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讓所有的人為之震驚。紛紛不明白為何一瞬間的功夫,我就打算放棄他。


    無心關注其他人的狀況,我的眼中現在隻有宋丞的存在,他所有的表情都被我盡收眼底。


    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嘴角上揚,最後堅定地回答我,


    “如果是和蕊兒一起殉情的話,我不怕!”


    聽到了這個答案的我,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樣,此時的我已經不會再用‘謝謝’來表達我內心的感動。像我這樣的自私鬼,何德何能讓我能遇到他?


    然而他的話卻再次激怒了大嗓門,準備暴力相加時,我立刻出聲製止,


    “我知道你們都聽得到我說話。那麽,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請務必思考清楚!因為那將決定你們的命運!”


    聞言後的大嗓門果然收手,接著走上前比劃了一個嘲諷的手勢,輕蔑地看著鏡頭。屏幕中他的身影越發的放大,占據了幾乎占據了整個鏡頭的整個事業,粗狂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決定我們的命運?就憑你?現在決定你小情郎命運的是老子!”


    說完他又大步回到宋丞身前準備狠狠地出口惡氣,同時也能讓我認清事實。


    “這樣好嗎?不聽聽我這麽說的理由就擅自作主,你的手下不聽話呀!”


    沒有理會大嗓門的挑釁,我將矛頭直指麵具男。


    “住手!”


    麵具男對著屏幕命令道,幸好有麵具的遮擋,看不出此時頭疼的表情。沒想到我比想象中要難纏地多,終於有些明白這樣做的原因。


    他轉頭看向我,


    “口說無憑,如果隻是想拖延時間的話,宋影帝可就要白白遭罪了。”


    “當然,我不會做這種無謂的事情。剛才向你打聽宋丞的位置就是為了確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的人全都在我射程範圍內。”


    說出這句極度中二的話語時,心中升起了一陣奇異的快感。原來掌控別人的生死真的是一件極為刺激的事情,尤其是在法治的當代。


    “你想要證據?我的體內有芯片,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麵具男一愣,雖然隔著麵具無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身體不協調的僵硬卻說明了他感到的意外和極力想要克製的掩飾。


    有些事情單獨來看隻是一件件不起眼的小事,一旦串聯到一起就會發現很多偶然構成了如今的必然。


    麵具男沉默了一會,開口道,


    “芯片?你體內有芯片?什麽芯片?”


    我露出嗤鼻的輕蔑聲,


    “這個時候裝傻可不是聰明人的所為,已經被拆穿的事實還想通過敷衍隱瞞過去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麵具男繼續裝傻充楞,走到屏幕前,我將思考得出的結果一一說明,


    “首先是芯片,我的腦中在幾天前被家庭醫生裝入了芯片。其他功能暫且不提,但有一項你們一定會非常感興趣:在我的意識決定的那一刻,這枚芯片將會激發我身體所有的能量進行自爆,範圍嘛,估算了一下,以我為中心的半徑500米。


    也就是說,你們的生死現在真的掌握在我手中,絕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除了麵具男外,我如願地看到了其他驚恐的表情,包括之前一直隱在暗處的組織其他成員都忍不住進入鏡頭範圍內。


    “按照你的說法,你想自爆就能拖著我們一同去死,證明呢?這種張口就來的話我們憑什麽相信?”


    一個瘦高的男子進入視線,他一臉質疑。


    這個人是猴子吧,不僅是昨天隱約聽到的對話,還有全球殺手排行榜裏的信息。這個組織是app中排名no.35名為‘啼哭’的團隊,人數為固定的14人,老大的代號為‘泣’。目前能確定代號和人物對應的也隻有他們兩人。


    其實排行榜中排名前100的並不是每個人的形貌特征我都能記得一清二楚,隻是有個大概的印象和基礎了解。這要多虧了猴子長得比較有辨識度,所以才能一眼認出,知道了他們大概的身份信息,接下來的就能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早就料到他們會懷疑,但聽著他們一個個想要證明的樣子就讓我頗覺有趣,什麽時候混黑的人也講究證明?我取下夾在腦後的一小片假發,露出了當時手術的痕跡。


    “看到了嗎?這塊頭皮縫合的痕跡很新,就是前幾天剛完成的最好證明。至於爆炸,試一試就知道了,隻是你們敢不敢拿命來賭?賭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將發片夾回來後,眾人看我的表情完全變了樣,我甚至能隔著屏幕感受到他們恐懼的戰栗。他們麵麵相覷,未曾想過事情會朝著無法預料的情況進展。


    我篤定他們不敢賭!雖說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早就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備,但像這種沒有意義的死亡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不,應該說絕不會接受。


    從他們退怯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場心理戰我有壓倒性的優勢。至於這個麵具男,手底下的人都倒戈了,他就更加不足為懼!


