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避靈符？”
麵對為所未聞的符咒，映雪好奇地詢問。
我轉頭看向秦大師，把講解的工作轉交給他，
“這是在下閑來無事的小玩意，三重天秘境中有些普通人家地孩子天生就開了靈眼能目視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為了不打擾他們的正常生活，特意製作出來用來遮蔽靈目的障眼符咒。”
映雪微微思考了一會說出她的想法，
“也就是說，這種符咒隻能讓佩戴者無法看到靈體，實際上那些靈體並沒有消失對嗎？”
“沒錯，正是如此。”
得到秦大師的肯定後，映雪開始有些明白我讓她出現在陳卿麵前的那場實驗目的，
“蕊兒，你是通過的我來判定陳卿身上到底有沒有護身寶物的存在？居然會使用這種方式，你的腦子是怎麽想的？”
我有些無奈地攤開雙手，大概就是經曆了太多的套路，所以總會比其他人更容易想歪。不過也正是因為我多疑，多思的性格，這一路上走的才算是安穩。
真正的原因自然不方便透露給大家，我隻好依舊用陳卿的行為進行解釋，
“總得來說，從柳月嵋離世到陳卿遇見她一共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雖然是玄學的小白，但也知道人鬼殊途，一直被飄飄糾纏的她除了表情有些狼狽和憔悴之外，並沒有出現身體孱弱等吸收過多陰氣的情況。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在將符咒遞給她的時候，曾接觸過她的手，並非冰冷而是一雙暖和的手。所以我猜，她身上恐怕有什麽東西能夠讓她免於被柳月嵋侵蝕，同時也讓她能夠看見柳同學的魂體。
秦大師，我這麽理解沒有問題吧？正常人不能過久地接觸魂體。”
秦照弦點點頭，算是默認我的說法，此時映雪也沒有再去糾結我看出陳卿的問題，反而是有些好奇從天師的角度，阿玨和秦大師如何發現陳卿的異常。
阿玨眨眼想了想然後不假思索地蹦出兩個字，
“直覺！”
結果收到了映雪的一記白眼，阿玨撅著嘴說，
“哼，小爺我的直覺就沒出過問題，就像阿巴見到陌生人必定會帶來血色一般準確。”
喂喂，阿玨小朋友，你確定你是在誇獎自己而不是大力宣揚你阿巴的黑曆史嗎？為什麽聽起來如此怪異？
秦照弦用拂塵輕輕彈了一下阿玨，隻見他立刻抱住腦袋痛呼道歉，
“阿巴，阿玨錯了！阿玨不該隨便宣傳你的黑曆史......”
眼看著拂塵再次要掃到他，他連忙改口道，
“除了直覺以外，她身上還有玲瓏玨的氣息。不會錯的！”
秦照弦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阿玨的話，這倒是讓我和映雪的驚訝顯得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後映雪才開口詢問，
“阿玨，你是如何發現她身上有玲瓏玨的氣息？這點連我都完全沒有察覺到呀！”
阿玨驕傲地回答，
“那是因為映雪姐姐你道行不夠，等你修煉到了小爺我的水準就能輕鬆地辨別了！”
雖然有些懷疑阿玨話語的真實性，但作為擁有玲瓏玨的人，阿玨在感應玲瓏玨這一塊比她要厲害的多也是正常的情況，絲毫沒有聯想到之前秦大師所講述過有關玲瓏玨的辨別方式。
我有些擔憂地看向阿玨，總覺得他在向我隱瞞一些內容，而這些內容有可能會影響甚至直接推動後續劇情的全麵發展。
涉及玲瓏玨的問題過於敏感和私人，我也不好開口詢問，而是將話題轉到秦照弦之前提到過的舍第轉生咒。
“秦大師，您之前說陳卿身上有舍第轉生咒，同時這條咒語還是周乾所創立，能仔細講述一下嗎？”
秦照弦自然沒有拒絕這個他接下來打算展開的話題，
“聽名字就能知道，這條咒語的功效是為了‘轉生’。傳說當年周乾創立這條咒語就是為了能夠複活他的家人。咒語的實施需要以玲瓏玨為陣法核心，通過獻祭的方式等價交換已故之人，讓他們能夠重返人間。
這條咒語當年在他得到5顆玲瓏玨的時候曾以自身為陣眼，天殘閣的俘虜為祭品施展過一次。僅僅那一次就斷送了300名俘虜的性命，唯一換來的就是重新見到自己的家人一次。
隻是還沒說上幾句話，失去祭品的陣法就將他的家人重新送回地府。
為了完成實驗成功複家，周乾嚐試了非常多的辦法。經過多次有目的，有針對性地實驗，他終於發現，那些能回來地人即使回來了也隻是魂體地狀態，無法恢複人身。”
聽完後我不禁感到唏噓，且不論周乾的實驗到底犧牲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僅僅是結果就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周乾如此大費周章地布陣法卻隻能維持親人一段時間的魂體狀態，難道玄界沒有類似‘招魂’之類的法術嗎？亦或是說玄界逝世的人不會幻化為魂體？”
