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劇情來看,國師的實力無疑是在蛇母之上,若不是自己作死去吸取小青的妖力,驅除烈陽鱗時,被小白用玉簪偷襲,怕不是能一直笑到最後。


    “對了,小青姑娘,你身上沒有被蛇母種下烈陽斷魂鱗吧?”陳燦鋒突然想起了這事,急忙問道,雖說烈陽斷魂鱗用好了能夠暗算到國師,但是如果沒暗算到,他可沒把握救這妹子。


    “你怎麽對我們蛇族的事情這麽清楚。”小青不答反問。


    “小青,這事,是陳公子的私事。”小白俏臉泛紅,有些埋怨道。


    小青:???


    什麽情況?我們才是一夥的啊!


    “咳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陳燦鋒幹咳一聲,轉移話題。


    小青將陳燦鋒與小白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目光狐疑,不過還是解釋道:“沒有,我一聽你出事了,就趕過來了。”


    原劇情中,因為小白失憶,打傷了攻擊許宣的蛇族探子,再加上國師府的船隊追著小白逃跑的方向而來,因此蛇族懷疑小白投向了國師府,情急之下,小青這才請求蛇母賜下烈陽斷魂鱗。


    但是現在,小青一聽到自家姐姐受了傷,自然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對此蛇母也沒有反對。


    “肚兜,快點,太陽快下山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樹林中穿了過來,正是許宣與他的姐夫,啊不對,現在還不是姐夫,他現在還是許宣養的狗,橫骨都沒煉化,說是妖怪都有些勉強。


    “許宣?”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陳燦鋒正想提議大家再去寶青坊強化一下裝備呢,許宣卻出現了。


    呃,等等,小白記憶已經恢複了,貌似不用他引路了。


    “是你們。”許宣看到陳燦鋒與小白,立即認出這是清早在他小木屋前逗留的那對男女。


    “捕蛇人?”小青見到許宣手中的蛇叉,眼睛一眯,右手一甩,蛇鏈就刺向許宣咽喉。


    陳燦鋒眉頭一皺,長劍飛出,打偏蛇鏈,擋在許宣麵前:“小青姑娘,這人從未捕過蛇,而且捕蛇村也是被太**士蠱惑,這才去捕蛇的。”


    對比妖怪,陳燦鋒自然更加偏向與人類,畢竟他本身就是人類,若是人去殺妖怪,被妖怪幹掉,這沒啥好說的,但是幫她們殺捕蛇村的人,哪怕不是許宣,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師父說,人心險惡,隻要是人就是險惡!”小青目光不善的看著陳燦鋒身後的許宣。


    許宣嚇了一跳,怎麽好好的就要殺我,還人心險惡,你不是人了?


    於是他下意識的看向小青,嗯,看上去是個美女,然後他往下再看,頓時手腳冰涼,這女人的下身,居然沒有腿,而是一條長長的碧綠蛇尾!


    “妖!妖怪!”許宣轉身就要跑,卻反被陳燦鋒拎住後背的衣服,沒好氣道:“冷靜點,有我在呢。”


    這許宣本就怕蛇,更何況是蛇妖,死命的掙紮著,陳燦鋒臉一黑,一柄渾天邪劍飛到他麵前,橫在他脖子上,惡狠狠道:“老實點!”


    果然,有時候對人太友好人家反而不領情,許宣看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立即老老實實的站著,動都不敢動。


    陳燦鋒這才有時間慢條斯理道:“無論人,或者是妖,都有好有壞,僅憑種族來判斷他們的好壞,太過於片麵了,更何況,你們的蛇母也不是什麽好人。”


    國師修煉的功法叫《太陰真功》,與蛇族修煉的功法同出一脈,那麽問題來了,他的功法從哪裏來的?


    電影後期中,國師一見到蛇母就直言:“是你這個妖婦。”


    而蛇母立即回道:“你如此逼迫,今日我就跟你拚個魚死網破。”


    由此可以看出,他們兩個是認識的,要麽蛇母以前刺殺過國師,要麽,他們在修煉《太陰真功》時就互相認識了。


    陳燦鋒很是惡趣味的想道,該不會這國師以前也是個草莽英雄吧?這《太陰真功》沒準就是他從蛇母身上忽悠過來的。


    你還真別說,這可能性其實十分大,從國師與他徒弟的樣貌就不難判斷,這《太陰真功》並不適合人類修煉,從‘太陰’兩個字就能夠看出,《太陰真經》的屬性是陰屬性。


    而五行相生相克,水生木,於是國師的身體為了適應《太陰真功》,漸漸向著木屬性轉化,雖然身形挺拔,但樣貌卻如同枯木,反倒是越來越來越像妖怪。


    陳燦鋒自己的推斷是,蛇母跟國師肯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恩怨情仇,蛇母修煉《太陰真功》在前,為了能夠加速自己的修煉,將《太陰真功》散布整個蛇族,讓它們修煉成妖,然後奪取它們的功力為己用。


    而國師後來修煉了《太陰真功》,與蛇母割韭菜的方式不同,他是直接把整顆韭菜都連根拔了,畢竟他是人類,沒有蛇母那般長的壽命,能夠慢慢等果實成熟,再來吸取優質的功力,因此發動整個大唐去捕蛇,來者不懼,也在這急功近利下,把自己修煉成了怪物。


    所以說,不能亂選能力啊!