    “我之所以會說你知道芯片的存在並不是在詐你的話,而是有根據的。”


    接下來就是我和麵具男之間對峙,在他的身上有我想知道的答案,我要打破他的防線,擊中他的命脈,趁是他心智最為動搖的時候,就是挖掘秘密的最佳時機。


    麵具男雖然一再地矢口否認,‘如果不是’,他在心裏歎口氣。最後還是嘴硬地說,


    “你既然料定我知道這個所謂的‘芯片’存在,那麽你的根據是什麽?”


    “手機哦!”


    我微笑的回答。


    “雖然已經不在我身上了,但它在的時候就已經無時無刻地提醒我有異常,隻是當時的我完全沒有發現。現在回想起來,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我默然地自語引起了屏幕那頭組織成員的不滿,尤其是大嗓門,


    “你在那裏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麽?老子一個字聽不懂!你說的這些話和老子有什麽關係?老子不相信你敢引爆!”


    大嗓門脾氣直衝地說完這些話,‘泣’立刻喝止他別亂說話。


    我看著屏幕中義憤填膺的其他成員,就知道他們已經明白了我說這番話的用意。


    我不僅要打破麵具男的防線還要告訴這些組織成員,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被利用的棋子。


    麵具男從未考慮過他們,所以很多的情報都將他瞞在鼓裏。而忽視這些情報就會讓他們陷入死亡的威脅。


    不論之後的事情發展如何,組織的成員現在已經對麵具男心生芥蒂,他們的合作關係岌岌可危。如果我能趁虛而入,和他們達成一致的利益關係,說不定能突破現在的困境。


    麵具男假手其他組織完成這次事件的原因尚還不明,也正因如此,他現在的資源很有可能就隻有‘啼哭’。我繼續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啊嘞,你們果然不知道芯片的存在,不然絕不會貿然接下這單買賣的吧?其實我也是富可敵國的總裁,比起和這種危險人物打交道,我的錢其實更好賺呀!”


    泣深吸一口,露出一個苦笑,


    “林總,說起危險人物,您比這位也不遑多讓呀!”


    來自劫匪的誠心誇獎,我是解鎖了新的不得了成就嗎?


    回到之前的話題,我繼續對著屏幕解說,


    “從澄雯被綁架,遊艇離開後我就覺得非常地奇怪,為什麽澄雯會被綁架?綁架她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隻有我收到了照片?如果是為了金錢,為什麽沒有發送照片後沒有提到任何的要求?這些聽起來都很不符合綁架的常理。


    那麽,換一個角度思考,如果綁匪目的不是為了綁架她,而是我,就可以得到解釋。


    隻是當時處於緊急狀態下容不得我多做思考。


    既然目標是我,為什麽還要大費周張地去綁架澄雯?我猜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調虎離山!你們借機想把我身邊的遊艇支走!


    綁架澄雯也是你們做的吧?”


    泣點了點頭,


    “你們知道為什麽要支走遊艇嗎?”


    大嗓門急不可耐地回答,


    “老子怎麽知道為什麽要做這麽麻煩的事情?”


    果然,這些人對整個計劃的目的真的一無所知,隻是照指示行動。這種缺少主觀意識的工具用起來確實方便,可惜了他們自己連‘為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糊裏糊塗地上了賊船。


    “澄雯還好嗎?”


    雖然已經想到他們現在應該是平安無事,但還是忍不住要親口確認一下。


    泣並沒有回複我,我繼續說道,


    “不論結果如何,你們現在已經卷入這場是非。最後我們能否活下來都還是未知數。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是想要死的明白些,還是稀裏糊塗地上路?”


    泣此時才告訴我,


    “她沒事!”


    聽到這句話後,懸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一半,再多的推測都不如對方親口地承認。


    “遊艇是頂尖的國家特種兵,你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這才是綁架澄雯的真正目的,為了能讓你們順利地綁走我,遊艇是必須要支走的人。


    如何能在合理地情況下支走他又獲得我的同意。綁架他的女朋友,我的閨蜜就是最好的選擇。


    麵具,遊艇的身份並未公開,你如何得知他是特種兵?”


    麵具男搖頭道,


    “我並不知道他是特種兵。”


    就像推理電視一般,凶手總是要在最後無法辯駁的時候才會進行承認,僅憑遊艇的身份還不足以動搖他。


    “沒想到你現在還這般嘴硬!我說過我是通過手機發現異常,這個發現同樣和我腦中的芯片有關。這枚芯片和手機的信號源已經同時切換成了軍方專用衛星。


    這麽說你們明白了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芯片的存在和功能,根本無法對我進行屏蔽。


    換句話說,我就是一個移動g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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