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特殊決鬥前夕,


    “妙思,居然是你?”


    從第一場決鬥我當場暴露在學生會中有內應時,周筱諾就開始著手調查那個人是誰。以學生會的能力和技術,在空閑的那一周內其實她和會長就已經知道了內應。


    之所以按兵不動且在我發帖的當天才當眾吩咐副會長去調查就為了探知在這次的準備中,我和內應之間的秘密互動。很可惜,直到今晚,我都沒有聯係過內應。確切的說,從第一場特殊決鬥後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就切斷了。


    這個時候才揭穿內應的真麵目無非是想從她口中得知我的行為然後再推測出我的舉動。隻是從我主動告知的那一刻起,內應對我之後的計劃就沒有任何影響了。這點或許學生會已經猜到了,但還是想知道我在學生會內部到底動了什麽手腳。


    當會長宣布晚上高層召開最後討論會的時候,會議室中隻留下目前的學生會幹部,薑同學此時已經被學生會除名,所以不在其列。唯獨李妙思單獨留下來,如此怪異的舉動,讓李黎想起2天前會長布置給副會長的任務。她驚訝地問了出來。


    而站在一旁的李妙思卻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副會長,既然是幹部會議,我一個幹事留在這裏不好吧?”


    周筱諾回答說,


    “你留在這裏的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堂姐倒是很清楚!”


    “我不知道副會長您在說些什麽?如果是打啞謎的話,對不起,我不擅長這個。您要是沒有其他想要說的,那我就先行告退。不打擾你們開會了。”


    說完,李妙思決定離開會議室。


    “誰允許你走的?”


    周筱諾將最近出入倉庫的通行記錄摔在桌上,厲聲說道,


    “這些記錄你如何解釋?”


    李妙思拿起桌上一疊材料,認真地閱讀了一遍,漫不經心地回答:


    “副會長,作為學生會幹事出入倉庫領取物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您拿這個記錄出來,到底想要說明什麽?”


    “到現在你還要裝傻?不會是和林蕊兒呆久了,染上了她一身愛撒謊的壞習慣!”


    “什麽和林蕊兒呆久了?我和她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哦~我明白了。您是懷疑我是她的內應!”


    李妙思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轉而向會長解釋說:


    “會長大人!在您回歸之前曾給我指派過秘密任務,任務的重點就是讓林蕊兒背上汙名。那次任務失敗後,我和林蕊兒也結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恨,您真的認為她會天真到原諒我的傷害,讓我成為她的內應?”


    當時的秘密任務內容唯有會長和副會長知曉,其他幹部對此毫不知情,再加上任務本身的失敗,李妙思引以為恥對其絕口不提,所以大家對這件更無從得知。


    “會長,如果妙思說的是真的。那麽以林蕊兒的性格如何會原諒並放心使用這樣一個內應?恐怕這其中另又蹊蹺,妙思不會是內應。”


    “筱諾,你的證據呢?”


    麵對李妙思的矢口否認和其他幹部們的側麵維護,上官開口問道。


    “自然是有證據,絕不會無端誣陷一個清白之人。”


    周筱諾打開投影,從文檔中,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早前一段時間,李妙思領用了學生會許多物品,各種各樣,其中也包含了那天在現場運用到的特質撲克。


    “副會長,如果這就是您的證據,您也未免太草率了!這是我早在兩個月前領用的撲克,如何會和林蕊兒牽扯到?”


    “最近一段時間,學生會中隻有你領用了這種撲克。按照慣例,學生會每年會更新所有物品,就是為了防止學生在決鬥中使用提前準備好的道具。今年半年的領用記錄中,隻有3個人領用過這種撲克。如果僅憑這項,確實不能鎖定你。但接下來這個你要如何解釋?”


