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程炯毅回來時，花儂跟在柳汝的身後前來迎接。周姨娘也不甘示弱，經過一番的精心裝扮她的風頭很明顯就壓過了柳汝。
程黎雪也是拿著一個平安扣給程炯毅掛上：“這是雪兒去萬國寺開過光的平安扣，一直盼望著父親平安歸來，如今總算是能將這個平安扣親手給父親佩戴上了。”
程炯毅滿意的點點頭，他看向周姨娘，眼裏充滿了柔情。
“父親大人，辛苦了，還請卸甲。母親為您準備了豐盛的午餐，這些年在邊關征戰，想必也是想念將軍府的一切吧！來日方長，有什麽話您盡可在休整好之後再慢慢傾訴。”花儂雖然個頭不高，但是在她的眼神下，周身的幾個丫鬟伶俐的上前為程炯毅脫盔卸甲。
程炯毅看著花儂眼裏沒有一絲波瀾，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好！”
“煜兒，你這次沒有給你幾個哥哥添亂吧。”柳汝卻是走到程煜的麵前，看著他的整個手都被繃帶纏繞，頓時間心疼不已。
“母親放心，這次煜弟可是立了大功。就連聖上都親自點名誇獎，還贈煜弟良田百畝，數十匹錦玉絹。”程業站出來，他生的威猛，看上去十分可靠，手上拿著一柄大斧卻是寒光逼人。
程飛倒是十分好奇的看著花儂，隻見花儂臉上的兩坨紅暈還未消散，眼裏卻也是打量。
“這就是我們的五妹！真是有傾城之姿。嘖嘖，將來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臭小子！”程飛的話一出，隻見柳汝立刻給他一個爆栗子。
“哥哥們，我們去吃飯吧。可不能讓父親大人他們等我們哦。”花儂麵露笑意，生出自己的小手一邊牽著一個：“這麽大了，可不能讓我教你們禮儀呢。”
程煜很顯然是因為年齡小而讓柳汝操心最多，花儂也看出來程業和程飛的羨慕，她製動上前拉著他倆朝著飯廳走去：“你們都這麽大了，可不能讓母親擔心煜哥那樣擔心你們了，女人操心多了容易老，你們若還是讓母親操心，那就是故意想要母親老幾歲。”
花儂的話語不急不緩，那暖糯的聲音聽著很是舒服，讓人不由想要多聽她說幾句話。
程煜也是無奈呀，自己都十三了，還被母親當作是小孩子，他有些羨慕走在前麵的兩個哥哥了，被這麽可愛的妹妹拉著，多幸福呀。
程業現在是和艱難的，他不敢用力握著花儂的小手，生怕自己一用力就將這暖呼呼又纖細的小手捏壞了。
程飛倒是開心的拉著花儂的手，開心的往飯廳走去。
·
飯後，程黎雪依舊像個小孩子一樣窩在程炯毅的懷裏，聽著程炯毅講他遇到的好玩的事情，一家人圍坐在涼亭邊，柳汝摟著花儂哈欠連連，一副‘無聊到我都要瞌睡’的模樣。
“父親，那個賣菜的老伯，其實是巫族人吧。”在程炯毅正在講解如何生擒巫族奸細的時候花儂忽然開口說道。
程炯毅遲疑，他看向花儂：“你是如何得知的。”
“你說過的呀，巫族人，狡詐。當時城裏有那麽多賣菜的，試想一下，為何就那個老伯忽然拉住你們要求感謝，說你救了他一家人，要送兩車青菜給你們。就當你救他們家人是事實，那個衣著襤褸的老人如何才能湊齊兩車青菜給你們？我記得邊關的百姓可是很窮的，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是常態，再加上官府的征稅，除非那是一個很有錢人，不然他哪來的那麽多青菜？但是富人可不會自己賣菜喲。”花儂慢悠悠的說道，說完發現自己的話他們似乎不認同。
花儂再接著說：“假設他當時也不算太有錢，變賣所有家產買來的青菜，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花儂假設了另外一種可能，但是還沒假設完自己就已經推翻了，緊接著她無奈的說道，“就當女兒是瞎蒙的吧。”
“花儂說的對，隻是我們不是從這裏看出來的。是我炸了那老伯一下，接過他就順口回答了，這才知道這個老伯是巫族的奸細。”程煜笑著說道，看向花儂的目光卻是讚許：“這種思路也很正確。”
“為何你說他不可能變賣他的家產？”程炯毅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花儂輕笑一聲：“因為人心，是最靠不住的。就算是海誓山盟都會作罷，在選擇麵前，最愛你的人都能毫不猶豫的往你心窩裏插兩刀，更不要說這區區的救命之恩。若真要報恩，就要選在合適的場合用合適的機會。”花儂麵無表情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程炯毅忽然嚴肅起來，他說道：“若是我不承認你這個養女，又當如何？”
“你敢！你若是不承認的話，就給我一封休書，讓我帶著花儂一起走！”柳汝忽然站起來，她瞪大杏目等著程炯毅。
