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又有你的黑玫瑰!”


    工作人員笑眯眯的將手裏剛接到的黑玫瑰送了過來,眼神戲謔!


    坐在一邊補妝的萬箐瀾看向另一邊的鬱景閏,跟平常時一樣,他也隻是看了眼過來就轉了回去。


    湯斯蘭正想著怎麽把那兩顆“石頭”搬回給江海樓,聽見有人喊自己,放下劇本站了起來接過那位“黑粉”送來的黑玫瑰。


    所謂溫柔的真心!


    “還是沒有屬名?”


    湯斯蘭搖頭,將它遞給了遊希,“替我收了。”


    “不太好吧。”


    “沒有來路,暫時你來收。”


    湯斯蘭總覺得這個天天送黑玫瑰的人有些邪門。


    遊希替她拿到了外麵放著,等收工了再拿回車裏。


    “這算不算正正經經的‘黑粉’!”有人打趣了起來。


    每天收到黑玫瑰他們都要拿來說一句,湯斯蘭已經習慣了。


    她笑著應了應,捧著劇本一邊研究一邊想著事。


    *


    “翟連元出院了。”


    下午休息時間,湯斯蘭聽到施華神神秘秘的說了句。


    “網上不是還在炒得熱火朝天,說他重傷可能住上一個半月的醫院。”


    好多女粉都心疼哭了,還變著花樣往醫院裏送吃的喝的用的。


    真比伺候爹媽還要孝順。


    翟連元跟行動組的人有極大的關係,這點湯斯蘭已經證實了。


    對方沒有打算透露,湯斯蘭也不打算戳破,這是別人的秘密身份。


    “閔導那邊還沒有回應?”


    “那部電影如期上映,後麵的發布會也省掉了。”


    這樣也好,省得她還得來來回回的跑。


    湯斯蘭翻看今天的財經新聞,看到湯家和俞家因為一個項目而在暗中較量的戲碼,湯斯蘭往椅子裏一靠,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微閉著眼養神。


    打起來好啊。


    現在湯昔灩招惹了行動組的人,以後行事就沒有那麽囂張了。


    湯斯蘭知道不可能這麽簡簡單單的就能將湯昔灩扯下去,起碼能給湯家背後做的生意一個打擊。


    至於湯廣博,在時機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也肯定是要受到創傷。


    京城的湯家倫,也不是那麽好運氣。


    海市的市場更不可能輕易的打開,有一個秦永東罩著,還以為湯家能夠硬擠進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薄家那裏,她現在隻需要一個時機,隻要薄家的人動了,她就有機會出手。


    有些人,底子就髒。


    翻出來更加的容易。


    湯斯蘭分析著這前前後後,又做了一些建設性的打算。


    *


    “砰!”


    湯斯蘭帶著一邊的假石飛身而下,落地的那一刻,腦袋嗡地一下抽疼!


    “嘶!”


    看到湯斯蘭皺眉按住腦仁,洪導猛地站了起來,“怎麽回事?碰到了?”


    遊希連忙跑過去,查看她的腦袋。


    其他人都緊張的看著她。


    湯斯蘭搖頭:“沒事,突然頭疼,我,我休息一下。”


    洪導鬆了口氣。


    湯斯蘭被扶著坐了下來,又接過了遊希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靠在椅子裏半躺著。


    遊希有些擔心。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看她的臉色不太好,更擔心。


    湯斯蘭還是搖頭,“躺一會就好。”


    記得自己上世也沒有這種頭疼毛病發生,可能是想得過多,影響了腦部的運轉。


    湯斯蘭閉著眼睛這樣想。


    好像是這次回來後想得多了,腦袋總會疼那麽一下。


    鬱景閏拿著溫水杯過來,看了眼湯斯蘭的臉色,建議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好像上次被砸到腦袋後,你就有頭疼的現象出現了。”


    記得第一次回到這邊,她也確實是被砸到了腦袋。


    虧鬱景閏還記得。


    “一會就好。”


    鬱景閏也沒敢打擾她,頭疼的人身邊的聲音過吵會更加的疼。


    鬱景閏看過湯斯蘭的情況後就親自去給洪導說明,洪導聽說湯斯蘭在拍王慶威那部戲時砸到腦袋就皺眉,“沒去檢查?”


    “當時怕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後麵應該也沒有再去。”


    鬱景閏說著更加擔憂的看向湯斯蘭的那個方向。


    那時候的湯斯蘭隻是去演個女n號,跟群眾演員並沒有差別,自然不會受到好的待遇。


    當時經紀人施華對她的事也是能甩則甩,隻要不出什麽事,也隻有一個助理跟在身邊。


    *


    江海樓到影城的時候下午五點多,車還是停在隱蔽性很強的入口。


    給湯斯蘭發了信息之後就像往常一樣坐在車裏處理手裏一堆文件,他可以像別人一樣讓下麵的人去分擔,但他的產業有很多都十分的特殊,上麵的決策不能一致,都是提了意見後才送到他這裏來等他的決策。


    一些花裏胡哨的方案決定不下來,也交到他這裏做決斷。


    總的來說,等著他親力親唯的事很多!