麵對我的疑惑，秦照弦看了看映雪，之後耐心解釋道，
“玄界的人隕落自然也會化為魂體受地府管控。你所說的招魂，僅針對停留在現世的帶有殘念或怨念的鬼。不是每個人死後都能如映雪一般化為厲鬼留在現世，這是她的造化也是她的不幸。而那些已經被地府接收的魂體是不會相應招魂的召喚。”
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映雪立刻大聲辯駁，
“地府都不願收我，定是察覺到了我的心中的委屈和不甘！我逗留在現世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複仇，哪怕會有任何不測的結果。”
秦大師的話一時間激起了映雪憤恨的情緒，她的雙眼變得血紅，整個魂體周圍散發著濃烈的怨念，讓我感到極為不適。幸好在我撐不下去之前阿玨及時地打斷了映雪的情緒，整個房間的氣氛才恢複如初。
為了不讓她繼續回想之前的悲慘遭遇，緩過勁的我催促著秦照弦繼續那道咒語的解釋，
“所以說，這個舍第轉生咒可以讓不在現世的魂體也接受召喚脫離地府的掌控現身嗎？”
“這道咒語究竟能不能讓魂體脫離地府的掌控我也不清楚，古籍上隻是記載它能在特定的環境召喚出特定的魂體，至於魂體能滯留的時長等其他細節並沒有得到記載。而這條咒法本身的操作和所產生的後果也沒有詳細的記載。但......”
秦照弦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我們，
“傳說這道咒法成功地複活了周家的一名直係親屬，這條傳說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也不知是否為謠言還是被深度隱藏起來。總之打擾亡者安息的咒法全部都是邪術，其招引的後果不堪設想。”
根據我對係統的了解，秦照弦口中的‘傳說’很有可能已經實現了。如此想來在周乾爆體後居然還有和他有密切關係的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很有理由懷疑，他就是幕後的最終boss。隻是他現在在女學生身上下這道咒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
“對了，秦大師，您是如何辨認出這道咒法？能不能教我？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在背地裏通過這個咒法進行獻祭想要召喚出邪惡恐怖的存在，我們也能事先得知情況也能做好周全的準備。”
“不止身上會有玲瓏玨的氣息，被種了這道咒法的人在眉心出也會有一團黑色的死氣，隻要開啟了靈眼就能輕易辨別出來。”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陳卿似乎也打開了靈眼，為什麽她沒有察覺呢？”
秦照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映雪卻回答道，
“會不會是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那團死氣？反而是覺得因為收到鬼魂的糾纏才沾染上的不詳氣息？”
我短短思考了一下，如果陳卿從頭到尾都是被利用的存在，那麽確實可以按照映雪的解釋。
重新梳理了一下目前掌握的陳卿的情況，我將她的事件分成了兩種可能：
其一，陳卿全程不知情，所以她求助的表情和語氣特別真實和急切。她所有的資源和接受到的信息都是由幕後之人透露給她，隻要找到我們就能解決她柳月嵋糾纏的事情，至於筆仙的遊戲，也很有可能是幕後之人在背後一早布的局；
其二，陳卿知情，但隻知道其中一部分的情況，比如她知道她身上有護身的寶物，也知道柳月嵋糾纏她的原因。隻是，她不知道自己被幕後之人利用成為了祭品。或許她和幕後之人達成了協議，隻要她能引出我們就能賜予她想要的東西，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場碰麵。
相比第二種情況，我內心更傾向於第一種可能。不論如何，陳卿都無疑是被利用的人。千年前的舍第轉生咒犧牲的情況很有可能在幾千年後的今天重新上演。
如果之前沒有加入盛景公司，或許我還能當個保潔小妹什麽的混進學校打探情況。
不過，盛景集團和學校之間似乎都有天殘閣的影子，或許我能將這兩個看似獨立的單位聯合在一起查看說不定能帶來新的線索。
正當我思考應尋找何處作為切入點時，陳卿的一通電話打來，帶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
她同寢室的前室友也跳樓自殺了！
