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笙裏裏外外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兩隻獸獸,也沒看見白漫殊在哪裏,“奇怪了,人呢?都跑出去玩了?”


    她有些失落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寒潭,“喂,老鬼,你在不在呀?”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


    她仍舊不放棄,“老鬼,你聽見我說話沒?應一句啊…啊啊!”


    回應她的是一片回音。


    她覺得沒意思,轉身準備離開,然而一股吸力把她給吸進寒潭。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在寒潭裏麵了。


    穆笙對於突來的環境改變發了個冷戰,這外麵與裏麵差距也太大了。


    “快救白鶴與鳳凰”,一聲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


    “啥?”穆笙感覺自己幻聽了,“喂,是不是有人在跟我說話?”


    她邊走邊喊,回應她的卻是嘴裏吐出的寒氣,“太冷了,怎麽出去啊。”


    不知不覺穆笙在寒潭裏越走越遠,漸漸的走進深處,“喂,寒月,老子不叫你老鬼了,你出來啊,咋能開這種玩笑呢,你把我關這裏幹啥呀?”


    “當初又不是老子把你囚禁在這裏的。”


    “你當我出去啊~嘶~嘶~阿~秋~阿~秋,冷死了。”


    穆笙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腳都凍得快麻木,不知拌到啥東西,摔了個狗吃屎,“哎呦,疼死了”,她的額頭碰到地上的一把烏黑的劍柄上,磕破了,血流到劍上。


    “什麽鬼東西”,她伸手把劍拿起來看了下,然後生氣的扔掉,“死老鬼,老子不跟你開玩笑,快放老子出去。”


    她沒發現被她扔掉的劍把她的血給吸收了,然後發出一絲微弱的白光,隻在一瞬間又恢複死氣。


    順手撿起黑劍對著前方,“誰…誰在那裏,不…不要裝神弄鬼的,老…老子不…怕…啊啊啊。”


    聽見“嗚嗚…”的聲音,穆笙握緊劍柄,轉身就跑,還沒跑兩步,就被突然直力起來的黑劍帶著轉回來往聲音來源處跑去。


    “啊啊啊,臭黑黑,你往哪裏跑,不要害老子,要不然…”穆笙怎麽也甩不開黑黝黝的劍柄。


    穆笙閉著眼不敢往前看去,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停下來,她依然不敢睜開眼,一直覺得這裏很詭異,有那兩隻獸獸陪著他還不怕,當前就她一人。


    “嗚嗚…”又是這個聲音,加上爬行的聲音,在地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音,穆笙以為是蛇,她心理的防線繃不住了,“啊…啊…啊,不要過來。”


    “咚”一聲暈倒在地。


    一整微風拂過,穆笙已經在白漫殊的懷裏。


    白漫殊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自導自演的寒月,“不要以為你身體裏有九龍之氣就拿你沒辦法了,我想做的事,憑你也想要阻止,哼…”


    寒月也不在裝,他懸浮在半空,周身散發著黑氣,“不要傷害她,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你做了什麽?”白漫殊看著寒月的元神,黑氣裏包裹著一層白光,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耀眼。


    “神尊,放下吧,萬年來你心裏舒坦嗎?”寒月避重就輕,他不願意告訴他,她可能已經出現了,不是作為她的替身或者氣息出現的,而是她本尊出現了。


    “閉嘴,本來想把你和他兩留下來的,既然這樣,你就與他倆一起消失吧,萬年了,你等不到她,也該消失了”,白漫殊轉身就走,“我也等不到她了,我想結束這一切。”


    哪怕還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想放棄,時間太久遠了,他感覺自己已經等不起,也不想等了,就最後一次,若是還招不回來她,那就毀滅這一切。


    穆笙再次醒來是在白漫殊那張圓床上,迷糊一會兒,在大床上滾來滾去的,“師傅…哦不,白漫殊說今天是我的及第禮,不知道要送給我什麽驚喜,嘿嘿,好期待哦!”她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毫無形象的打個個哈欠,“白玦小胖子,鳳凰,你們人呢”,邊喊邊朝門外走去。


    “鳳凰,白小胖子,今天是我的及第禮,你們給我準備什麽好吃的,我餓了”,回應她的是一片回音。


    “唉,這兩隻懶獸,關鍵時刻還是得自己動手,自己肚子餓就算了,白漫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可不能讓他餓肚子”,穆笙來到廚房開灶生火,哼著不成調的小區歡快的準備著食物。


    她今天燉的是順手在門口撿的一隻被剝了皮的小動物,看不出來是什麽品種,管他的呢,鳳凰不是經常扔些小動物在那裏嘛,反正毒不死人就好。


    她不知等待她的不是驚喜,而是永生難忘的驚嚇。


    看著燉的湯,心裏歡喜不已,“師…不不,老是記不住,白漫殊總於可以嚐嚐老子的手藝了,也不枉老子這些年主力研究食譜。”