“父親，還請三思！”程業三兄弟起身，異口同聲。
“這也無妨，吃你幾頓飯，叫了你幾聲父親，這也算是平了，至於娘親的救命之恩，我自然也有我的報答之法，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我呢？這天地間本就是供人生存的，所以，這天下的任何一處地，都是我的歸屬我的家。山林我可以喝晨露采野果，海邊，我可以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撿著貝殼采著珍珠。貧寒農院我可以是那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家女，高官大院我可以是那個最尊貴的上流名媛。”花儂絲毫沒有因為程炯毅的話而被嚇到，她鎮定自若的看著程炯毅，麵露微笑。
“好！如此氣魄才能擔任起我將軍府嫡小姐的名號！你這個女兒我認同了！今夜你去祠堂守夜，隻要再過了老祖宗那一關，明日就將你的名字寫入我程家族譜。”程炯毅一拍大腿立刻說道。
“是！”花儂低頭應道。
程黎雪拉著程炯毅哀求道：“父親，今晚去女兒那用膳可好？雪兒這兩日女紅大為長進，就連教女兒女紅的嬤嬤都說女兒可以出師了呢！”
“好！”程炯毅應了下來，他起身：“行了，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屋去休息一會兒。”說完就走出了小亭。
柳汝打著哈欠站起來，說道：“儂兒，我們也回去吧。”
“母親和幾位哥哥就不想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女兒也想在這多看看這荷塘景色，所以母親就不用管女兒了。”花儂感受著整整涼風的吹來，覺得甚是愜意，一時間也不願意回去了。
柳汝一眼就看出來花儂的心思，囑咐兩句，起身看了周姨娘她們一眼，就帶著自己的幾個兒子回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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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炯毅回來時，花儂跟在柳汝的身後前來迎接。周姨娘也不甘示弱，經過一番的精心裝扮她的風頭很明顯就壓過了柳汝。
程黎雪也是拿著一個平安扣給程炯毅掛上：“這是雪兒去萬國寺開過光的平安扣，一直盼望著父親平安歸來，如今總算是能將這個平安扣親手給父親佩戴上了。”
程炯毅滿意的點點頭，他看向周姨娘，眼裏充滿了柔情。
“父親大人，辛苦了，還請卸甲。母親為您準備了豐盛的午餐，這些年在邊關征戰，想必也是想念將軍府的一切吧！來日方長，有什麽話您盡可在休整好之後再慢慢傾訴。”花儂雖然個頭不高，但是在她的眼神下，周身的幾個丫鬟伶俐的上前為程炯毅脫盔卸甲。
程炯毅看著花儂眼裏沒有一絲波瀾，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好！”
“煜兒，你這次沒有給你幾個哥哥添亂吧。”柳汝卻是走到程煜的麵前，看著他的整個手都被繃帶纏繞，頓時間心疼不已。
“母親放心，這次煜弟可是立了大功。就連聖上都親自點名誇獎，還贈煜弟良田百畝，數十匹錦玉絹。”程業站出來，他生的威猛，看上去十分可靠，手上拿著一柄大斧卻是寒光逼人。
程飛倒是十分好奇的看著花儂，隻見花儂臉上的兩坨紅暈還未消散，眼裏卻也是打量。
“這就是我們的五妹！真是有傾城之姿。嘖嘖，將來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臭小子！”程飛的話一出，隻見柳汝立刻給他一個爆栗子。
“哥哥們，我們去吃飯吧。可不能讓父親大人他們等我們哦。”花儂麵露笑意，生出自己的小手一邊牽著一個：“這麽大了，可不能讓我教你們禮儀呢。”
程煜很顯然是因為年齡小而讓柳汝操心最多，花儂也看出來程業和程飛的羨慕，她製動上前拉著他倆朝著飯廳走去：“你們都這麽大了，可不能讓母親擔心煜哥那樣擔心你們了，女人操心多了容易老，你們若還是讓母親操心，那就是故意想要母親老幾歲。”
花儂的話語不急不緩，那暖糯的聲音聽著很是舒服，讓人不由想要多聽她說幾句話。
程煜也是無奈呀，自己都十三了，還被母親當作是小孩子，他有些羨慕走在前麵的兩個哥哥了，被這麽可愛的妹妹拉著，多幸福呀。
程業現在是和艱難的，他不敢用力握著花儂的小手，生怕自己一用力就將這暖呼呼又纖細的小手捏壞了。
