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叔在這裏焦急不安,正準備跟其他人回合,剛轉身就看見一道身影提著滴血的長劍渾身煞氣快速的跑過來,他的心突突直跳。


    “小九呢,小九在哪裏?”痕焦急的喊道,人還未到聲音便傳來,走到衡叔麵前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拎起來。


    衡叔一臉苦逼樣,衣領拉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他也想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剛剛還有一隻大蝴蝶,他臉色蒼白,艱難的開口,“他們…他們不會被大蝴蝶帶走了吧?”


    “你說什麽?難道是致幻蝶?應該不可能吧,那可不是人間的東西”,痕行為激動的彈跳起來,隨後自我安慰道,“應該不會那麽倒黴遇到致幻蝶~~蝶母吧!”


    “那個聽穆小公子說~致幻蝶~~蝶母”,衡叔艱難的開口,他感覺事情嚴重了,當時觀看穆小公子的神情就感覺事情棘手,現在看這個冷麵殺手的表情,他感覺事情不是一般的棘手,“要不要找幫手。”


    “找什麽幫手,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你知道要找誰來幫忙?等唄”,痕看見衡叔額頭的那滴幹涸凝固的血滴,反而不著急了,幹脆一屁股坐地上等待。


    “你這人怎麽這樣?就這麽幹等著,然後給他們收屍嗎?”衡叔挨著痕一屁股坐地上,“冷麵兄弟,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兒啊,比怡春院的姑娘們身上的味道還要香。”


    老東西吧咂著嘴在那裏回味著他怡春院的姑娘。


    痕好想給旁邊的老東西一劍,好讓他閉嘴,要是沒有這帶紅的香味兒,還不知道老東西命還在不在呢!


    小九咬破手指肯定很疼,她最怕見血了,說不定哭鼻子了呢,一想到她可能哭鼻子,痕心裏就折騰不舒服。


    痕嗖了一眼旁邊的老東西,哎~小九啊肯定是為了後麵的日子不在挨餓所以才忍痛救他們的,這樣安慰自己痕心裏又舒服點。


    穆笙睜開眼打量著四周,有一座年份久遠的橋,橋下有水,對岸一片片的花海,紅色的,沒有葉子,隻有花,難道…


    “致幻蝶~~蝶母是什麽東西?”穆笙在想著問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你怎麽在這裏?”穆笙轉身看著身後的魏子軒,她不是給了他一滴血嗎?怎麽還會被帶入幻境中。


    “你是說這東西”,魏子軒手裏出現一塊白絲巾,絲巾上一滴刺目的猩紅,顏色雖然有點啥但是散發著香甜的味道,這種香味難以用詞句來形容,就是很香,聞著很舒服,讓人心曠神怡中帶著浮想聯翩。


    “額額…哎呀…這什麽東西啊,看著怪惡心的,拿來老子幫你處理掉”,穆笙要搶回魏子軒手裏的絲巾,她怕別人發現她血液的秘密,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魏子軒高高舉起絲巾,奈何她才到魏子軒的胸部,蹦躂跳起來也拿不到,反而在魏子軒身上蹭來蹭去的。


    “你們在幹嘛?”一聲怒吼傳來。


    魏子軒眉頭一皺,伸出一隻手抵住穆笙的額頭,把她推離自己的身體。


    穆笙乘機抓著他的手掌咬了一口,魏子軒沒有掙紮,任由她咬著,心裏劃過一絲波瀾,眼神暗了暗,微眯著眼。


    腳步聲越來越近,穆笙被拉離魏子軒的身邊,她心裏很不服氣,“別以為你比老子高就可以欺負老子,打不過,咬也要咬疼你,哼…”


    穆笙看著抱著自己的白漫姝,驚訝道,“你怎麽也進來了?”隨後她看見他額頭上的一滴血,很不理解。


    其實她也不確定她的血到底有什麽功效,她看見致幻蝶的時候,心裏就有個聲音告訴她用自己的血,來不及多想,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快速的甩到他們額頭。


    難道自己搞錯了,那麽所有人都進來幻境了嗎?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搞定致幻蝶,這是多少人命哪,感覺壓力好大。


    “想什麽呢?給本公子看看你的手指”,白漫姝有點小緊張拉著穆笙的手,他當時隻感覺有一個人影快速的閃過,他額頭上有點冰涼,一股血腥味,就知道這傻子幹的。


    “幹啥幹啥?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像什麽話,老子雖然愛美人兒,可是卻沒這種特殊愛好”,穆笙掙脫白漫姝的拉扯。


    “那你還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就不嫌膈應?”白漫姝隱忍著怒氣,語氣冰涼。


    穆笙小臉一紅,有點驚怒,明明是要去搶東西,怎麽就變成投懷送抱啦!


    魏子軒莞爾一笑,把絲巾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感覺腦袋清明很多,煞有介事的望著白漫姝,“白君還有這些齷鹺的心思?還不如想想咱們現在是什麽狀況吧,本公子無辜被你們連累,還充當打手,現在更好了可能小命不保,怎麽說也要賠償本公子的。”


    “狐惜公子這是打算敲詐本公子?這是何道理?”白漫姝冷哼,“你自己跟上來,又貼著做打手,知道什麽叫倒貼嗎?就是你這樣的,自己送上門的,還好意思要補償。”


    穆笙看著這兩個同樣白衣的男人爭吵,然後悄悄後退,一會兒一小步的後退,看著情況他倆都可以吵上一輩子,“難道兩人上輩子的虐緣?”