麵對為所未聞的符咒，映雪好奇地詢問。
我轉頭看向秦大師，把講解的工作轉交給他，
“這是在下閑來無事的小玩意，三重天秘境中有些普通人家地孩子天生就開了靈眼能目視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為了不打擾他們的正常生活，特意製作出來用來遮蔽靈目的障眼符咒。”
映雪微微思考了一會說出她的想法，
“也就是說，這種符咒隻能讓佩戴者無法看到靈體，實際上那些靈體並沒有消失對嗎？”
“沒錯，正是如此。”
得到秦大師的肯定後，映雪開始有些明白我讓她出現在陳卿麵前的那場實驗目的，
“蕊兒，你是通過的我來判定陳卿身上到底有沒有護身寶物的存在？居然會使用這種方式，你的腦子是怎麽想的？”
我有些無奈地攤開雙手，大概就是經曆了太多的套路，所以總會比其他人更容易想歪。不過也正是因為我多疑，多思的性格，這一路上走的才算是安穩。
真正的原因自然不方便透露給大家，我隻好依舊用陳卿的行為進行解釋，
“總得來說，從柳月嵋離世到陳卿遇見她一共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雖然是玄學的小白，但也知道人鬼殊途，一直被飄飄糾纏的她除了表情有些狼狽和憔悴之外，並沒有出現身體孱弱等吸收過多陰氣的情況。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在將符咒遞給她的時候，曾接觸過她的手，並非冰冷而是一雙暖和的手。所以我猜，她身上恐怕有什麽東西能夠讓她免於被柳月嵋侵蝕，同時也讓她能夠看見柳同學的魂體。
秦大師，我這麽理解沒有問題吧？正常人不能過久地接觸魂體。”
秦照弦點點頭，算是默認我的說法，此時映雪也沒有再去糾結我看出陳卿的問題，反而是有些好奇從天師的角度，阿玨和秦大師如何發現陳卿的異常。
阿玨眨眼想了想然後不假思索地蹦出兩個字，
“直覺！”
結果收到了映雪的一記白眼，阿玨撅著嘴說，
“哼，小爺我的直覺就沒出過問題，就像阿巴見到陌生人必定會帶來血色一般準確。”
喂喂，阿玨小朋友，你確定你是在誇獎自己而不是大力宣揚你阿巴的黑曆史嗎？為什麽聽起來如此怪異？
秦照弦用拂塵輕輕彈了一下阿玨，隻見他立刻抱住腦袋痛呼道歉，
“阿巴，阿玨錯了！阿玨不該隨便宣傳你的黑曆史......”
眼看著拂塵再次要掃到他，他連忙改口道，
“除了直覺以外，她身上還有玲瓏玨的氣息。不會錯的！”
秦照弦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阿玨的話，這倒是讓我和映雪的驚訝顯得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後映雪才開口詢問，
“阿玨，你是如何發現她身上有玲瓏玨的氣息？這點連我都完全沒有察覺到呀！”
阿玨驕傲地回答，
“那是因為映雪姐姐你道行不夠，等你修煉到了小爺我的水準就能輕鬆地辨別了！”
雖然有些懷疑阿玨話語的真實性，但作為擁有玲瓏玨的人，阿玨在感應玲瓏玨這一塊比她要厲害的多也是正常的情況，絲毫沒有聯想到之前秦大師所講述過有關玲瓏玨的辨別方式。
我有些擔憂地看向阿玨，總覺得他在向我隱瞞一些內容，而這些內容有可能會影響甚至直接推動後續劇情的全麵發展。
涉及玲瓏玨的問題過於敏感和私人，我也不好開口詢問，而是將話題轉到秦照弦之前提到過的舍第轉生咒。
“秦大師，您之前說陳卿身上有舍第轉生咒，同時這條咒語還是周乾所創立，能仔細講述一下嗎？”
秦照弦自然沒有拒絕這個他接下來打算展開的話題，
“聽名字就能知道，這條咒語的功效是為了‘轉生’。傳說當年周乾創立這條咒語就是為了能夠複活他的家人。咒語的實施需要以玲瓏玨為陣法核心，通過獻祭的方式等價交換已故之人，讓他們能夠重返人間。
這條咒語當年在他得到5顆玲瓏玨的時候曾以自身為陣眼，天殘閣的俘虜為祭品施展過一次。僅僅那一次就斷送了300名俘虜的性命，唯一換來的就是重新見到自己的家人一次。
隻是還沒說上幾句話，失去祭品的陣法就將他的家人重新送回地府。
為了完成實驗成功複家，周乾嚐試了非常多的辦法。經過多次有目的，有針對性地實驗，他終於發現，那些能回來地人即使回來了也隻是魂體地狀態，無法恢複人身。”
聽完後我不禁感到唏噓，且不論周乾的實驗到底犧牲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僅僅是結果就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周乾如此大費周章地布陣法卻隻能維持親人一段時間的魂體狀態，難道玄界沒有類似‘招魂’之類的法術嗎？亦或是說玄界逝世的人不會幻化為魂體？”
麵對我的疑惑，秦照弦看了看映雪，之後耐心解釋道，