    周筱諾打開另一個文件夾,從中調出一個視頻,裏麵出現了一位十分可愛的妹子。


    “是易依”


    錢寧靜人出了視頻中的女孩,正是她部門的成員。


    視頻中的畫麵比較黯淡,似乎是在燈光微弱的狀態下拍攝。隻能看到正對著屏幕的易依,這時周筱諾熟悉的聲音在裏麵播放,


    “你曾登記過身份牌遺失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大概記得是在一個月前左右。那天我按照慣例完成了日常工作,準備回家時,發現身份牌不見了。當時我以為隻是我隨手忘記放在哪兒了,就向前台的曼琴登記了身份牌遺失拿到臨時的身份牌。”


    “之後呢?”


    “之後身份牌第二天出現在我的校服口袋中,我當時還覺得詫異,記得是有搜過衣物和附近的地方,確定沒有找到後才去登記。沒想到新的身份牌還沒有製作出來,就找到了原來的那張。所以後麵我又去注銷這項登記。”


    視頻畫麵一轉,裏麵又出現了另一個女生。這是大家都認識的曼琴。


    “你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易依掛失身份牌的事情嗎?”


    “記得!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太忙了,就沒有時間及時注銷一一的身份牌信息,而是直接遞給她一個外賓專用牌。本來想要在第二天完成注銷,並重新給她製作新卡,但一時間忙起來又忘記了。直到她氣喘籲籲地告訴我,身份牌已經找到。


    因此,身份牌也不需要注銷和重新申請,對我們而言也是省去了一些麻煩。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當時還和一一閑聊了一下,我還調侃她總是這樣丟東那西。“


    一陣沙沙聲音之後,視頻中出現了李妙思的身影,跟在她後麵的是一個發型和易依很相近的人,從視頻的時間可以看出,李妙思帶她進來,兩個小時後又送她出去。


    畫麵在此處暫停,對應的時間正是易依申報身份牌丟失的那天。


    “你還有什麽說的嗎?要我給你看那段刷卡記錄嗎?你以為這些監控資料會自動覆蓋就查不到早期的蹤跡嗎?這些資料在覆蓋前全部都有進行過備份。隻是備份的人不同,大家都以為隻是隨機備份而已。”


    周筱諾皺著眉頭問李妙思,正是因為知道她曾經和林蕊兒有過齟齬所以對於內應是她的事情,始終還是覺得很奇怪。林蕊兒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魅力,可以一而再地策反學生會的成員?


    “您的證據都已經展示的這麽清楚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確實,我帶林蕊兒進來過,同時,撲克也是我提前給她的。”


    “妙思,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你忘了學生會的宗旨嗎?”


    李黎痛心疾首地質問她,卻聽到了意外的答案。


    “我沒有忘記學生會的宗旨!也從未忘記過我加入學生會的目的!這樣做對我是沒什麽好處,我隻是償還她的人情而已。”


    “人情?三個月前的任務到底發生了什麽?”


    周筱諾立刻意識到問題出在當時的秘密任務,報告上隻是說設計失敗,林蕊兒沒有上當。但卻沒有具體的過程描述。當時她隻以為是林蕊兒太過於謹慎,所以沒有在意細節。現在想來,是她太粗心了。對於林蕊兒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能放鬆。


    “三個月前的設計其實生效了,隻是當時作用的人是我罷了。”


    當李妙思麵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時,李黎立刻衝上去抱住她,緊張地上下打量,


    “我不知道那個秘密任務是什麽,但肯定不是惡作劇那麽簡單。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哪裏受傷了?”


    “我沒事。當晚的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李妙思的描述,李黎和錢寧靜心中產生一股寒意。學生會的內部一直都存在分歧,有溫和黨也有激進黨。李黎,錢寧靜和薑穆茜就是溫和黨。雖然不能接受自己心悅的人喜歡不如自己的平民,她們卻更傾向使用堂堂正正的方式去進行競爭。


    可激進黨卻並這麽認為,隻要能除掉礙眼的人,什麽方法都可以,隻要有用!