    “老板。”


    玻璃窗前,保鏢低頭下來。


    江海樓滑下了窗。


    “是京城的消息。”


    江海樓點頭,示意他可以說了。


    “那位時廳長被那個神秘部門的人派到南城,好像是在找人。”


    “找什麽人。”


    “上麵的人擋著,我們的人進不去。”


    江海樓抬起了頭,深潭如幽的眼看著保鏢。


    保鏢額頭冷汗一淌。


    看他做什麽,他隻是個傳話的!


    “威桓給的消息?”


    “是。”


    江海樓點了頭,窗滑上。


    保鏢如釋負重。


    湯斯蘭按著太陽穴,忍著還在隱隱的抽疼,打開了車門坐了進來。


    江海樓側目,看見她臉色不太好看,眉峰微揚。


    她沒有說話,使勁的揉著太陽穴。


    有隻溫厚的大手伸了過來,拿下她的手腕,湯斯蘭轉頭對上他深黑如淵的眼。


    “怎麽……”了。


    “想要按破了。”


    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剛才使勁的按,好像要戳破腦袋。


    湯斯蘭一愣,眉頭皺得緊緊的,更疼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腦袋老疼。


    “江先生,我腦袋疼。”


    那隻手代替她的手按了上去,揉捏的力度恰恰好。


    手法不錯!


    不怎麽疼了。


    湯斯蘭索性就往他的身邊一挪,靠在他的肩頭上,讓他就近伺候自己。


    江海樓原先是一隻手在揉,看她沒有緩下來,再伸出了另一隻手按住另一邊。


    湯斯蘭從他的肩頭滑了下來,枕到他的腿上。


    臉色有些發白,額頭細密的冷汗很明顯。


    江海樓的眉頭難得的擰了一下,手上的動作緩了下來。


    湯斯蘭腦袋一轉,整顆腦袋都埋到他的腹部信,兩手更是大膽的攬緊了他的腰身,使勁的抵著。


    江海樓的動作徹底的停了下來。


    “去醫院。”


    冷聲吩咐前麵開車的。


    車頭一轉,朝著另一個出口駛了出去。


    湯斯蘭抓緊著他後背的衣服,腦袋更疼了。


    腦子紛紛亂亂的畫麵閃了進來,大部是前世的。


    感覺要死了。


    湯斯蘭覺得自己這一刻脆弱得經不起一點風吹。


    如果江海樓這時候推開了她,她會更難受。


    江海樓看著埋在他身上的人,沒有動。


    *


    醫院。


    “下車。”


    江海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從身上扒拉下來。


    湯斯蘭卻使勁的搖頭,“頭疼,不想動。”


    也不想說話。


    就想要這樣抱著,暖一暖。


    江海樓皺眉看著自己的雙腿,眼神變得非常的幽深。


    捏她手腕的力度稍稍加大了點。


    車停在醫院旁邊,車裏的人沒有下來,也沒有走。


    安安靜靜的。


    “湯斯蘭,下車。”


    江海樓感覺到她的輕顫,冷下了聲音叫著她的全名。


    湯斯蘭腦袋疼得發麻,意識有些不清,根本就沒有辦法聽他的話。


    疼得想吐!


    想死……


    湯斯蘭一聲不吭的繼續埋在他的腹部裏,收緊了攬在他腰上的力道。


    江海樓握在她手上的手一鬆,拿出手機給管宗晟那邊打了電話,“立即讓蘇乘過來。”


    正忙得屁股冒煙的管宗晟接到這個電話,猛地一個激靈,臉色難看:“是不是你……”受了傷!


    “我隻給他半個小時時間。”


    丟下這句,連解釋也沒有就掛斷了。


    管宗晟立即撥打江海樓的主治醫生的電話,吼出了一句然後飛快的安排了運送。


    等忙完後,管宗晟一愣。


    不對啊。


    如果是江海樓受傷,不可能自己打電話,費鶩就先第一個急!


    是出了別的事?


    管宗晟又給忙得不可交的費鶩打了電話,語氣不善:“費鶩,你他麽在幹什麽,老板那裏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老子正理緊要事件,姓管的,你最好是有事……”


    “就在剛才,他讓蘇乘趕了過去!”


    聲音冰冰涼涼,好像隨時要捏死費鶩。


    費鶩聽了也是一個激靈,“不,不是……他不是最煩姓蘇的?”


    不是煩,是嫌棄!


    姓蘇的醫術那麽高明,還被他嫌棄,每一次見到那場麵,他們看了都覺得可憐。


    “先不管這個,你人在哪裏?”管宗晟在那邊氣得想要罵娘。


    姓費的在南城幹什麽!雲茂林比他靠譜多了!


    費鶩吸了口氣,掛了電話,對著夜風罵了好幾句才招呼大家返回。


    莫名被人罵,費鶩心情超級差!


    但一顆心也提了起來,江海樓要是出什麽事,他們這群人恐怕就要……


    想都不敢想!


    費鶩坐在車裏,沉著臉拿出手機給江海樓身邊的人撥打了過去。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江海樓也絕對不會主動讓蘇乘過去。


    秦永東和湯家都暫時被製壓了,南城還有誰敢傷他?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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