“玄界的人隕落自然也會化為魂體受地府管控。你所說的招魂，僅針對停留在現世的帶有殘念或怨念的鬼。不是每個人死後都能如映雪一般化為厲鬼留在現世，這是她的造化也是她的不幸。而那些已經被地府接收的魂體是不會相應招魂的召喚。”
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映雪立刻大聲辯駁，
“地府都不願收我，定是察覺到了我的心中的委屈和不甘！我逗留在現世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複仇，哪怕會有任何不測的結果。”
秦大師的話一時間激起了映雪憤恨的情緒，她的雙眼變得血紅，整個魂體周圍散發著濃烈的怨念，讓我感到極為不適。幸好在我撐不下去之前阿玨及時地打斷了映雪的情緒，整個房間的氣氛才恢複如初。
為了不讓她繼續回想之前的悲慘遭遇，緩過勁的我催促著秦照弦繼續那道咒語的解釋，
“所以說，這個舍第轉生咒可以讓不在現世的魂體也接受召喚脫離地府的掌控現身嗎？”
“這道咒語究竟能不能讓魂體脫離地府的掌控我也不清楚，古籍上隻是記載它能在特定的環境召喚出特定的魂體，至於魂體能滯留的時長等其他細節並沒有得到記載。而這條咒法本身的操作和所產生的後果也沒有詳細的記載。但......”
秦照弦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我們，
“傳說這道咒法成功地複活了周家的一名直係親屬，這條傳說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也不知是否為謠言還是被深度隱藏起來。總之打擾亡者安息的咒法全部都是邪術，其招引的後果不堪設想。”
根據我對係統的了解，秦照弦口中的‘傳說’很有可能已經實現了。如此想來在周乾爆體後居然還有和他有密切關係的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很有理由懷疑，他就是幕後的最終boss。隻是他現在在女學生身上下這道咒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
“對了，秦大師，您是如何辨認出這道咒法？能不能教我？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在背地裏通過這個咒法進行獻祭想要召喚出邪惡恐怖的存在，我們也能事先得知情況也能做好周全的準備。”
“不止身上會有玲瓏玨的氣息，被種了這道咒法的人在眉心出也會有一團黑色的死氣，隻要開啟了靈眼就能輕易辨別出來。”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陳卿似乎也打開了靈眼，為什麽她沒有察覺呢？”
秦照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映雪卻回答道，
“會不會是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那團死氣？反而是覺得因為收到鬼魂的糾纏才沾染上的不詳氣息？”
我短短思考了一下，如果陳卿從頭到尾都是被利用的存在，那麽確實可以按照映雪的解釋。
重新梳理了一下目前掌握的陳卿的情況，我將她的事件分成了兩種可能：
其一，陳卿全程不知情，所以她求助的表情和語氣特別真實和急切。她所有的資源和接受到的信息都是由幕後之人透露給她，隻要找到我們就能解決她柳月嵋糾纏的事情，至於筆仙的遊戲，也很有可能是幕後之人在背後一早布的局；
其二，陳卿知情，但隻知道其中一部分的情況，比如她知道她身上有護身的寶物，也知道柳月嵋糾纏她的原因。隻是，她不知道自己被幕後之人利用成為了祭品。或許她和幕後之人達成了協議，隻要她能引出我們就能賜予她想要的東西，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場碰麵。
相比第二種情況，我內心更傾向於第一種可能。不論如何，陳卿都無疑是被利用的人。千年前的舍第轉生咒犧牲的情況很有可能在幾千年後的今天重新上演。
如果之前沒有加入盛景公司，或許我還能當個保潔小妹什麽的混進學校打探情況。
不過，盛景集團和學校之間似乎都有天殘閣的影子，或許我能將這兩個看似獨立的單位聯合在一起查看說不定能帶來新的線索。
正當我思考應尋找何處作為切入點時，陳卿的一通電話打來，帶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
她同寢室的前室友也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