    這也是第一次李黎在心中對學生會的兩位最高掌權人心生不滿。為什麽這種危險的事情要交給她的家人來做。萬一當時林蕊兒沒有阻止,那種身體和心靈的創傷會伴隨妙思一輩子。幸好,幸好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李黎再次緊緊地抱住妙思。


    “我和林蕊兒之間除了這兩個人情之外沒有任何交集。早在一個月前我們就兩訖了,現在想要從我身上調查什麽就是在做無用功。”


    周筱諾略微思考了一番,


    “你說一共是兩個人情,第一個可以認為是讓你從學生會帶出裏麵的專屬道具,第二個呢?那天你帶她進來目的是什麽?”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林蕊兒找到我提出的第一個人情是想要參觀學生會內部。由於學生會對其他學生有絕對的權威和保密性,所以每個進出的人都必須佩戴身份牌,通過刷卡的方式進入。臨時人員則需通過副會長及以上人員審批才能在陪同的狀態下進來。


    當時為了讓她進來也是費了一些功夫。易依她平時就比較迷糊,東西也有時亂丟。那天我看到她將校服外套隨意丟在椅子上時,就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帶林蕊兒進來後,除了四處轉悠之外,並沒有其他異常的舉動,除了問了很多內部設置和房間的問題。這些都很正常,沒什麽奇怪的。”


    “就隻有這些?你一直都跟著她?”


    “我知道的就這些。我怎麽可能一直跟著她?除了告訴她禁忌之地外,我就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中途有1個多小時左右的時間,是她單獨行動的。”


    大家麵帶疑惑,如果說拿取道具這個人情用的物有所值,至少為她贏得了第一場決鬥。那麽參觀學生會又是什麽情況?學生會有什麽特別值得林蕊兒注意的地方嗎?從她任性的舉動來說,這樣做的一定有著強烈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這一點就連上官也十分疑惑,究竟她在打什麽算盤?


    “兩件事之後,你們就沒有任何聯係了?”


    “是的。林蕊兒從學生會參觀完後,我們的聯係就切斷了。”


    “你還有她的聯係方式嗎?”


    周筱諾問道,


    “有的。”


    李妙思點了點頭,


    “給她發條信息,告訴她,約她今晚見麵,你有重要的情報要和她進行交易。”


    雖然不明白周筱諾的用意,李妙思還是按照她的吩咐用給我發出信息。


    這個點的我在做什麽呢?答案當然是飯後消食!作為老一輩的‘成功人士’,深諳養身之道。俗話說的好,飯後走一走,活過九十九。九十九就不指望了,能安樂終生沒有病痛纏身就要燒高香了。


    看到手機中這個一個月前就切斷聯係的號碼,我挑了挑眉。


    (今晚8點,學校實驗室見,有關明日決鬥事宜。)


    (額,妙思你被抓包了吧!)


    我的速回被在場的學生會成員看在眼裏,周筱諾接過妙思的手機繼續回複,


    (不來就算了。)


    (......你果然被抓包了!)


    不明白哪裏出問題的周筱諾繼續問李妙思,她是如何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密語?李妙思仔細想了想,不確定地回答說:


    “我們之間沒有暗號。她之所以會這麽說,大概是因為,我們之間是敵人的關係。敵人之間是不會相互告知重要信息的。而且我也沒有理由告訴她明天決鬥的事情。”


    聽到這種奇怪理由,大家都覺得很神奇,


    “所以你們之間真的是除了兩個人情之外就沒有任何交集了?”


    “是的。”


    得到她肯定回複後,周筱諾說道,


    “看來這種試探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李妙思這條線已經完全斷了。”


    “關於你的知情不報和狡辯,降低學生會等級,之後看你的表現。阿黎,阿靜,好好準備明天的決鬥,不能有任何地失誤!”


    宣布了李妙思的處罰後,上官再次叮囑李黎和錢寧靜。這次學生會已經仔細檢查了所有條款的準確性,確保不會再讓林蕊兒鑽語言空子。那麽,這次,林蕊兒,你會這麽做呢?


    又是一個三天,發帖後的第三天,我應約帶著我的啦啦隊成員再次華麗登場學生會大樓。同樣配方的人,卻調配出了不同的味道。上次的夥伴中還有和並肩作戰的隊友,這次全部都是觀眾了。


    回想了一下昨晚收到的短信內容,想知道我這次的思路和計劃?我可能自己都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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