    穆笙自動補腦了一下兩個人恩恩愛愛的畫麵,雞皮疙瘩碎了一地,畫麵太美,簡直不敢繼續想象。


    “你來評理。”


    “你來評理。”


    白漫姝跟魏子軒吵著吵著就讓穆笙來評理,結果發現穆笙退縮的腳步,那猥瑣樣,簡直讓兩大男神不忍直視。


    兩人快步上前,一人抓著穆笙的一隻胳膊。


    “前麵的橋”,兩大男神交換一下眼神,異口同聲的跟穆笙說。


    “臥槽,你們都發現了?那怎麽辦?”穆笙抖了抖,“這不會是奈何橋吧,橋那頭再出來個孟婆,讓咱們喝碗孟婆湯?”


    “想什麽呢,奈何橋在哪裏,在地獄,你要想下地獄,本公子還不想呢。”魏子軒抓著穆笙的手緊了緊,小聲怒吼。


    “快點快點,繼續吵架”,白漫姝又把穆笙拉向他那邊,“你來說,本公子的便宜是那麽好占的?”


    “誰要占你便宜了,醜人多作怪”,魏子軒也不甘示弱。


    穆笙夾在中間,一會兒勸勸這個一會兒勸勸那個。


    三人好像那麽回事……潑婦罵街。


    暗中的人卻沒有什麽耐心,他的時間有限,“你們三個真像潑婦,小命不保,還有心思吵架。”


    青衣陰狠的聲音從橋的那邊傳來,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吼叫。


    “蝶母可能快支撐不住幻境,咱們不過橋繼續吵架怎麽樣?拖時間”,穆笙撇了撇嘴打著商量,畢竟他倆上輩子的情債需要發泄發泄,嗬嗬…


    “你這猥瑣的樣子,在想什麽~”魏子軒大掌握著穆笙瘦小的下巴抬高,吐露的雄性氣息灑在她的臉頰,搞的她的兩頰熱熱紅紅的。


    穆笙一把推開他,躲在白漫姝身後,“什麽猥瑣樣,你倆要發泄就發泄唄,當老子是空氣就行。”


    白漫姝跟魏子軒同時黑了臉,“什麽叫發泄?”


    這孩子腦袋裏在想啥,難道被嚇傻了。


    “閉嘴,你們給本座閉嘴,太目中無人了,要是你們說說誰是醫者,本座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點”,青衣咬牙切齒的吼道,隨後一身痛苦的聲音也想起來。


    穆笙臉上表情嚴肅,“糟了,沒時間了,必須保住蝶母,要不然還會有犧牲。”


    “橋對麵左側,出手”,穆笙喊完,魏子軒手裏突然出現一把劍快速的射出,隻聽“噗”一聲,橋那邊青衣的身影若隱若現,很快又不見,隻留下一地的血澤。


    “閣下想要醫者?本公子可以幫你找醫者,隻要你跟本公子回到豐都,如果豐都的醫者不行,本公子幫你找遍天下的醫者,一定可以治好閣下的…隱疾”,白漫姝環伺著四周,想要分辨出青衣的位置,不快不慢的說著。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魏子軒也環伺著周圍,他嗅了嗅空氣,想要聞聞血腥味。


    穆笙一直盯著橋,突然她快速的朝橋上奔去,等白漫姝跟魏子軒反應過來時,已經不見穆笙的身影,周圍起了很大的霧,不過須臾,就看不清狀況,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為了防止偷襲,他倆快速的背靠背,做好迎戰的狀態。


    白漫姝盯著大霧出神,他往前走去,魏子軒立即抓著他,“你想幹嘛?這種情況咱們不能亂跑,也不能添亂,等著吧。”


    “那傻小子自己跑開了,本公子不放心,去找找他”,白漫姝盯著魏子軒抓著他的手,語氣焦急。


    “嗬~看不出來嘛,你才認識他多久,就擔憂他,本公子為你付出那麽多,咋不見你關心關心本公子呢?”魏子軒翻了翻白眼。


    “狐惜公子,什麽叫你為本君付出那麽多?不明其理的人會想入非非的”,白漫姝突然想到穆笙在他倆身上流轉的猥瑣的表情,他臉色突然難看起來,一把甩開拉著他的手,就像甩開很髒的東西似的,搞的魏子軒莫名其妙的。


    “銀貨兩訖”,白漫姝不帶感情很嫌棄的看了一眼魏子軒,“你以後離本君遠點。”


    “真是翻臉不認人,錢本公子才拿到一半好嗎?”魏子軒聽他這樣說就炸毛了,“現在嫌棄本公子了,當初救你與危難的時候,還公主抱過你,這幾天沒見就嫌棄上了。”


    魏子軒還待說些什麽,對上白漫姝咬牙切齒的樣子,就乖乖的選擇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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