶,激動的反抗著想要站起來,可是他們仙法被封印,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小九,你可知錯?你為什麽要傷鳳舞,她懷著孩子,你怎麽下得去手?”一聲聲冷漠的質問自穿著繡著青色彼岸花白袍的男人傳來。


    周圍的人以這個男人馬首是瞻,恭恭敬敬的。


    旁邊是一群穿著金黃色衣袍,頭戴鳳凰發冠的男男女女,一臉怒容的瞪著女人,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領頭的金黃色衣袍年輕男人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九笙,你的錯誤會由他們五人承擔,我鳳凰一族將用九味真火焚滅他們的元神,他們將永世不得超生,消散與天地間。”


    “鳳陽,老子的錯老子會承擔,有本事就用九味真火焚燒老子,他們何其無辜?”被叫做‘九笙’的女人嘲諷的翹起唇角。


    “你…有九龍真氣,九味真火奈何不了你,由你的五位護法代受,讓你也嚐嚐失去的滋味”,站在鳳陽身後的另外一個金色衣袍的男人說道。


    “師傅,你也不信我嗎?”女人誰也沒看,沒回答,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的師傅。


    她需要他相信她就好,她可以失去她的生命,不是說她的錯嗎?被人欺負了她還擊有什麽錯?難道等死嗎?


    被換成師傅的男人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


    女人想他這是默認了,情緒有些失控,別人信不信她她不在意,他她隻希望他可以信她,“你們都說是老子的錯,老子自保有什麽錯,她要殺老子,老子就乖乖的等著她鳳舞殺啊?”


    “放屁,九笙,一個懷孕的人怎麽可能殺你,再說你的仙法除了祖皇能夠比及外,無人能及”,一個白袍滿頭銀發的糟老頭罵道。


    ‘九笙’不想去辯解了,不管她怎麽說,他們都有一千個理由定她的罪,這些人已經和騷狐狸與鳳舞的狗。


    ‘九笙’這個時候隻在意師傅的想法,哪怕他殺了很多她在意的人,哪怕要她死,她也要問清楚他是不是不要她了,不…愛她了。


    “阿殊,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既然已成定局,那麽讓她消失的心服口服。


    “你說放過元英,又為什麽要反悔?”


    “你說愛我,又為什麽有鳳舞的存在?”


    “鳳舞真的懷了你的孩子?”


    “你要對我趕盡殺絕,是因為我擋著你們的愛情了,這個我可以理解。”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這才是她最想問得的。


    白漫殊諷刺的笑了,他走上前伸出兩隻白皙修長的手指踮起她的下巴,“嗬嗬…你配嗎?”


    一句你配嗎?徹底讓她的心粉碎,“是嗎?原來我不配啊,哈哈哈。”


    也對,師傅要是相信她就不會隻是看見她與元英抱著躺一起熟睡就斷定他兩有奸情,綠了他,從而要殺元英,逼著自己挖了眼睛!


    她記得他當時說的是‘你這麽肮髒怎麽配擁有與我一樣的眼睛,這麽美麗的眼睛長在你的身體裏簡直就是褻瀆’。


    他殘忍的對她說道,‘小九,你是因我才擁有這雙眼睛,既然不配擁有就還給我吧!’


    為了保住元英的元神,她答應他把眼睛‘還’給他。


    心裏愛著他所以她自己覺得一雙眼睛的損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聽見了心碎的聲音,沒人發現她的心髒黃泉之源四分五裂,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想心都沒有了,她活著幹嘛,真心對她的人也被她害死了。


    “我求你放過他們,我願…赴死”,九笙死氣沉沉的語氣刺激的白漫殊越發生氣。


    他用盡力氣掐著‘九笙’的下巴,勒出一條紅暈,‘九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呆呆的跪著。


    “好,很好,非常好”,白漫殊放開她的下巴,對鳳陽吩咐道,“還在等什麽?他們五人可是幫凶,九味真火最適合他們。”


    “解開他們嘴上的封印,本皇要他們慘烈的聲音傳遍九重天上下。”


    白漫殊吩咐完,眼睛一直盯著九笙的臉看,後者一點表情都沒有。


    白漫殊不知道的是‘九笙’覺得怎麽求都沒用,那麽她就同他們一起赴死,至少他們不會辜負她。


    鳳陽看著‘九笙’這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就討厭,自己的姐姐鳳舞與祖皇天生一對,她非要插進來,自己喜歡她願意娶她,她還不樂意,那就看著她失去一切,看看她會不會求自己。


    鳳陽等了半天也不見‘九笙’求情,視死如歸的樣子,他手一揮,五人嘴上的封印解除。


    “九笙,我們不怕,你別管我們,好好活著,來時快樂來,走時快樂走,不妄此生與九笙相遇”,隨即傳來五人慘烈的吼叫聲。


    九笙吐出一口血,微微笑著,“金方,青木,榕?,袓陽,焱山,你們別怕。”


    話剛落下,‘九笙’拍地而起,她慢慢的走到他們五人身邊,她的身體周圍黑白光閃現,沒人敢靠近她。


    很快的黑白光包裹著五人,一瞬間的功夫五人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點灰都沒有留下。


    九笙跪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她已經支撐不住她殘破的身體,“阿殊,你還想要我身體裏的什麽,今天我一並給你。”


    “血,祖皇大夥還等著她的血救命呢”,一個人說完,眾人都跪下求著白漫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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