程飛倒是開心的拉著花儂的手，開心的往飯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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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程黎雪依舊像個小孩子一樣窩在程炯毅的懷裏，聽著程炯毅講他遇到的好玩的事情，一家人圍坐在涼亭邊，柳汝摟著花儂哈欠連連，一副‘無聊到我都要瞌睡’的模樣。
“父親，那個賣菜的老伯，其實是巫族人吧。”在程炯毅正在講解如何生擒巫族奸細的時候花儂忽然開口說道。
程炯毅遲疑，他看向花儂：“你是如何得知的。”
“你說過的呀，巫族人，狡詐。當時城裏有那麽多賣菜的，試想一下，為何就那個老伯忽然拉住你們要求感謝，說你救了他一家人，要送兩車青菜給你們。就當你救他們家人是事實，那個衣著襤褸的老人如何才能湊齊兩車青菜給你們？我記得邊關的百姓可是很窮的，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是常態，再加上官府的征稅，除非那是一個很有錢人，不然他哪來的那麽多青菜？但是富人可不會自己賣菜喲。”花儂慢悠悠的說道，說完發現自己的話他們似乎不認同。
花儂再接著說：“假設他當時也不算太有錢，變賣所有家產買來的青菜，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花儂假設了另外一種可能，但是還沒假設完自己就已經推翻了，緊接著她無奈的說道，“就當女兒是瞎蒙的吧。”
“花儂說的對，隻是我們不是從這裏看出來的。是我炸了那老伯一下，接過他就順口回答了，這才知道這個老伯是巫族的奸細。”程煜笑著說道，看向花儂的目光卻是讚許：“這種思路也很正確。”
“為何你說他不可能變賣他的家產？”程炯毅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花儂輕笑一聲：“因為人心，是最靠不住的。就算是海誓山盟都會作罷，在選擇麵前，最愛你的人都能毫不猶豫的往你心窩裏插兩刀，更不要說這區區的救命之恩。若真要報恩，就要選在合適的場合用合適的機會。”花儂麵無表情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程炯毅忽然嚴肅起來，他說道：“若是我不承認你這個養女，又當如何？”
“你敢！你若是不承認的話，就給我一封休書，讓我帶著花儂一起走！”柳汝忽然站起來，她瞪大杏目等著程炯毅。
“父親，還請三思！”程業三兄弟起身，異口同聲。
“這也無妨，吃你幾頓飯，叫了你幾聲父親，這也算是平了，至於娘親的救命之恩，我自然也有我的報答之法，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我呢？這天地間本就是供人生存的，所以，這天下的任何一處地，都是我的歸屬我的家。山林我可以喝晨露采野果，海邊，我可以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撿著貝殼采著珍珠。貧寒農院我可以是那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家女，高官大院我可以是那個最尊貴的上流名媛。”花儂絲毫沒有因為程炯毅的話而被嚇到，她鎮定自若的看著程炯毅，麵露微笑。
“好！如此氣魄才能擔任起我將軍府嫡小姐的名號！你這個女兒我認同了！今夜你去祠堂守夜，隻要再過了老祖宗那一關，明日就將你的名字寫入我程家族譜。”程炯毅一拍大腿立刻說道。
“是！”花儂低頭應道。
程黎雪拉著程炯毅哀求道：“父親，今晚去女兒那用膳可好？雪兒這兩日女紅大為長進，就連教女兒女紅的嬤嬤都說女兒可以出師了呢！”
“好！”程炯毅應了下來，他起身：“行了，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屋去休息一會兒。”說完就走出了小亭。
柳汝打著哈欠站起來，說道：“儂兒，我們也回去吧。”
“母親和幾位哥哥就不想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女兒也想在這多看看這荷塘景色，所以母親就不用管女兒了。”花儂感受著整整涼風的吹來，覺得甚是愜意，一時間也不願意回去了。
柳汝一眼就看出來花儂的心思，囑咐兩句，起身看了周姨娘她們一眼，就帶著自己的幾個兒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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