    陳燦鋒再次感慨,上一次不小心點了樹妖姥姥的【吐納法】,差點沒把自己搞成真·人妖。


    不過好在現在不同了,無論什麽能力他都能隨意駕馭,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不要選那些很有可能改變樣貌的能力。


    “你胡說!師父怎麽會這麽做。”小青聽完陳燦鋒的分析,雖然覺得很有道理,但是陳燦鋒沒有真憑實據,單憑他的一席話,小青自然不會相信。


    “這事你姐姐可以作證。”陳燦鋒指向小白。


    小白眨了眨大眼睛,一臉呆萌道:“作什麽證?”


    陳燦鋒:……


    小青:……


    許宣:……


    好吧,雖然她認出的小青是誰,也記起了一些事情,但是好像依舊沒有全部恢複記憶。


    陳燦鋒解釋道:“在你被蛇母派去暗殺國師時,你就覺的事情並不簡單,首先蛇母給你的簪子就有問題,這簪子能夠吸取別人的功力,蛇母明顯是想將國師的功力吸取為己用,於是你暗自留了個心眼,將簪子拿去寶青坊重新鍛造,讓你自己能夠使用簪子吸取的功力。”


    聽著陳燦鋒的話,小白的腦海中不時閃過一絲片段,皺眉道:“我好像有點印象……”


    小青都驚了,我跟姐姐可謂是形影不離,可這事我都不知道,為什麽你會知道呢?


    她再次狐疑的看向小白,越來越覺得這兩人有問題,心裏不由有些泛酸,明明是我先,修煉也好,化形也好,都是我跟姐姐在一起的……


    這邊小青沉浸白學不可自拔,那邊許宣卻開口了:“你是說,國師為了修煉成仙,所以才讓我們捕蛇的?”


    許宣怕蛇,自然不喜歡捕蛇,而且比起捕蛇,他更喜歡采藥救人,如今聽到他們捕的蛇全部被國師拿去修煉邪功,自然心有惴惴,他又不是傻子,萬一這國師真的修煉成了,那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的日子豈不是過得更加艱難?


    “哼!幫凶!”雖然陳燦鋒幫許宣解釋了捕蛇人隻是被國師所迫才去捕蛇的,但小青依舊看許宣不順眼。


    “我真不知道國師是這樣的人。”許宣無奈道,他覺得自己很冤,自己可是從來沒捕過一條蛇,隻不過他是捕蛇村的人,無論有沒有捕過蛇,他也與這個村子緊緊綁在了一起。


    “小青,既然這事與他無關,我們還是消去他的記憶,放他離開吧。”小白摘下頭上的玉簪,溫聲道。


    “對呀,讓我走吧,我什麽話都不會說的,等等,消去我的記憶?”許宣剛聽到小白說要放自己離開還是蠻開心的,可是一聽對方要消去自己記憶,立馬就慌了,自己可不想失憶啊!


    陳燦鋒對小白揮了揮手,示意她停手,渾天邪劍化入體內,攬住許宣的肩膀:“兄弟,你覺得當今世道怎麽樣?”


    許宣有些懵,這話題是不是跳得有點快,你們不是在討論要不要放我走嗎?


    許宣所處的時代是唐末晚年,此時的安史之亂已經爆發過,百姓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賦稅更是越來越多,蛇村的人每天起早貪黑冒著生命危險去捕蛇,許宣都是看在眼裏的。


    雖然在蛇族看來,捕蛇人對它們趕盡殺絕,但是對於捕蛇人而言,蛇何嚐不是一種能隨時要他們命的獵物,許宣之所以學醫,很大程度也是為了救村裏那些被蛇咬傷,最終無藥可治的村民,生性善良的他並不希望有人死在麵前。


    許宣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陳燦鋒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他雖然善良,但卻不傻,萬一對方借這個由頭,整自己怎麽辦?自己隻是個小人物,得罪不起陳燦鋒這種修仙者。


    拍了拍許宣的肩膀,陳燦鋒語重心長道:“學醫可救不了唐朝人。”


    雖然隻有幾個字,而且意思直白,但許宣心中猶如被一道驚雷打中一般,心髒急劇收縮,因為,學醫確實救不了唐朝人,甚至救不了捕蛇村的村民。


    “我需要做什麽?”沉默半晌,許宣語氣艱難道,他總覺得眼前這位修仙者別有所圖。


    陳燦鋒咧嘴一笑:“騷年,想當皇帝不?”


    許宣原本沉重的表情瞬間僵硬,有些傻眼。


    小白與小青也小嘴微張,被這句話震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天下大亂是誰的錯?”陳燦鋒循循善誘道。


    “妖魔橫行?”許宣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旁邊的小青,小白並沒有變回美人蛇的狀態,再加上小白舉止端莊,一身白衣飄飄,看上去更像是仙女,所以他還以為小白本陳燦鋒一樣是人類。


    小青立即怒目而視。


    陳燦鋒搖頭:“不對,是皇帝,皇帝沒管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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