    她轉過身看著白漫殊緊緊的挨著她,驚嚇的拍了拍心口,以掩飾尷尬,靠這麽近誰受得了,隨即高興的說道:“白漫殊,你等等啊,一會兒就好了,我今天給你燉的湯可好吃了,就快好了。”


    一會兒過後,穆笙跟白漫殊坐在桌子上,兩人麵前盛著湯,“白漫殊,你快喝啊,我燉了很久,可辛苦了,怎麽說你都要嚐嚐。”


    穆笙傻憨憨的笑著,臉上多了一抹嬌羞。


    白漫殊拿起勺子淺嚐一口,又放下勺子,溫柔的對著穆笙說,“九笙,你喝,我看著你喝,乖。”


    “額,白漫殊,我叫穆~”她話還沒說完就“咚”一聲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你果真不是她啊,要是她又怎麽會這麽心平氣和的跟我坐一起喝湯呢?”


    “你如果是她,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吃的是誰的肉呢?”


    “讓我們來進行最後一場儀式吧,能不能活著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白漫殊嘴角露出邪惡的溫柔來。


    穆笙被他扛在肩上,眼角流出眼淚來,她痛苦的不能自己,“小胖白,對不起。”我盡然把你給燉了,我竟然沒有認出你來,對不起。


    她昏睡前模模糊糊的問了句,“為什麽?”


    白漫殊嘲笑的看著前方,沒有回答她的話。


    很快來到溫泉,這裏依舊很多彼岸花,火紅似血,嬌豔欲滴,無風自動,向著溫泉的方向飄著,好像興奮的在迎接著什麽。


    白漫殊毫不憐香惜玉的把穆笙往溫泉裏扔去,嘲諷的看了看四周的彼岸花,“他回不來了,而我會取代他成為你們新的主人。”


    以為穆笙會掉進水裏嗆著時,她還未挨著水麵就慢慢的漂浮起來。


    白漫殊赤裸著上身,一步一步往穆笙走去,他明明腳下什麽也沒有,那優雅的姿勢就像腳底踩著階梯似的。


    他臉上洋溢著笑容,就像他此刻遇見很愉快的事情。


    白漫殊與穆笙麵對麵的漂浮在溫泉上空,他頗為留戀的撫摸著穆笙那張傾城傾國的臉頰,“真是快趕上我的美了,可惜你不是她,她很美很美,你不及她的一半啊!”


    沒人知道他說的那個她到底是誰。


    “你注定了這般命運,放心吧,本神尊會快點,也會輕點,不會讓你太疼的。”


    “可惜這個界麵不太好發揮哪。”


    白漫殊說完就溫柔的把穆笙的衣服脫了,他把穆笙轉過來,讓她的背對著他,她露出美麗的後背,他輕輕的擁上去,抬起她的左手,用他那修長好看的指甲輕輕的溫柔的劃破她的脈搏,又劃破他自己左手的脈搏。


    他抬起她的左手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她的血液慢慢流出來,他的也是慢慢的流出來,兩者血液交織在一起。


    不知什麽時候白漫殊的手上多了一支又尖又細的毛筆,交織在一起的血液瞬間纏繞著毛筆旋轉著消失不見。


    白漫殊揮舞著手上的毛筆,在穆笙的心髒處一筆一劃的開始畫著,每畫一筆,白漫殊的臉色就白一分,汗水不停的往外冒,很快他的眼睛都快被汗水遮掩著。


    他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還是不如他嗎?不,本神尊一定會比他更厲害更好的,嗬嗬…哈哈”,他不能停下來,一定不能停下來,也不敢停下來,儀式一旦開始就不能停,要不然自己可能也活不成。


    穆笙感覺心髒處有什麽東西想要突破禁錮跑出來,她覺得心髒好疼,可是她醒不來,她在她自己的意識裏疼的大喊大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漫殊完成了最後一筆,他虛脫了,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他看著手上的毛筆,“好在完成了,怎麽樣?不隻是你的主人可以使喚你吧?嗬嗬,以後你也會徹底臣服與我,他的一切都會屬於我,包括她。”


    白漫殊看著穆笙背上那朵妖豔的紅彼岸花,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隨即咬牙切齒的說到,“白漫姝啊白漫姝,你不要的東西在我眼裏可是至寶啊,你怎麽能夠棄之屏蔽呢!結果把自己也賠進去。”


    “你的心髒將是我的。”


    一道白光從心髒處浮現,一朵白的發光的彼岸花,本來是很小的一朵,慢慢的越來越大,包裹住穆笙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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